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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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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粮仓的倒影已经到了门前场地的中央,与地面颜色相差无几的麻雀,在匆匆忙忙地觅着食,时不时有麻雀撕打着,从粮仓的屋顶上滚打到瓦檐边,绞打成一团从高高的屋檐边翻打至地面,丝毫不顾及身上的疼痛,扑打着小小的翅膀继续在地面连续作战。
听说撕打的麻雀全是公的,吸血的蚊子全是母的,但我没有考证,不知是对是错;我只知道要分清麻雀的公母的确比分清夜蚊子的公母还难,哈哈!别看麻雀的个儿小,打架的激烈程度并不比亚于现代武打电影中,武林高手过招,几个会回后,格斗的双方还依然雄壮地迈着小腿、小脚,昂着头、翘着尾、翅肩平张,叽叽喳喳地宣告一番自己必须勇猛战斗的理由后,又陡然扑冲过去。。。。。
第二一五章
母亲告诉我们说,麻雀原本是一天神,就象猪八戒原是天上的天蓬大元帅一样,它来到人间是为了找回私自下凡公主的,所以总在人们的屋檐做窝,找到公主后才能再回到天堂。 。。。。。如果是这样,那么它们为什么不去一心一意地找,却要相互打架呢,这种内斗难道不耽误它们完成找回天国公主这一伟大的事业吗?还是因为他们已经喜欢上了人世间的生活,知道它们肯定会荣登第三类野生保护动物之宝座,甚至晋级到第二、第一。。。。。。哈哈!
我手中握着竹杆,关注着麻雀群,在看又从地面飞打上屋顶的麻雀时,可以瞟见蔚蓝的天空中有几丝薄薄的白云慢悠悠地随风飘着,呆站着等待,除了迟疑之外,别无其它。。。。。。
“跟我来!”弟弟的召唤声让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他手握竹杆向小溪跑去。
在我和弟弟相处的日子里,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听任弟弟的指挥呢,哈哈。我拖着竹杆迈步向弟弟靠拢,一步一回头,心中依然没有主见,没有计划,只有犯犯嘀咕的份了:
“小溪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呢?!”
弟弟站在小溪边,面向小溪左右张望一下,转过身,拄着竹杆精神抖擞地面对着我站立,活象是这个没有任何人和他争抢领地上的一人将军。
我稳步来到弟弟身边,瞄一看眼前的小溪:小溪还是我所熟悉的小溪,溪水清清,不到10米宽的小溪水面中央的带状水草,依然象小姐姐带着我们兄弟俩在岸边割草、玩耍时一样,随着水流左右摇曳着。
“你看那边!”弟弟伸出他的小手臂指向小溪的北上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望,可以看到一只模糊的“H”形鹭鸶舟在水面晃动。两年前的春天,我们四姊妹随母亲从渔薪河畔的杨场公社来到蒋场的时候,正是在这条无名小溪上,我首次看到了衣着粗布青衣的捕鱼人划着鹭鸶舟,挥舞着淡黄色、又粗又长的竹杆拍打水面,“哦。。。。。。唬唬!”吆喝着指挥长嘴、黑羽毛的鹭鸶捕鱼的欢快场面,唤起了我的新奇、兴奋感,冲淡了我对蒋场的陌生感。
“这条小溪中有这么。。。这么大的鱼!”弟弟有点激动、有点结巴地说着,又一次神情活现地用双手给我比划起来,比前几天、前几次中任何一次,都比划得大、比划得真切。
“就。。。就在那里!”他急转身用手指着粮店食堂西墙附近的小溪说。
“三只鹭。。。鹭鸶!”脸涨得通红,样子好像是想表述得更清楚一些,却只说出两个字来:
“举。。。举着!”说着将双手奋力举过头顶,表达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是很难受的。。。。。。
近来我感觉弟弟说话有点儿结巴,也许是长期一个人呆着说话少了的缘故?是不是语速赶不上思维的速度就会犯口吃的毛病呢?我说话有些汉腔,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多开口,有时开口说话一个字音要发几次,也已经近于结巴,自己还不觉得。再说口吃很好玩的,我就自觉不自觉跟着弟弟结巴逗乐一下,后来耀强带着结巴的黑皮来和我俩玩,我们学得可认真了,后来耀强结巴、宝成结巴。。。。。。一群结巴,说起话来结巴过不停。
我学结巴学到了,一开口就结巴,想学一句不结巴的话也不行的地步,直到母亲说养了两个结巴儿子,苦心地教我俩重新学习说话,我有意思地改啊改的,离开蒋场到渔薪大公社开始学不同的方言后,学到五年级的时候才改过来,不过结巴是不能完全改正的,现在我一激动还是结巴过不止。。。。。哈哈
第二一六章
“那个捕到大鱼的人说今天给我一只叉青蛙的铁叉的!”小弟流畅地说完一长句,显得兴致勃勃,转过头面向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弟弟的话语使我在学校刚刚培育起来,并没有生根的行为标准被触动了,这可能就是俗话所说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吧。我眼睛盯着弟弟,自语般地将触动我神经的“叉青蛙?”三个字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弟弟没有说话,睁大眼睛看着我异样的表情,怪肯定的将头点了一下,好像怕我还有疑问,又慢慢地点了一下。
“叉!”我手握细竹杆,弓箭步向前,将竹杆猛地刺出去。
“不是这样的!”弟弟一边说,一边不屑地直摇头,接着蹲下身子将竹杆放在脚边,然后躬身捡起来,可能是学捕鱼人在鹭鸶舟上叉青蛙的样子: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手象竹尺虫般着移动,慢慢地将竹杆伸出去,竹杆尖离一块泥巴不足半尺的距离的时候,停一停,瞄准,猛地刺到了泥巴。得意地笑着,站直身来:
“是这样叉青蛙的!”一幅很有见地的样子。
“一根齿,叫什么叉呢?”我好像找到了一丝破绽,使劲挥舞竹杆的“呼呼”鸣响伴着我的讥笑声一起发出。铁叉我应该是见过的,但确实没有见过人们叉青蛙、也没有见过专门叉青蛙的铁叉,不然也不会在四岁的弟弟面前闹笑话。
“三。。。三齿!”弟弟胀红着脸说,伸出三个指头,又伸出大拇指和小指:
“还。。。还有五齿的!”他好像正为自己在这方面比我懂得多而兴奋,又开始结巴起来。
“我们追上去?!”
“好。。。好远的!”
“好。。。好。。。”我开始结巴了,现在想起来,可能我的结巴就是在这次无意中开始的。哈哈!
“你!”弟弟笑起来,笑得我脸都红了。
“是。。。是的。。。是。。。是在学你!”我故意结巴得厉害一些,为自己挽面子。
以我的经验来看,面子和结巴说话发第一个音一样重要,“是”是结的最多的一个字,面子是争得最多的两个字。进一步考证一下,我们的面子好像近乎于西方社会的平等,失去面子就会降格,失去均衡。哈哈!
“拿竹杆来干什么?”我用流畅的发音转移话题,晃晃手中握着的竹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结巴,为自己争足面子。
“刷丁丁(蜻蜓的又名)!”弟弟说完转身指着小溪:
“你看!”
看什么看?小溪还是小溪,与我刚才看到的和心中原有的小溪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我有几个月没有来到小溪边了。。。。。。溪边的青草几个月没有被小姐姐割,的确长得够长了?问号在心中不停地打着,疑疑惑惑中,注意力在小溪和小弟之间游离着,但更多的是在注意着小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丢了自认为挽了回来的面子。面子贯通于人与人交往的始终,就象口吃贯通于结巴说话的始终一样嘛。。。。。。
第二一七章
“前两天小溪中来了一只好大的老虎蜻蜓!”弟弟急匆匆说话的时候,身子收紧站得笔直,转身警惕地注视着小溪的水面上空,左右搜寻,表露出一种临战状态。
我跟着他转身,漫无边际上东张西望,想比弟弟先发现弟弟声称的那只奇怪的大蜻蜓。
“从这边开始!”弟弟纵观他的小溪领地,伸出左手,引领着我的注意力,先看横跨在小溪上面的水泥桥那边:
“到那边!”左手逆流慢慢而上:
“差不多要到鹭鸶舟那里。”
当我目光移到鹭鸶舟那边的时候,似乎感觉到鹭鸶舟向我们这边移动了好大一截,可以看清一个小人形在挥动手中的竹杆呢。
弟弟收回手,转过身向着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和语气:
“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水沟边,可以看到那只老虎蜻蜓在不远处掉头往回飞。”好像他这个因山中无老虎,猴子称上了大王的人物,容忍不下一只老虎蜻蜓在小溪上空耀武扬威来回巡视,领地居然还比他的大好大一截……
不用他介绍,我也知道逆流而上1里地左右有一条东西向的大水沟,水沟的东端与小溪相通,小姐姐带着我望着水沟那边小溪坡岸上茂盛的青草兴叹过好几回呢。哈哈!秋天水落的时候还尝试过跨过去,就是一次也没有跨过去……
提起水沟,想到小姐姐,接着又想到了母亲,心中有点儿惆惆怅怅的感觉。
“它不让别的蜻蜓在小溪上空飞!”弟弟说着,将左手向小溪方向伸出去,斜举在空中直晃动,脸涨得通红,那样子好像即在为语言不能完全清楚地表达意思而着急,又充满了对老虎蜻蜓霸道行径的不满。
我心中暗自好笑:急成这个样子干什么呢?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蜻蜓专家,好像我对老虎蜻蜓一无所知似地。
“其它蜻蜓都只能在水边,或贴着水面飞行!”弟弟在空中比划不出什么名堂了,换了一样方式,蹲下身子,手在自己的脚边把地区当水面,紧贴着地面磨动起来。
我暗自好笑弟弟声形描述的同时,印在脑子中的老虎蜻蜓样子和形象却一下子全浮现出来:它们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类蜻蜓,差不多有我的一拃长,圈状黑条纹相间的绿色身躯,让我们很容易想到兽中的老虎,不管别人叫它什么名字,反正我们就叫它老虎蜻蜓;它身形如双翼直升机,飞翔的高度要比它的其它同类高得多,在小溪上空飞行时,一般情况下差不多要飞到和我们俩兄弟站在岸上时的高度,就如蜻蜓类中的“雄鹰”一样;每年的春、夏、秋,小溪上空都会有几只老虎蜻蜓巡视般地来回飞行,所到之处,其它蜻蜓被会望风而逃,有时会看到老虎蜻蜓之间在空中相互厮杀,薄薄的蝉翼翅膀,居然还会发出响亮的沙沙声响,打得厉害的时候,会从空中一直绞打到水面上,那场景也够惊心动魄的。其它蜻蜓也会和它们一般打架,不过激烈程度比起它们来,差得就远了
第二一八章
“来啦!”弟弟发现敌情般的惊叫,将我的注意力唤回来的刹那,手握着细长竹杆,腾身而起,冲下小溪岸坡。
顺着弟弟冲刺的方向望去,小溪水面上空一只“巨大”的老虎蜻蜓从北上流巡视般地飞向南下流;当小弟冲到坡岸的一半,改变跑动的方向,尾随着老虎蜻蜓追过去的时候,我才从发愣中完全回过神来,斜着冲了下去。
我们哥弟俩一前一后,冲到蒋渔公路护路沟通往小溪的出口处,明智地、柱着细竹杆停了下来。哈哈,因为我俩是小人儿嘛,具有作为人应该有的一般判断能力。
护路沟不足两米,但我们是跃不过去的;绕道到石桥上去要花不少的时间,蜻蜓不会停在那里让我们打,再说了,它也没有办法在空中停着不动;石桥附近的小溪水面比其它地方要宽多了,我俩手中握着的细竹杆确实太短,明知够不到,就没有必要傻不哩叽地打来打去嘛。
望着老虎蜻蜓不紧不慢地飞到了接近水泥石桥处,接着看到它以我们熟悉的方式,熟练地鹞子翻身,然后开始原线巡视般地返回飞行时。我拔腿转身飞跑,抢在它达到用木棍搭成的龋寒洗衣用的跳板之前,跑到了跳板伸在水面的最前端,横起手中的细长竹根,心中想着猛挥一通将其打杀于杆下。
老虎蜻蜓慢悠悠地飞过来,离得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厉害,跳板也随着我的身体在颤动,我坚挺着,两眼紧盯着蜻蜓,屏住呼吸,没有回头看弟弟上跳板。
老虎蜻蜓虽然不是人类,但它也具有发现异常情况,规避危险的本能,何况它是蜻蜓之王呢,在快在跳板处的时候,它的飞行线路向小溪对岸偏了一下。
我手中的竹杆已经扬起,不打下去心不甘啊,“呼!”地一声,细长的竹杆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老虎蜻蜓并没有慌乱,仅仅是扭头看了看,它看到了什么呢?看到的对它虎视眈眈的我俩,以及手中握着的准备致它死命的竹杆,究竟在它眼中是什么样的呢?
它看我的仪态,它稳健飞翔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把用竹杆武装起来的我们俩兄弟放在眼里……
瞬间一种与老虎蜻蜓较上劲的冲动在心中涌起,竹杆从右往左挥过,我身子也顺势左转,准备折回到岸坡上再穷追上去;转过身后,却看到弟弟横着竹杆,面向着我正急急地往后退。
我紧握竹杆,着急地等待着弟弟如蜗牛般退下两米多长的跳板,等不到他退到岸上,我估计自己可以跃上坡岸上的时候,急冲两小步跃着扑到岸上,双腿、双手在草地上连抓带爬了好几下后,跃身而起,急着往前冲……
竹杆太短了,老虎蜻蜓停着不动也够不着呢:
“你这个笨蛋,拿这么短的竹杆打个屁!”猛转身把竹杆扔向跑过来的弟弟,将火气倾盆到弟弟身上,竹杆是他给的,蜻蜓是他要我来打的,现在竹杆根本够不着丁丁,不向他发火向谁发呢?母亲遇到类似情形总骂我“屙不出尿甩夜壶”,我总觉得她骂错了,你们说呢?哈哈!
弟弟并没有被我的火爆吓倒,因为类似的情形他也见得足够多了,哈哈!
“不是的……!”弟弟使劲地晃一下手中的竹杆,用极力解释的语调高声说,那样子似乎要表明他手中的竹杆有好多种神奇的功用,他闪忽的眼神虽然让我感觉到他有准备着逃跑的意图,因为类似情形下他的逃跑率也确实不低。
但他闪忽的眼神中似乎还包含着对我的需要和依赖,一种缠夹着怜悯的奇奇怪怪的感觉突然袭来,我象被注入了一种镇静剂一样,呆站到了青草坡岸上。
弟弟嘴巴张了一下,但没有发声,显得有些语塞,眼光从我脸上一扫,握着竹杆冲到水边上,回头示意我看他时,发现我的眼珠子随盯着他动作在转,便转身挥起细竹杆开始在水面上快速地抽打,几只“水上漂”亦叫水蜘蛛的灰黑色的小动物,随着他竹杆的挥打,快速地在水面跳动着逃窜。
演示完后,弟弟举着水淋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竹杆脸露微笑走了回来:
“还有好多好玩的呢!”说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长大后要练轻功,学会在水上漂!”弟弟忘情地注视着水面,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幻想。
“还是当神仙好!”弟弟歪起头翻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神仙可以飞,可以钻地……”。
“金箍棒?!……”说着忘情地晃悠着手中的细竹杆:
“当孙悟空也不错……”
第二一九章
在我没有上小学之前,大姐姐,还有小姐姐讲古代水上漂侠士故事给我们俩兄弟听的时候,我便深信上了轻功练好后,就能轻步水面,比水蜘蛛还轻盈、跑着更快。 好几年来,我一直有个梦想,希望传奇似地遇到一个神秘的,具有绝传神功的师傅能教我练轻功……幻想着自己有一天练成了劲功,身轻而燕、飞檐走壁。不仅仅是这样,我和弟弟在儿时还对人能通过修炼成仙深信不疑,不知道弟弟现在还信不信,但我是不信了……
被弟弟握在手中,下半截被摸得光光滑滑的那根竹杆,虽然没有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厉害,但也够神奇的了,它不仅陪伴着独自一个人在家的弟弟消磨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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