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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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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等
各自回房进行简单的休整，普孝缘住在了旁边那间。
房间布局一样，放下了包袱拿着龙信普孝缘就走了出来。开门一看普项已经在门口等着。
看见提着武器的普孝缘，普项摇了摇头说道：“别带武器，这样容易引起人注意。”
普孝缘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把武器放了回去。
离开客栈踏入闹市。
这里的繁华与皇城不同，这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交易市场，四处可见在讨价还价的商人，环绕在耳边叫卖声更是有没断过。
普孝缘皱了皱眉头，这里甚至弥漫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一路无事来到了“客来”这间客栈相比普孝缘等人所住的要大上很多，装饰更是提高了数个档次。
忙碌的小二显然没有注意到走进的两位客人。
普项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来过…却不曾想到这个地方如此混乱，心中难免生起一丝疑虑。
“项大叔，我们坐靠窗子那个空位吧。”普孝缘突然开口说道。
普项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那个位子是不错，最角落却在客栈进门最直接的视角，很容易被人发现。
两人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桌子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也就2米左右。坐下后普孝缘压低声音说道：“这样真的行吗？”普孝缘心中有些打鼓，这地方人如此之多，与要联系的人又从来没有见过面…要让对方就这样认出自己等人…普孝缘还真是找不着这办法可行的理由。
普项心中想法与普孝缘差不多，但也无法，只能叹声说道：“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便不会出差错，你想顾廉不一样用这种办法找到了联络人。”
普孝缘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还坐在这里的主要原因…要是没有这前车之鉴，恐怕两人早做了其他打算。
忙乎了半天的小二终于来到了两人的桌前：“两位要来些什么？”
普孝缘正打算搭话，普项却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说道：“我们是从皇城来的，给我们准备一些南都的特色。”
小二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们这皇城来的客人还真没几个，那你们稍等我去叫厨房准备。”话语间小二给两人倒上茶水就转身离开了。
普孝缘思绪辗转，目光随着离开的小二看向柜台，他明白这是普项有意的试探，不过结果很让人失望，这小二除了有些意外就再无多余的表情。
“呼…”普孝缘吐出了一口气，缓解了自己有些焦急的心情…除了等，两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过多久饭菜来了，小二的表现依旧如常。
这饭菜吃在口中普孝缘感觉完全没滋味，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很快他的目光聚集在了前台老板身上。这间客栈应该是属于接引人的，那这老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如此想法生出，普孝缘有些心动，但心中又有着很多犹豫…这样做恐怕会惹来一些误会。
顺着普孝缘的目光，普项很容易就猜到了普孝缘的想法：“孝缘别急，事到如今我们就算等上几日也无妨，如果实在不行不在做其他打算？”虽然这样说，可普项却没有普孝缘那么紧张，毕竟这样的办法是普敬说的。
“恩。”普孝缘点了点头，其实要说着急，普孝缘也不是十分着急…只是有些压抑，这种主动权全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实在不好。
“是皇城来的人？”
小二点头道：“是的，那人亲口说。”
小二跟前老者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他主动告诉你的？”
表情有些犹豫，小二思考片刻答道：“不算是，他点菜的时候无意中说的…老爷，最近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怎么皇城来人一个接一个？”
老者摇了摇手，随即说道：“你盯着他们，看看他们何时走…如果有可能那就试探一下在来通报我。”
小二点了点头不在多言转身离开。
小二走后，空旷的房间只剩下老者一人。这是客栈东房最顶层夹层中的隔间，知道这里的除了客栈自己人，外人根本不知道。
而这隔间空间很大，但却不高。摆放的东西也不多，一张桌子几个椅子就再无它物。要说独特就是在阁楼进来对着一端有一扇小门，门微微开着。小二到来的时候老子就是从那里面出来。
“咳、、、、咳、、、咳、、”突然那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咳。
老者摇了摇头像是在惋惜着什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老者走进了房间。
房间弥漫着一股药草味，在房间一端有着一张床，床上有个人伏着身子对着床边的一个水盆咳嗽…从咳声判断他在有意的压制着自己咳出声来。
老者上前目光看向盆中，水已经一片浑浊成黑色，水面上海漂浮着一些深红色的硬块，就像是鲜血凝固后形成。
“你的毒越来越严重了。”老者叹声说道，随即扶起此人。
如若普孝缘见到此人必定非常激动，这身负重伤的男子不是顾廉又是谁？此刻的顾廉脸上呈现着不健康的红色，就像是被开水烫的一样。那不时微微抽动的眼角证明了他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老者抬起手掌准备用真气帮助顾廉压制内伤。可顾廉却轻轻的推开了：“黄先生不要在为我浪费真气，那巨毒已经完全侵蚀了我的内脏，现在我吐出的血几本都是凝固的…而我体内循环的血液几乎全变成了这巨毒。”
“这到底是何毒居然如此厉害，老夫这辈子也算是个玩毒之人…可这样厉害的毒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老者有些无奈，顾廉所中的毒非常恐怖…飞速的侵蚀人体血液，原本这样的情况在血液完全被毒侵蚀后那中毒者必死，可这毒居然代替了血液，而顾廉体内那些已经凝固的坏死血液几乎全吐了出来…也可以说现在的顾廉就是一个毒人，如今用真气为顾廉压制疼痛黄先生都非常的小心，因为这毒甚至可以通过真气来传入他的体内。
顾廉躺了下去，仰着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可惜不能在见上我徒儿一面。”顾廉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用一种让他非常清晰、痛苦的方式…可对于死亡的惧怕并不多，反而对于亲人的思恋占据了大部分。
顾廉的亲人…早已死光了，如今他思恋的亲人便是普孝缘。
黄先生带着惋惜，带着责备叹声说道：“若不是你那般固执也不会弄出现在这样。”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的顾廉没有再去压制口中吐出了一大口毒血。
“我来帮你吧，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时间给我浪费真气了。”
顾廉没有回话，因为他晕了过去…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黄先生拉开顾廉的衣袖，真气附着在掌心顺着顾廉的筋脉之处缓缓向上推拿…突然！黄先生眼睛闪过惊赫，顾廉的手臂上居然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这些图案就像是被人烙印上去。
但黄先生很清楚，这些东西在昨天都还没有…在看那些图案好像在动？从心底冒起的寒意让黄先生额头低落了几滴冷汗。
“这毒…果然没这么简单。”原本这样情况早就该死的顾廉却没有死，黄先生已经有了疑虑，现在一看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蛊毒”这个是一个应该早就绝迹的阴毒功夫，修炼者以毒入体来代替真气的运行于经脉间，功力越深毒性越恐怖…而且最神奇的是，这毒可以应施毒着的心思而改变。
只是听说黄先生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可如今看见这奇怪的图案…他心中隐隐感觉到顾廉中的便是那“蛊毒”
“想不到…那霍家居然有修炼这门功夫的人！这消息一定得快些传回去。”黄先生下了决定，同时目光看向顾廉…就像是当初离开的时候说的一样，他这一趟确实带来的重要的情报…可代价未免太大。
不知不觉普孝缘和普敬在这客栈中待了一下午…而普孝缘此刻感觉到了那小二和前台掌柜的一些异样。
特别是小二，小二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
“我们走。”
普孝缘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孝缘你肯定也感觉到了，那小二和掌柜一直在窥探我们…如果我们现在走他们肯定会前来试探。”普项果然是老江湖，比之普孝缘了解的确实多上的不是一两分。
普孝缘了然，点了点头不在多言…几块碎银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小二和掌柜对视了一样，随即掌柜首先开口说道：“感觉这两人怎么样？”
“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吃完饭还坐这么久…老爷说了，如果有必要让我试探一下。”
“那你去吧，小心一些…这段时间局势有些变化，老爷说了皇城肯定会在有人来来，其中有敌人也有我们自己人，所以…”
不待掌柜说完话，小二打断了他：“放心我明白，这事一直是我来做…不会露出马脚。”
走出门口，普孝缘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来了…”
普项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忍不住一喜…这等了一下午收获就要来了。
第三十七章 闭眼
“两位客官等等。”
普孝缘和普项对视了一眼，随即普孝缘转身问道：“何事？”
小二一脸常态，笑着说道：“两位客官第一次来南都对于这的情况一定很陌生吧？”
“恩，小二哥有什么指教？”
“你们需要带路的人嘛？价格便宜但却能让你们在这南都办事方便很多。”
“哦？你这客栈还提供这样的服务？”普孝缘笑着问道，那表情带着一丝深意…就在小儿要答话，普孝缘接着说道：“如果是你来带路那行，其他人就算了…他们没办法带我们去要去的地方。”
小二一愣，眼下闪过一丝慌张…随即侃侃笑道：“客官真是会开玩笑，我那知道你们要去何处。”
装得到挺像，普孝缘心中笑道…小二准备转身离开，可普孝缘突然出手按住了他肩膀。小二个子不高与普孝缘相当，被这一抓条件反射的想要反抗…可就在他动作做出一半就停了下来：“客官你这是作何？我没得罪你们啊。”
“你的试探最终结果如何？”一旁的普项沉声问道。
“试探？什么试探？”小二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做这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当然要是不嫌麻烦就先把这个东西拿给你家主人。”说着普项在怀中拿出了一块木板，木板平凡无奇，上面没有任何雕刻或是字样。
小二眼角一跳，大声说道：“这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刚刚是我记错桌了…你们的饭钱当然是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哀求的声音响起，传到了在坐所有食客耳中…大家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3人在门口的拉扯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小二很机灵，身子像是没站稳向前微微倾斜，普孝缘上前一扶…小二在他耳边说道：“大人请到后门等我。”
“没事，下次注意。”普孝缘一脸微笑，扶着小二站了起来。同时对向普项点了点头，两人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小二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木牌向着掌柜走去。
“掌柜我去去就来。”
掌柜把门口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猜测…在听见这话自然了然：“快去吧。”
离开客栈，普孝缘和普项两人绕到了后门，四处一番打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尾随两人这才放心…虽然刚刚小二机灵的化解了食客们的猜疑，可也难免被有心之人察觉。
还好，在当时现场并无有心之人。
“总算是见着了，不过项大叔见到之后我感觉…这好像又太容易了。”普孝缘低声问道。
“他们似乎知道皇城会有人来…”普项回答道，同时眼中闪过精光：“顾廉可能在这！”
普孝缘微微仰头，这一路来心中唯一舒畅的时刻就属现在：“如果真是这样…那师父现在肯定是安全的。”
“恩。”普项点了点头。
两人的讨论没有持续多久，后门被人推开…正是那小二，打量一下门外情况，随即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心领神会的二人走了进去。
“我现在带你们去见老爷。”
“走吧。”普孝缘有些迫不及待。
来到最左边的房前，一路无事来到最高层…小二带着两人来到了左数第3间，推门而入。
普孝缘和普项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房中并无他人…目光看向小二。
小二笑了笑也不在意，站到床上…对着床顶一整翻弄“咔嚓～～”一声响，一节软梯掉了下来：“来吧。”
“有暗格…”普项轻声叹道，同时这“暗格”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不动神色的移到普孝缘身前：“孝缘等下小心”联络人害怕被发现所以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样一来联络人非常安全…可反之一想，如今南方因为顾廉的事情当地势力已经有了警觉，要是这联络人已经被抓住…那此刻等待两人的必定是天罗地网，一时间普项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虽然只是猜想，但足以让人后怕。
普项首先走了上去…这是一个楼层与屋顶间的夹层…显然是当初修建这房子时有意的布局。房间中央坐着一位年已花甲的老者，老者神态自若一脸淡色的看着上来的普项。
首先肯定这老者自己没见过，随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环境…普项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最坏的打算并没有出现，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普孝缘也爬了上来。
随后小二对着老者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3人一番对视，最终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黄献元…这南都的接引，你叫普项是吧？”
普项眉头一扬，老者居然认识他…这有些意外：“我们见过吗？”
“当初王爷平乱，来到这南方遇到了些麻烦…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个给你们传递情报的人就是我…我在暗中见过你，你却没有见过我。”
黄献元的一番话让普项了然，同时对老头的身份也下了肯定…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当初跟随普敬的4名侍卫，之外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微微行礼普项开口说道：“谢谢当日黄先生救命之恩。”当初黄献元的情报可是救了他的命。
黄献元摇了摇手，并不在意…目光看向普孝缘。他没想到皇城会派来这么年轻的人：“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普孝缘上前一步，微微行礼：“普孝缘。”
黄献元惊讶的瞪了瞪眼，语气带着不确定：“小王爷？”普孝缘是谁黄献元自然知道，皇城中的很多事情都会通过普敬传到他这来。
“正是。”普孝缘点了点头。
“王爷怎么会让你来？他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吗？”黄献元有些无言以对，在他看来就算普项一个人来也好过…带着个普孝缘。
被人小看的普孝缘并没有生气，反之一脸肃然的说道：“顾廉是我老师，就算我实力不济我也要来。”
黄献元愣在了原地…一时的惊讶让他忘记了这件事情，顾廉和普孝缘的关系他早已从顾廉口中得知，但这下他有些为难，甚至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普孝缘见到那已经到死不活的顾廉会怎么样？
黄献元一脸异色，见此普孝缘心中升起些疑惑…但却没有多想而是直接问道：“黄先生，我老师顾廉可在这里？”
黄献元看了看普孝缘又看了看普项，最终叹声说道：“在，和我来吧。”说着就转身向着背后那扇门走去。
对视一样，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些异样…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普孝缘心中猛然升起，无意识的加快了步伐。
黄献元手掌按在门上，却没有马上推开…而是低声说道：“小王爷，你的到来也算是了解了顾廉的最后一个心愿。”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普孝缘感觉喉咙干涩心跳急促…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仿佛得到了证实，但普孝缘不愿意相信。不待黄献元推开门他就上前一步猛的把门推开。
一张床摆放中进门最显眼的位子，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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