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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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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吧他必然是和自己父亲干信田发生了很大的矛盾，所以才自己出来。”
“恩。”普孝缘点了点头，显然是若有所思：“皇兄，你对干容熟悉吗？”
普耀没加思索，摇了摇头：“不熟，皇城内和他熟悉的人不多，感觉干信田好像有意的藏着他儿子一样，这也是一件人人都知的怪事。”
“我记得干容小时候经常在皇城内走动，难道后来就没什么来往的朋友？”
“哈哈哈，要说那小子小时候也是个出门的顽固，不过别人好得快…好像是9岁那年干容就很少出门了…听说跟着师父在修炼。”普耀知道得很多，但他却不是个好事之人，对于他来说皇城中的那怕一丝风吹草动都必须清楚，是谁家吹出来的。
普孝缘突然笑了笑：“还真是够神秘。”
“是啊…不过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今天是来打猎的，走吧孝缘这次我要亲自看看你是如何射死猎物的。”
两声嘶叫，普孝缘和普耀两人两马冲进了深处。
狩猎的活动持续到下午，接近夜暮。吃着烤肉喝着酒，对于这些人来说也算是少有的放肆。
嘈杂与耳边普耀说着的酒后疯话使得普孝缘不得不提前离开了这个皇城外的喧闹之地。
一路无事，回到家中。
知道今日普孝缘出去参加狩猎节日所以没有等他回来一起吃饭。而普孝缘正准备回房换衣服却在半路遇见了浅沧海。
“孝缘，今天这狩猎日过得如何？”浅沧海迎面便是这样一个问题。
普孝缘笑了笑，神色依旧很精神，丝毫不像在马上奔波了一天的人：“还行吧，不过却没有如海先生说的那样认识更多的人。”
“恩？”浅沧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疑声问道：“怎么可能，难道没人去？”
普孝缘摇了摇头回答道：“去的人确实很多，其中很多我更是没见过，不过我一直和皇兄呆在一起。”
浅沧海微微仰头，口中念道“普耀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孝缘你和普耀太子在一起居然没人前来与你结识？”
“有什么不对吗？”普孝缘觉得很奇怪。
“奇怪，真是奇怪。”浅沧海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像是遇见了莫大的烦恼。
“海先生，你有话就直说吧。”
“孝缘，对于自己的身份你的觉悟还是不够啊…算了，此事就当无过，你快回房休息换衣服吧。”
普孝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在追问。
回到房中，普孝缘换掉了衣服，一番简单的洗漱就向着普敬的院子走去。
院中两人，普敬和今天与普孝缘同行的普项。
两人显然在低声讨论着什么。普孝缘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孝缘过来坐。”还不待普孝缘开口说话，普敬指了指身边的石椅示意他坐下。
普孝缘快步上前坐了下去。
“孝缘，今日一去收获如何？”普敬笑着问道，普孝缘有多少收获他会不清楚吗？恐怕普项早已告诉了他。
“父亲，今日一去全当闲游了。”普孝缘虽然这样说，但却没有丝毫沮丧的神情。
普敬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表示：“孝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箭术？”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普孝缘表情一顿，随即看向一旁的普项…心中了然：“父亲，箭术是普项大叔教我的。”
如实的回答却让普敬皱起了眉头。普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普敬，此事如果咋看下也许只能感叹普孝缘卓越的悟性…可细想之下，最诡异之处就是普孝缘表现出的那一丝杀意。
这种杀意弱没有杀过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普孝缘杀过人吗？普敬不介意普孝缘心狠手辣，相反隐隐中他还有些希望普孝缘能成为一个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可事实却不是这样，普孝缘绝对没有杀过人。
普孝缘却不明白事情是那里不对劲，其实今天那一射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模仿普项，以自己的记忆力和对身体的控制力要做到那点不难…“这有什么好奇怪？”普孝缘不解：“父亲，我今日确实是第一次用弓。”
普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愕然：“孝缘…你何时杀过人？”
普孝缘身子莫名的一抖：“父亲，我没有杀过人。”说着这话，普孝缘的嘴角却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普敬长处了一口气，普孝缘此刻非常紧张…普项也感觉到了，普孝缘10岁起他就一直跟着，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也许小王爷的紧张是因为王爷的突然质问吧”想到这普项开口说道：“王爷，小王爷每日出门我都跟随左右，我可以作证小王爷并没有杀过人。”
“孝缘，为夫还是低估你…想不到你已经心如杀境了。”普敬的语气肯定，可这语气间却不带愤怒，反而带着淡淡的喜意。
普孝缘知道普敬已经认定了，自己如果狡辩只会适得其反：“父亲，我杀的是该杀之人。”
普项双瞳一缩，自己刚刚才做保证普孝缘居然承认了…难道普孝缘是在10岁前就杀过人了？
“是浅沧海做的好事吧。”提到浅沧海，普敬的语气却没那么好了…他不可以不怪普孝缘，但作为一个父亲，这样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父亲，海大人是为我好…记得我10岁年向父亲问起过母亲的事情，可父亲你却说我太小，我的心、我的实力都不足以面对一切…而海先生告诉了我如何变得强大。”普孝缘语气坦荡荡，显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正确的。
“你杀的什么人。”
普孝缘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就是那夏家，夏鲁…”
“果然，当初我还疑惑这事情为什么查不出来…越来是那浅沧海做的好事，呵呵…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到滴水不漏了。”
普孝缘低着头，没有说话…心思有些恍然…
第二十九章 杀的是该杀之人
3年前。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帮贱民…给我打，要是有一个留着一口气那就跟着他一起去吧。”
恶言、恶行、恶汉…一脸的凶相，此人脸上几乎贴着“我不是好人”的标语。围观的人群眼中带着不忍，不过更多的是对于大汉这种肆无忌惮暴行的惧怕。
“他怎么能这样？”坐在酒楼上的普孝缘看见了这一幕，心中有些惊赫。同时站了起来准备下去。
浅沧海一把拉住了普孝缘：“孝缘，你下去之后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制止他！这恶人真是目无王法。”普孝缘愤怒的说道，而就在此刻耳边又传来了楼下恶汉的叫嚣声，向下看去…面对周围人群的不忍，惧怕恶汉显得非常享受。
“先坐下。”浅沧海微微使力把普孝缘按在了椅子上。
“海先生，难道你不管？就这样看着这些无辜的人被活活打死？”普孝缘有些吃惊的问道，心中的感受无法形容…生命就这样的没有价值？浅沧海这样的人绝对可以轻易的救下下面的人，可他却不理不睬，甚至带着玩味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浅沧海看向楼下，目光带着一丝森然：“孝缘，你知道他们是谁对，是谁错吗？”
“这…这还用说吗，就说那几人做错了，他也不能让人把他们活活打死啊，犯法也该送到官家去。”
“那是对一般人。”浅沧海摇头说道，随即抬手指向楼下的恶汉：“这个人叫夏鲁，是西南夏家当代家主大儿子。今年37岁，虽然已到中年却无头无脑，凶残成性…他这次来皇城是为了一门亲事。这样两个平民被他打死根本不会有人去管。”
普孝缘那尚未完全退去的孩子气一下被激起：“没人管，我去管！”
这一次浅沧海没有在拉住普孝缘，在自己与普孝缘交谈的时候，普孝缘没有注意…楼下已经安静了，留下了3具体无完肤的尸体以及叹息着的围观人群。
坐在家中后院，普孝缘脸色惨白。那3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老是出现在他脑海中…于此同时，还伴随着夏鲁那可恶笑声。
普孝缘没见过死人，更不曾知晓这生命居然可以如此廉价。
浅沧海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心中有些不忍，这样的不忍就算是当初教导自己儿子都没有出现过…心一横，浅沧海抹杀了自己最后的那丝仁慈，这是一个机会，让普孝缘的心真正成长的机会。
“孝缘，弱肉强食就是这世界的秩序。”
普孝缘点了点头，紧握着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内心，这事对于他的影响确实很大，就连体内真气也随着普孝缘混乱的内心失去了秩序。
浅沧海明白，如今的普孝缘陷入了心障。这样的心障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会出现的，死亡随着人的年纪成长也会渐渐的看多。可普孝缘面对的死亡却不同，这是一种完全颠覆他对生命认识的死亡。
成长在压迫下，有时候是无奈的。浅沧海突然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样的决定一下弄不好对将来的普孝缘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原本浅沧海不能下这样的决定，可不知不觉中他真的把普孝缘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普孝缘必须快速的成长才能生存下来…
“孝缘起来。”浅沧海语气严厉的说道，说来他这还是第一次用如此语气与普孝缘说话。
茫然中的普孝缘抬起了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和我来。你不是问我心如何成长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深夜，在浅沧海的带领下普孝缘来到了一个大院外：“这是夏家在皇城的一座庄园，平日你提供给一些显然雅士以文为乐，而这夏鲁来了后赶走了这些文人，现在是他居住的地方。”
“夏鲁…”普孝缘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孝缘，以你的实力虽然没有这样的经验，不过要做到无声无息的进去却没有任何问题…准备好了吗？”
普孝缘仰头，眼中带着疑惑：“海先生，我们来这到底做什么？”
“走。”话音一落浅沧海跃入了墙内。
带着疑惑，普孝缘真气一提跟着跃了进去。
院子内很安静，连一个巡逻的侍卫也没有：“夏家在皇城没有势力，而这次前来是为了亲事所以带的随从侍卫也不多…以夏鲁招摇的性格他肯定会住在大院。”
“我们去找夏鲁做什么？”普晓月不解的问道。
“孝缘…心入杀境是一个强者进步的过程，你想要让自己迅速的成长那就去抹杀掉出现的心障。”
“海先生……你不会让我杀了夏鲁吧？”普孝缘语气有些颤抖，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杀人？”普孝缘来到世间10年，唯一没有想过的恐怕就是此事。
“做不到吗？”浅沧海低声问道。
“我……做不到。”普孝缘低头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甚至他自己听不清。
“孝缘，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对我说过你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你难道没想过在你报仇的道路上会伴随着多少杀虐？夏鲁他是一个败类，死在他手上的人无数，其中大部分都是无辜之人，这样的人却因为他的权势没有人敢除去这个祸害。”
普孝缘犹豫、紧张…但他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害怕：“可杀了他以后怎么办？你不是说了他是夏家的人，而且还是夏家家主长子…夏家我可知道，很多历史的书籍中都提到了这个世家，如果搞不好肯定会出现大麻烦。”
浅沧海微微惊讶，显然没想到普孝缘短暂的惊异过后很快表现出的不是害怕、紧张，反而很冷静，甚至考虑到了杀死夏鲁后的影响。
“怎么了？”
“孝缘杀他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想杀他的人很多…你和他没有任何交际绝对不会有人联系到你。”
“是啊，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际我为什么要杀他？”
“孝缘…你和今天死的那3人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想要去救？”
普孝缘被问住了，心中很矛盾。
“孝缘，你是心善，但心善之人却也要征途杀虐，你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这便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救今天那3个不相干人的原因！”
普孝缘的心随着这句话冻结，杀虐也分好坏…如果杀了夏鲁这样的恶人就等于救了10人，甚至一百人！
一种陌生的情绪突然出现在普孝缘眼中。
“想明白了吗？”
普孝缘抬头，看着浅沧海吐出了一个字：“杀…”
“好！”普孝缘简直就是一个惊喜的合成体，此刻他的表象完全出乎了浅沧海的预料。在浅沧海的手中诞生了很多杀伐之人，而普孝缘这样的却是第一个…够冷静，不像一个第一次做这事的人。
夏鲁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玉珠。
“妈的，都怪那臭女人…来到这皇城居然不能好好的玩下真是可惜”
“杀吧…”
一个声音突然在夏鲁耳边响起，瞬间夏鲁感觉自己掉入了冰窟。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杀的是该杀之人！”
夏鲁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中带着不可自信，面对死亡对方甚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胸口被插入了一根木棍。夏鲁很想问问这是为什么，但向上涌来鲜血堵住了他的口腔。
看着夏鲁倒下，那双眼中带着的恐惧，带着的不干…让普孝缘瞬间想起了今日被他活活打死的3人！死亡的这一刻他们的表情是如此的相似。
喘息有些混乱，双手撑着床框大口的吸着空气…可吸入鼻中的却是这浓浓的血腥味。喉头一阵梗咽，普孝缘差点吐了出来，但他忍住了。
“孝缘，我们走！”浅沧海非常满意，这绝对是完美的第一次…普孝缘也将随着这一次心境到达全新的高度。
“杀的是该杀之人”这句话也印入了普孝缘内心深处，恍然间已经成为了他杀虐的准则。
浅沧海不知道是否做得正确，但他却知道普孝缘将来必定踏上的道路…“也许是早了点，但好处绝对大于坏处”
第二日夏鲁被人刺杀的消息很快传开，随之而来的便是西南夏家的愤怒…但事情很奇怪，风浪来的很大，可是却很快熄灭。
而夏鲁被谁刺杀？渐渐的居然没有人过问，也许夏鲁只是一个小角色，他的死虽然影响了两个世家的联姻，但这样的联姻却不足以让夏家和皇城完全翻脸。
事后的普孝缘表现得很平静，浅沧海渐渐的有些无法掌握普孝缘的内心…那笑脸下映衬的从那天开始便不再是单纯和幼嫩。
第三十章 东窗事发
“孝缘。”
“恩？”普孝缘抬头，目光有些游离。
“为父想看看你的成长。”
普孝缘的思绪被这一句话完全拉了回来，认真答道：“一切父亲安排。”
“来我书房。”话音一落普敬站了起来，不过这一抬一下的步伐间却又回头说道：“普项也来。”
普孝缘疑惑的看了看普项，普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普敬要做什么。
一路无话，3人来到书房。普敬走到书桌前拿起了一份信：“孝缘这信我还没叫人给我读，你来读给我听。”
普孝缘接过信。信角写着一个顾字。心中一动“老师的信…”顾廉在1年前就离开了王府，普孝缘并不知道顾廉去做什么了，但却能猜到一些事情。不担心是假，可普孝缘也是有心无力。
信的开篇是几句问候的话，随后顾廉还问了普孝缘现在的情况…白纸黑字间透露着的一股关爱让普孝缘心中感动“王爷按照你的要求我跟踪了干家前往南部的人马。他们前行的速度非常缓慢，我发现他们在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据点，而且据点中都有强者坐镇…势力比我们所想强大很多…”
信读到这，普孝缘停顿了一下…
“孝缘怎么了？”
普孝缘表情有些不确定：“父亲，这信真是老师写的吗？”普孝缘感觉这字迹有些不对，顾廉的字就像他手中的枪，落笔收笔都带着一种刺目的犀利，而这信中字形似却少了这份犀利。
普敬眉头一扬，开口说道：“前面送信的人是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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