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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长生诀-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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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追不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青书狞笑着，轻而易举地破开了莲馨的护体白芒，在陆青书手中那一抹幽绿色的光芒，竟是毫无阻隔地从莲馨的额头融入……
莲馨的娇躯微微一震，就这么在小五的面前，软软倒下……
嘣！
这一刹，小五的耳边，一片寂静。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但惟独在他心中，仿佛有某根紧绷的弦，就这么轻轻地，绷断了。
绷断。
陆青书把断魂草打入莲馨的体内时，他狞笑着，转过身，正想狠狠地嘲讽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残废人。只是，当他转过身，看到小五那一双眸子时，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嘴巴动了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双瞳！
小五几乎是瞬间来到了陆青书的面前，左臂闪电一般掠出，如铁箍似的死死掐住了陆青书的脖子，缓缓地把陆青书举到了空中！
刹那间，陆青书一张俊俏的脸变得无比狰狞，逐渐憋得铁青，虽然他是修道者，可被小五如此用力地卡住脖子，就算是修为再高，也会觉得无比难受。
小五那双血红色的双瞳死死地看着陆青书的双眼，让陆青书有种被赤裸扔在冰天雪地中的错觉，瞳孔中，似乎有两点血流在缓缓流转，闪烁着妖异的血芒。
“你……你到底是什么？”陆青书神色大骇，艰难地说道。
换言之，此时的小五，在陆青书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人类。
小五的声音恍若来自九幽地狱：“断魂草是什么？”
纵然此时的小五无比可怖，可陆青书闻言，想起方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忍不住冷冷一笑：“哈哈哈……哈哈……中了断魂草的人，十天之后，就会魂飞魄散！哈哈哈，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最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尝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十天！
小五瞳孔猛缩，弥漫在周身的戾气陡然加重了几分，小五的语气也更加森然：“说，解药在哪里！”
“解药？断魂草根本就没有解药，就算是药神谷的活死人，也不可能救得了中了断魂草的人！”陆青书狂笑着，声音中带了几分歇斯底里。
“是么……？那么，你可以死了。”小五嘴角掀起了一抹邪笑……
一股寒意悄然从陆青书的脊背升起，他看着小五那双血红的双瞳，他很快便明白了小五的意思，临近死亡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吼道：“你……你不能杀我！如果杀了我，天外天绝对会……”
嘶
陆青书一句话还未说完，小五的左臂迸发无数的剑气，直接把陆青书撕成了碎片，陆青书的血溅了小五满身，但他却仿佛毫无所觉，眼底血芒逐渐褪去，他又变回了那个小五，那一个失忆的小五。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有点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果断杀戮的人，便是自己。只是，他却清晰地记得刚才所发生了每一幕，甚至陆青书的每一个表情。
“莲……莲馨！”
莲馨倒在了地上，小五此时也无暇再想其他，连忙把莲馨扶起，看着眼前伊人双目紧闭，柳眉微蹙，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一般。昔日那娇俏的容颜，此时却是沉沉睡去……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馨儿……”小五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痛……既陌生又熟悉的痛楚……仿佛在许久之前，这种痛似曾相识……
十天……如果陆青书最后所言非虚的话，莲馨中了断魂草之后，她的命只剩下了十天！
短短的十天！
滴答……
一滴浊泪从小五的脸上滑落，糅合了小五脸上未干的血迹，滴落时殷红如血。小五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滴化开的血泪，心中却是一片苍白。
明明……与她相遇不过短短数日……可为何这一瞬间，他仿佛觉得，生命中某种最重要的东西，在逐渐逝去……
为什么……会哭？
这就是伤心么？
“馨儿……馨儿……”小五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恍若在梦魇中徘徊了千年的名字，每念一遍，他心中的痛便增多一分。可小五却停不下来……因为，那一刹，小五仿佛明白了，他与她之间，一定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淡淡一叹。
药神谷，活死人。
小五缓缓地抱起轻如无物一般的莲馨，看了看依稀淡泊的天空，择了一个方向，朝未知的远方走去。低头看了双目依然紧闭的莲馨一眼，连小五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刹，他眼中充斥着淡淡的温柔，喃喃道：“我一定会救你……”
五天之后。
凤鸢山。
当日的五祖大战，在修道界与修武界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只是，并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如何，五祖回去之后，对于此战的结果也是缄口不言。
至于无心老祖，此战之后便销声匿迹，生死不明。
凤鸢山外的百里之处，也就是当日五祖大战的战场，此时早已变作了一片废墟，方圆数里，寸草不生，野兽尸横遍野，只余下一片死地。
这一天，从不知何方，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御空飞来，他们脚踏虚空，转瞬间便飞越了千里。只见两人一人背着一柄古色生香的长剑，一人背着一柄煞气凛人的大刀。
其中，负剑男子剑眉星目，极为俊朗，一路飞来，眉头微蹙，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另一个背刀男子却是浓眉大眼，虽然不俊，但眉目间却是充满了一种彪悍的气息，满脸怒容。
两人一路上一语不发，很快便来到了五祖大战战场的上空，他们此行的目的，显然便是此处，伫立在这一片废墟的上空，背刀男子浓眉一扬，冷声道：“修道界五祖，竟然以多敌少，袭击凤鸢山！无极，明日我们定要杀上修道界，为师傅讨个公道！”
负剑男子微蹙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面沉如水，他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废墟，良久，才淡淡地说道：“小二，莫要冲动。师傅一身武道修为足以通天彻地，纵然是面对修道界五祖，师傅若是想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当日师傅既然选择留下与五祖一战，必然有他的道理……”
背刀男子闻言，满脸郁闷，翻了翻白眼，道：“我说了多少遍了，行走江湖，我的名字是恨长空，你再喊我小时候的名字，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
无极淡淡一笑：“抱歉，以往叫得太顺口，忘记了。不过，照此看来，师傅未必有事……”
恨长空闻言，双瞳猛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芒，冷笑道：“五祖……嘿嘿……看来修道界那些驴子想与我们一决死战了！”
无极负手而立，抬头看了看苍穹，淡然道：“剑胆出世，据说五祖之所以讨伐凤鸢山，不过是为了剑胆之主……能够让剑胆认主，我还真想会一会此人。”
恨长空斜眼看了无极一眼，撇嘴道：“切，说得好听，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心中不服而已。你一生为剑而生，如果只论剑的话，你的剑道举世无双，但是让剑胆认主的人却不是你……”
“或许如此吧……”无极竟是没有否认，眼中掠过一缕淡淡的迷茫。
此处也没有了其他线索，恨长空遥遥看了一眼凤鸢山的方向，脸上露出忧色：“我们要不要回山中看看？那丫头……”
“放心，我相信，师傅定不会让丫头有事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如今凤鸢山中早已空无一人。如今五日已过，我们纵然回到凤鸢山，也是徒劳。”
恨长空眉头微皱：“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无极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双瞳之间，两点精芒稍纵即逝。他缓缓摇摇头，张口只吐出了三个字：“紫霄宫！”
恨长空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仰天狂笑：“哈哈哈……如此枯燥地修炼多年，也是时候把修道界搅个天翻地覆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三不治
药神谷。
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为什么说奇怪？
传说，药神谷中，住了一个自称是‘活死人’的神医，传说他的医术举世无双，世间无人能及。
无论是对于武，道两界，药神谷这个地方，都不是什么神秘的存在。甚至，很多人都知道药神谷的所在。只不过，世间却极少人会去药神谷求医。
只因为，只要是听说过药神谷的人，也听说过活死人为人治病的规矩——三不治！
传说，活死人的医术，多天地造化，就算是将死之人，他也能够硬生生地把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但凡去过药神谷求医的人，纵然他们的病能够治好，只是，他们同时也发誓，此生不再踏足药神谷！
许久没有人际的药神谷，如今通往药神谷的小路之外，早已是杂草丛生，几乎把那条蜿蜒的小路遮蔽掩盖。
周围枯叶凋零，沿着微风的轨迹缓缓飘落，纷纷扬扬，轻轻地，仿佛牵动着某种悲伤的情绪。
某一天。
药神谷外，迎来了一个古怪的男子。
只见满头沧桑的发丝，双瞳深邃。脸上，衣服上，还粘连着一块块斑斓的血迹，血迹早已干涸，乌黑一片。男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一个沉睡的女子。
女子柔柔地躺在男子的怀中，眉头微蹙，我见犹怜。
此男子，赫然便是当日逃出凤鸢山的小五。
小五眼中带着点点温柔，看着怀中，仿佛只是熟睡过去的馨儿，轻声道：“药神谷，我们终于到了……馨儿，你等等，我一定会救你……”
那种语气，像是害怕吵醒熟睡的人儿一般。
用了整整三天，小五才从一些普通人的口中打听到药神谷的所在，随后又用了整整两日，小五抱着莲馨，不眠不休，终于来到了药神谷的面前。
小五怀抱莲馨，走到药神谷入口的面前。只见两边的山峰恍若刀削，只余一线天在上方。入药神谷的路很窄，在入口旁，立着一面饱经风霜的石碑。
只见石碑上仿佛是用兵刃刻着：药神重地，擅闯者死！
小五眼中精芒闪了闪，终究还是没有贸贸然就闯入药神谷。毕竟此行小五来此，不是找麻烦，而是为了求医！
“活死人前辈！晚辈有要事求见！”小五心中虽然焦急，不过还是按照礼数，运足力气朝山谷之内吼了一句，只见窄窄的山谷荡出无数的回音，幽幽抵挡开去。
只是，药神谷内却依然安静如昔，仿佛内里无人一般。
又等了很久，小五险些忍不住擅自闯进去。可他在打听药神谷的位置时，同时也打听到，药神谷的活死人神医，脾气极其古怪，小五担心万一擅闯药神谷，惹恼了活死人，他不为馨儿治病的话那就完蛋了。
终于。
过了不知多久，山谷中仿佛传来一声轻叹：“进来吧。”
这一刻，小五如获大赦，心中狂喜。抱着莲馨如轻烟一般掠进了药神谷中。
一进山谷，小五更加切身体会，这条路的难走。抱着莲馨，小五几乎要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那些嶙峋怪石碰上了馨儿那娇嫩的肌肤。
“哼，走得真慢！”忽地，一个带着不满的冷哼在耳边响起，小五陡然一惊，他甚至看不清是谁说出这句话。眼前一道黑影掠过，他只感觉背后被人一提，风驰电掣一般，眼前一花！当小五再次看清眼前景色时，这才发现，原来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已经穿越了山谷前的窄小通道，进入了山谷之内。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长相滑稽的老头。白发稀疏，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滑下来。
“喂，小子，你是不是来求医？”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小五的思绪，小五骤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问道：“你就是活死人？”
老头点点头，带了几分得瑟：“没错，我就是活死人。”
小五心中一喜：“请你救她……”
小五一句话还没说完，活死人淡淡地看了小五怀中的莲馨一眼，漠然道：“你可知道，我活死人治病，有一个规矩。”
“什么规矩？”小五心急如焚，距离莲馨中断魂草那一天，已经过了五天，可以这么说，当初陆青书死前无意中说出的药神谷活死人，成为了小五唯一的希望。
活死人淡淡一笑，伸出了三根枯瘦的手指：“三不治。”
“三不治？”小五闻言，一颗心微微一沉。
“一，非疑难杂症不治。二，非将死之人不治。三，了无牵挂者不治。”活死人脸上带着欠抽的笑容，所说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古怪，话毕，他眼中掠过些许期待，看着小五。
药神谷‘凶名’在外，也已经好多年没有活人踏足。所以，看到这一个看上去挺有趣的小子，活死人禁不住用一种像是看着新玩具一般的眼神，阴阴一笑。
小五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虽然觉得活死人的眼神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听完之后，点点头，吐出了两个字：“救她。”
活死人轻咦一声，略带疑惑地看了小五一眼：“这小姑娘什么病？”
想起当初那一幕，小五心中一痛，一抹戾气在眼中一掠而过：“断魂草！”
“断魂草？竟然是断魂草！？”活死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两道精光从那浑浊的双眼中射出。也不知是不是小五的错觉，他仿佛觉得，这一刹活死人的眼中，仿佛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竟然连神医也如此惊讶？
小五心中一沉，本来他还心存侥幸，陆青书会不会是糊弄他，如今看活死人的反应，小五便知道，断魂草确实存在！
“能治么？”
“能不能治？你居然问我能不能治？”活死人闻言，仿佛被小五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横眉道：“天下间就没有我活死人治不了的病！本神医早就想会一会这传说中的奇毒了！哼，就算你不肯，这小姑娘我也治定了！”
小五岂会不肯，连忙点头，见活死人如此自信，小五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活死人看了小五一眼，道：“跟我来。”
说罢，活死人便徐徐朝谷内走去。小五紧跟其后，来到了一片绚丽的花丛面前，看着眼前五色斑斓的花朵，小五眼中露出赞叹之色。
活死人头也不回，说道：“等下别怪我没有告诉你，这些花你看看就好了，千万别去碰。不然你死在我的药神谷里，我跟你没完。”
“这些花有毒？”小五眉毛不禁一挑，方才他还真的忍不住想去碰一碰。
活死人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奇怪的。医毒本是一家，毒性越大，其药性也就越大。别小看这些毒花，每一朵都是大有来头，如果不是在这里，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其一二！”
小五咂咂舌，不再说话。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莲馨，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之后便很安静地跟在活死人的身后。
两人七拐八拐，绚丽花丛仿佛蕴含玄机一般，往往跟着活死人往某个地方踏一步，眼前的景色便截然不同。若不是跟着活死人，小五相信，他根本就无法走出这一片花丛。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
活死人驾轻就熟地把小五领到了一间古色生香的木屋面前。木屋的周围，种着许多奇花异草，活色生香，映入了小五的眼中。
不愧是神医的居所，小五心中微微一叹。
活死人看也不看小五，径直推门走入了木屋中，声音悠悠从木屋中传出：“进来把她放下。”
小五犹豫半响，还是依言抱着莲馨进入了木屋中，只见内里的摆设极为简洁，就不为多说，小五把莲馨轻轻地放在了一张简洁的床上。
“好，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小五微微一怔。
活死人眉毛一挑，怒道：“你又不懂医术，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碍事不成？”
活死人所言有理，小五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的馨儿一眼，不舍地转过身，即将出去。
“慢！”在小五即将踏出木屋的瞬间，活死人淡喝一声，小五闻言，便下意识地回过身，疑惑地看着活死人。
只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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