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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大帝-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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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像是一具石雕的美人、血聚心房,脸色冷冻如冰似玉,目似明珠,便连气息
也消失了,像是恒古以来,她便立化在这里似的!
路铁鼎其名铁鼎,那身子当然也可似具铁铸的人鼎,他的护身罡气,远远浸布
到飞烟的身前,而被一道气墙给碰了回来,阻截了他的锐气,使他无法再进一寸!
双方之佣战功夫已是旗鼓相当,各无强弱之分,防身保命,已至无懈可击之境!
在气势上是相等的,人虽有男女之别,但战搏之来,乃有心智之通灵,动作上
的变化,各自以剑来竞其功!
而“天龟族部”的内功基础是建立在“天龟神功”便是效法了龟息之法!
苦修练至登峰造极之时,人形已具龟相,头骨收缩而少,胸背显得宽厚,四肢
似弱而实强,身似龟壳,全身穴道已封闭,几乎凡铁已不惧!
只有其练功之罩门,及小部份之穴道,多在身侧,对易为敌所乘,若不明其源
始,盲目挥剑,如何能建功制敌!
再者,他们五宫各有一物为属,其武功之源,便是由此形化而成!
路铁鼎身属“明堂宫”汤氏之本部,以猿为本,轻功特佳,身体灵活,“猿公
剑法”为族人必修之绝艺,不过那是有等级的,而且也不止一套!
因为猿族大小智愚,有数十种,因之这“猿公剑法”也有几套,各有特性!
而飞烟出身于茅山派,份属江南,故国吴越,因之茅山剑术之源流出之“越女
剑”即是“狐女剑”,带有媚意,灵中含巧,狡狐多智,极尽变化之能!
两人就这般相对僵持了一段时间,路铁鼎忍不住了道:
“夫人请进招!”
飞烟霭然一笑道:
“上次乃本座先乎,校悻占了上峰,这次应让与先生先请!”
“老朽一旦出手,夫人或许就没有机会还手了!”
“也许是罢,本座认为后动比先动有利呢!”
“噢!夫人有这自信吗?”
“当一个自认为称得起是名剑手,最重要的便是应具有那份自信!”
路铁鼎似乎无辞反驳,气为之夺,气息因言语而稍弱,可以看出他有调整自己,
由守势,而变化为攻势,这其中怕是有些秘密的情究!
陡的,虎吼猿啼一声,算是招呼,也是气势,挥剑“无奇不有”,如同雷光一
闪,剑已攻出,宛若疾风迅雷,立下毒手,功聚劲足!
飞烟待其接触到布列于身周之罡气时.应机而出剑,“花落谁家”!
“铮”的一声激响,虽是在光天白日之下,局外人山能看见激出的一蓬火星!
双方同时被劲力所震得腰身向后倾倒,不过,尚未到能令他们移动脚步的程度!
下盘稳健,都用了传功移挪之术,力传足下,令下盘更形稳固!
两人也就此口中各发出行动助气声音,一声娇叱中,间夹着冷哼!
再次令剑进击,剑与剑,各施绝招奇式,交缠在一起,但听得“叮当”之声不
绝,剑影飞舞,一条白龙,一条黑龙,幻化莫测的八方纠缠,四足虽然未动丝毫,
而身影却回旋个不停,如风摧残荷,晃闪个不止不休。
人影剑影都在增加速度,因为立地生根,逃避的限度是有一定范围的!
两人必须在晃动中,争取剑招之施展,攻守自如!
路铁鼎剑发“无”字诀,“无风起浪”“无中生有”“无在无纵”……
剑出纵横,如钱塘生潮,火起无萌,直攻斜出,时聚时散!
而飞烟则以“大风剑”为主,手起“轻罗少扇扑流萤”“落花凄迷残颜色”
“春湖带雨晚来急”“一行白鸳上青天”各演绝学,势如排山,形如倒海,如电光
闪烁,剑气寒生青烟袅袅!
有时白龙穿云而攻入黑影之中,陡的,黑影已星散无踪!
那知乍眼之间,黑影又斜出侧击,立还颜色,抢占中宫,白影已花残满地!
好一场武林罕见的凶险恶斗,其方位之变换,令人叵测高深,叹为观止!
因之敌我双方上下等人数百人,看傻了眼,看痴了心,看迷了神,他们都被这
神奇的高沓的搏斗厮杀惊得呆了!
自发红颜,各不相让,剑虹已幻出数千道闪光流星,明灭不定,战圈之中空气
被撕裂得片片,被切割得丝丝,热火激荡中被燃烧了,雾化着,烟迷着,云合着…

从一团朦胧中,快得令人目眩,无法分辨出什么了,生死须臾,险象横主,谁
有些小差错,必定被分尸碎骨,碧血四溅,骨肉飞爆!
这可以算得是武林中一场别开生面,顶尖高手的一次凶猛恶毒,神奇独特的一
场大搏杀,霎时——
异变陡生,两人同时剑虹大飞动,右手换左手!
“花痕处处感时溅泪”“送酒东南去,迎琴西北来”“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
池”
飞烟两手忽移中,招式中带有诗意,曲尽精微之妙,已杀得她心舒意畅!
而路铁鼎又怎肯示弱,“无忧无虑”“无因无果”“无始无边”“无法无天”!
演至尽处又来了一招“无所不为”,尽是放荡情怀,豪气大壮,今日他有幸能
与一名绝世的美人,天香国色,争锋对剑,乃是此生一世之光采!
他是一身臭汗已淋漓,有污佳人之玉体,但嗅兰麝已入鼻,那是琼瑶已撒露!
久斗之后,己到分际,但闻飞烟一声尖音嘹亮的长啸凤吠!
突然——剑啸有异,有剑气在波动流荡,“风剑”上已多出了一段尺长的剑芒,
虽在白日青天之下,那剑晶莹剔透,映日幻生实气霞光!
然后是“锋”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幻影吞吐……
人影乍分,剑虹倏剑!
路铁鼎已侧倒出他原来的位置,留下了两只数寸深的脚印!
云已升空、烟已熄灭,雾已消散——
风也徐徐而止,雷也悄悄而息,尘埃沉沉落降!
路铁鼎歪倒在路侧,脸色苍白,似身上每一条肌肉都冻结了,胸协之间流射出
一股血泉,如小儿之撒尿似的,热血是沸腾着泄出,随泄随化为血雾,血雾腥红逐
渐在扩大中,他那身影已在模糊不明中!
他持剑之巨掌,略现颤抖,而那支“无刃剑”长铁杆子已被剑截断了三分之一
去,只剩下两尺多长的一截粗铁杆子!
他目中的精芒消失了,口角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是安慰?是痛苦?
飞烟脸上一片潮红未退,惊吓得像一只兔子,星目圆睁,喘息未已,心里叨念
着:
“我!我!我杀人了,血!那血!那血已飞动……飞舞……”
待她喘息方定,陡的冷呼厉叫一声:
“快来人呀!来!来人呀!”
女值位小童除儿一个抛球般的弹跳而出,来至路铁鼎身旁!
“快!快!替他止血,扶他回垒吧!”
除儿飞快的下指封穴,一把抓住他的背衣,像是只老鸭子似的,也没见她怎样,
带着比她大有四倍的人体,一跃回到沈瑶琴面前!
飞烟姬没有纵身,向汤辛望了眼,看他似乎无便转过娇躯,脚下平着官道虚空
数寸,一泄千里,缩地而回!
像是冬日儿童在冰湖上溜冰似的,一起脚就滑了回去,那风姿美极了!
她给现场敌我数百人一个安慰、痛爱、怜惜的微笑!
不笑她别的,只笑话她太嫩了,嫩得令人怀疑她身上这一身高超绝俗的上乘武
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剑已吐一尺多长的剑芒了,其内功之强、剑艺之高,已是全场拔尖儿的大人物
了!
给敌人的手身上穿了个小洞洞,流了没有两斤血,看吧!竟把她吓得花容失色!
好幼稚的表现,连魂都快吓掉了似的,好嫩!好嫩!
而那个“大将军”却赖在地下装死狗,那是一口咬定了她了,你听:
“大姐!二哥!这人怎么办!”
“恭喜弟妹子,第一次出手,便有这般成绩,二哥道劳了,累吧!”
“不累!谢谢二哥!”
“这人死不了,妹子勿需担心!”
石家大妇声明死不了,她才素手抚胸,渐渐镇定下来,臻首连摇,不胜遗憾!
她一生不但是鸡没杀过,连只苍蝇都没杀过,而今天却突然杀人了,这怎能不
令她惊恐失措,显出她那娇柔不胜的本性来,她太善良了!
她除了让人将她搂抱在怀中痛爱怜惜之外,似乎是别无一用,杀戮蝶血,应离
她越远越好,在她来说别人杀人与她自己杀人那感受,有天壤之别的!
沈瑶琴伸臂搅着她的柳腰儿,来痛爱她了,替她将手中的“凤剑”归鞘,顺手
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作为奖励,心忖:
“让这屁股分去了石哥哥的情与爱,连老娘也心甘情愿,是只怎的乖巧的小狐
狸精,连老娘都想搂在怀里逗逗你,开心死了!”
是的,沈瑶琴越来越有男性化的表现,与她初出道时判若两人!
她是属于“武则天”那个中国唯一的女皇型的人物,美能感主,艺压群豪,智
慧如海,专握兵符,生杀由之,创制立法,文采武略,世无其匹了!
且说金叶夫人手提郝武进入一座小蓬帐中,将他摔在地上!
她名下的四个小婢立刻入帐,那大丫头铡儿躬身行礼道:
“夫人吩咐,这人要怎生处置?”
“去请路姥姥来!”
路姥姥便是路五娘,她名份上的干妈,现在的职责是管带一众尚未成年的小丫
头们,由八槐堂中带来了几百人,她的组织大了,人员多了,权威也高了!
一路上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操心些,却也顶写意自在,这教养训练之责,便落
实在她姥姥身上,她似一只老母鸡,要保护这些小雏儿们!
她老娘手提头铁杖,凌身穿入帐中,哑声亲切地道:
“俺的宝贝,外在情况还好么,怎的回来了!”
“娘!女儿擒来了个贼骨头,大姐吩咐要将他洗洗,女儿想求娘来代劳了!”
“那是!以你的身份怎能做这种事,这正是为娘份内之事!”
“这人不同等闲,铡儿她们年龄太少,不懂事,再者,大姐有些希望寄托在他
身上呢!也不容小孩子们知道!”
路五娘在欢畅中神情陡的一顿,轻点她那头兔尾巴辔儿,袅杖插下土中,回身
出帐,吩咐那四个丫头小铡、链、铃、锁她们在帐外站班等候!
回来时已放下了帐帘、帐中之暗、锁她们在帐柱上的吊灯!目光盯着地上的死
囚道:
“宝贝,你且坐下来,咱们娘两商量着办!看是怎生零碎了他!”
金叶安坐在吊灯下面一张可折叠的木椅上,手中多了一把绢面团扇,半遮着那
芙蓉也似的面颊儿,羞怯怯地低沉道:
“这人是那批山民们的一宫之主,是个玩‘蛇’的老干,施“毒’的孽种!大
姐的心意,是想搜搜他身上可带得有什么‘五毒真经’之类东西没有!”
“啊!那是,少夫人心细如发,这臭头的一些毒物也真多,早一阵子,为娘的
还提心吊担,无一为计,少夫人只手腕一转,来了个驱虎吞狼之计,使得那批虎豹
财狼,自窝乱,嘿嘿!可真是高段呀!”
“咱们家中,正是缺少,这方面的学养,因之,要挖出他的老根老本来!虽然
咱们也用不着,可也不得不佣,以防万一!”
“那么老娘就开始剥了他的皮子!仔细的搜查!若有不到之处,你提示一声!”
她挽起袖口,就待下手来剥郝武身上的衣服!举手梳弄了一下鬓角下垂的发梢!
一支四寸长的金钗已暗中落入她姥姥的右手中!目似毒蛇般的……”
“且慢!这人一身是‘毒’,咱们最好小心些才是!”
“乖宝贝!为娘在江湖上打滚五十年!这放心!绝失不了手!”
在地上蟋卧着的郝武,不但活着,而且他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当时,金叶虽然
从他背后,以剑尖,刺中了他“夭宗穴”,自认为已经得手了!
却怎知他们“天龟族部”中的人别有一功,身体前后已修练得似只大龟壳一般,
胸背上的肌肉已练得硬化了!穴道封闭,已失去知觉!是对不住他的血脉!
不过,金叶是小心人,那一剑可点的不算轻,以郝武的年龄还不足以完全封闭
着自身的穴道,只是封闭了一半,经此一点,却令他气血涣散,不能畅通!
他这时正在急得要命,拼命的运功解冲血脉!因为,时间太急迫了,令他本打
算的深入虎穴,伺机而动的希望将要落空了!
沈瑶琴是剑及履及,身前人手不少,对眼前的打烂仗,不以为意!金叶已出过
手了,那有再出手的机会,而“五毒真经”却是比什么都重要!逼供搜身,便一总
托付给金叶来执行了,她是顶相信金叶的能力的!
“让老娘看看这杂碎是怎的个施‘毒’法!呵呵……”
她躬下身去,右手也不用力;那支金镊已飞快的点中了他的后脑,玉枕、玉柱、
连带着头颈侧的廉泉穴!
立即将郝武弄昏迷了!这时才真正的令他便有是千条毒计,一时之间,也是无
力可施了,而路五娘却陡然一怔,转头望着金叶骇然的道:
“孩子!老娘觉得不对劲这复杂忡的皮粗肉厚!钗子去似刺在牛皮上似的!”
金叶已拿开了遮在脸上的团扇,眨着媚眼儿追思着,哺喃地道:
“这怎么可能,女儿的剑下点一处穴道,怎会失手了呢!”
“这次便不怕他作怪了!让老身先剥了他再说!看看究竟是怎么搞的!”
如是,路五娘解脱了他身上的蛇皮软甲!这是由一条珍贵的“青皎蛇”的皮所
制成,蛇皮上已生成密布的细鳞片,硬度相当高:普通刀剑是刺不透的!
而石青玉的大妇们身上所佩的都是“九天玄铁”宝刃!
因之,飞烟才能剑出生芒,斩断路铁鼎的“无刀剑”,金叶也能刺透郝武的穴
道!
而这件软甲的背后附着一个背兜儿,其中的零碎不少,有些竹筒被封盖着!她
们母女两人不敢动!但知其中定是藏得有“毒”物!
现在暂时还顾不了他们!一旦放出,不明手法,怕是招呼不了!
连内衣鞋子也统统给剥了下来,成了个赤裸裸的光身了!
只听金叶“啊!啊!”的惊叫着,她以团扇遮着秀脸儿,不看不成,看了又令
她心里恶心!
一个大毛汉子,全身都刺了花,身前刺的两条毗牙吐舌的青色毒蛇在盘绞者!
肚皮上刺着一只大红蝎子!头部刺在丹田上,两只前脚刺在大腿上!尾巴弯弯
的,另一只是大蜘蛛!
而背后是只大蜈蚣,正好刺遍了脊椎骨,身侧是些小蜘蛛!
两个屁股蛋子刺的两个独角赡!大臂上也刺得两条盘蛇!
全身非红即青,整个的人,像一只魔鬼似的可怕!已失去了人形!
金叶偷瞧着那支大棒褪上也刺了条小蛇!心忖:
“若石哥哥那白玉似的身子也弄成这种怪像,便要了她的老命也提不起欢情密
爱来!人的肌肉一活动,便似身子的毒物也在活动!”
而路五娘这老妖婆却口中“咂!咂!”的轻叫着,像是激起一些情绪,满兴奋
似的,脸泛红潮!表露出她的本性来!
令金叶在她身后,暗自打个冷颤!心里一阵骇疑!对她更留了命!
所谓:本性难改,她!她本来便是个“邪”人,现在的她,那是受石府中蕴含
着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一投正义的力量压制着!
目下所见的皆是纯良的人,迫使她不敢向邪魔处走!再者是大姐凡事察察为明!
一件事情、平常人能前看三步,金叶能看七步,而沈瑶琴能前看十步!
然而,若论邪事,她的经历没有,则不如她金叶了!因为她小金叶是从“聚花
宫”那座邪窝里爬出来的人!邪事虽然没做,却耳儒目了四五年!
这!这!改邪归正,谈何容易!现在的她那只有一层伪装而已!
在不经意!或具有强烈的诱因之下,她的本性立即隐隐透露出来!
看!那两只枯爪于在郝武身上摸抚着!就像摸着心爱的宝贝似的!
所谓洗身!当然是将人脱了身来搜查,其中有无假带之物!
尤其是武功秘笈之类的那至高无上的宝物,在特殊的人物,或者特殊的环境下
的人,多半是存放在自己身上!是不信任何人或别人的地方!
因之,沈瑶琴算定了,郝武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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