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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在哭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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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子仰起头又是一阵大笑。“夜落央，你还真懂得为自己开脱。你！哈哈哈哈！夜落央，你为何不干脆实话告诉霜儿，你是因为段乔帆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势才和他在一起的？怎么，怕破坏了你在霜儿心目中的形象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我无力去反驳什么。
钱，是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东西——因为钱，我们姐妹分离；因为钱，我们朋友相残。
哈哈！
钱！
我仰着头，笑出了眼泪。
“霜儿，我们走！”我蹲下身去牵她的手，我应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我不要。”
霜儿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含着泪水看我，“姐姐，你怎么会是这么一种人呢？虽然我大哥没钱，但是我大哥尽可能的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居然这样对待他？我恨你！我恨你！我才不要跟你走，我不要……”
“霜儿！”你这样护着你大哥，姐姐已经很欣慰了！
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我尽可能的忽略掉。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只是，聪明的霜儿、懂事的霜儿，我们居然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吗？
“姐姐坏！姐姐是坏人……”
“……”
“哈哈哈哈！不想走？正好！我今天也没打算放你们离开！”
我心里大惊！连忙抱起霜儿，“你快走！”
她不愿意跟我走没关系，我留下来，她走！只要她离开这里，她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坏才是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烟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机。
她要吸烟吗？
“这所房子，我已经洒满了汽油，今天就是我们同归于尽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泉路上，我们还可以吟诗作对，应该不会太寂寞才对！哈哈哈哈……”
完了！她已经疯了！怪不得，我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原来如此！我抱着霜儿，四下张望——还有一扇窗户。
呵呵！想起第一次，也是在烟子的家里，我从四楼跳了下去；而这一次，还是在烟子家里，要从五楼跳下去。只是换了一间房子，也多了一个霜儿，我们还能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吗？
一定的。我想。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霜儿没事！在烟子按下火机的一刹那，我抱着她到了阳台——“霜儿，你怕吗？”
“不怕！”
109缘分已尽
在漆黑的夜幕中，我看到一对闪烁的小小光亮。
这五层楼的距离啊，将我和霜儿禁锢的时候，宛如万丈深渊。似要她在我的情怨纠葛中粉身碎骨。
我将头转了四十五度看着霜儿，“你是不是很恨姐姐？”
真的站到了死亡的边缘，十五岁的霜儿脸上有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和平静。“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想要你像以前一样爱我，但是我想已经不可能了。”
“我的爱只会把你推上死亡线上……”“我不怕！”
“可是我怕！”祈风也怕，祈云也怕。
“霜儿！你相信姐姐会保护你吗？”
“相信。”
“那你怕死吗？”
“不怕！”
很坚定的两个字，很坚定的神情；我微微笑了！
“好！”我屏住呼吸，深深的、怜爱的看着她，“见了你大哥，替姐姐向他问声好！告诉他，我祝他幸福！请他一定要幸福！”
说完，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她推下了楼……
回头看一眼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大火中不断传出的猖狂的笑声。
她要自己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吗？
这个时候，楼下也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吵闹议论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是不断的从这栋楼里跑出的居民们，大家都受到了殃及。
浓重的烟和呛鼻的味道重重地扑向我——我看到了一些人的脸——何雅柔、孟雪、烟子、云、祈风、阿飞、阿三、安然、何俊、霜儿、最后只剩下了段乔帆的脸在看着我……
我缓缓地笑了，纵身一跃，跳下了楼……
那首歌唱的真美——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如果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真的只想真心真意对你说我爱你一定爱到花都开了鸟儿把歌唱爱到牛郎织女为我们点头爱到花儿绽放鸟儿成群把我们环绕爱到每道彩虹映出你的美我爱你一定爱到海枯石烂永远不后悔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就把这首动听的歌唱给心爱的女孩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去爱你……
我看的没有错，真的是段乔帆。
他跟着我来了，而且我也没有摔死。第一次跳楼是我救了我自己；而这一次，我不必再这么辛苦。因为，我有了他——段乔帆。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的唱着歌；对了，还有孟雪的声音。
想着他们，我做梦都会笑！如果这都不算爱
“央央，你快醒来吧！快点醒来吧！”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
还有孟雪的声音，“落，你快点醒来啊！”
……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他们的脸，只是有些朦胧。“我没事。”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也沙哑的很。
现在面对他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松了好多，好像又一次重生了一般。虽然身体很痛。
“你别动。”段乔帆马上凑近我，把我安置到床上躺下，“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你要好好休养，还有你的手……”
我才想起来，我的右手废了。今后都不能动笔了。
“你可真大方，砍的毫不犹豫，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似地。”孟雪一边说着，一边责怪着。我知道他们都是担心我心疼我。我安心的笑了，“没关系的。”
“你没关系，我们有关系。”
我看到段乔帆直瞪着我，气愤的似乎要跳起来。我有些不敢看他，只看着孟雪，对她傻笑。不过她看似对我也不领情。
“别笑！这招不管用。”
段乔帆一个爆栗敲上我脑袋。“央央，看来我真需要好好骂骂你了，看你会不会对自己多珍惜一点。”
“是的。”孟雪也附和。
“那就骂吧。”我“认命”的说。“不过，我有你们珍惜就够了啊！”
怎能还不够呢？我有了亲爱的家人呢！
“央央！”
“夜落央！”
他们一同喊道。我不禁笑，“你们现在倒是站在同一战线了嘛。”
“什么同一战线？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你怎么说话的？”
“是是！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嘻嘻哈哈的笑着。
这是第一次，我在重生之后还能这么开怀。
在过了十多分钟以后，祈风也来了。
“落落，你还好吗？”
“好啊！”
“我听霜儿说……”“没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不想听这么愧疚的话、不想看这么自责的眼神了。
“你……”“不要靠近她。”段乔帆立刻阻止了要上前看我的祈风。
“让我看看她好不好？”祈风祈求的看着我。
可是，他还要看我做什么呢？他对我，我们连“分手”两个字都没说，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的状况，其实早就脱离“分手”两个字了，我们是可以直接离开对方的。
我扬起眼眸正视他，他好像两天都没有梳洗的样子，浑身都是乱糟糟的；是连班都没有上吧？
“祈风，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霜儿呢？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霜儿很好，多亏了段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工作，好好的接住了她。”
“那就好。”那就好，我放心了。
“可是你不好！”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你的手……”“没关系。”我对着大家笑了笑，“伤了就伤了，救霜儿一条命也值了；真的没关系的……”
“你再也不能写东西了……”
“没关系，段乔帆可以养我。”
“我也可以……”养我吗？算了！我又笑了笑，“真的不必了，你该去照顾霜儿了吧！”如今，我已经很看得开了！其实也是，不得不看得开吧！
“落落，我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吗？”他涩涩的一笑，语气很艰难。
“不是。大概是，我们缘分尽了吧！祈风，你是一个好男人，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我悄悄的握紧了段乔帆的手，“而我也会很幸福的！”
110承诺
“你们怎么会那么及时的找到我、又做好一切准备的？”段乔帆效率再强大也不可能这么神准吧？
“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得看紧一点啊。”
“别打马虎眼，快说。”我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们在你身上追加了追踪器和窃听器。”孟雪说。
“什么时候？在哪里？”我还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真的事先做好了一切措施。
“就是我借去你的手表和项链的时候，帆哥在你的手表里安装了追踪器、在你项链里安装了窃听器。”孟雪很详细的向我解释。
“哦。”我明白了。
“央央！”
段乔帆小心翼翼的握紧我没受伤的左手，“你不要和我生气好不好？我只是，好爱好爱你！我和孟雪都不能失去你的。”
“嗯。”
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看他的表情我想是的。我总是对他生气。
“乔帆，谢谢你的用心。”
“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好好的……可是，你还是受了伤……”“乔帆，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你和孟雪做的都太好了。”我总是不停地被他们感动。
是谁说感动不是爱情的？
物会变，星会移。谁的情能始一如终？谁的爱会亘古不变？
唯美的爱情，毕竟只是传说。人们总是可以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次次感动里把感动升华为爱情。
“央央！”
段乔帆突然变得严肃又紧张，脸色也刷的一下白了，“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
“怎么了？”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些话。
“很过分！央央，我不该怀疑你的，我太坏了……”“你是好坏。”“所以？”所以？我看了看他和孟雪疲倦的脸庞，心里揪了一下，同时却又好感激。
“你们都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吧。”现在雨过天晴了，睡醒后，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不要，我不累。”段乔帆固执的说。
“这位仁兄，你不累、你不要、你是铁打的、你被爱情冲昏了头，可是我没有。”孟雪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段乔帆的肩膀，“我是真累了，你们继续‘忙’，我要回去睡觉了。”
孟雪走了。
我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叫你别动。”段乔帆低吼一声急忙上前，“你要喝水吗？我倒给你。”
“不是！乔帆，你很累了，上来陪我睡一下吧。”
他犹豫了一下，“好！”
我们双双躺在了医院里的单人病床上。他牢牢的抱着我，不至于让我们摔下床去。
“央央，所以……”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话伤我就是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些事。
“我保证，再也不会。”
他一边严肃的举起手发誓，一边低下头亲吻我的脸。“央央，我爱你都来不了，怎舍得伤你？伤了你，最痛的还是我……”
“我知道。”我温柔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轻柔缠绵的亲吻中，我稳稳的睡着了。
……
“央央，不许动。”
“夜落央，你别太过分了哦。”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段乔帆和孟雪的限制下，我什么事也不必干，真正的一个废人。
老天！我要疯了。
“孟雪，你怎么还不上班？”
“我辞职了。”好干脆的一句话。
“段乔帆，你的伤也还没好。”
“早结疤了。”很不满的一句话。
唉！
段乔帆本想在这一次把烟子送进监狱、彻底断绝她对我的伤害的；但是她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烧得惨不忍睹了。孟雪去了一趟遗殡馆，说若不是工作人员把她从那场火中抬了出来，她根本不敢确定那个被烧得面目前非、浑身焦黑的人到底是不是烟子。
听说烟子走的时候好凄凉，没有一个人去送她，连她的爸爸妈妈的影子也没有见。
烟子！
那个曾经那么光彩照人的小女人啊！
如今已经化为灰烬了！
……
一个月后，我终于出院了，平安无事的，虽然我再也不能使用右手了。
“央央，现在……”
“什么？”
他支支吾吾了大半个晚上，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实在不像是段乔帆会做的事。孟雪已经看完电视睡觉去了，他还是没有把一句话说完。
我干脆拿起一个苹果，“央央，你要吃苹果吗？我来帮你削皮，你可千万不要碰那把水果刀。”
他越来越啰嗦了。我过了“废人”的阶段，现在已经到“孩子”的环节了。
“我不吃了。”
“央央，怎么了？”他关心的问，丝毫没注意到他的保护已经过头了。
“不想吃了。”我拉着他的手臂，眼巴巴的望着他，“乔帆，你别把我当成孩子嘛……”“你当然不是孩子。”他奇怪的看着我。
“不是孩子，那我就是一个废人了。”让我闲闲的什么事也不干，我快疯了。现在孟雪都找到了工作，就只有我……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啊！”他笑了笑，突然靠近我，眼光贼贼的。“央央，你是不是很闲？”
“是啊！”这还用问吗？
“那我给你找事做好不好？”
“什么事？”我疑惑他会愿意让我干什么事？
“央央，那个……我的伤和你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才要，实现你的诺言？”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每一个表情。
我愣了一下，“什么承诺？”
“你忘了？”
他急了，像一只无头苍蝇。“你怎么可以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不可以忘记的……”
“到底是什么承诺？”难道是我从楼上摔下来，脑子也跟着退化了？
“就是，你说过……要等我病好，你就会……”“就会什么？”我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说我病好了就可以爱你的，你忘了！”
他一口气说完，我才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就这件事，也要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夜？看着他，我不禁笑弯了腰。“乔帆，我没有忘……”“那你是不是不愿意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沉不住气的？
“央央！”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要付出行动呢！”
“央央！”
他大声的喊了一下我的名字，一把抱起我就急急的奔向卧室的床。
随着他解开我的一个个衣扣，我悄悄红了脸——
111如果这都不算爱
“亲爱的，我们来世再见！”
这是谢非的声音。
来世再见。
这是好深奥的四个字，我不懂了。
和段乔帆合而为一的一刹那，我留脑海里突然闪现了谢非的脸，他越来越模糊、最后越来越淡……我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彻心骨——“阿非！”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离我越来越远，却竟然不会害怕？
“央央，我太粗鲁了是不是？”
“没有！你很好。”
段乔帆好温柔的捧着我的脸，怜惜的吻去我额头上的汗珠；每一下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躺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专属他的生猛的阳刚气息，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累了吗？”
“不是。”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感觉——感觉到天地万物都化作虚无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我们站在硝烟弥漫的天地间，我总是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被他紧紧握住，然后牢牢的拥在他的怀中……
如果，这都不算爱……
……
激情过后，我们相拥在彼此淡淡的体温之中，我迷失了自己！
“乔帆！”
“恩？”
“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
“不要敷衍我。”我感觉到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在气什么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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