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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在哭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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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我啊。”我和阿飞一前一后的冲进医院,也不管月婵有没有跟上来。
……
看到安然和何俊两个人沉郁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着烟,我们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妈妈,妈妈……您不要霜儿了吗?妈妈……”
“妈……妈……”霜儿和祈云跪在妈妈床前一个哭着、一个喊着,祈风一脸疲累的站在他们身后,就像是他们的守护神。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就只是死死的盯着床上雪白的刺眼的遗体动也不动。
“妈妈……妈妈……”霜儿放声大哭。
“妈,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为什么不等孩儿回来孝敬您?妈——孩儿心好痛……妈,孩儿为您心疼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苍天!”祈云用力的嘶吼一声,好像要把空气撕碎了和妈妈一起魂飞魄散……
祈风依旧动也不动的站着,好像没有生命、没有灵魂一样。我想: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个事实吧?
我从门口一步步走向他们,站在祈风身旁不敢惊扰这一切,只是轻轻的握紧他的手——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冰冷?老天,这还只是秋天啊!他的手却这么的冰冷,好像……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样。我一阵心惊肉跳。
小心翼翼的牵起他的手靠近唇边,一边搓着一边呵气——祈风,不要拒绝我,我给你温暖,我给你力量,只请你千万千万不要拒绝我。
“落?”
我一下子抬起头,一下子跌进了他望着我、不确定的眼眸中——“是我!祈风,我给你温暖、我给你力量,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他有感觉约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落!”他喊着我,手掌渐渐升起了温度,但就这样已经让我感动的想哭泣。
然后,他的眼神慢慢往下滑,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慢慢的蹲下身去拥抱他亲爱的弟弟妹妹们,“妈妈累了,让她安心的走!”
“大哥……”
“大哥——”
他们一人一边靠在自己大哥的胸膛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妈妈,孩儿知道您好辛苦,知道您太累太累了,您要一路走好,路上碰到了二姐,记得替我向她问声好——”
“妈妈,您路上要小心哦……不要回头看,不要让脚下的大石头绊倒了您……”
听着他们轻声细语的叮嘱,我们还是忍不住熏红了眼眶……
48 做鬼也不放过你
“霜儿,你去睡觉吧!还有云,你也该休息了。”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是不是正是此时的写照?妈妈已经下葬,所以祈风认为弟弟妹妹也该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他自己一个人完成就好。
“不嘛不嘛!”霜儿赖着她的二哥撒娇。“明天就不能这样抱着二哥了,今晚人家舍不得睡嘛。”
听得我一阵鼻酸。
今晚的祈家客厅里,没有人去在乎几点了,也没有人去想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祈云和霜儿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聊着一些什么;何俊和阿飞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依靠着;月婵还缩在藤椅里,尽管努力压抑自己,却还是时不时的传出了抽泣声……
安然靠着墙壁抽烟;我坐在窗台上抽着烟,阿三站在我身旁喝茶,就只有祈风始终沉默的看着两张遗像——我才知道,祈风还有一个小他一岁的妹妹,叫祈冰。那是一个相当美丽聪慧的女孩,离开人世时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吧,花样年华啊!想到这一家的兄弟情、兄妹情、母子情、母女情,再看看这个家里,却始终少了一个人,也少了一张像。
我大胆的猜测:那一个“应该存在却又不存在”的男人是不是才是这一切悲剧的祸源?
“月婵,让阿飞送你回去吧。”祈风突然说道,语气也相当冷淡。月婵小小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起头。看到这样,祈风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乖,别哭了啊!”
我熄灭烟头跳下窗台,轻轻的拍她的背。虽然可以体谅祈风的心情,但是月婵这样的女孩得到男友这般冷淡的对待还是会伤心哭泣的。
“月婵,你不能再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起来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已经哭了一天一夜了。我拿起纸巾盒放到手边,小心的抬起她的头,拨去她被泪水沾湿在脸上的发丝,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月婵,你看看,这里都是阿风的朋友,你哭成这样,大家会以为是阿风欺负你了呢!”
“没有没有。”她急急的摆手否认,可怜兮兮的看了祈风一眼后又马上转开。
看着她努力的笑,努力的想得到大家的认可,我从心里感叹到:这是一个好女孩啊,一切都以祈风为重。
可是,这个人却也是自己的“情敌”。
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这样告诉自己了。可是我想,我只想为祈风减轻一点负担吧。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祈风再次开口说话时却是这句。
今晚,他总是在叫大家回去休息,那他自己呢?他大概没想过自己吧。
大伙面面相觑,都没说话,也没走。谁心里都清楚,大伙儿是想看着祈云离开之后再散,谁也不希望祈风再一个人承受离别!
……
天,终于还是亮了!
霜儿黏二哥黏得更紧,也不说话,就只是紧紧抱着。
我想起了云,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只要还能握紧就绝不松手,只要还能抱紧就绝不放开,多一分钟是一分钟,多一秒钟是一秒钟……
……
而今天,同时也是烟子受审的日子。我没有告诉大家,在送走了祈云、大家各自离开之后,我来到了法庭上。
“肖烟,你是否承认自己故意伤害他人?”
“我承认。”她站在被告台上,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罪证确凿吧,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抗拒。对于法庭上的无情,她不哭不闹不反抗,脸上只有死灰一样认命。
咚!
“本庭宣判,被告人肖烟故意伤害罪名成立。现判处有期徒刑2年,退庭。”
由于我没有呈上验伤证明,而烟子的律师也拿出了她精神错乱的报告,否则她的刑期也不会是短短的18个月。算了吧,我本也无意追究下去,只希望她出来时可以从她的二十五岁重头开始。
第一次,是云;这一次,是烟子。她们都是戴着手铐从我面前走过。只是这一次,我看到了一双极度仇恨的眼神——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可怕。”直到出了法庭,孟雪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断地拍着胸口,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汗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做鬼也不放过你。这是一个怎样的毒咒?一种怎样的心情?我彻底迷惘了——烟子,夜落央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做鬼也不想放过……
“落,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抬头,忍不住抚上孟雪的脸颊,“还会疼吗?”“不会了。”她浅浅的笑着。我总觉得,孟雪变了。这次的变化,无关于好或坏!大概,是从天真变成了沧桑吧!而这个过程,叫生活。
“我很想去领养一个孩子呢!”她说。
“那就去吧!”这一次我没有打击她。
我想起了若言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保护不了她的。或者也可以说,你对她的保护,才是一种伤害。你总是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你以为你为她挡住了血腥的画面,但是她不知道。然后,她就会恨你,恨你没有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精辟的分析。我一直都可以理解她的意思,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懂了——一直以来,我总想保护她,以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可是,即使我拼尽全力她也仍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必须等到有一天,她自己去经历去体会,她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其实就是一个梦女孩,一直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她不需要别人去为她完成什么梦想,她要的就只是最亲爱的人和她在一起,一起做梦罢了!
49 迷幻药
烟子锒铛入狱,我们的生活终于可以平静一下了吗?我不太能确定。十八个月,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今,已经是云离开的第三个冬天了,我不知道,再过去一年半的时间以后,烟子被释放出来,她的人生还能不能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就是这四个字,说出来太容易,做下去,却最难。如果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那这世上便不会再有战争了吧?
经过朋友一再建议,我终于决定来看一下心理医生。
“夜小姐,听你这么一说,我个人推断了一下,她是因为在社会中、生活中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要知道,一个女孩子要独立努力向上拼搏是非常非常辛苦的。在她好不容易小有成就的时候,意思就是说别人都开始注意她的时候,恰好你出现了……我们试着去想象一下,在一个人终于雨过天晴时,突然一下子又乌云密布,那么她所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若你是上了年纪还好,偏偏你却是一个年纪轻轻比她更小的女孩子,她就更加惶恐不安了。一个风尘女子在一个女大学生面前,是相当容易自惭形秽的。所以她就把自己所承受的压力解释成一种恨转接到了你头上,这样她就可以为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很好的说辞了。继而她就形成了这种‘是你夺去了她的光芒,只要有你的存在,她就永无拨云见日之日’的观念。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久而久之这种观念就根深蒂固了。”
“您是说?……她这是一种自我催眠?”我有点懂了。
“没错,是这样的。”坐在我面前的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女医师突然摘下眼镜笑了笑,“你看,我的长篇大论一下来,你一句话就给做出了总结,我有点能体会她的恨有多深了。”
“医师夸赞了!”这种“疯狂去恨”的动态我有点理解不了了。一时间,我还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高处是真不胜寒啊!”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愣了一愣也笑了,“心理医师就是心理医师,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
“夜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可否请你写一句话?随便写一些什么。”她把纸笔推到了我面前。
“写什么都可以吗?”我不太懂她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
“是的,什么都可以。”
我稍稍想了一下,提笔写下:等到荼靡花事了,夜又未央!繁华梦里过,徒留一地风霜。
“等到荼靡花事了,夜又未央!繁华梦里过,徒留一定风霜。”她一边念着一边笑,“很好,夜小姐,这就是你本次的诊断书。”
……
告别了心理医生,我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脑海里总是反复重复着这句话:“等到荼靡花事了,夜又未央!繁华梦里过,徒留一地风霜。”这是我的诊断书?
念着自己一时兴起写下的句子,我倒是有点不太明白它的意思了。
抬头看看天,已经是傍晚了。口袋里的电话这个时候震动起来,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一条简讯:倚川社区十七号楼3119。发件人:何雅柔。
我来不及思索什么意思,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走。“倚川社区,麻烦师傅要快。”这是祈风家的地址,而祈风今天又刚好休息,何雅柔突然发来这个地址,我心里的警报又再嗡嗡作响了,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去想。这开车的师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挺上道,转眼就到了社区门口。“开进去。”我这才发现他的“古怪”从何而来——我拦车的位置距离祈风家里也不过一条街而已,开车一分钟就到了,唉!
——祈风,我认栽了!
“不用找了。”我把钱递给了出租车师傅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跑上楼。
——“亲爱的,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这是何雅柔的声音。
“你……给我,滚……”祈风的声音,但是很不对劲。他好像很虚弱,又好像很压抑。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何雅柔怎么会在这里?祈风又怎会开门让她进去?
“亲爱的,你说过你很爱我的你忘了吗?”
“滚……”
“亲爱的,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
我没再听下去,伸出手大力的敲门。
“谁呀?”何雅柔恼怒的问。
“夜落央。”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才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推门进去,却没见到人影。一扭头——老天!
何雅柔仅穿了一件几乎透明的性感睡衣微微贴在祈风身上。,而祈风,却是痛苦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何雅柔你对他做了什么?”
“来得正好啊落!”何雅柔妩媚的笑着,“那顺便给你看场免费的表演吧,你顺便学习一下怎么伺候男人,你也早该学习了。”说着她就勾住了祈风的脖子……
“混蛋。”我忍不住骂着大步上前用力的拉起她,“你给我滚!天下的男人都随你糟蹋,只有祈风你碰不得,也玷污不得。”
我想我终究没看错人,祈风居然真的可以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无动于衷。
“哎呦,你温柔一点嘛,磕坏了人家你赔得起吗?”她嗲声嗲气的说着。
我哪里管她那么多,快步走向祈风,“你怎么样?她对你做了什么?”“走……落,你……快点,走……”
“哈哈哈哈……”何雅柔疯狂大笑。“堂堂一名医生居然中了一个小女人的迷幻剂,哈哈哈……”
“什么?何雅柔,你还真是卑鄙,三番两次使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太可恶了。原来祈风的“奇怪”是化学作用起了反应。
“招不在有多高明,管用就好。”何雅柔笑的花枝乱颤。“这是我特意请人研制的迷幻剂,除了雨水交欢之外,否则只会焚身致死,哈哈哈哈……我不是烟子那笨蛋,为了报复居然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哈哈……”
50 夜
我没功夫理会她的疯狂,焦虑的看着祈风安抚他,“阿风你坚持一下,我会赶她走的,你把月婵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喊她来帮你好吗?”现在的情况,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祈风没有时间等我去考虑接下来还有什么办法。
他忍耐的摇着头,“不……不要……”
他的呻吟在我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祈风!”他不要何雅柔,不要月婵,他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亲爱的,你考虑好了吗?”何雅柔扭摆着身体走向我们。“亲爱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哦,快支撑不住了吧?赶快决定吧,赶快告诉你的‘小女朋友’你不要她。你忘了吗?你曾经有多爱我在你身下呻吟……我的功夫,可比这个青涩的丫头好上千万倍呢……”
这下我听明白了,何雅柔精神上已经有些涣散,她的潜意识里,是把祈风当成了南哥。怪不得……
原来她不只是想毁掉一个关心我的人,她更想得到她从来没得到过的南哥!而祈风,就是她眼里那个活生生的“南哥”。
“你给我滚。”我用力的拉扯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门外,同时呼叫了社区保安。这时候她的穿着,在加上她的风言风语,社区保安是不会相信她什么的。我砰地一声关上门。
“祈风,你怎么样?你想要谁?你告诉我,我喊她来好不好?”
“……”他呻吟一声。
“你说什么?”我稍稍靠近他一点,就怕一不小心惹出什么祸来。“你想怎么样祈风?你说清楚一点。”“快……走……”“我不能看着你死啊。”我已经六神无主了。
我努力的咽下一口气问他,“祈风,你真的不要月婵吗?”“……”他点头。
我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但是却仍然越来越不清醒。“既然你不要月婵,那你就要我吧。”最后的决定,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不……”
“那你要怎样?”我快要哭了。一时间又急又气又难堪。
“不……不,能……在这里……”
我又一惊!他硬是拼着最后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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