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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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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赛男满目怒意瞪他：“再重复一遍，谁不是好东西？”
欧扬想起在新加坡时他喝醉了，做了强行捆绑她的挫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满面：“我不是好东西。”
“切！”
总之这阵子欧扬很宠爱陆赛男，陆赛男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但到了公司，陆赛男还是照样受杜慕清的支使，被杜慕清唬得团团转。
陆赛男有高度近视，以前常戴框架眼镜，自从认识秦桥决心变身淑女以后，她就换成了美瞳隐形眼镜。
中午午睡后，到员工休息区的长廊看到一身白色击剑服的杜慕清，挺拔壮硕的身材，四肢修长，乌黑清爽的短发，饱满的额头还带着刚运动过后的汗粒，精致的五官，一双不可测的深邃黑眸，看起来帅气逼人。
杜慕清看着陆赛男眯眼打量他，就知道她刚摘掉隐形眼镜，于是恶作剧道：“陆赛男，到三楼的可迪给我买块方糖。”
陆赛男后知后觉地“啊”一身，意识是叫她，眨眼问：“什么牌子？”
杜慕清眼中促狭一闪而过，冲她点头说：“超市第一柜台绿箭口香糖对面小货柜第三行就是。”
陆赛男乖乖听话照做，十分钟后进电梯遇见付静之，付静之诧异地问：“陆赛男，你们全垒打了吗？那个死变态连安全套都要命令你买？”
“我擦！不是这样的！”
“火箭般速度，这世界太疯狂了。”
“你听我解释，真不是这样，这是……。。”
付静之阻止她辩解：“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赤果果的JQ啊！”
“杜慕清！你大爷的！”
陆赛男难得看到杜慕清在员工餐厅和几位管理精英就餐，想到中午被耍气得牙痒，眼波一转，想到恶整他的好点子，立刻笑脸迎人，端了杯果汁坐到他对面。
他们这一伙人都是西装革履高级职员的装束，手腕上戴的是名表，鞋子也全是真皮革，甚至鳄鱼皮具，脸上全是清一色地挂着温和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吃饭时多数不讲话，甚至听不到碗筷相撞的细微响声，这让陆赛男实在不好下手。
陆赛男偷睨了眼杜慕清，见这厮正准备离开，立即摆出一副热心肠的笑：“杜经理？”
杜慕清“嗯”了一声，七分慵懒，三分沙哑，十分性感。
陆赛男咽了口水，誓不被美色收买，大义凛然地说：“杜经理，您牙缝里有根韭菜……。。”
杜慕清闻言，微微一笑，冲她挑眉，问：“你要吃的话，我可以扣给你。”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到零下，众人食不知味，陆赛男直接被恶心到想吐。
我靠！世人皆寂寞，只有杜慕清的变态独领风骚啊！陆赛男在心底怒吼。
回到格子间正式工作，收听寰宇名下电台是工作内容之一，这天的嘉禾电台意外冷清，明明接近端午却没什么人打电话点歌戏弄人。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对面企划部旁的总经理室内杜慕清也在收听电台，交通信息网后电台正式开放点播平台，陆赛男第一时间抢拨点播热线。
“手机为2120的这位听众朋友，您好，请问您要点歌送给谁？”主持人声音甜美。
陆赛男捏着嗓子，尽量将声音放柔，笑了笑，说：“嗯~主持人好，我要点一首歌送给我们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总经理杜慕清。”
“请问，您要什么歌？”
陆赛男继续甜笑：“陈小春《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先传一章，稍后会继续，十一点后如果还没有，各位宝贝就可以晚安了，我是考据党，即使现代架空也会对照现实来写，我很纠结的。
14
14、第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是仙人掌，谁是等待你六年花开的那片沙漠？
一般上班族迟到两分钟会被扣钱的几率有多大？
对，陆赛男又迟到了。
在被称作“魔都”的时尚城市上海，人潮汹涌交通拥堵，上班迟到几分钟是十分正常的事。
陆赛男迟到当天中午，单位针对她的个人案例特地举行一次中高层干部会议。
杜慕清在会上的神情傲慢而严厉：“根据职工守则第六条第五款。工作时间开始后一分钟至五分钟以内为上班迟到，无故迟到者每次扣五十，迟到超过两分钟后，应及时利用手机或电话办理请假手续，没有请假，迟到时间在两分钟以上者，职工本人扣一百，部门相关负责人扣三百。”
陆赛男头已经快埋到桌子底下了，而她的部门负责人正大着肚子露出一副即将要哭的表情。
付静之不停的抹汗，用满含同情的眼神冲陆赛男做手势示意她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发火。
杜慕清清了清嗓子，盯着埋头的陆赛男，冷声说：“这并不是钱的问题，一个事业单位的常规化运行不仅依靠具有凝聚力的强大制作团队，最重要的是员工自觉自发的律己能力。”
这绝对是打击报复，陆赛男没有异议，不过这次会议后，当天下午她直接递交了辞职报告。
总经理室内杜慕清表情冷若冰霜，冰冷的目光好像透过她身体直接能够窥视内心，语气冷峻：“你要辞职？”
陆赛男完全没心思找借口。工作就像谈恋爱，成功的话生活会甜美无比，但失败的话势必会痛苦不堪。她完全没必要装可怜装悔恨装痛心疾首，毫不费力地“嗯”了声，算是回应杜慕清。
杜慕清动作慢条斯理地拿起辞职报告扔进碎纸机，按键后，陆赛男花了两个多钟头和纠结了半天才费尽勇气和毅力写下的报告瞬间变成废纸。
陆赛男完全将不可理喻的杜慕清当做无形透明的墙壁无视他，到格子间收拾好桌子上一些私人物品放到包包里，和付静之打声招呼，免掉一切工作移交，直接走人。
她还才到一楼大堂时，杜慕清的女助理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迈着小碎步追上她，急得满脸是汗，解释说：“求求你，BOSS只是心情不好，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他心情不好，就要把怨气发泄到员工头上？”这时陆赛男的双眼红扑扑的。
助理不知该如何解释，杜慕清就是那种时冷时热爱搭不理的凉薄性格，他从刚进入寰宇时说话最多的对象就是面前一脸傲气的陆赛男。助理小姐甚至能感觉到顶头上司杜慕清绝不会讨厌陆赛男，只是沟通和表达方式有问题，可能需要长期磨合。只好干笑着建议说：“陆小姐，要不一切罚款从我这边扣除，您再考虑一下，杜总虽然不是最好的领导，但他是最好的创意人。”
陆赛男懒得和她废话，回她一句：“知道了，但我今天没心思工作，我要请事假。”
助理小姐见有挽救机会，喜笑颜开道：“好，我会为您办理相关手续。”
发信息给鸿雁说因为杜慕清这个死变态死人渣，她决定辞职。
鸿雁直接回她信息：不要跟一泡狗屎一般见识，这只会降低你的身价。还有，陆赛男，职场上的男人并不能猎取，只能征服，用巧劲征服他们，这么说吧，用你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用你说到做到的承诺，用你圆滑百面的斡旋技巧，你将来会爱上带面具和这群所谓精英的男人交流。最重要的是，迟到和放人鸽子一样属于行为恶劣，这是最不能原谅的低级错误，如果你连这一点基本礼貌都难以办到，你就别想在职场呼风唤雨。
陆赛男更加郁闷，看来她属于菜鸟新人进修阶段。用付静之的话说，她是横行毁灭城市众多妖怪里的一只小怪物，而杜慕清是属于负责拯救世界的英雄，她挨打是必然的。
小怪物不被凹凸曼拍扁，才怪！
因为提前发信息给欧扬，陆赛男毫不费力就进了欧扬办公室，不过锁着门，欧扬正躲在里面看足球比赛，见她来了，笑嘻嘻扯着她坐到真皮沙发上，看着巨幅等离子电视直播球赛，大概是等离子高清的原因陆赛男连球员四肢上浓密的体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可眼下根本没心思欣赏雄性生物，直接扑到欧扬怀里，闷头抱着他一声不吭。
起先欧阳很受用，难得看到她小女人撒娇的一面，可长时间的沉默后，球赛完了，她依然紧攥着他衣角不放。他直觉是有事或受委屈了，捧着她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温柔的眼神直射到她眼底，关心道：“宝贝儿，怎么了？”
不问还好，越是欧扬这样巴不得掏心掏肺的关心表情越是让她感到委屈和些微的温暖，再加上欧扬表情纠结，义正言辞：“宝贝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灭了他！”
这话未必能当真，但陆赛男听着却十分温暖，直接低声哭出来。
“谁欺负你啦？”
“变态人渣！真讨厌！”愤怒的语气，尾音是娇俏可爱的女孩子特有撒娇口吻。
“斋田？”欧扬问。
陆赛男噗地笑出声，摇头说：“不是。”
欧扬拦着她肩膀说：“要是工作上受气，趁着我能养得起你，赶紧辞职吧。”
一般这个时候寻常女孩子要么赶紧点头应承要么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可陆赛男擦了擦眼泪，仰脸看着他，摇头说：“不要，没有工作生活太无趣了。”
欧扬无言以对，只能和她随意聊天。
欧扬的办公室有个巨大的水族箱，里面盛满各色各样的金鱼，陆赛男拿面包屑百无聊赖地往里丢，金鱼们立即被美食吸引拱成一团抢食，欧扬皱着眉拦住她丢面包屑的手：“金鱼食量很小耶，你再这么大量投食，它们会被活活撑死。”
“真的？”明显的不信任。
“对啊，金鱼和仙人掌一样生命力顽强，不过金鱼离不开水，仙人掌离不开沙漠。”欧扬笑呵呵地说。
陆赛男用质疑的眼神望他一眼：“胡说，我家阳台有几盆仙人掌，它们可以离开沙漠啊。”
欧扬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纤长白如葱的手，把玩着她十指，慢吞吞地说：“你家仙人掌是不是长期不用浇水？”
陆赛男想了想，嗯了一声。
“不管是阴凉、燥热、朝阳或四季干旱，仙人掌都可以存活？”
“嗯。”
“金鱼也是一样，你只要给它一平淡水空间，它可以在里面整整呆上五年，金鱼的寿命最长才十年而已。”
这话像暖流既熨帖人心又似情人喃喃蜜语，最重要的是励志，一颗小小的仙人掌可以不畏寒冷酷暑去顽强生存，作为一个具有行为能力和话语权的个人怎么能萎靡不振？
“像仙人掌一样生活吧，陆赛男。”
大概只因为欧扬这句简单的话，陆赛男才对他另眼相看的。
如果你是仙人掌，谁是等待你六年花开的那片沙漠？
15
15、第十五章 。。。
仙人掌，六年开花一次，找不到属于自己那片沙漠，生命将近枯萎坚持不开花。
那欧扬是不是属于陆赛男苦等的那片沙漠？
鸿雁建议她，不要放弃整片美好大森林，只在欧扬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可以多试几棵树上吊，死得其所，死得重于泰山。
但欧扬是花花公子，心情不好时会飙车、射击或呼朋引伴找两三个酒肉朋友大吃一顿。
对于陆赛男的苦闷，欧扬直觉是发泄，带她到百乐门。
金碧辉煌、奢华尽显的百乐门，连大堂的石柱都是用金锡纸包裹的。
大二时的陆赛男因为长相清纯曾经炙手可热过，曾经有个学长每逢情人节会主动送她一支金锡纸包裹的蓝玫瑰，这样一只毫不起眼的蓝玫瑰市价六百元。
百乐门是富家子弟的天堂，只有无穷无尽的欢笑。
到达专座包厢，透过烟雾缭绕和微暗的霓虹灯光可以看清布艺沙发上的两位男人身旁各自带着女伴。
欧扬笑着介绍戴金边眼镜体型微胖的男人：“李卓凡，盛威地产总裁，”冲她灿烂一笑：“以后你买房什么的可以直接call他，这个老小子是空手套白狼的货，高中时就不好好学习拿着压岁钱去租了一套房子装饰了一下高价转让给一对法国夫妻。”
“我草，欧扬，你把爷几百年前的丑事全部抖出来，你是不是皮痒？”李卓凡毫不客气回敬他。
欧扬扬起灿烂的笑，捏了捏陆赛男手心：“给你嫂子的见面礼，怎么了？”
李卓凡冲陆赛男笑呵呵地说：“嫂子，别介意，我们说话就是这样。”
陆赛男摇头表示不会放在心上。
欧扬又介绍一旁笑容温和一身意大利服饰的男人，说：“朱熹彦，猪头三是空中超人，整天坐飞机在各个国家见飞来飞去处理公务，一个月至少二十八天在飞机上渡过。”
“飞机餐是人吃的吗？喂给狗，狗都不吃！我靠！”朱熹彦很配合地诉苦说。
李卓凡怀中揽着女伴，冲朱熹彦挑眉，揶揄地笑说：“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天天和它打交道，爷佩服你丫！”
朱熹彦不赞同道：“姓李的，你先别窝里反，今天主要目标是痛宰欧扬。”
欧扬拉着陆赛男的手入座后，一直微笑着听他们说话，当下无所谓的耸肩，摆出一副欢迎痛宰的摸样：“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李卓凡冲陆赛男亲昵一笑，凑近乎：“嫂子，你知道欧扬绰号是什么？”
左一声右一声嫂子叫得陆赛男这位纯爷儿们浑身上下不舒服，只能干巴巴笑说：“什么？”
“花姑娘！”朱熹彦笑着接道。
陆赛男捧腹大笑，欧扬捏了捏她手心，一副完全不受其扰的模样，倒是很高兴她能深入了解他。
陆赛男很感兴趣欧扬这绰号的由来，追问：“这和欧扬太不搭，为什么叫这号？”
“这你就不知道了，欧家那个大家族八个小孩，七个女儿，只有欧扬一个男生，常常被姐姐欺负，被迫男扮女装找我们玩。”李卓凡说。
“更绝的是小学时，我们班体育委员写了封言辞特诚恳特痴情的情书给欧扬，欧扬第二天就约体委那个胖子在篮球场见面，直接把死胖子逮着狠揍了一顿，搞得体委每次见到欧扬第一反应就是抱头下蹲大喊‘救命’！”
“欧扬成绩特烂，高考总分一百不到，又是特能惹事的主，为了能把这位爷送出去，欧扬爸趁欧扬泡吧喝醉直接把他用绳子捆好绑牢靠，扔到多伦多航班上。”两人默契十足地配合着拆欧扬后台。
陆赛男囧：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欧扬爱玩捆绑这贱招是从他爸那儿学来的啊！
女伴们只是温和地笑，多数时沉默不说话，完全可以看出这出戏是为陆赛男摆台的，只为博她一笑。
女伴们心里小小羡慕的同时不得不为谈笑风生的男人们斟酒。
晶亮的高脚杯瞬间盛满金色液体，1982年珍藏的轩尼诗铭牌在微暗的灯光下依旧熠熠生辉。
不觉间两轮过后，话题越来越开放，直接上有颜色的段子。
李卓凡说：“明清时有对新人结婚，洞房花烛夜时，新郎附庸风雅，学作对联，新郎出上联：真美真乐真鲜血，新娘对下联：好痒好痛好快火。”旋即眨眼，笑说：“还有一横批，你们猜猜是什么？”
朱熹彦：“去你大爷的！有话快说！”
欧扬趁机不动声色间将手搭在陆赛男腰间，又是揉又是按，笑得既开怀又暧昧。
李卓凡将身体纳入舒适的沙发，得意一笑：“我告诉你们横批：夹逼定理。”
大家一愣，会意后皆哄堂大笑。
欧扬笑得跟花蝴蝶似的，一副“我知道你懂的，你别摆出你不懂，你明明就是懂装不懂，”的欠抽表情。
陆赛男轻咳一声，欧扬用绿幽幽狼一般的眼神不满地看她，见她没什么反应，越来越得寸进尺，直接腻歪地往胸前蹭，试图再次成功揩油。
陆赛男长期遭受变态人渣杜慕清的强大气场影响，直接皱眉，冷声说：“欧扬，万恶淫为首，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惹事的祸根割了？”
众人默，欧扬独囧：好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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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场时，大家礼貌地交换名片和联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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