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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苦逼时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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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字都艰难无比。傅秋肃看到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在对方身上浮现,由细丝的模样慢慢加粗,
仿佛迸裂的伤口。他叹了口气,撤去对刘翠翠的叩问:“罢了,不强求你。”
压力消失了,疼痛也消失了。
小狐狸一只退到后门,戒备地看着不请自来,带来无数倒霉和麻烦的傅秋肃。;
她想到梦里的“妲虺博士”,那个硬生生用强植思想的方式让自己相信自己是劳什子“背篓妖怪”……为什么坏人个顶个这么强横!
她有些绝望了,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证苏风的安全。实在不行就拼了!咬死他!!刘翠翠霍霍磨牙。;
“别紧张了,”傅秋肃苦笑:“我不会再问你什么了。”
“反正也无济于事。”他轻声道。
最后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给刘翠翠一种沉重感。再一抬眼,那男子已经站在桃树枝上。
“再见了小狐狸。”男人微笑,好像赴死一样压抑。不……刘翠翠惊觉,比死亡还要绝望。
究竟有什么样的结果在前路等着他?或者,不仅仅是等着……他?
“你瞧,我刚才打破了小域的世界秩序,她会找我的……这样,我就找得到她了。”傅秋肃逆光而立,轻声道:“小狐狸,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小海,请你替我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我的本意。”
“虽然如此,我仍然为我所做的感到悲伤愧疚。”
“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会亲自向她解释,并且愿意承担任何惩罚。”
男子想想又道:“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一个叫高长恭的男子,一个又臭美又讨人嫌的爱哭鬼……”男子语气一滞,垂眸转身,似乎不想让刘翠翠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不,你不会见到他。”
“就这样吧。”
“再见。;”
“你到底要做什么,说得这么凄烈?什么小海什么高长恭,我一句也听不懂!!还有,你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你到底想对那个叫小海的做什么啊!!”
不知为什么,刘翠翠忽然有点无来源的担心。
男子想想自己要做的傻事,也难免叹了口气。为了保留些许颜面,他委婉地说:“我要去做霸王,小海是弓。别误会——我只是去找死罢了。”
刘翠翠不解歪头。
男子又尴尬有窘迫,又换了个更委婉——当然也可能更猥琐的说法:“我要去上海。”
刘翠翠仍然一脸茫然。
“假纯都去死吧!!”傅秋肃最终气哼哼的飞走了。
桃树的生命与时间在傅秋肃离开时再次加速流动,又恢复了华枝春满之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枝干中篆刻了时间的年轮,没有旁人知道这桃树的生命已经前进了整整一个周期。
半空中,男子骤然化为一只苍白的巨兽,看似麒麟模样,头顶却是一双极为尖利的旋角直刺天阙,蹄爪间流云万象,锐不可当。
那巨兽昂首顿足,不知在看什么。
“好自为之。”一句话远远传来。停顿片刻之后,巨兽只一蹬蹄便跃上重重天幕,消失不见了。
院中,小狐狸以爪子搭起凉棚,抬头望着傅秋肃消失的方向,怩呆呆恍惚半晌,心底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叫做傅秋肃的男子,是不是和自己的过去有些交集呢?那人……飞上天空了吗?难道说这个世界也有天界吗?还是说……他去了更加广阔自由的、也更残酷混乱的地方?
独自占了许久,刘翠翠才抱着小花布袋回屋。人走了,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被遗落的孤独感。她紧紧盯着“青山”二字,若有所思。
旧的麻烦去了,新的苦恼随之浮上心头:这么多桃子,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大概是因为有如此担心,小狐狸蜷在炕上,紧紧抱住小花书包,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声不吭。
朦胧间,似乎谁人说过……
“桃花无骨,白麒有泪。”
谁人又说,“桃花骨是麒麟骨,麒麟泪是桃花泪”……
何等温暖残酷的世界……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刘翠翠,你被遗弃了……
在这个世界,除了苏风,你什么都没有。
在所有世界,除了苏风,你什么都不剩。
“不要……我有好多好多……我有好多好多……”小狐狸细瘦的肩膀一抽一抽,终于在被窝里哭出来了。
日影西斜,苏风踏着夕阳推门进屋,只见屋里昏暗,一道白影带着幽绿的萤光,随一阵风声扑面而来,一下子缠上了他的脖子。青年吓一跳,手里的糕点差点掉在地上。
惊讶过后,才感觉是一团毛茸茸的温热覆在肩头,又有轻轻被舔过的触感。苏风试探问:“翠翠?”
青年掌上灯,果然是小狐狸。
刘翠翠一声不吭,方才听到推门声就跳下床,利落窜上苏风的后背,用爪子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舔舔他的侧脸,大口呼吸。
苏风对小狐狸的一反常态的亲近有些诧异:“怎么了,翠翠?”
“没事……”刘翠翠埋头闷闷道。苏风没事……害自己提心吊胆……死阿甘,算你知道轻重。
“阿甘呢?”小狐狸偏头四顾,没看到黑皮又黑心的小黑蛟。
不出所料,阿甘没有跟着回来。
“阿甘要在山里住几天。”苏风拿出一朵小绢花,递给攀在肩膀上的刘翠翠:“这是阿甘让我带给你的,它说害你在家闷了一天,给你赔不是。它自己做的,很漂亮是不是?”
小狐狸撅着嘴不言语。
青年想,也许阿甘说得对,翠翠独自在家,真该闹脾气了。
小娟花在青年手中无风微颤,蒙花瓣的丝绢薄如蝉翼,色彩柔和粉嫩,姿态盎然,确实招人喜欢。
刘翠翠闻了闻,一口吃掉了。
“翠翠!你怎么给吃了?”苏风赶紧抱住小狐狸端详,见它无碍才松口气,语重心长道:“这可是阿甘用绸绢做的……”
“苏风,你见异思迁了。”小狐狸小气巴拉扯苏风的头发。
吃过晚饭,一人一狐靠在一起,透过窗棂看黄昏之下的桃树。那棵桃树就立在夜色与白昼的交界中间,芳华幽隐,暗香浮动。
刘翠翠听着青年翻书的声音,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她扯扯对方的衣角:“苏风,你有什么愿望,觉得是非实现不可的吗?”
苏风放下书,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太过执着,便笑着摇头:“你有吗,翠翠?”如果小狐狸有什么愿望的话……该不会是抱着鸡腿鸡翅膀睡觉吧?
灯火下青年的笑意温柔和气,刘翠翠有些失神:“我原以为没有……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毕生的愿望是王爷。”
“王爷?”苏风一顿,失笑道:“翠翠你要当狐狸王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呢。”
刘翠翠“腾”一下就站起来,两爪掐腰、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是小姑娘!我要嫁给王爷当王妃!!我要吃好的,穿好的,让王爷服侍我,才不在你这里和你受苦!!”
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火气就是止不住——苏风,你行啊!照顾我那么久,处处容我让我,原来就是把我当个狐狸狗!
“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苏风的手慢慢放在小狐狸额头上,小狐狸一爪子把他拂开。
“别生气,我知道了。”苏风带着歉意,低眉向刘翠翠道歉。
刘翠翠不理他。
“翠翠,明日就要发榜了。如果我落选了,就带你去皇城求访王爷。如果我在名单里——捕快应征后半年内不能离职。半年后我会请辞;一样会带你去。;”苏风真诚道。
虽然刘翠翠的想法非常天马行空,火也发得莫名其妙,可是苏风不想让小狐狸失望,起码要去求证一下。肃原村到皇城起码要半个月的路,小狐狸手短脚短,一路颠沛,自己必然要跟着去的。
至于生计,到时候再说吧。
“苏风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我真做不了王妃吗!!你以为我自己去不成吗!!我用刘翠翠,狐狸大仙,我用你可怜吗!!!”小狐狸恶狠狠瞪着苏风,忽然道:“你别动!对,不许动!!”
苏风也不知道小狐狸要打他还是要咬他,不过倒是不动了。
然而刘翠翠只是盯着他看。
小狐狸目光灼灼,从一开始的生气渐渐熬成了尴尬紧张。它挨挨蹭蹭,一尺有余的距离足足磨蹭了半个时辰,最后终于凑到青年脸颊旁。
离得切近了,小狐狸的胡子一翘一翘,痒得苏风想笑。
“你别动,别动就好。”刘翠翠再次低喃,她闭上眼睛,把尖尖的嘴巴凑到苏风唇上。
一个呼吸间,生气交替,她的唇已经与对方重叠。
万圣节番外
遇到你。胶鞋厂。爱与死。
【有始有终才是好作风】
6。
“我说……瞳雪……”
“就算你再怎么想来个所谓的……浴池里的施暴或者缠绵,也改变不了……”
“一头三米高的大黑龙蜷在淋浴间抱着个红塑料桶默默僵持的景象吧……”
7。
“……闭嘴。”
8。
尽管丑门海的惨叫响彻整个胶鞋厂,可在瞳厂长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只能装聋作哑,选择听而不闻。
暮色沉寂,如果有黄泉,如果有忘川,那么被黑夜逼退至地平线的橘色夕阳就像忘川走不尽的堤岸上逢魔之景,细瘦又猛烈的曼沙殊华泡在尸骨中,宛若尽染魔意的红莲。
这里没有钢铁的城市,也没用古代的都市,然而这里还是有简单又最有效的力量压制,用比野兽更野兽的法则贯彻一切铁律。
胶鞋流水线机器轰鸣,遮掩了大部分的罪恶。
所有人缄口。
所有人垂眸。
所有人攥紧指尖。
这是瞳雪一个人的欲_望飨宴。
是他独自在欣赏唯一的例外,唯一哭泣喘息痉挛不休的温暖躯体,即便残破消湮也要承受他的全部情意。
无论以何种方式——
既然已经撕破毁坏至此,也便只能磨合与接收。
在丑门海被压制在瓷砖地板上的时候,在她毫无赖以逃离的可能,没有用以挣扎的四肢,只能在瞳雪黑色的舌尖舔舐下抽搐呕吐的时候,在她浸泡在冰冷的绝望、温暖的淋浴水流中,承受着残虐暴烈的侵犯的时候,在她被着更多伤害一点点侵吞凌迟的时候,一块块的生胶在传送履带上被切块干燥,在混炼与塑炼之后经过热炼压延成型。
随着盖过一切的车间运作声,胶鞋一双一双被生产出来了。一如每一个工作日,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发生。
9。
唯有胡小白还算有点正义感,她把整个半纪实半臆测的过程记录下来,用火警监控室的电脑打出来发表到网上。然后,她每隔一个小时就刷新一下,看看——“涨收了没有……”
一直刷新到深夜,胡小白该下班了,文章的收藏也没什么变化。
“太过分了,没肉也掉收,有肉也没什么用……”想到丑门海的牺牲,胡小白抱着兽型的小狐狸默默地叹气。
“难道非得写你的肉?”胡小白把小狐狸举高了端详,小狐狸抬爪子刨了刨她的手背。
“翠翠,如果我真的把苏风写给你,你真懂如何珍惜吗?”她轻声问。
小狐狸歪歪头,有些骄矜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把我所有财富和力量都拿出来,任他拿取;而且我会好好对他,不去找劳什子王爷了。”
“你所能给的,和他想要的……”胡小白仰头看进小狐狸绿琥珀一般清澈的眼睛里:
“是不一样的。”
换一个人的视角,也便换一种悲喜。
所谓结局,就是看究竟谁妥协了谁。
“小白,你的嘴角有法令线了,好严肃。”小狐狸煞风景地说:“小白你得笑,你得这样(╯▽)/”
胡小白默默看着它。
小狐狸继续说服:“笑啊笑啊——据说外面的人都在狂欢呢,万圣节什么的……不过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奇怪了?”
“喜欢的话给你块糖。”胡小白剥了块糖给小狐狸塞到嘴里。
“总之,”翠翠含着糖,腮帮子鼓鼓地总结道:“要笑,否则老得很快!!”
“嗯,人老得都很快。”胡小白抿了抿嘴角,年华的痕迹更深:“这一刻就比前一刻更老一些?”
翠翠好奇地用爪子摸了摸那道痕,感觉新奇又不可思议:“比讲个故事还快?”
“比故事快。好多人的故事还没说出口就逝去了。”
“比吃烧鸡还快?”
“看你去哪个世界吃了。也许你一个来回,这里已经不是小白所在的时间了。”
“太短了”小狐狸挠挠头:“……比什么慢吗?”
“比后悔要慢。有些人能用大半的生命去做这件事,所以前者包含后者。”
“那……嗯,比挽回快。”
“……不需要的。”胡小白看看表,熄掉车间厂房的白炽灯管,在一片黑暗中抱着小狐狸穿过空旷的大院,走入宿舍区:
“大多数时候,一意孤行比挽回好些。”
10。
瞳雪抱着小小的一团离开浴室。
他怀里是毛巾被,毛巾被里又裹着残损的身躯,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还在匹自滴下水珠。
“你就一直这样也不错,我可以把你随身带着。”瞳雪低沉道。
丑门海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额头上残留着方才被热水蒸腾出一层薄汗。
瞳雪小心给她拭去水汽,又把她的头发仔细包好,免得她受到风寒,声音也不自觉轻柔下去:“别感冒了。”
丑门海想笑,可是脏腑和骨骼都痛到让她没有这样的心思。
“祝我的手脚永远健康。”她微笑呢喃,瞳雪仿若未闻,用一个缠绵的吻过问她眉心的肌肤。
“以后你就睡在我屋里。”瞳雪说着推开门,丑门海看着面前的昳丽景象,也不禁呆住了。
作为当地纳税大户,社会关系极为复杂,抬抬手指就能撼动风云的霸主——胶鞋厂厂长,瞳雪怎么可能住简陋的职工宿舍呢?在厂区,厂长可是有自己屋子的,连布置也是用尽了天材地宝,人间罕物。
在瞳雪的卧室里,四周墙壁可都不是毛坯的!除了少数几个遗漏的地方,剩余的每一寸墙壁都用雪一样白的涂料粉刷过,还贴着漂亮的《风水师》海报。
贴着浅色地板革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华贵的猩红色迎宾地垫。整个房间足足有二十个平米,宽敞明亮,家具一应俱全,有茶几有沙发有电视柜有衣柜有电冰箱还有床。
拣其中几样稀罕物事来说吧,茶几上摆着一些散乱的文件,其中任何一份的机密流传出去都足以给整个胶鞋行业带来摧毁性的风暴;另有一台崭新的半导体收音机,可以让瞳雪随时了解国内国际动向,把握经济趋势,让整个胶鞋厂的研发与战略时刻走在时代的【前列线】上。
能躺下一个人的人造革沙发宽大松软,茶叶末色的沙发套剪裁得无比流畅妥帖。房间的另一端是一张崭新的双人床,由棕绷的床台和弹簧床垫组成,上面铺着蓝色小方格的床单,简单中蕴含着奢华;而提花大牡丹图案枕套和闪缎的紫红色被罩更给这若隐若现的奢华加入了无法用金钱衡量的高贵雍容。
富丽堂皇,宛如人间仙境。
为了能让丑门海喜欢,面冷心热的瞳雪还偷偷在窗棱上挂了一串塑料葡萄——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她才能原谅他,接受他,正视无法背离的一切。
唯一可惜的是电冰箱里没什么东西,所以瞳雪就把电视机搁在冰箱里了。
9。
春宵漫漫无日夜,
从此厂长不下床。
10。
不知时日几何。丑门海所记得的只有自己慢慢恢复的手臂与腿,生长了一路也痛了一路。
一切都可以被泯灭与剥离,唯有两样永远伴生,一是瞳雪,一是痛。
她身边的瞳雪支起身子,伸手抚摸她光滑的背脊。
棉被随着动作滑下些许,她的四肢虽然复生不久,新生的皮肤上已经是累累咬痕与吻痕,就像受过笞刑一般。
男子的手指轻轻触摸,时轻时重,似乎在揣摩怎样的手段。
在拂过的轨迹上,先前麻木的苦楚被再次唤醒,细瘦的腰因为疼痛弓起弧度。
“嗯。”瞳雪双唇微启,衔住对方的耳廓,用鼻尖蹭过细嫩的脸颊,悠长的呼吸喷吐其上。现在他的心情很好,难得耐心地安抚,希望下次求欢时,对方能给自己更多回应。
毫无概念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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