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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千阙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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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聚。”
一句尖刻的嘲讽已经涌到了司凌云嘴边,然而曲恒及时开口拦住了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小浅连忙说:“今天我安排令恺接受娱乐周刊记者专访,那个记者提出希望采访你们,写写他的成长过程。我们对令恺的过去有一套完整的说法,为了不出现相互矛盾的地方,我现在可以跟两位check一下。”司凌云想,要想控住不讲刻薄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抬腕看看手表,“不必费这个事,我马上要回公司开会,不接受采访。”
小浅一脸惊讶,“令恺跟我说过,你们都是他多年的老朋友,友谊十分深厚。这个关于令恺的报道,对他、对影片宣传都很重要,不会耽误两位很长时间。”
曲恒的表情十分平静,“不好意思,我们都不是贵圈中人,今天来这儿只是受朋友邀请凑热闹,不会接受采访参与什么宣传,当然更不会对任何人说不利于阿凯的话。”
小浅还要说什么,李乐川回来了,客气但坚决地说:“小浅,麻烦你跟策划人员统一商量宣传的事,不要单独做别的安排。”
小浅好歹维持着一个僵硬的笑意走开了,司凌云撇嘴,“这姑娘一定早就跟你沟通了关于大明星过去的官方说法,要不要转达给我们听听。”
“不外就是让我们别提起阿凯以前的女朋友。”李乐川笑笑,“不用理她。阿恒,到你上场了。”司凌云惊讶地看向曲恒,只见他皱起眉,随着工作人员向舞台走去。李乐川解释,“阿凯要唱一首歌,我好说歹说,将了无数军,阿恒才答应帮着上去伴奏。”这时场内突然安静下来,台上温令恺在高脚凳上坐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把吉他,而曲恒抱着吉他坐在稍后的位置。
温令恺露出他招牌的微笑,微微倾身向前,对着话筒说:“从很小的时候起,音乐就是我生活中的最大安慰。能出演这部代表我们青春回忆、音乐梦想的片子,我很荣幸。这段时间我都在抓紧练习吉他,希望能交出一份让导演认可的作业。”
他回头示意一下曲恒,两人同时拨动琴弦,音符从他指间流尚出来,司凌云马上分辨出是曲恒作曲,卢未风做词的那首《我要的承诺》。
……
如果我向你要求承诺
你的回答是否仍旧这样冷漠
我们共度的岁月如此轻易飘落
所有的过往抵不住时光消磨
你在笑,你的笑容牵引我为之沉没
谁来告诉我怎么抵挡一个又一个诱惑
哪怕永恒是一个美丽的错
……
温令恺原本是在乐队中弹的是贝斯,并不擅长吉他,而且毕竟久疏练习,指法颇为生涩,吉他在他手里更像一个道具,只是间歇拨弄着,全仗曲恒伴奏。他的嗓音条件也不算出众,将这首歌改了节拍,而且降了调,才勉强唱出来。但司凌云只能公平地承认,他确实具有天赋的资本,一张面孔没有任何表情,都俊美得无可挑剔,抱着吉他浅吟低唱的姿势更是动人,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称得上完美,足以颠倒在场女性观众,媒体记者更是一窝蜂涌上前去拍照。看情形,似乎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对他散发的魅力免疫了。
她的视线停驻在静静坐在后方的曲恒身上,他神情专注,全身心沉浸于音乐之中,完全无视底下的观众,也全然不曾在意聚光灯打在谁的身上,众人注目的焦点是哪里。她记不清多少地方听过这首歌了:他们排练的天台、深黑乐队驻唱的酒吧、阿风家楼梯……此刻重听,青春岁月突然涌动如潮,在心底拍击着相应的节奏。
李乐川突然附到司凌云耳边轻声说:“本来我想让阿凯唱阿恒写的那首新歌《为你歌唱》,阿恒就是没松口卖版权给我们。我觉得那首歌对他肯定有特殊意义。”
“你编剧本上瘾了吧。”她挖苦道,还是禁不住看向曲恒,一曲终了,他结束伴奏,迅速拿着吉他走下了舞台。可可迎了上去,一脸兴奋之情地跟他说着什么,他微微摇头,然而可可固执地继续说着。她灵机一动,悄声对李乐川说:“哎,阿风告诉过我,那首《为你歌唱》是阿恒在广州的时候写的,可可那会儿是他女朋友,也许跟她有关。”
李乐川端详着她,眼神有些古怪,她摊手笑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直接用专业人士的口气告诉我这是烂剧本的编法不就得了?”
李乐川正要说话,突然看到高翔走了过来,连忙跟他打着招呼:“高先生,今天实在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凌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他转头对司凌云说,“我刚接到轶则的电话,他今天晚上回来。”
傅轶则出差近十天,没有跟司凌云联络。高翔这个若不经意的通报,让她感慨,同时记起手头繁杂的公事,顿时再没心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按摩浴缸内的水已经注满,司凌云加入玫瑰精油,解着衬衫扣子,打算泡个澡舒缓一下疲惫的身体,外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猜想是傅轶则回来了,正要走出去,却一下停住了脚步。
“……飞机上的东西肯定难吃,我给你做点宵夜吧。”
这个娇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毫无疑问是她大嫂米晓岚。她竟然与傅轶则一起回来,司凌云无可奈何地靠在浴室门框上,只听傅轶则回答,“不用了,晓岚,谢谢你特意去机场接我,时间已经不早了……”
“别急着赶我走,轶则。我就算回去,也是面对冷战而已。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米晓岚的声音轻柔低回,又含着一丝说不出的哀婉,傅轶则温和地说:“我认为建宇兄还是非常在意你的,你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以前也许在意我,可是现在受他妹妹影响,已经变了,跟他秘书鬼混在一起就是证明。”
“不要把什么都归罪于凌云,她一向并不屑于管别人的事,更不可能鼓励他哥哥出轨。”
“对不起,轶则,我并不是有意讲她坏话。可是她真的很冷血无情,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我不想你受她的……”
“晓岚,我们没必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沉默片刻,米晓岚改变了话题:“我知道你让我回去,也是为我好。最近我总在想,如果当年我能再勇敢一点,坚持一点,也许还是有希望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晓岚,做这样的设想没有任何意义。”傅轶则的声音很平静,“我们认识的时间太长,早就过了那个有可能发生其他选择的阶段。”
“也就是说,你对我还是有过感觉的。”
司凌云发现,她如果从公司过来后,一直枯坐在客厅内等傅轶则回来,倒不至于陷入一个如此尴尬而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中。傅轶则与米晓岚的对话很可能继续进行下去,并且更加私密,她不管是此刻出去,还是接着听下去,对彼此之间错综复杂、岌岌可危的关系都只能是雪上加霜。
她不期然地想起了六年前在傅轶则家中的那一幕,历史以这种方式重演,她心底难以释放的酸涩感觉一直泛上来,整个人都觉得颓丧灰败。好在这时她搁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给她做出了决定。
电话是司建宇打来的,她调整一下呼吸,一边按了接听,一边走出去,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客厅内一脸惊诧的两个人的视线之下。
“大哥,你好,有什么事吗?”
司建宇的声音喑哑,“凌云,有件事我必须请你帮忙。”
“请讲。”
“晓岚现在应该是跟傅轶则在他的公寓里,她关了手机,不肯接我电话。我想麻烦你过去让她回家。我知道你不想再搅进我的私事里,可是我跟你大嫂的关系现在实在太脆弱,经不起我撕破脸上楼敲门。”
司凌云想,脆弱的何止只是你们的夫妻关系,她目光一转,从神态平静的傅轶则看向米晓岚,而米晓岚正死死盯着她,瞳孔收缩得小小的,仿佛在等着一个爆发点。她只是轻松地笑道:“大哥,我们现在都在轶则的公寓里。”电话那边的司建宇显然吃了一惊,她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些天我手头工作太多,大嫂很体贴我替我去机场接轶则,她马上就回家了,不用担心。”
放下手机,她对傅轶则说:“轶则,我已经放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个澡吧。大嫂,谢谢你这么晚送轶则回来,我送你下去。”
米晓岚求救般地看向傅轶则,傅轶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温和地说:“晓岚,路上开车小心。”
有一瞬间,米晓岚标致的面孔扭曲了一下,可是她终于只是低下头,匆匆走了出去。
司凌云随着出来,拦住米晓岚按电梯的手,米晓岚回头怒视着她。
“想来跟我夸耀你早就预言过这一切吗?对,你说得全中,你大哥开始反击我了,用的招数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轶则还是不会接受我。可是别以为你赢了,司凌云,你只是完全没有感情,既不懂得爱,也不可能得到爱,最终什么也得不到,我可怜你。”
司凌云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看着她,“别跟我吵架,大嫂,也别忙着对我滥施同情,没意思。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根本不介意;我没兴趣当预言家,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愿意理解多少,怎么理解,全看你自己,我一样不介意。现在我只多说一句:大哥也许做了错事,但他还是爱你的,他宁可自己咽下猜疑,也不愿意跟你面对面让你难堪,让你们的关系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现在正处于最艰难的时期,需要你的谅解。我跟他只是异姓兄妹,可我们长在单亲家庭里,我完全能理解他肯定不希望冬冬也经历我们经历过的童年。你们现在和解还来得及,请你三思。”
她伸手替米晓岚按了下行键,头也不回地返回了公寓。
傅轶则已经浸入了按摩浴缸,手边放着一杯威士忌。音响内传出的歌声让司凌云一下站在了浴室门边。
你说你已踏上归途
我却等不及走上另一条路
甚至没有擦肩而过
我们注定回不到最初
……
这是深黑乐队的一首老歌。司凌云当然记得六年前她离开傅轶则家时,将这张CD留在了那里,但她不知道他此时放这张的用意,也完全不愿意再提及那一天,走过去按了音响的停止键,然后换浴室中习惯放的爵士乐CD将音量调低。傅轶则看着她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她回过头,摊一下手,“抱歉,我不是有意想偷听。”
“撞上这种尴尬场面,不光不愤怒,还肯打圆场做解释,让我印象很深刻。”
她耸耸肩,“愤怒也得有理由啊。”
“理由?”他摇摇头,“其实理由并不重要,关键是得有足够被背叛、被辜负的感觉——这么一说,你确实没有必要生气,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打发走你的大嫂。不过我纯粹好奇地问一句,如果我跟晓岚有超出朋友关系的暧昧举动,你会怎么样?”
她厌烦地说:“上次撞见男友跟我的室友躺在床上,我打开窗子,把他们的衣服全扔了出去。这个参考答案对你来讲有意义吗?”
“这才像你会做出的事。”
可是她既没心情,也没精力去做那样的举动了。她不想再说什么,倦怠地摇摇头,打算出去,他叫她的名字,“凌云。”
她回头看他,按摩浴缸内水蒸气升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加了玫瑰精油的一缸水不会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他轻轻一笑,“你看上去很累,进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但包含更多的是蛊惑。她迟疑一下,在他的目光下开始脱去衣服,走进了浴缸。她的身体徐徐沉入温暖的水中,走到浴缸另一端,将头靠到头靠上。精确设计的水柱与气流冲击着两人漂浮的身体,肢体温柔触碰到一起,如此亲密,却又如此遥远,她没来由地想叹息一声。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她,她接过来,渴望索性一醉结束这个混乱的夜晚,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只呷了一小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行为其实有违你对我性格的基本判断了——你跟你大嫂详细分析过我,指出我这个人热衷征服游戏,对于女人主动的逢迎没兴趣,你继续做出一个高傲的姿态应该更有利嘛。”
他的声音低而轻柔,如同过去对她讲情话一般,可她清楚嗅出危险的信号,在心底暗自叹一口气,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刻意表现姿态就能迷惑住你。”
“不一定。我认真回想了一下和你相处的过程,从六年前跟我做完爱后叫男友过来接你开始,我确实多少被你的姿态迷惑住了。”
“何必回忆过去那么久的往事。从那天把我丢在你公司干等,到今天看我面对大嫂送你回家的场面,已经算让我姿态脱落打回原形了。”她放下酒杯,歪头看向他,“对现在这个结果满意还是失望?”
他盯着她,她一动不动,接受他凌厉目光的审视,空气如同凝窒一般,她打破这个沉默,“轶则,我们好好谈谈,不要预设立场。不然,我再怎么做,你也只会认为我是有所图谋。”
“那么你不介意诚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请尽管问。”
傅轶则伸手将司凌云抱入怀中,伴随这个亲密姿势而来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问题,“你在促成同仁里项目融资协议以前,就已经知道司建宇患了严重的焦虑症?”
“他只是压力太大,陷入了焦虑状态,吃药便能缓解症状,并不影响他对于公司、项目的操控。”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不疾不徐地说:“恐怕你大嫂没你这么乐观。在她看来,你大哥的心理疾病不光影响到家庭关系,也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工作能力,近大半年,他全靠李元中支撑着,才勉强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偏偏你父亲又把李元中给解雇了,这也是导致他犯心脏病的原因之一吧。”
她努力像他一样保持着语调的平和,“我大哥独立管理地产公司接近十年,能力得到我父亲的认可。李元中只是他的助手而已。职业经理人的去留是正常现象,顶峰的运作不会维系在某个人身上。”
“到目前不止,你都能言之成理。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一点难度,”傅轶则一手揽着她,一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一大口酒,然后看着她,“你和你父亲为了上市,不顾你大哥的反对,抽走了同仁里项目的资金?”
司凌云张一张嘴,却默然了,她并没有参与抽走资金,但她毕竟没有像司建宇希望的那样抗命不遵,再对傅轶则辩解一次那只是司霄汉的决定,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们的上市计划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巨野的董事长因经济问题接受调查,更要命的是,调查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巨野的管理层和有关部门负责人,他们接受调查的原因之一就是内幕交易。你父亲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很可能已经导致你们的借壳计划流产了?”
司凌云也不过在上午才刚刚知道针对刘邦林的调查已经扩展到了巨野的其他高管头上,但是她明白傅轶则做风险投资这一行,自有消息来源,再对他否认也没有意义了,“我们还在等进一步的消息,借壳计划毕竟是股东大会通过的,不是某个人单独的决定。”
傅轶则不理会她的这个辩解,“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你有没有在内心犹豫挣扎过哪怕片刻:要不要向我通报这些事情?”
她苦笑,“非要我内心交战,你才开心吗?对不起,轶则,站在我的立场,我不会对你说这些事,而且我认为大嫂更不应该讲。”
“所谓你的立场,指的是你身为司霄汉的女儿、司建宇的妹妹、顶峰的投资部总经理吧。可是你偏偏漏掉了你的另一个身份,”他的声音保持着不疾不徐,可是一句紧逼一句而来,“你还是我的未婚妻。而我也必须对公司股东和投资项目负责。”
“我已经让顶峰地产出具报告,详细汇报同仁里项目的工程进度,送到你的公司供你审阅。”
傅轶则哈哈大笑,“你忽视我也就算了,弄这份报告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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