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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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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的助手yiyi相当不满地找到晚会负责人，让他给安排下化妆室，那负责人是大四的学长，眼神破有兴味地从冷雨身上滑过去，意味不明，站在原地高声叫人：“穆哲！你过来一下！”
穆哲从隔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节目单，看到冷雨，脚步微微一停，就听那学长指派道：“找个地方给洛丽塔化妆，那些老艺术家都很难请，化妆间给他们用是理所当然的，估计绯闻女王也挤不进去。”
说完就匆匆走了，穆哲颇尴尬地对冷雨笑了笑：“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冷雨微微一笑，阮玲玉死于人言可畏，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心理素质真的要很不错才行。
穆哲是校学生会的理事，今晚帮忙做一些后台工作，领着冷雨去了学校艺术系女生的化妆间，冷雨一进去，女生们的说话声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盯着她看，羡慕和嫉妒的眼光炙热。
化妆、换衣服，上场，她以为自己被需要着，所以又为难了自己，特意为晚会准备了一段很有难度的舞蹈，一场跳下来，左腿就疼得受不了，谢幕回到后台，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几个女生在低低地笑：“看到没有？跳得那么业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演员？不就靠一张脸么！有什么真本事？”
“呵，人家往那里随便一躺，要什么那些男人不肯给？待会儿她出来的时候你们仔细看看她的腿，听说她才十七岁哦，肯定已经不是处了，也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个男人……”
“洛丽塔，你快一点，和许先生约在九点，快要迟到了。”助手yiyi从外头冲进来，打断了那些女生的窃窃私语，可是很快一群女生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地笑了。
“下个节目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准备上场？”穆哲在外喝道。
女生们一哄而散，化妆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冷雨换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来，穆哲看着她欲言又止。他素来话不多，以前在骷髅乐队的时候，也是顾橙橙和胖子他们吵吵闹闹，他和杜仲一样寡言少语，听比说多，带着优等生常见的矜持和沉敛。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多少人能忘记初恋的青涩模样？最初闯入心里的羞涩笑容，是此生难忘的珍贵礼物。这个十九岁的大男孩曾在女孩不知道的时候，为了她而与好朋友大打出手，一直到毕业也没有和好如初，只因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他的喜欢藏得深，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可是十五岁那年受了伤的小公主从此飞出了他的视野，连偷偷地看一看她都变得那么奢侈，当她再次出现，他们的距离拉得更开更远。
“以后要是在学校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也许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穆哲笑道。
冷雨轻轻摇摇头，脸上再不是十五岁时的稚气羞涩，她什么都没对他说，跟在助手的后面出去了。人与人之间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她本没有义务受此嘲讽，让她来表演的是他们，让她下不了台的也是他们……
走出灯火辉煌的礼堂，平安夜的晚会还在进行中，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她身边经过往大礼堂跑，间或回头看一看她，路灯很暗，认出她的人很少。
每到圣诞节冷雨就觉得心里毫无着落，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每一年都独自一人守着那满屋的圣诞礼物，拆它们的包装拆到心里发苦，无缘无故对满屋子的佣人发脾气。现在，她还可以对谁发脾气？
许世钧的电话打过来了，很快，他的车在她面前停下，绅士地下车替她开门，助手yiyi也上了车，跟许世钧解释道：“许先生应该知道，洛丽塔签约了新公司，近期绯闻非常多，老板让我跟着她，不要把绯闻闹得太大。”
许世钧笑着发动引擎，侧身对冷雨耳语道：“宝贝，你的助手真像个保姆。”
冷雨浅笑不语，宝贝……这个词可不是随便叫的，叫了这个名字就要付出代价。
“小洛丽塔，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车行在繁华的市中心，有些堵，等红灯的时候许世钧问她。
冷雨的眼睛从车窗外收回来，无辜地眨了眨眼，问道：“你能送我什么呢？”
许世钧显然没料到女孩这么大口气，男人的兴味顿时被挑了起来：“小洛丽塔，你要什么随便挑。”
大商场内的奢侈品专区，一个多小时逛下来，许世钧的手上提了大包小包都快拿不下了。女孩挑东西根本不看价格，和他以前交往的女星不同，她非常识货，看中的都是那一家商品最独特也最昂贵的款式，品位相当不俗，不像十七岁的女孩子。
女星们依附富家子弟，当然是为了钱财，凡是见到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包包衣服，眼睛闪得堪比天上星，搂着你的胳膊摇得人骨头都酥了，可是，女孩一圈逛下来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让他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后拎着大包小包，俨然她的佣人和奴仆。
渐渐的，许世钧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在身后叫她，语气尽量温柔：“小洛丽塔，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冷雨回头茫然地看着他，忽然惊讶道：“啊，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了？很贵是不是？”
她这么问了，许世钧当然不能说贵，下巴抬高：“怎么会呢？再贵只要宝贝你喜欢，我都送给你。”满心以为女孩会有什么表示，可是她却理所当然地笑逐颜开，白嫩的纤手抬起来往旁边遥遥一指：“我要那家店里所有的香水。”
那是个很有名的香水牌子，因为是限量销售，整个店里的香水加起来数量也不多，许世钧将包起来的香水拎在手里，正想打电话让下属过来帮忙提，却被女孩拦住。她笑眯眯地从他手里接过几个精巧的盒子，走到商场角落的垃圾桶旁，把一个一个崭新的盒子连同里面的香水都扔了进去！
许世钧有些傻眼，女孩又走到他身边来，接过其它香水盒，接二连三地扔掉，塞得小小的垃圾桶都满了，她颇为苦恼地回头看着他：“塞不下怎么办呢？”
许世钧无法理解女孩的行为，只好问：“为……为什么要扔了？”她那么开心地说想要，要了马上就扔掉，这算什么意思？
女孩无辜地咬了咬下唇，理直气壮道：“刚刚那个女人抢走了我喜欢的包包，她身上的香水就是这个牌子，我以后都不想再闻到那个味道，所以就把店里所有的香水都买下来，然后扔掉。许先生，如果你能让那个品牌的香水永远不生产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圣诞愿望，你能做到么？”
“……”许世钧彻底懵了，没有哪个女人曾向他提过这样的要求，完全是不讲道理的骄纵，女人们争着抢着的奢侈品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小明星，却以为自己是公主，把他当奴仆一样使唤。
在他发愣的时候，已经有一群娱乐记者围了过来，因为“绯闻女王”洛丽塔在，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不断地亮起，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引来商场内其他客人的围观，顿时小角落里被堵得水泄不通。
许世钧从前不会躲避狗仔队的追捕，哪怕和女星明目张胆地去酒店开房，躲的也只是女星而不是他。现在他身边的小明星被记者逮住毫无尴尬逃跑的神色，反而上前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从认识到现在，只有此刻他和她最亲密，她柔软的小手就在他胳膊上，许世钧大大方方地用手包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柔若无骨，让他心里直发痒。
“洛丽塔，请问你和许先生在交往么？”娱乐记者的第一个问题。
冷雨对着镜头羞涩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们说呢？”
“哇喔，看样子传闻都是真的，洛丽塔和许先生一起过平安夜，请问许先生送了你什么神秘礼物呢？”第二个问题。
冷雨仰起头开心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脸上满是纯洁无瑕的笑容：“他送了我好多礼物，而且还准备收购es品牌的香水。”
许世钧脸上的笑意僵住，却不能收回。
“收购了做什么？送给洛丽塔洗澡？”记者八卦地笑道。
“才不是呢，我讨厌那个牌子的香水味，他是要收购了再关掉，永远不生产。他说，只要我高兴就好，小事而已，他根本不在乎的。”女孩兴奋而稚气地夸赞道。
“真的么！天哪，洛丽塔，从没有见过许先生对谁这么用心，看来两位好事将近了！许先生，许氏企业真的要收购es？企划案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呢？有把握么？收购了却不再投入生产，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请问许老先生有意见么？许氏企业的财政大权你可以做主么？”记者的八卦功力不需要引导。
许世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露出来，他淡然地微笑，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当然。我爸爸不会有意见的。”
“洛丽塔，恭喜！许先生对你真的费尽了心思，这么年轻就要嫁入豪门，如果与许先生结婚后会退出娱乐圈么？”记者见风就是雨，穷追不舍。
冷雨茫然眨眼：“为什么要退出娱乐圈呢？许先生也没有说过他不喜欢我在娱乐圈工作，他很开明的。”仰头笑问：“是不是？”
“洛丽塔你真好福气，许先生这么疼你，这是很多女星羡慕不来的。之前传言你和名导Sunny走得很近，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情人么？还有盛初的总裁、京城四少之一的沈大少，你们认识多久了？是怎么结交的呢？”
“……两位介意靠得再近一点么？对，再近一点，ok……”
因为对象异常配合，采访毫不费力，大规模的记者围堵很快退散，让恩爱的情侣过二人世界。许世钧牵着女孩的手出了商场的门，思绪还没有从刚刚的采访中回过来，女孩打了个哈欠，对身后的助手道：“yiyi，Sunny来了么？”
“在外面等你。”
出了商场的大门，果然见Sunny的车停在那里，冷雨对许世钧笑道：“许先生，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通告，谢谢你的圣诞礼物。”踮起脚，轻轻亲了男人的脸颊一下，很容易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圣诞快乐！”
到手的美味就这么溜走，许世钧担心的倒不是得不到她，而是在记者面前说出的那些大话。许氏靠房地产起家，可还没有能耐收购国外的香水品牌，即使成功收购，却停产废弃，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是只赔不赚的买卖。社会名流在公众面前的一句戏言不像小孩子玩过家家那么随便，一旦说出了口却不履行，无异于自扇耳光，还有那些八卦记者添油加醋，许氏的名誉将被重重抹黑。
许世钧的车还在停车场，他没有去取，只是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孩，目送她上了一辆白色跑车，开走……
娱乐圈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十七岁的小女孩将他摆了一道，用天真和懵懂逼得他跳入她的陷阱，不管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他怎么都不可能放过她。
……
卫烁先送了yiyi回住处，yiyi下车的时候冷雨叫住她，把车后座上的大包小包都给了她，说：“如果这些你喜欢的话，就留下用，如果不喜欢，请帮我扔了。谢谢。”
yiyi傻了眼，一个晚上选的珠宝首饰衣服，女孩动都没动就说扔了，她根本毫不在乎，耍着许世钧那个富家子弟玩了一晚上。
钱财这样的东西，冷雨从来没有缺过，也从不知其珍贵，冷卿的教育方式里最成功的一样也许就是把她宠得太过——
女孩子要富养，这样在她们长大以后，面对外界汹涌而来的金钱诱惑时，才能毫不动摇。从小拿宝格丽的珠宝当弹珠玩，连芭比娃娃身上的衣服都是全球限量版，衣帽间、玩具房、钢琴室，什么都有……从真正的豪门里走出去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为暴发户的几样奢侈品就轻而易举动了心？
卫烁开着车，心情郁郁，见女孩不出声，他想了很久才开口：“离许世钧这个人远一点，他不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冷雨侧头对他微笑：“我知道的，以后都不见他了。”
卫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道：“今天晚会上的舞跳得不错，比上次进步很多。腿……疼么？”
冷雨微讶：“Sunny你也去看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寒冬以凛冽的姿势席卷帝都，车窗是关着的，车内一片温暖，狭小的空间里飘荡着一首舒缓深情的英文歌，卫烁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探身过去，双手扶住女孩的脸，温柔却炙热地吻住女孩的唇，在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里，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小云雀，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那个男人在动情地唱，带着淡淡的忧愁和伤感：
“If—time—is—all—I–have，
I—will—waste—it–all—on—you。
Each–day—I—will—turn–it—back，
It—is—what—the—broken—hearted–do，
I—am—tired—of—talking—to—an—empty—space，
Of—silences—keeping—me–awake…”
“如果时间是我能拥有的一切，
我将把它全部倾注在你的身上。
每一天我将让时间倒流，
那是一颗破碎的心会做的事情，
与空荡的四周对话让我如此疲倦，
这儿的寂静使我清醒……”
－－－－－－题外话－－－－－－
推荐一首歌，James—Blunt《If—time—is—all—i—have》，非常非常感动。
啊，今天更新早了，关小黑屋果然有一点点效果，弱弱滴求表扬＋_＋（呸，不扇你耳光都算不错了，真是不要脸啊有木有！）
正文 【071】潜规则下，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你再怎么好，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不喜欢你，可你再不好，也总有人因为你不知道的原因喜欢着你。
平安夜过去，圣诞节一大早的报纸上就登出了洛丽塔即将嫁入许家的新闻，记者不遗余力地极尽夸张之能事，将许世钧少爷的允诺放大，成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典范。
其后几天，当媒体和公众都把目光投向es香水时，国外传来消息es香水品牌被某个神秘人物收购，该香水品牌彻底停产，公众一片哗然，盛赞洛丽塔魅力不俗。
可是，堵在许世钧北京豪宅前的记者们，却等不到许少爷的任何正面回应，财经报道适时地雪上加霜，称许氏房地产遭遇从未有过的危机，濒临破产。一向慷慨的卫氏金融拒绝向其提供任何贷款和资金援助，而其它银行和往日的合作伙伴也一致噤声，短短几天时间，许世钧父子二十年经营的房地产家族跌落谷底，许家少爷狼狈离京。
娱乐记者找到正在外地出外景的洛丽塔，问她对许家的败落有什么感想，洛丽塔一脸天真无邪地笑道：“我那天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许先生的遭遇真的让人很遗憾。喜欢他么？哦，当然喜欢。我们做艺人的，谁喜欢我们，我们就喜欢谁，这一点，你们记者不是最清楚的么？”
记者又问：“那，名导Sunny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么？你们之间有可能么？他特地为你而开的经纪公司，这一次许氏的破产是不是因为Sunny醋意大发而针对情敌的呢？”
洛丽塔耸耸肩：“我对他的喜欢跟任何人都不同的，Sunny不是这样的人。”
记者开玩笑：“难道洛丽塔只是把Sunny当哥哥？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洛丽塔突然翻了脸：“节目要开拍了，有事请问我的经纪人吧。”
“Sunny与洛丽塔同进同出，地下恋情欲盖弥彰。”新闻报道上用的是这样一个明显的标题，附上的照片是他们出入同一个小区亲密无间的情景。
卫烁扔下报纸，自嘲地笑了笑，他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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