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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时代的爱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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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她那一对炽热、浑圆、坚挺的乳峰就像贴烙饼一样贴到我的背上,拼命地挤压,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的欲望强烈明快,呼啸而来,就像一条发情的响尾蛇在草丛间东奔西突,飞快游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就像一个悲愤交加的捕蛇者,灵敏地擒住这条主动爬上身的响尾蛇,将她横抱在膝间。俯下沉重的头颅,我啄木鸟般地在她光滑结实的肌肤撕、咬、扯、啄、吞、吐……

这与原始的欲望无关,与男人间的报复无关,而与我的内心的某种信念相关。金庸的《天龙八部》有一章叫做“王孙落魂  怎生消得解  杨枝玉露”,说的是被逐了王位的段延庆,落魄潦倒,浑身血污,伤口甚至长满了蛆,在菩提树下意外得到段正淳皇妃刀白凤的身体后,重新获得生命的信念:“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这位长发白衣观音舍身相就,登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必登大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怀坚,只觉眼前一片光明”。

男人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他有时候如果在世界找不到信心,往往会千方百计在女人身上寻找信心。坦白地说,由于刚到海拉尔便遭遇抢劫和暴打,我的自信心严重失挫,因此只好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拆东墙补西墙吧就。

此外,天花板筛下的昏黄的灯光,搭在椅背上沾满血污的毛巾,也多少撩起我内心深处那罪恶的念头。我忘了深爱的桃花,忘了世间的一切,双手使劲地揉搓坐在我膝上的成熟少妇。

她低声地呻吟,挣扎着来解我的腰带。我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光迷乱,双颊潮红。见我在细细打量,她就娇喘着说道:唔……如果你征服了草原上的女人……唔……就能像雄鹰一样,征服整个草原的天空……

听了她的话,我忽然全身一震,我想起了桃花!我抛弃都市的一切,千里迢迢去寻找自己的爱人,这本是一种纯粹的信念在支撑着。现在,如果破坏了这种纯粹,那么我的信念必将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我浑身直冒冷汗,双手也胶滞在少妇的香肩上,岿然不动。她感觉到异常,把双手搭在我的脖子上,身子像丰收在望的麦浪,在风中起起伏伏,摇个不停。

我索性把她从膝上移开,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抱歉!

她立即饿虎扑食般地发起冲击,扑到我的身上,双腿紧紧夹在我的腰间。我能明显感到腰间潮湿发烫,可我已经心不在焉。掰开她紧扣的十指,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妇人的身子忽然冷却,就像通红的铁条捅进了冰水。她愤怒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我长得不够好看?不是?那就是嫌我水性杨花了!哼,如果不是在火车上注意你半天,偷偷地喜欢上你,我会这样随便吗?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递给她,然后自己点了一支。吐出的烟雾,不知怎么的竟然熏出了眼泪。幸好缭绕的青烟中,我眼角的泪水没有被旁人察觉。深吸一口气,我平静地告诉她:跟你没关系。我想起了我的女朋友。我从北京跑到海拉尔,就是要找到她,然后跟她结婚。

妇人问我:她在什么地方?海拉尔市吗?

我摇头:不知道。应该在牧区吧。嗯,她的童年是在牧区长大的。

灯光下,我和妇人隔桌而坐,慢慢的就着熟牛肉和花生米下酒。我把自己和桃花、杨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听到最后,她竟然满眼泪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去吧,你明天就去苏木(乡、镇之意),你在市里面是找不到她的。你想,她连北京这么繁华的城市都不愿意待下去,还会待在海拉尔市吗?她肯定在苏木,在牧区!快去给我找到桃花,我喜欢她!对了,我认识新巴尔虎旗查干若尔戈察牧民村一位朋友,她叫斯格巴娜,以前在海拉市做边贸生意,后来家里出了事情,她回苏木去了。不过我们的交情还在,我介绍你去找她,在牧区,她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女强人。也许,她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一晚,我们聊得很晚,彼此相安无事,再也没有什么绮念。我得感谢她——苏妮亚——教给我很多关于蒙古草原上的常识。

她告诉我:去草原游玩的外地观光客,都想尝尝骑马放羊的滋味,不过对草原牧民来说,随便动他们的马是有失礼貌的,那会让他们非常不高兴的,甚至跟你翻脸动粗。如果你想去草原牧区,千万可要记住,不要随便碰主人的马,除非主人让你骑马你才能骑。草原人就像爱眼睛一样的爱他们的马儿,草原上流传着一句谚语:好骑手不能动闲缰。

还有,就是不要随便得罪牧民的狗。牧民视马和狗为自己的生命。没有马,他们没法放牧,没有马肉可吃,同时也会失去重要的经济来源;没有狗,他们危险重重,无法防范小偷和偷袭的饿狼。

苏妮亚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信息:如果你去蒙古包睡觉,有的草原人会让女人挨着你睡。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因为男主人会亲自给你盖好被子,天亮后男人看你动没动。你一定不能动,翻身都不行,一动他有记号。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他们会对你进行检查的,男主人让你喝一大杯冷水,如果你没事,他们会当你是真君子;如果你有反应,比如头上发汗,脸色发白,就证明你夜里搞了小动作,那你可就遭殃了,男人会把你打得鸡飞狗跳,轰出蒙古包。如果你反应太慢,连自己的腿怎么瘸了都不知道……

这些关于草原的典故常识,我听得津津有味,并暗自牢记在心。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桃花,于是就向苏妮亚打听草原牧区的女人。在我脑子里,草原女人是什么样子,我的桃花受其影响,多少也会是什么样子的。

苏妮亚说她曾经为草原女人抱不平,因为那里的女人是最苦的。在寒冷的冬季,每天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女人就要起来,为男人生上炉子,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

听到这里,我好奇地打断苏妮亚的话: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

苏妮亚莞尔一笑:在冬天的草原,由于虱子太多,人们睡觉都不穿衣服。晚上没事的时候,人们就坐在油灯下噼里啪啦烧虱子——蒙古包里的炉火是铁皮做的,晚上生上火,男女都*在家烧虱子。可是虮子(虱子的卵)没法从衣服上抓下来烧死,人们只好把衣服放在蒙古包外面。由于虮子的生命力很顽强,一般不易冻死,只有在零下40度才能死去。(《淮南子》载:“夫大生小,多生少,天之道也。故丘阜不能生云雨,荥水不能生鱼鳖者,小也。牛马之气蒸,生虮虱;虮虱之气蒸,不能生牛马。”蒙古牧区多有牛马,因此虮虱成害也就不足为奇了。)

女人们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还要还要挤牛奶,烧奶茶,男人吃饱喝足出去放牧,或者去了,自家的草甸上割草,女人这时才休息一小会儿。然后又要忙着管理家庭琐务和照料牲畜,还有制作不完的针线活。布力亚特人至今仍保留着穿戴自己手工缝制的衣裙衫裤的习惯,而这些,全是布力亚特女人的杰作。在海拉尔的商场里,如果你看到妇女一下子买许多布匹,那一定是布力亚特人。她们个个都是女红能手,虽然不会像苗族女人那样织布刺绣,但她们却有苗族妇女不会的制皮手艺和赶羊毛毡毯的技术。如果你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她们会亲手为你缝制新郎官才穿的布力亚特盛装,这将是客人莫大的光荣。。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如狼似虎续集(006)
苏妮亚告诉我,布力亚特每个家庭的兴衰,全是由妇女的能干与否决定的,换句话说,布力亚特妇女是家庭中的顶梁柱,乃至灵魂人物。

说到布力亚特人的时候,苏妮亚脸上似乎有种自豪的神气。我问她是不是布力亚特人,她笑着摇摇头:我的朋友斯格巴娜是布力亚特人,她人长得非常漂亮,也非常的能干,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被她深深迷住的!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斯格巴娜就是在火车上赠我毛衣的女人。对于苏妮亚的打趣,我一笑置之,不复作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桃花!杨晓不可谓不温柔漂亮,苏妮亚不可谓不成熟*,她们在我面前都始终没能势如破竹,那个斯格巴娜又是何方神圣,可以将我深深迷住?除非是九尾灵狐转世。可是这世上有九尾灵狐吗?没有。所以我是不可能被她迷住的。

谁知苏妮亚开了句玩笑之后,神色忽地黯然下来。她续上一支烟,玩世不恭地吐出长长的烟柱,将头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你们汉人有句古话叫红颜命薄,对不对?人强不过命啊!斯格巴娜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可是摊上那么一个男人……唉,不说了!我替她难过,可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你能找上她,替我问候她……


004

第二天一早,苏妮亚从库房里翻出一件陈旧的军大衣,让我披在身上。她说:别嫌旧,穿上它,不然还没找到心爱的姑娘,你就会冻死在草原上。

我并未拒绝,依言穿上。苏妮亚领我出门,径直往城南的农贸市场走去。她一边走路,一边打量马路上的行人。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担心被丈夫撞上,后来才发现她的目光只在那些穿民族服装的男女身上游走。我暗自纳闷,却是不便相问。

走到一条丁字路口,迎面走来两位身穿民族服装的年长妇女。她们步履匆匆却颇为沉稳,体态略为肥胖,肤色黑黢黢的却显得十分健康,脸上神情非常的认真、专注。苏妮亚低声告诉我:这两个人一定来自遥远的牧区,我们过去问问,看她们肯带你去牧区不。

经过询问,这两位果然是居住在锡尼河一带的布力亚特人。她们以为我是外地来的观光客,很高兴地同意了。不过,她们由于在海拉尔采购了一大堆草原上没有生活用品,比如布匹、瓜果和青菜等等,因此她们问我愿不愿意帮她们将这些东西搬到长途车站去。

这是微不足道的力气活儿,我当然拍着胸脯答应了。既然事情已经办妥,苏妮亚便要跟我告辞。她紧紧攥住我的手:等你找到桃花,两个人一起来我的餐馆,我要为你们的爱情干杯!

我凝视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和我对视半刻,毅然转身,大步往来路赶回。走出一米来远,苏妮亚掉过头来对我大声说道:小心车上的小偷!碰到大方的牧民,你可以不用花钱;碰到小气的,你就用钱跟他们交换!

我一愣,下意识地去摸军大衣的内兜,居然从里面摸出一小沓钱来,细点之下,竟然有千元之数!等到抬头望去,苏妮亚已经消失在前方街口的人流之中……

我们坐的汽车从海拉尔开出,途经南屯(巴彦托海镇),前往鄂温克族自治旗的锡尼河牧民区。海拉尔虽然是草原城市,但丝毫领略不到草原的风味,只有走这条路上,我才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空旷、平坦、辽阔的草原!不愧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呼伦贝尔草原,她就像上苍最为宠爱的*,自古以来没有被人耕种过,甚至从来也没有被任何一个私人占有过——她是仙女,世俗的凡人不配占有她。

然而,呼伦贝尔草原又散发着母性的伟大光辉,宛如历史的摇篮,培育出一代代的游牧民族。乌桓人、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无不在这个摇篮里渐渐养肥,羽毛渐满,然后展翅飞向外面花花世界。

历史学家们都承认,呼伦贝尔草原是历史上的闹市,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元太祖铁木真在进入呼伦贝尔草原之前,一直在额尔古纳河和斡难河之间的弹丸之地来回滚动,可是等他征服塔塔儿人占领了这片草原,不到七年就让蒙古各个部落,诚如他在写给丘处机的诏书中所说的“七载之中成大业,六合之内为一统”。尽管他在诏书中把这归功于“受之天佑”以及“金之政无恒”,但仍然难掩呼伦贝尔草原在战略上的重大意义。便是汉人皇帝朱元璋,也深知这块草原的地理重要性。在元顺帝丢掉大都(今北京)、抱头鼠窜到呼伦贝尔草原后,朱元璋没有穷寇莫追,愣是派遣开平王常遇春的小舅子蓝玉大将军追到捕鱼儿湖(今贝尔湖)附近,在草原中全歼元顺帝的散兵游勇……

历史上,呼伦贝尔草原这只大摇篮培养了那么多的英雄豪士;在今天,呼伦贝尔草原是让我那寻找至爱的梦想茁壮成长,最终取得正果,还是温柔地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谁知道!

也许老天知道吧!可是天若有情亦老,老天不会昭示我、帮助我。它是无情的,所以才能永远不老。我们人类有情,所以才会慢慢变老,直至死亡。

可是我深信,人活着就有希望!

汽车到了锡尼河,我看到很多用毡子围起来的灰白色的帐逢,这是布力亚特牧民的家。同时我注意到,同行的两位年长妇女脸上都露出欢愉之色。是啊,回家的感觉真好。在这一刻,我的心情莫名地灰暗。

下车后,我帮两位大婶将随身物品卸到地面,其后自有她们的家人朋友前来迎接。我裹了裹军大衣,微笑着谢绝了她们邀我至家做客的好意,迎着刺骨的寒风,在青黄杂糅的草地上迈步疾行。

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完全是信马由缰。

我知道漫天撒网不如攻其一点,可问题是,谁能给我这个点?谁能告诉我桃花的具体方位?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我一个立足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我就可以撬动地球。”很多人把这句话捧为经典,事实是,阿基米德的老婆长得圆墩墩,像只皮球,而且性格凶悍无比,常常把阿基米德扫地出门,令其露宿街头,因此他老兄愤愤不平,发明这句话来影射自己老婆。所以说,这句话没什么可牛的,这样的话我也能说:给我一匹快马和一根足够长的缰绳,我就可以飞奔月球。

月球,月亮也。我深爱的桃花,就是我心中的明月。唔,我是太阳——据说想做太阳的人都会疯掉,可是只要能跟桃花在一起,疯掉又如何?人非圣贤,孰能无疯——桃花是月亮,我们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满天的繁星,全是我们膝下调皮的儿女……

正如那首歌所唱——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  潮落潮涨

有你的远方  就是天堂

(……)

我等待我想象  我的灵魂早已脱缰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  看见的看不见的

瞬间的永恒的  青草长啊大雪飘扬

节奏响起  煽动了想象

让摇曳的身体开始开始思想

马头琴悠扬  马奶酒穿肠

我的爱情奔跑在呼伦贝尔草原上

你的善良  我不能不能抵抗

你的纯洁  将我的心紧紧捆绑

OH 你的笑容  让我找到了最后信仰

美丽的月亮  你让霓虹黯淡无光

我绝对相信,这首歌就是为我和桃花量身订做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旁人,能够比我们更适合聆听这首歌了。

可是现在,我只能形单影只地奔走在茫茫的草原上。夕阳西下,又是一日过去。如血的残阳里,我在为选择投宿东边牧民区还是西边牧民区犹豫不决。地平线的剪影中,浮动着我孤独踟蹰的影子。

《诗经》的《邶风》有首“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蹰。”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有位很正点的淑女,说要在城墙的角落里跟我约会,等我赶到之后,却发现被她放了鸽子,于是我就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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