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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时代的爱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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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主位当然是杨晓姥爷,但主角却是我和杨晓。他们围绕着我们谈论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比如新闻报道、记者风险、年轻人的价值观、恋爱观、婚姻观,等等。总之,很多话题看似海阔天空没边没棱,到最后总能话锋一转,落到我和杨晓的身上。

杨晓姥爷数杯下肚,更是谈话甚健。我爸妈和杨晓爸妈脸上带笑,不时地插话附和,顺便奉承两句,逗得老爷子更是意气风发。杨晓眉目之间皆是笑意,脸颊绯红,宛如春意盎然的杜鹃花。可我心里,却只有桃花啊!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气氛欢乐的酒宴;对我来说,却不啻于一场严刑拷打——心理上的。我盼望早些结束这顿晚餐,带着爸妈离开这热情得过分的杨家人,马上去和桃花见面。可是他们正在兴头,却哪里有罢休的意思。我心想,要是突然停电该有多好,或者在菜盘里发现一只蟑螂也行,那样就可以早些甩袖而去……

正在如坐针毡胡思乱想,虚掩的房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

我心里猛地一紧,来者正是张义!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4)
张义甫一进门,我心里就暗呼糟糕。他在D县煤矿见过杨晓,如果这一幕被他辗转告知桃花,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么想着,后背凉咝咝的感觉噌噌往上窜。我慌忙长身而起,走过去拦住张义,大声喝问:干嘛啊你?是不是想闹事儿?

张义的眼神有些散乱和迟钝,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丫挺肯定喝高了吧。只见他努着眼睛盯我片刻,忽地伸手揪住我的衣领,嚷道:周杰那天为什么要跑回去找你?为什么?!她到底看中你哪一点了,啊?你给我说呀! 

我去掰他手腕,没想这小子酒后劲道甚大,一时掰他不动;当着众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动粗。正在为难之际,老爸抢进圈子,用手叉住张义的喉咙,逼得他连连向往退去。退了两步,张义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酒席上的几位都放下筷子,面面相觑。杨晓认得张义,她稍一愣怔,便大致明白了,脸上阴晴不定。杨晓姥爷高声问我怎么回事,见我表情僵硬未予理睬,又转脸问杨晓:这个酒鬼是谁?谁允许他进来的?马上找人把他轰出去!简直无法无天嘛!

我雅不愿事情继续折腾下去,就弯腰去拉张义,想把他推出门外就得了。张义挣扎两下,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连哭边叫道:周杰是我的!我爱她!你甭跟我抢……呜呜呜……我只犯了一次错误,她就这样绝情!她太狠了,你跟着她也会遭罪的……你放了她吧,让她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会珍惜的,我再也不惹她生气了……呜呜……

大家都被张义这声泪俱下的哭诉搞蒙了。我劝也不对,拦也不是,场面相当的尴尬。不过,在我内心里,却隐隐乐意张义这样闹下去。这样也好,虽然让我面子难看,但至少可以给杨晓一家降降温。在他们面前,我越不堪越好,因为没必要博取他们的好感。

张义继续哭道:你别不信,我真的爱她!谁骗你谁是孙子……求求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那次为了去救你,她半夜给我打电话,用的是公用电话……我错了,真的错了,现在只想要一个改过的机会……你不知道,我常常想她,夜里老是失眠……我都想过自杀……

张义涕泪交迸,虽然语无伦次,但完全算得上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我们一干人无不耸然动容。世人常说负心汉薄情郎,其实男人动起真情来,未必弱于女人,只不过他们掩藏得比较隐蔽罢了。我忽然感觉这个张义也蛮可怜的。可是,爱情是自私的,我不会因为他的可怜而让步。再者说了,爱情并非施舍,它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桃花还爱张义,那么无须我自动退出,她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如果桃花不爱张义,就算我拱手相让,她也不可能会回到他的身边。张义看来真的醉了,这点简单的道理他也不懂。

就在张义说得动情、众人听得动容之际,门被再次推开,那个大胡子和那两个妙龄女郎闯了进来。大胡子扫我们一眼,迅即过去搀扶张义,低声说道:张总,喝多了吧,来,起来跟我走。

张义手一挥:滚!老子没喝多!

大胡子讷讷的退开,朝那两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努努嘴,示意她们上前。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的去搀张义,其中一个柔声说道:张哥,我知道你没喝多,远远没喝够呢。听话,咱回那屋喝去。我和青青死命陪君子,陪你一醉方休……

孰料张义毫不买账,一抡胳膊,猛地荡开两个女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包,瞧也没瞧便狠狠地向她们掷去,嘴里骂道:臭婊子,给我滚远些!你们不是爱钱吗,都拿去花吧!

钱包里装着厚厚一沓百元大钞,砸在其中一个女孩的丰满的胸部,哗哗的甩出,霎时纷纷扬扬如下了场大雪,花花绿绿的钞票委落一地。

我们都吃了一惊。那个被钱包砸中的女孩脸色惨白,忽地掩面而泣。张义却还不依不挠地骂道:猫哭耗子,假惺惺!你们的嘴脸,我早就看厌了……你们哪里有周杰好啊?!她只会给我省钱……周杰,周——杰——!

张义完全失去控制,双眼赤红,嘶声大叫,挣扎两步想站起来,却又膝下一软,跪在地毯上,捂上眼睛嗬嗬地痛哭起来……

不知是屋里谁打了电话,还是过道上的服务生见事不妙,向领班作了汇报,那个餐饮部主任领着五六个保安匆匆赶至。众人好说歹说,七手八脚地把张义架了出去。临出门,张义还挣扎着回过头冲我喊了一句:老子有的是钱,只要你肯离开她,老子给你钱,几十万都可以商量!

我不无讥讽地笑笑,目光下意识地往地上看去。那些散落在地的钞票和证件已经被大胡子等人收起,角落上却躺着一张做工精致的名片。捡起来一看,上面印着什么某某区人事局局长、某某商贸有限公司董事长、某某学校招生委员等等一大堆头衔。我稍稍犹豫,便悄悄的将名片收进怀里。当时,我只是出于好奇罢了,没想以后会跟他有什么联系。万万没想到的是,时隔不久,我会照着上面的电话跟张义联系,而且心情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痛苦……

张义进来这一番厮闹,大家都是食欲无全。在尴尬的气氛中,杨晓他爸叫来服务生埋单,草草结束了这场本来多余的宴会。两家父母脸上都有尴尬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试图圆个场面,终是丧失了先前的趣味,显得那样的力不从心。杨晓姥爷一直用牙签剔牙,在杨晓催他起身的时候,忽然闷声说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这、这简直是胡闹嘛!

他是指责张义,还是对我旁敲侧击,这都不重要。在我心里,最重要的立即回到桃花身边。陪杨家人吃这顿饭,我是为了尽人子的责任,是在一定程度上顺从老爸老妈的意志。至于中间被张义横插一杠子,早早搅散局面,那是意料之外,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对此,我当然不用背负什么心理包袱。

在酒店门口,我和爸妈婉言拒绝了杨家人想驱车送我们返回的美意,在马路牙子截了一辆出租车。是的,这样的分手,很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但我心里却格外的轻松,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

老爸老妈自从听过张义的醉后哭诉,注意力似乎又重新落到桃花身上。他们在车里对我轮番轰炸,不停地盘问我关于桃花具体的长相气质,具体的性格特征,具体的生活作风,等等问题。他们似乎在想,那个名叫周杰的女孩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张义这种不俗的人物折磨得死去活来。

针对他们的问题,我只是虚与委蛇。他们这次来京,怎么着也得小住几天,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去玩味,否则干嘛去啊。

晚上七点过半的时候,我们回到住处。这个时间还不算太晚,我暗自庆幸早早结束了刚才的酒席。想到桃花马上就能和爸妈见面,我的心里莫名地有点紧张,好不容易才打开防盗门。

推开门,就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

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5)
桃花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见我们仨进来,当即放下遥控器,站起来冲我爸妈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我站在他们中间,指着已经有点目瞪口呆的老爸老妈对桃花说,这就是我爸我妈;又指着笑眯眯的桃花对老俩口说,这就是我常常提起的桃花,真名周杰。

桃花甜甜地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老灭中午打电话让我买菜,我一个人拎不了多少,就简单买了些,手艺也不好,随便瞎做的。你们今儿出去玩一天了,肚子肯定饿了,赶快吃饭吧!

老爸有时跟我一样,为人相当实在——当然要说愚钝也无不可,他见桃花如此相邀,就挠挠头,憨憨地说:我们……我们已经……

还是老妈宝刀未老,灵敏不减当年,立即扑到桌子上面,笑吟吟地说道:哇!色香味俱全,我们走了半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谢谢,谢谢。

老妈一边说话,一边抄起筷子挟了两口菜塞进嘴里,像《食神》当中那帮评委一样,慢慢地咀嚼片刻,然后脸上露出*之色,竖起大拇指对桃花夸道:好吃,好吃!孩子,你人长得漂亮,这菜烧得更漂亮!

桃花抿嘴直乐。我却察觉老妈这话颇有语病,就笑着纠正她:妈,瞧你这话说得!难道这菜还要比人漂亮不成? 

老妈用筷子在我脑袋上轻敲一记,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榆木脑袋。女孩子长得漂亮当然重要,可是烧得一手好菜更加重要,这样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嘛!你说是吧,桃花?

老妈最后一句话是面向桃花说的。桃花微微一笑,随即撅了撅嘴:伯母,您的话儿很有道理。不过,时代不同了,现在外面各种餐厅遍地开花,人们聚餐都流行下馆子,省事儿。你费半天工夫烧一桌子菜,还不如人家下馆子来得快,哦,感情发展得也快,呵呵。

老妈一愣,但很快又夸道:好!你这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菜烧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非常有主见。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知道,我是一位人民教师,最喜欢的学生不是听话的,而是有主见的。这样才是好苗子嘛,因为他具有从事创造性工作的潜质,往后发展的空间更加广阔……

老爸反抄双手,在我的卧室、厨房、卫生间等处踱来踱去,颇有巡视江南的意思。最后,他踱到我身边,朝我暗暗点头。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套二居室装修得再精致,那也是我租别人的,并非自己的房子,他点哪门子头啊?难道是表示对桃花的认可?

老妈犹自喋喋不休地发表她的宏论,却被桃花笑着打断了:伯母,伯父,咱们边吃边聊吧,要不这菜可就全变成凉菜了。

老妈打了一个饱嗝,笑容有些僵硬地说:好……好的……

我们刚才已经吃过一顿饭,现在再吃,完全是为了证明我们都“饿得前心贴后背”。我还好,吃海鲜的时候心不在焉,较少举筷,因此现在胃囊还有很大的储存空间;老爸老妈可就惨了,他们那时跟杨家人聊得甚是欢畅,老爸固然酒到杯干,老妈也是毫不客气……总之,他们两个都有七八分饱了,现在参加新一轮晚餐,无疑是雪上加霜。看着他们举筷若重的样子,我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

饭桌上,桃花大献殷勤,不停地帮人挟菜。当然,对象仅仅限于我的老爸老妈。事实上,自从进门以来,桃花根本就没跟我说过半句话,甚至正眼也没瞧我一眼,而是迈过我去,直接和老爸老妈沟通交流,有说有笑。

老爸比较率性,只要是桃花挟进碗里的菜肴,都会来者不拒地消灭掉。他向来食量甚巨,我倒不是十分担心。老妈虽然食量不大,但面对格外殷勤的桃花,她自有她的办法。这个办法其实属于不是办法的办法,无非就是任你东西南北中,我自筷子不用动。老妈碗里已经菜积如山,但她一会儿眉飞色舞地向桃花讲述自己学生的趣闻逸事,一会儿兴致勃勃地向桃花打听老北京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桃花的家庭身世……总之,给人的感觉是她和桃花十分投机,相谈甚欢之下都忘了吃饭。

桃花见我老妈只顾说话,久久未动筷子,就眨眨眼睛,笑眯眯地问:伯母,我怎么没看到你动筷子啊,嫌我烧的菜不好吃吗? 

老妈的高谈阔论戛然而止,勉强笑道:哪里哪里,好吃得很啊,咳咳……

瞧着老妈的尴尬样,我心里颇为不忍。老妈一直有胃病,饮食是非常讲究节制的,特别是晚上,饭后缺乏运动,更是不能过于饱食。想到这里,我将老妈的饭碗端到自己面前,对桃花说道:我妈特别爱臭美,最近在实行一项减肥计划,晚上不宜吃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

说着就低头狼吞虎咽。偶一抬头,却发现桃花恶狠狠地瞪我,慌忙又低下去拼命往嘴里扒拉饭菜。这是自己理亏,因为我感觉桃花肯定已经看出端倪,明白我们在外面吃过饭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她一个劲儿地劝老爸老妈吃菜,应该有泄怨的成分在。怨之源头,自然便是我了,因此我只得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只听桃花用毫无感*彩的语气对我说道:老灭,我喜欢看你这样吃我做的饭,有成就感。可是,你方便告诉我吗,到底是我烧的菜像你妈说的那样好吃,而是因为你本身的胃口就很大呢?

桃花故意把“胃口”俩字咬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听来颇有弦外之音。我知道她这是借题发挥,却也无话可说。还是老妈识趣,当下接过话茬替我圆场:年轻人嘛,胃口当然会很大,挑肥拣瘦也是难免的。最关键的地方,我看是这样的,啊,就是如果把菜挟到碗里后,就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这就够了,是不是啊?

桃花讪讪地笑笑,没说话。我忍不住放下碗筷质问老妈:妈,你在学校是教什么的啊?

老妈很困惑:我一直教化学的啊,你不知道吗?

我冷冷地说:我看你以后可以去教哲学了,整起来一套一套的,烦不烦啊,不就是吃顿饭吗,这也能上升到哲学的层面?

老妈冷不丁被我噎了一下,有点郁闷,就拿眼神向老爸求助,老爸却故意仰头看天花板上的灯饰,显然懒得趟这浑水。我这一来,桃花却帮起老妈,岔开话题问道:伯母,你们家到北京怎么着也有两千多里路吧,你和伯父旅途肯定很辛苦的。

老妈连声称是,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旅行袋里取出一些家乡特产,非要让桃花尝尝。桃花是只小馋猫,自然喜形于色,捧起特产拉着老妈坐到沙发上。两个人一边品尝特产,一边叽叽喳喳的拉家常。

她俩这一撤,老爸也踅进我的卧室,打开电脑玩接龙游戏。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我孤家寡人,显得格外冷落。我瓮声瓮气问他们还吃不吃,问过三遍,他们各得其所,居然毫不理睬。我长叹一口气,只得亲自动手收拾残局。

到了就寝时分,我让老爸老妈住我的卧室,自己抱了两条被子,打开客厅的折叠沙发,胡乱睡下。

未过多久,便能听到老爸呼呼的鼾声。我躺在沙发床上,闭起眼睛,听着墙上石英钟极有规律的滴嗒声,心绪却毫无规律地沉浮起来:桃花、爸妈、杨晓、周峰、汪涛、阿飞、老梁、杨家人、张义……仿佛一帧帧幻灯片,时疾时缓地闪将过去。最后,桃花这一张被定格、放大……

正在辗转难眠,朦胧中感到有一束光线亮起,并伴着一阵轻微的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6)
我继续闭上眼睛佯睡。心里却想,这人肯定是老妈。唉,她总是把我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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