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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时代的爱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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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充满鄙夷地说:到底是你不是男人呢,还是我长得不够漂亮?
我紧了紧刚才被弄松了的领带,拿了根牙签咬在嘴里,不无诚恳地对她说:你长得很漂亮,至于我是不是男人,我想,用不着跟你证明什么。恩,你在这慢慢吃吧,我去把账结了。
她有点失控地叫道: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我笑了笑:一般来说,男人喜欢被动的女人。
打开房门去吧台结账,我在琢磨自己刚才说过的那句话。男人真的不喜欢主动的女人吗?也许这句话确实值得商榷,其实如果是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无所谓谁主动谁被动了。一句话,只要能互动就行。
结完账,我独自走出了那家餐馆。看看雨似乎下得小了,自己思绪又乱得像飞丝,就没着急打车回家,而是顺着街路信步走去,幽灵一样拐进了双榆树公园。小径上铺着参差不齐的鹅卵石,踏在上面,虽然隔着一层鞋底,还是硌得人麻麻的,痒痒的。公园西角的凉亭里,聚着几位大爷大妈,有拉胡琴的,有扯手风鼓的,有吹笛的,有叉着腰唱《在北京的金山上》的。奏乐者是那样的专注投入,演唱者是那样的激情澎湃,让围观者似乎也多少受到了一种向上的感染。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41)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客厅里亮着灯,橘黄色的灯光撒得满地都是,让我恍然以为从冷色调的秋天走进了暖色调的春天。桃花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正在心无旁骛地阅读一本时尚杂志。
我又想起咖啡厅窗外的目光和背影,就一边换鞋一边问她上午是不是去当代商城了。没想到丫挺贼托大,过了半天,居然没有反应,只是装模作样的把杂志翻得沙沙响。
我似乎有些怨气,仿佛做了好事没得到及时表扬,就恶声恶气地问:说话!你丫上午是不是跟踪我了?
桃花哗地一声将杂志扔在地上:跟踪你?我呸!你不就是跟那狗屁网友见个面吗,有啥可稀罕的,值得让姑奶奶兴师动众搞什么跟踪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跟网友见面?
桃花先是眉头一皱,接着那双大眼睛活轮般转了几转,两只手抱着胳膊很傲慢地说:别忘了我是人民警察,而且是兼职网警,只要我愿意,这一带的网络活动都可以监控得到。所以说,你这狗屎可得小心一点,别想通过网络诱奸良家妇女,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认,哼!
她这番话倒让我半信半疑,我本来不相信她是警察的,可是自从上回跟那个叫周峰的刑警照过面,我觉得她就算不是警察,可是跟警察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本来等着她接下去问我跟那*后面的故事的,那样我就可以卖弄一下自己临色不乱的英雄气概了,没想到她翻过身朝里躺着,不再理我了。
刚才细雨中走了一段路,头发和衣服都有点湿了,我就索性洗了个澡。在卫生间里,我看到墙壁挂着一柄蓝格子自动伞,跟上午在当代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心里愣怔半天,那个人显然是桃花无疑,可是她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我几下*衣服,猛地拧开阀门,莲蓬头里的水流脱颖而出,敲打着我*,热乎乎的,仿佛情人的手,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好几个哆嗦。很快的,热汽就挤满了窄小的房间。在迷雾中,我学了个阿诺咬牙切齿气贯丹田的姿势,身上依稀可见鼓起的肌肉。我正在暗自满意,却感觉下面热热的,低头看去,它居然生机勃勃,宛然毒蛇吐信了。臊了两秒钟,突然想起那*的“到底是你不是男人呢”,我有点狰狞地笑了。
洗完澡出来,桃花又在看那本时尚杂志,而且手里还捧着一袋旺旺雪饼,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切”了一声说:你脸上怎么红得跟猪血似的,不会是高血压吧?
我没理她,把几件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完、甩干,挂到阳台上去后,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于是又拿墩布到处墩地,连厨房都墩了两遍。正要歇一会儿,却见桃花脚下掉了一地的饼屑,我忍气吞声的又过去墩干净了。没想到我刚墩完,她又咯吱咯吱的嚼着雪饼,饼屑哗哗的往地上掉。我咬着牙又墩干净了,可是她仍然一边吃一边掉,就像没牙的老太婆喝粥一样,杯壁下流。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就算我刚才把你想了两三遍,对不起你,可是你掉得也差不多了吧?!
桃花咦了一声,好奇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想我?我不就在客厅里坐着吗?再说了,想了几遍怎么就对不起了?哦,对了,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拿我意淫了?你这臭狗屎!
说完她又大块大块的往下掉饼屑,我真急了,就把墩布甩到一边,冲过去扣住她的领口,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威胁她说:你再故意跟我过去,我就捏碎了你的喉管,让你一辈子吃不了东西,信不信?
桃花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招,先是惊了惊,接着就笑嘻嘻的说:借你十个胆,臭小子你也不敢。
当时我跟她相距不过方寸之间,不仅能感到她的吹气如兰,还能清晰的看到她睫毛的颤动。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冒冒失失的对着她眼睛吻了下去。只听她啊的一声尖叫,把我吓了一跳,慌忙退开数步,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
桃花拢了拢头发,眼睛并不看着我地说:狗屎,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了,讷讷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却听她又说道:这样吧,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姑且饶了你这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个月的卫生全部你包了,恩,包括做饭洗碗——没意见吧您?
这些不过都是些体力活,还真不能对我伤筋动骨,我正要点头哈腰地同意,卧室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一听,却是那家报业集团打来的,说我符合报名条件,让我周一下午去北京城市学院参加初试。 。。 。。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42)
北京城市学院的前身是海淀走读大学,下面有几个校区,报业集团的初试考场就设在魏公村校区,中国气象局院内。从海淀黄庄那儿坐车,如果交通顺畅,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那天为了参加这次初试,杂志社那里我就没去上班,向马主编请了一天假,借口是昨天夜里着凉,拉肚子把我拉得四肢酸软,站都不站起来了。这当然是撒谎,不过没什么可耻的,上至脑满肠肥的机关干部,下至天真可爱的小学生,有几个人请假不撒谎呢?请假请假,就是请允许我弄虚作假。
那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来,从阳台的破烂堆里翻出那个沾满灰尘的复读机,插上电源,居然还能咯吱咯吱的转。我又从抽屉里找出两盒美式英语会话的磁带,装了进去,先是闭目听半天,后来就斗志激昂地跟着吼了起来。
桃花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早就上班去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因此我大舌头郎当的吼叫除了让几只蟑螂头皮阵阵发麻,并没有吓着别的人。
中午叫外卖的时候,我特意要了一份毛氏红烧肉,马上就要上考场了,我这爷爷不爱姥姥不疼的,怎么着也得自我犒劳一下,补补脑子。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下了楼,匆匆往黄庄车站赶去。一路上,我还时不时的掏出几张卡片,瞅两眼那上面常见的英语对话,嘴里念念有词。一位少妇领着一个穿校服的胖小子跟我擦肩而过,我似乎听到少妇对胖小子说:你瞧瞧你瞧瞧,那位叔叔多用功啊,你还不学着点,以后给我多用点儿心,别老惦记着打电脑游戏!
我心里正在暗爽,却听那胖小子很不屑地说:妈!那叔叔发音根本不准,全跑调了,我们班英语最差劲的小毛豆都要比他念得好!
童言无忌,可往往又是最真实的,听了胖小子的话,我心里不禁呜呼哀哉了半天,真他妈伤自尊。神思恍惚的搭上320路公交车,一摸身上的衣兜,我居然把钱包和IC卡都忘在家里了!
这下麻烦大了,我分明感到售票员在冷冷的打量我,就跟我以前在饭店里打量吃白食者一样。徒然地在衣兜和公文包里翻了半天,我陪着笑脸对售票员说:真不好意思,钱包和IC卡都忘拿了,能不能下回再补上?
售票员面无表情地说:不能。
我有点急了,据说偷票者都会被带到公交大队去从严发落的,我现在哪有时间去公交大队啊,因此皱着眉就对售票员说:那我下车吧,不坐了。
没想到这个售票员极其操蛋,仍然面无表情地说:下车也行,买完票再下。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要搁在刚从学校出来那阵子,恐怕我早就过去找人家麻烦了;可是随着岁月的打磨,已经快把我从大爷磨成孙子了。我继续陪着笑:姐们,我要去魏公村参加一个招聘考试,这儿过去也没几个站,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啊。
售票员冷冷的说:看清楚了,我这可不是校车,你就是去中南海参加考试,今儿个也得把票买喽。
面对这样发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残酷现实,我不禁有点伤心欲绝,这个社会什么味儿都有,就是没人情味儿。我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凡事都得讲个理吧,就算你把我拉到公交大队,还能剐下我一身皮不成?再说了,我这不是忘拿钱包吗,难道我穷得连一张票都买不起来吗?
售票员冷冷的扫我一眼,扭过头看窗外,不再理我了。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皱皱巴的休闲夹克。为了重新找回穷学生的感觉,以便在考场上奋笔疾挥,我今天特意穿了件旧衣服,看上去还真有点寒碜,难怪丫挺售票员对我大加歧视,不肯买账了。
正在无奈之际,中间座位上站起一人,过来对售票员说:他的票我给买了吧。说完向售票员指了指呆如木鸡的我。
这是一个留着长发戴着眼镜的陌生女孩。我在惊诧之余,真的非常感动,就差过去伏在她怀里痛哭流涕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
她替我买了票,对那同样惊诧的售票员没看半眼,只是冲我微微笑了笑。她的笑容是那样的高雅端庄,眼神是那样的明亮干净,让人甚有如沐春风之感。我在心里感慨万端,我们的社会虽然有很多丑恶的现象,但也有不少这样让人感动的美好事物,总之,还是有希望的。我当时就决定,就算以后中了五百万,打死我我也不会移民美国。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43)
到了魏公村,我反复的向那女孩表示了谢意,然后下了车。我没想到的是,那女孩也在魏公村站下了车,紧跟在我身后。
我一下子充满警惕,停下脚步问她:你贵姓啊?要不改天我还你票钱吧。
那女孩抿着嘴乐:我叫杨晓,跟你一样,也是到魏公村参加考试的。票钱就不用还了,有机会请我吃冰淇淋吧。
哦,原来如此,我放下心来,两个人边走边聊。杨晓打小就喜欢画画、摄影,高考填志愿时,她本来想报考北京电影学院摄影学院的,但父母不同意,非让她学国际外贸,理由是搞摄影太辛苦,女孩子吃不消。结果从对外经贸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外贸公司上了不到一年的班,就跳槽当了小报摄影记者。她说她对摄影实在太喜欢了,摄影已经成为她生命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过,那家小报影响力太弱,待着也没多大意思,因此这次看到该报业集团的公开招聘,就报名参加了初试。
看着她神采飞扬志在必得的样子,我真想不到在这端庄文雅的身上,居然蛰伏着如此顽强的拼搏精神。想想自己的疏懒,心里好生惭愧。
进了考场,真是巧之又巧,杨晓居然就坐在我前面的位子上。我环顾一眼教室,大约有一百多名考生,两名监考老师。厕身这样的环境,让人恍然又回到了学生年代,不同的是,这里坐着的不是无忧无虑的中学生,而是为了一个饭碗抢得死去活来的成年人。
试卷下来后,满室都是沙沙沙的走笔声,我也收起散漫的思绪,专心答题。除了几道英语题让我愁肠百结,其他题目我答得还算顺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60多分钟就过去了。我正抓紧时间答题,前面的杨晓突然把将一个纸团扔到我的桌上。打开一看,却是试卷上的问题:桐城学派和公安学派的代表人物有哪位?
纸条下面,还附着一个注,说她非常渴望得到这份工作,请我务必帮个忙——乱弧,我会请你吃麦当劳的,反括弧。
我叹了口气,将答案写在纸条上,觑个真切,等那监考不留神的当儿扔给了她。帮人一忙,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可不是完全看在麦当劳的份上。
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之后,杨晓又扔了一个纸团过来。这回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举动被其中一个监考老师注意到了。那老师干咳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大步朝我这边走来。
完了完了,这回要抓瞎了,人家报业集团声明再先,一旦发现考试作弊,就要取消应聘资格。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我抓起那个纸团塞到嘴里,脖子痛苦地梗了两下,将它咽进肚子。
由于我及时消灭了罪证,那监考老师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最后哼哼着走开了。
从考场出来,杨晓对我千恩万谢,非要请我去吃麦当劳。我想起那个小纸团,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刚才太虐待自己的胃囊了,那么现在弥补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就没再客气,点头同意了。
杨晓住在西苑那边,因此我们决定先坐车往回赶,到双安那里再下车,因为那儿对面就有一家麦当劳餐厅。
一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堵得一塌糊涂,到了双安,已经是夜里七八点钟了。我们过了天桥,餐厅已经就在眼前了。里面生意还是像往常那样火暴,明亮的灯光下洋洋洒洒全是人影。
透过落地的窗玻璃,看着那些津津有味的食客,我正在心里感慨西方文化的无孔不入,却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桃花和周峰!
他们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谈笑风生,桃花好像还用手里蘸了酱的薯条去抹周峰的脸,然后嘻嘻直乐;那周峰用餐巾纸把脸上的酱擦掉,瞪了桃花一眼……
我回过身来对杨晓说:咱们换个地方吧——哦,要不改天吧,我今天胃口不太好。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44)
在麦当劳看到桃花和周峰这对狗男女,我本来脚下踉跄,胃口全无,打算回家泡碗方便面凑合得了;但那杨晓甚是热情,非要感谢我在考试上对她的帮助。两个人就又坐了几站车,到中关村电子城附近那家餐厅撮了一顿。分手之际,杨晓要了我的电话,并希望我们以后能多多联络,我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回家到,我揣着尿直奔卫生间。房门毛玻璃依稀映出一个影子,桃花似乎在里面洗澡。我苦着脸在客厅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真是如坐针毡。范德彪说得好,什么是幸福?我想上茅房,只有一个坑,你蹲在那,那你就比比比我幸福。同理,如果彼时能让我进卫生间解手,那我就很幸福。
可我坐立不安半天,五六支烟都抽过了,桃花仍然赖在卫生里不出来。莫非是在洗鸳鸯浴?想起刚才她和周峰共进晚餐的情景,我不由得五内如焚,当时就冲了过去,猛敲两下房门,沉声说道:几个人洗啊?能不能快点,我需要上厕所。
里面雾汽蒸腾,就是没人搭理。我又敲两下,用外交部发言人那样毫无感*彩的语气说:快点快点,有什么事可以洗完再做,咱这是公用卫生间,应该为别人着想一下。
我撂下这话,正要抽身走开,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半条缝,探出桃花湿淋淋的头,还有半截光滑的脖子,甚至可以看到水珠在那上面晶莹欲滴。
我正瞧得痴了,却听她冷冷的说:我一个人洗,很无聊;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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