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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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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起身,拿起床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余姿的电话。萧染宁先是跟余姿絮叨了一番,最后不顾余姿的劝解,低低道:“余姿,你就当帮我一次罢。”

余姿无奈之极,四周环顾着,发现没有沈从霖的身影。这才紧抓着手机贴近耳边,低声道:“我怕你会后悔。”

萧染宁又重新倒回床上,拉过丝被遮掩住头,整张脸几乎埋进枕头里。眼泪又不可避免的流出来,湿热的泪有些粘贴着发,声调变了变,“余姿,我的妈妈对我来说,重如泰山。”

后悔?她咧开嘴无声笑着,笑意苦寒碜心彻骨。她会后悔,她也知道。只是有些事,明知后悔也要做。“他妈妈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高位坐久了,总习惯用命令的口吻对人发号施令。就因为这样,我哪敢奢求她待我们与别人不同。我不怕她对我冷眼相待,以及那些嘲讽轻蔑。她可以轻贱我、侮辱我,但我却不容许她伤害他们一分。”

这次萧樊的事,因她而起。她恨自己的弱小,她恨因自己而带给他们灾难。她和关以谦的爱情,因为她,因为他的母亲,见了血,染了泪。带着负疚愧意的爱情,更令她感到沉重压抑。

心知长别离,相思寸寸生。她如今是否也应了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曾经一度幻想过他将会一辈子属于她,因为他无时无刻都陪伴在她左右。而现在,幻想破灭,她重回现实。梦境消失,灰姑娘还是灰姑娘,虽遇上了尊贵的王子,但最终的结果也是失之交臂。

余姿闻言,她仍自想要劝解,只是被萧染宁阻止,最后不得不应承道:“好,我帮你。”

最后将要挂机时,萧染宁才轻声开口,语调不稳,带着颤音。“余姿,这件事别告诉他,也别告诉沈从霖,任何人都不要告诉。”余姿默不吭声,许久才传来萧染宁低语哀求的声音,“真的,千万别告诉他。”

余姿挂了电话,凝视着窗外正好的日光。她低头,目光紧锁住有些隆起的腹部。她算了算时间,约莫也有四个月了。天气的温度隐约上升,有向夏天靠拢的趋势。只是此刻她却感觉到有微微的凉,手臂上的毛孔顿时收缩,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染宁跟她说了全部,以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正因为理解,所以她才愿意帮她。她也估摸不出这样做究竟是错是对,只是于心不忍罢了。

在亲情和爱情之中抉择,乃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没有之一。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好二选其一。

她和沈从霖,也徘徊在亲情与爱情的边缘。只不过她先萧染宁一步迈进了爱情的大门,十三年的相知相守,七年的等待与期盼,最终占据了她心头的是爱情。

当亲情成为爱情的拦路虎时,爱情能否挺身而出给它当头一棒?不能吧。余姿收回思绪,脸上的落寞显而易见。她想,不是所有人在面对亲情的阻碍时,能像她这般勇字当头,将爱情紧紧抓牢。

她愿只愿,萧染宁最后能与关以谦白头至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




、终有弱水替沧海


自上次与余姿通过电话之后,萧染宁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她不想让关以谦察觉出她的异样心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最近的状态在关以谦的看来,倒显得异常勤快。整幢房子的里里外外都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收拾的整齐有序。又或者是一副心思都扑进菜谱里,研究着该怎样才能做出美味佳肴。

她的事他一向上心,仍然记挂着她前往B市前的嗜睡状态。他将话问出来,得到她否定的回应,他心头略感失落。他原以为她会怀孕,没想到只是精神压力太大而导致的嗜睡疲累。

他今日早早的将公司里的事务处理完毕,回到家里时只见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三四道正泛着袅袅热气的家常菜。萧染宁在厨房小心翼翼的将炖汤端起,端至餐桌上时便见到了关以谦。她围着围裙,头发扎成马尾状,素面朝天的脸依旧美艳红润,笑容依旧温柔明丽,却又变了些什么。

“回来的刚刚好,快去洗手吃饭吧。”她将炖汤放下,走到他面前时轻轻拍了拍他额头,笑意微漾开。萧染宁看着餐桌上几道平常的饭菜,有着微乎其微的成就感。

二人面对面坐着,萧染宁今晚活跃万分,几乎都是她在一旁说着。关以谦细嚼慢咽的吃着,听着她欢愉的声音,只差没手舞足蹈。眉宇几不可见的蹙起,心里的怪异感似乎在告诉他将要有事发生。

萧染宁将碗筷收拾完毕后,发现关以谦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敛去眸中神色,笑靥如花的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他的腰低声催促道:“阿谦,吃饱了就去洗澡,快点。”

关以谦顺势揽住她,轻笑了声。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是乐见其成的。难得的温存让他忍不住想要出声调侃,笑道:“怎么这么急不可耐……”

关以谦眼中的戏谑调戏直直映入她的瞳孔。萧染宁攀附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温存斯磨,在他脖颈处重重咬下一口。久久未曾移开,只是力度缓缓松懈。她不敢移开,不敢回头,她怕看到他时克制的眼泪会决堤倾塌。

印刻在他身上的印记,她希望永不消散。她微微自嘲了下,既然离开,又舍不得。她觉得自己挺自私的。

脖颈处传来的痛感让他咬紧牙关,只是却不见有进一步的动作将她拉扯开。关以谦空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脑。直到察觉出脖颈上的痛感稍稍减弱,他才轻言软语道:“真像个吸血鬼。”

萧染宁将脸紧贴在他的颈窝处,沉默不语。关以谦想抬起她的脸,却耐不住她的固执,只好悻悻放弃。“哪怕你吸干我的血,我也无怨无悔。这样,我们便可以骨血相融。”

语气如雾里看花,拨开云雾,真实鲜活的花瓣在眼前轻歌曼舞。看似血腥的画面,却被他三言两语化作刻骨情话。

萧染宁忽然抽噎起来,她圈住他脖子的手更加圈紧了他。指尖轻抚着他脖颈处被她咬到的地方,细心温柔。最后却直直抬起头,吻住了关以谦。

今晚过后,他们最终会分隔两地,天涯咫尺。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对她倾尽心力,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予她纯粹真诚,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让她牵肠挂肚。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爱她的同时给予她同样的尊重。无价的爱情,贵重的尊严。

萧染宁紧闭着双眼,不去看他的脸。将苦涩爱恋以及苦痛挣扎全数融入她的吻中。以前她总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坎是跨不过的。她以往的人生中那样艰苦酸涩的事她也一样将它踩在脚底下,在时间的迫使下,她成长了,成功的挺过来了。当时的无枝可依,孤立无援,于她现今而言,只是成长的踏脚石。而离开他,则是她一生都跨不过的坎。

良久,萧染宁与他鼻尖相触,额头相抵。睁开眼睛,与他对视。那样近的距离,只要她轻轻一触便可够得到。黝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身姿,蕴含的深情与专注是独属于她的。她却忽然笑了笑,凝视不变。低喃出声,“不够……那样远远不够。我要你……要你永远将我刻在心上,一刻也不敢相忘。”

世间最美的情话,莫过于情人间深情的呢喃。她自私,自私的想要离开他时却还奢望他能将她一辈子铭记深爱。她要他将她印刻在心上,一辈子不相忘。只是她口是心非,若让他往后忆起她时只有如临深渊的苦痛,她倒宁愿他将她忘记。

关以谦凝神不语。左手抚上她的眼睑,两指轻轻一压,便让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如此反复无常的心绪波动,他又怎么能察觉不到。在她唇边轻吻着,淡淡的语气喜怒不形于色。“又怎么了。”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外露的一丝情绪。正因为知道她的诚惶诚恐,所以他从来都是以小心翼翼的姿态去维护疼爱她。“阿宁,睁开眼睛看看我。”

萧染宁缓缓睁开眼睛,关以谦却迳自横抱起她往卧室里走去。不过一会儿,关以谦便将她压在身下。两指钳住她的下颚,力度柔软不至于伤了她。“阿宁,看清楚。我在这,我永远都在。”

萧染宁双手盘踞在他腰肢上,紧紧抱住他。

“我要你知道,并且相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也永远不会忘记你。”关以谦松开她的下颚,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左心上。“这里,永远为你跳动。”低吟的情话真实而动听,关以谦清越的话音自他口中缓缓流泄。一个姿势翻转,萧染宁便和他侧卧相躺。他用长臂将她纳入怀中,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额际鼻尖浅浅落下淡吻。他笑了笑,“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爱你与别人无关。何况,我永不会嫌弃你,哪怕你人老珠黄,哪怕你臃肿老态,等你迟暮之时,我依旧爱你。”

房间的灯未开,萧染宁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用轻柔的语气说着那些动听曼妙的情话。心里一如既往的温暖安心,那些话是这世间最为矜贵纯粹的爱衍生而来的东西。她信他,一直都信。她不信的,只有她。萧染宁将悲伤敛起,她希望在别离之际能让他欢欣愉悦。

萧染宁低声应道:“我也是。”话落之际,她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上。即使想要离开,她依然爱他。不再有过多的言语,千言万语只化作每一个浅淡却富含深切爱恋的吻。她唇角轻轻摩擦过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喃:“阿谦,闭上眼睛。今晚……换我主动。”

关以谦依言闭上眼睛。

夜色当空,月华如水。她单手抚摸着他脸庞的轮廓,在夜色里荡出朦胧的影子。克服了那份羞赧,萧染宁低头吻住他。单手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纽扣,而后是腰间的皮带,最后褪下他的裤子。不多时,两人衣物尽褪,呈赤身裸体的交缠状。她觉得她今晚的勇气可嘉,只是在面对外力时却消退不见。

其中良久的停顿,让关以谦猛然睁开眼睛,她怔愣茫然若失的神态纳入他的眼底。他稍作叹息,最后却化被动为主动,局势又重新被他掌控。关以谦知道虽然她说的大义铿锵,但实际上她从来未看过那些教导片,她又如何知道接下来的步骤。“还是我主动吧。”

一直都是他主动,也不差这么一次两次。话毕,姿势反转,又成了男上女下。关以谦眸光在暗夜的衬托下,寄藏着眷恋爱欲的眸子更显幽深。主动也无所谓,感情里,总归要有一方主动的。

卧室内又归于一片寂静,话音不再,只有浅而急促的喘息声洋溢开来。春光无限,明媚灼眼。事毕后,大汗淋漓的身子紧裹着彼此。关以谦凝眸而视,将她拥得更紧。欢爱过后的嗓音如同酝酿深埋已久的酒液,芳香醇厚,话语中也带着浓浓的餍足。“阿宁,我也要你一辈子记住我。”

笑声从他怀里传出,萧染宁为了掩饰从心里蔓延开的疼痛,慌手忙脚的连连推着他,催促道:“你先去沐浴冲凉,我好累我要再躺一会儿。”

关以谦仍想说些什么,瞥过她的倦容,最后依言起身,浑身赤裸的走进了浴室。萧染宁在他转身的那刻,脸上的笑意隐起,平静的如同无波无澜的湖面。

她走到衣柜出拿出睡衣穿上,缓步迈出了卧室来到了厨房。厨房里开着节能灯,灯光不似以往的明亮。她怔怔而立,眸光沉痛。最后深吸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两只杯子和一瓶牛奶,再将牛奶倒进两只同等大小的杯子里。她在厨房隐蔽的角落里找出一小包东西,里面是已被研磨成粉末的安定。她将白色晶亮的粉末倒入少量进杯中,随之拿起勺子轻轻搅动拌匀,片刻后,粉末消溶,隐入了香浓雪白的牛奶里。微微加热,随后端了出去。

她从厨房出来时,关以谦也已从浴室出来。他看着笑颜如花的她,犹如一朵清泠雪莲花绽放于指尖之上,心头顿时涌上的满足感让他沉溺。

她端着飘着浓郁香味的雪白牛奶,牛奶里加了少量安眠药。递给他时,指尖隐隐颤抖,似是用尽全力也不能将盛满牛奶的玻璃杯子握住。带着颤音的语调,言笑晏晏的朝他说道:“睡前喝杯牛奶养胃。”

他自她手里接过那杯牛奶,一笑倾城,后一饮而尽。不带一丝迟疑,不带一丝不满,他百分百完全信任她。“这牛奶,好像更香浓了点。”

“那是必须的。”萧染宁抿过一小口牛奶,脸上的神情富含自得骄傲。拿过他手里的玻璃杯,萧染宁出声道:“我先去浴室冲凉,你要是困了就去躺会儿。”

关以谦望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轻笑出声。“快把它喝完。”见她一饮而尽,关以谦从她手中接过两只玻璃杯,笑吟吟道:“好了,你看你浑身汗液的,快去冲洗干净。”

她看着关以谦拿着杯子走进厨房,她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发愣。眼眶的水汽聚集,如同浓雾烟云般,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很想开口问问他,若是那一杯是沾了毒淬了血的毒药,他是否还会这般,不容置疑的将它饮尽。

她从浴室出来后,床上已传来他轻浅平稳的呼吸声。她缓缓踱步而近,为他掖好被角。房间内的灯已然打开,光亮耀目的灯光将他的俊容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她眼前。萧染宁终于抑制不住的痛哭,泣不成声。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能拥有一段刻骨而温暖的爱情,是她毕生所盼。正因为拥有过,所以需要放手时才更为举步维艰。

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仅仅只是一个行李箱的容量。萧染宁拿过那枚戒指,握在掌心良久,最终却不得不放开。她把戒指、腕表、项链以及上一次下雪时他为她堆砌的雪人而晒出的照片放置于床头柜上。直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原来她除了那条围巾,连一份纪念都没有给他留下。

萧染宁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从厚实的本子上扯开一张白纸,摊开放置在桌面上。握在手里的笔久久未动,定定呆滞了许久。眼泪已经不知打湿了多少张白纸,最后还是在白纸上写下了八个字。笔被她一扔而出,她趴在桌子上无声哭泣,颤抖的肩膀无人揽紧。从今而后,天空海阔,白云孤飞,他们也许永无交集。

再也没有一个胸膛如他那般炙热温暖,让她为之甘愿沉浮。八个字,仿佛有人拿着利刃生生刺进她的心脏里,划开一刀又一刀的划痕,余下的只是满目疮痍的空壳。

她趴在桌子上想了很多。从斑驳的回忆到现在的痛不欲生再到将来的携手依偎,而他身边陪伴的已不是她。仅半年光景,怎么会,让她沉溺,让她身疲心窒。

终有弱水替沧海。

此去一别无归期。

这是她所能想象到的最痛苦的事。只是她早已没了自怜的资格,这所有的苦痛都由她独自承受。后悔无期,这是她承受的后果。

临走之际,她瞥了眼床上独自好眠的他。她将行李箱撇过一边,伏在床沿边噙住他的唇。泪水又是不可抑止的决堤流泄,温柔缱绻的吻却融合了苦与痛,咸与涩。轻缓的撬开他的齿关,舌尖与舌尖轻触,久久没有展开进一步的举动。

最后她还是轻轻的松开他的唇,抚了抚他的眉眼唇鼻,缓慢的站立起身,眸光里带着无限眷恋不舍,决然的拖着行李箱离开。

门外,她倚在大门处给万连茵发了条短信,“你狠,我离开。我希望你能恪守承诺,放过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首歌,Adelesomeone like you。这首歌有几个版本的中文译音,但是有一版的古风译音特别好。可能我比较喜欢古言,所以比较喜欢古风歌词。我在码这章的时候,将这首歌循环了好久。




、往事如烟随风散(一)

靳少浔开车驶至关以谦家的小区门口时,萧染宁正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大门处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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