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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无痕,流水无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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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能好,也许不能好,也许是她自己根本不愿意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严羽看了看手表,宋涵奕他们该到病房了,“我们走吧。”
叶梓寒一言不发地跟着下了楼,这次,病房热闹了许多。隔着很远,就听见了说话声。
严羽轻轻推开门,叶梓寒站在门口,看见几个人围在辛晓竹的病床前。
“干嘛,李雅沁,嗯……”
“我呢?我呢?”
“哥哥,秦磊。哥哥的朋友常凌,有钱的男朋友,宋涵奕,弟弟……”
“不会又忘记了吧?”
“辛云朝。”
辛晓竹笑了笑,指了指门口,每次都玩无聊的游戏,“好朋友,严羽。可是,他是谁呢?我好像没见过。”叶梓寒赫然站在门边,没有动作。
笑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温文尔雅的秦磊,一脸轻笑的常凌,浑身充满尊贵气息的宋涵奕,连同李雅沁和辛云朝,六道目光一齐射向叶梓寒。
“啊,我知道啦!”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素描,因为动作太快,厚厚的画像掉了一些在地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哪来这么多辛晓竹的肖像素描。
干净而略带稚气的声音,“宁钧,是你吗?”
在场的人表情在所未有的慌乱,秦磊,宋涵奕,常凌,同时蹲下去,捡着地上的素描,“是谁把这些东西给她的啊?”常凌质问着。
一张巴掌大的纸片静静地素描之中。
“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很爱你 ——赵宁钧。”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辛云朝看着其他人惊愕的脸色,忙解释道:“是从我姐的办公室收拾过来的,装在快递袋子里面的,我就顺便带过来了。”
辛晓竹没有注意周围人的脸色,只是认真地看着画像,喃喃自语:“画的真好。”
这个名字对叶梓寒来说很陌生,可是,周围的人脸色那么奇怪,它和晓竹有什么关系吗?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不知谁说了一句——
“我们该走了。”
“好……”
“好……”
若无其事地应着,彼此恢复了寻常的表情。
宋涵奕把三个人的手中的画放进辛晓竹手里,严羽拉着辛晓竹,“你呀,又错了,刚才给你说过了,他是我们两个的同班同学。”其他人提着行李离开病房。
“哦。”辛晓竹看着叶梓寒,很漠然的表情。
叶梓寒走在最后,刚刚的一切好似一场梦。他们在晓竹面前刻意回避着什么呢?晓竹披着米色的风衣坐进车子里,没有回头。他目送着车子离开,晓竹……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这样对你对她都好。”宋涵奕高傲地看着他,将手中的花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表达了内心的不悦。
叶梓寒恼火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替晓竹做决定。”
“我?凭我是他的未婚夫。”宋涵奕嫌弃地看了叶梓寒一眼,高声宣布自己和晓竹的关系。
“你!”叶梓寒没想到短短半年宋涵奕已经和辛晓竹举办过订婚宴了,心里很是难受,果真自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见目的已经达到,宋涵奕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掉。
叶梓寒坐在医院的花坛边许久,那些记忆像潮水一样,席卷了整个身体。短短几个月,他真的不敢相信晓竹将二十四年的记忆遗忘殆尽。
辛晓竹回过头,望向叶梓寒站的花坛。这个人真的是严羽口中的高中同学吗?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掺杂着无奈,伤心,难过,再深思,脑袋却一片空白。
新生的希望
“在看什么呢?”秦磊揽过辛晓竹的肩膀,也看向花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哦——,没什么。”辛晓竹回头,淡淡地一笑。
秦磊以笑回应,为她打开车门,“小心碰头。”
晓竹,你知道吗?我甚至自私地想你忘记一切,不再记得那些难过,这样的你即使没有记忆,也一样会开心,不是吗?可是,你终究有想起的那一天,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你会怪我和涵奕么?
“哥,你怎么了?”辛晓竹看着神思恍惚的秦磊,犹豫地问。
“没事,我们走吧!”秦磊一转钥匙,向车外伸出头,“行李放好了没有?”
辛晓竹的视线也落在窗外,随着后备车厢一声响,常凌一阵旋风地坐进车子里。
她不由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烟味散落在空气中,“你抽烟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常凌一愣,傻笑地掩饰着,“你的鼻子太灵了吧!半根而已。”
辛晓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了推他,“我讨厌烟味,不要挨着我。”
常凌却死乞白赖地靠近他,大言不惭,“男人抽烟那叫男人味。”
辛晓竹不得不伸直双臂,保持着两人的距离,“难道不抽烟就没有男人味了吗?”
“那是。”
……
伴随着两人的拌嘴,四辆车子离开医院向宁海驶去。
绵长的海岸线闯进辛晓竹视线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心中的那份悸动越来越强烈,她似乎对这里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痴痴地看着白雪般覆盖的沙滩,任凭常凌怎么骚扰她,她都收不回视线。
秦磊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观察者辛晓竹的侧脸。
“宁海,我来了——”
辛晓竹空白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很突兀,却仿佛很熟悉。她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味着空气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感觉眼睛胀胀的。
这应该是属于车祸前的记忆,她十分肯定。
忽然,她睁开眼睛——
“我以前来过这里吗?”
秦磊和常凌一惊,前者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颤抖着,很模糊地答着,“嗯。”
而后者却一脸落寂地低下了头,没有下文。
辛晓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他们两个人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她满意,可是,她又懒得多问,只好把头转向窗外。
既然,他们都不想说,那么答案由她自己来找了。
“到了——”
随着秦磊的说话声,辛晓竹才收回乱糟糟的思绪。今天,她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大家都不愿意她多问,包括自己出车祸的细节,再比如自己和身边这群帅哥的关系,怎么说呢,似乎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严羽说她是在一个大雨夜开车,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撞翻在路上,然后脑部受了伤,也因此记忆不好。那么车祸的肇事者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呢?为什么她没有见过哪个人呢?
今天,太累了……
吃了饭,辛晓竹便回房睡觉了。
这时,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重人才松了一口气。李雅沁在厨房和公寓的仆人说一些辛晓竹平时在饮食方面的细节,秦磊、常凌、严羽三人坐在后院的圆桌上,各自沉默着。
良久,秦磊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嗯哼,涵奕呢?”
常凌用吸管搅拌着杯中的柠檬茶,皱了皱眉,“上楼上晓竹去了。”然后,一阵苦笑。
秦磊的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直到奕下楼,他一脸的疲倦,往昔的从容完全不见,浑身包围着无奈。
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定定地看着其他几个人,“明天一早我回宜州了,秦磊你呢?”
一直没说话的严羽,叹了一口气,“这样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常凌坐直身体,想要说什么,却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跟着叹气。
严羽见没人说话,站起身,准备走开,补充了一句,“放心,有我陪着她就好了。”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严羽,她耸了耸肩,自顾自地走了,只留下三道深沉的目光。
第二天醒来,辛晓竹揉揉脑袋,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有很多人在她的床头说话。哎,真的很奇怪啊!更奇怪的是,她一觉醒来,只有雅沁妈妈、严羽和辛云朝在了,三个帅哥都走了。
她气恼地往嘴巴里塞着面包,这三个大话精,昨天不是还约好一起去冲浪的吗?
严羽笑着解释说:“他们会过一段时间来看你啊!”
“哦——”嘴上应着,心里还是不痛快。
“涵奕要去国外谈生意,常凌在国外的学业还没完成,而秦磊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有我陪你,不是很好吗?”严羽给她添了一些牛奶。
辛晓竹想了想,是啊,大家都有事情要做,总不能一直陪着她这个闲人,只好点点头。
吃过早饭,雅沁妈妈送辛云朝回宜州,因为弟弟的学业实在耽误的够久了,下午呢,顺便把妈妈接过来。
看着保温箱里这个粉嫩的婴儿,胖嘟嘟的脸颊,柔软的双唇,自顾自地玩着小拳头,乖巧的让人心痛,秦磊和宋涵奕相对无语。
“真要把他送走?”宋涵奕有些不确定地问。
“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就带过去。”秦磊皱了皱眉,这时候他不想多生枝节。
宋涵奕不再说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留下这个孩子已经偏离了当初的想法,既然已经决定送走,就不能再拖延时间。
“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赵家。”
“好。”
二天下午,宋涵奕和秦磊带着孩子开车前往梅城,心情很复杂,这孩子是他们两个看着长大的,现在真的要送给别人,即使是孩子亲生父亲的家里,心里还是异常别扭。
一路上,孩子都很乖,除了中间饿的时候哭了两次,其他时间一直在睡觉,从保温箱里拿出预备好的奶粉,给他喝了,又乖乖地睡觉了。到梅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赵宁钧的父母一早就等在约定好的酒店,看样子是迫不及待想见小孙子。
宋涵奕进大厅去拿房卡,秦磊开车进地下停车场,直接从电梯上去。秦磊抱着柔软的小婴儿,站在空荡荡电梯间里,小娃儿刚醒,黑眼睛好奇地转动着,时不时吐出单个字符。
电梯停在二十五层,门打开的瞬间,他看见了赵宁钧的父母和一脸防备的赵宁铃齐刷刷地盯着他怀中的婴儿。
“这是晓竹的哥哥。”宋涵奕介绍秦磊,秦磊点点头。
“我们进房间聊吧!”说话的是赵宁钧的父亲,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浑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质。
进了了房间,赵宁铃一把抢过秦磊怀中的婴儿,睁大了双目,这真的是哥哥的孩子吗?雪白的肉球,软呼呼的,让人一下子忘记了烦恼。小孩子也不认生,见有人抱他,格格地笑着。
秦磊甩了甩手,以适应空荡荡的怀抱,几个人在桌边坐下,宋涵奕拿出亲子鉴定书,递到赵家人面前,“这是孩子的亲子鉴定书,赵先生和赵太太请过目。”
儿子的过世对他们的父母打击很大,没想到丧事办完不久,他们就接到了宋涵奕的电话,说他们的儿子还有一个小孩,母亲是跟他同一时间出车祸的女孩,一开始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中间他们发了几张照片,和一些传真过来的资料,才证实了孩子与赵宁钧确属父子关系,这个消息令低落的赵家欢欣不已。
“孩子的母亲现在怎么样?”还赵先生比较平静,赵宁铃和赵宁钧的母亲一直处于激动的情绪之中,注意力集中在婴孩身上。
秦磊看着一直依依呀呀的孩子,心里很难受,就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晓竹她受了些刺激,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
“什么?”赵宁铃最先反应,惊叫出口。
“赵小姐不必惊讶,晓竹变成这样,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宋涵奕在对待这件事情还是很埋怨赵宁铃的,如果不是她在晓竹刚醒的一刻冲进病房叱责辛晓竹,晓竹怎么会背负那么重的心理压力呢?
虽然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但是大家也都听出他话中的责备之意,一时间不明所以。
秦磊不想把气氛闹僵,只好打圆场息事宁人,“算了,事情已经这样,再去责备他人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
宋涵奕一脸阴郁,每次一碰到晓竹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晓竹变成了他的一个软肋。
聪明的赵宁铃已经大约猜到了宋涵奕的意思,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婴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可是,她当时也是失去了理智,假如哥哥没有送她去西山,那么也就不会出事了,至少她辛晓竹还活着不是吗?可是,哥哥呢,哥哥却再也活不过来。
几人各怀心思,静默了好一会儿,宋涵奕也不想藏着掖着什么,直接道明来意,“不管晓竹以前和赵宁钧有过什么,他们两个终究是天人永隔,以后晓竹会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想她因为这个孩子而留下什么阴影。所以,孩子到你们身边对我们大家都好,也是给孩子的亲生父亲过去的一个念想。”
“我们是没有意见,就怕到时候孩子的母亲……”看样子,赵先生还是不太放心。
“这个你放心,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人只有我和秦磊两个人,孩子的母亲并不知情。现在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们两个大男人实在不会照顾,所以才送到你们身边,稍后,我们会派律师过来再签一份协议,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行。孩子有名字吗?”
秦磊和宋涵奕摇头,取名字应该由父母来取,他们两个怎么会乱取呢!
“宁钧的去世对我们家的打击很大,没有想到两位能带给我们无限的希望,谢谢你们留着他的骨血。”一直没有开口的赵太太哽咽着道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宋涵奕接着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毕竟是早产儿,虽然经过一系列治疗已经和同龄的孩子没有差别,但是,脾胃依旧虚弱,出院的时候儿科大夫也是一再嘱咐,要好好调养。
孩子,希望你在新的家庭里快乐地生长,你应该有好的生活,生命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有你在爷爷奶奶身边,代替爸爸,这也许再好不过了。
纯真的梦想
严羽陪着辛晓竹在海滩边散步,走着,走着,辛晓竹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呢?”因为,她实在很讨厌这种空荡荡的感觉。
严羽没敢去看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她头顶的帽子上,试探地问:“现在这样不好吗?”
“嗯——”辛晓竹歪着头想了想,“好是好,只是,这里——”她指着心脏的地方,“很空。”
严羽揽着辛晓竹的肩头,“一切要顺其自然,你想要记起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辛晓竹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也许吧!”失去了过去,意味着可以重新开始,也意味着要放下曾经的一切,真的要让曾经陪在她身边的点滴随风消散,永不想起吗?为什么一这样想,胸口就不可抑制地疼痛呢
“怎么啦?”
严羽看辛晓竹的额头不住地冒冷汗,手捂在胸口的模样,吓得眼皮直跳。自打从国外回来见到晓竹躺在病床上那一刻起,她的心脏就没少受到冲击。拜她所赐,经过几番折腾,原本脆弱的心脏到真是强健了不少。
听到严羽的担心的声音,辛晓竹咬咬牙,“还好,我们回去吧!好累。”
严羽连忙扶着辛晓竹,两人沿着长堤慢慢走着,短短一千米的距离,对辛晓竹来说是却有些艰难,回到屋子里已经是汗湿透了衣服。然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虽然两位妈妈没有责备严羽,但也让她彻底自责了一把。那么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难不成还过不了这一关吗?
终究还是心病难医,优秀如宋涵奕这样的人也没办法消除晓竹的不安。虽然她现在还记不起过去的任何事,可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终究有一日,她会想起来。就如同在见到叶梓寒的那一刻,其他只知道拼命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忽略了辛晓竹的情绪,只有她看到了晓竹眼里的惊讶、疑惑、犹豫、挣扎……
这说明什么,在忘记所有人的时候,只有他的出现,能唤起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可是,这样又如何呢?她长叹一句,只怕是晓竹知道了真相会更痛苦而已。抱紧双臂望着远处的天海交界处,湿透衣服经海风一吹,竟有些生出了一些寒意。
“小羽——”背后传来一声轻唤,严羽赶紧收回心神,回头一看,是辛晓竹的妈妈,“柯阿姨!”
“嘘!” 柯莲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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