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机,被迫的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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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转头用眼神问她在笑什么。

“你不适合那个场合，筋疲力尽了吧！”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盒烟，看了一眼墨墨。

“我不介意。”

韩莉把烟叼在嘴角，在包里翻找着火机，只是旁边坐着的老外，掏出自己的火机给她点着了，韩莉没有向老外的示好而有所表示，只是自顾自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眼圈。

“你呢？你也不适合那个场合吧？你喜欢那个人吗？”墨墨的戒心已然下降，因为身边的的人抽烟时的样子是如此的寂寞，和自己在画室孤身一人时感受到的寂寞是如此的相似。

“喜欢，我爱他。，可是。。。。。。。”。韩莉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墨墨已经猜到了大概，可是那个人不爱他！

“你很聪明，也很幸运，身边的是良人，”说完掐灭手里的烟头看着墨墨笑着说。

两人在大堂里坐了一会，直到蒋瑞生和扎西次仁一同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走吧，”蒋瑞生朝着墨墨伸出手，微笑着等着她起来。

墨墨和扎西次仁告别，又朝着韩莉挥挥手，跟着蒋瑞生一起走出了饭店。接过门童递过来的钥匙。

车上蒋瑞生每到红灯的时候就看着墨墨，墨墨实在被他看的不知道所措，问他：“怎嘛了？”

蒋瑞生摇头不语，用手摸着墨墨的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她说：“知足常乐？”

“知足就是知道适合自己的东西有多大，常乐就是幸福，珍惜身边原有的；但是我们总是太过痴迷自己所没有的，忽视了知足方可心安，珍惜才能快乐。”墨墨没有和蒋瑞生打马虎眼，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蒋瑞生一脚踩上了刹车，抢眼的迈巴赫就这样停在了路中间，还好后面没什么车，否则肯定要追尾的！

“你说真的？”蒋瑞生转头看着墨墨急切的问她。

“假的，快开车。吓死人了。”墨墨说完刚才的话脸也红了，看着车外，催促着蒋瑞生开车。

墨墨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花开花落，能够发现自然之美；孩童啼哭，老人微笑，那些幸福由身边的家人与爱人的关爱组成的，她又看到了那种美丽，那种感动和真诚，又做回了那个宽怀且浪漫的女孩。

身边的这个男人让她重拾自信，他没有特别做什么；只是她在选择相信他的那一刻，眼前就豁然开朗了，他帮自己挺直了压弯的脊梁，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定和安心！她看到了，也想尽可能的回应他。刚才一个鼓励的眼神，墨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放松，那个眼神告诉她：没关系，天大事儿我帮你顶着！

这时毫无理由的信任和宠溺，墨墨感受得到！




、麻木

扎西次仁看着蒋瑞生离开的身影，淡淡一笑，可是韩莉知道他生气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的微笑是喜是怒她一猜便知。不知道这次是因为蒋瑞生还是那位吕小姐。。。。。。

“我们走吧？”韩莉把手伸进他的胳膊，试探小心的问着扎西次仁。

“她怎么回答？”上车后，扎西次仁开口问韩莉，看着窗外京城的景色，繁忙拥挤冷漠。他讨厌这个城市，像一滩烂泥可是每个人都想往这里挤，像是桃子，坏了一个其它全都跟着坏掉；空气里满是污秽，连呼吸都让人恶心；人们脸上冷漠的表情，像是一张张相同的面具，这才是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地方！

韩莉摇头，把头靠在扎西次仁的肩膀！

扎西次仁卖军火给第三世界的国家，看过十几岁的孩子扛着PPSh41　冲锋枪，站在车顶上，眺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和现在的路人一样！他亲眼看见过内战的国家，占领村落时的暴行，他们会割掉哺乳期妇女的乳房，这样就永远不会给孩子喂养，几个月大的婴儿像标本一样用刀插在墙上！会把村落里的所有男人都阉割，这样就不会繁殖后代！会用毒品控制孩子帮他们淘金淘钻石！

这样的事情他看到麻木，他也会带上一张面具，这张面具让他用的熟练至极，有时候连他本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他哪个是假的他！所以扎西次仁不喜欢照镜子，这是他的忌讳。

可是谁都不会知道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会在非洲助养了几千名儿童，他的命运是无力抗拒的，像以前的皇族出生就是为了那最高的位子，为了斗争和阴谋而活，没得选，因为权力越大责任越多！

蒋瑞生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他的母亲父亲的第三任太太，他出生时母亲就带他离开家族知道八岁那年被父亲找到，母亲告诫他：要想幸福就要藏住锋芒，愚笨有时会给你带来幸福和平安！直到十一岁他一直都听从母亲的劝解，可是母亲死了，死的凄惨，不明不白，连尸首都没有拼全！

扎西次仁从自从母亲死后，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知道他一旦放任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心系之人就会成为负担成为筹码和交易的对象，那就是自己最致命的缺点！父亲对母亲的死表现的冷漠使他开始改变，变得强大，暴烈，愤怒同时他慢慢接管了父亲和家族的所有生意。

扎西次仁相信轮回相信佛缘，他知道自己会下地狱，可他停不了手，也有人不会让他停下来！

今晚那个女孩的话彻底点醒了自己，知足常乐，知足常乐正是因为做不到才会是人生的目标。

房间里扎西次仁狠狠地要着韩莉的身体，屈辱的跪姿疼痛的身体，无时无刻在诉说着委屈，身后的男人一把翻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动情处突然看着韩莉的浓妆一阵厌恶，拉起床单盖在了她的脸上，眼前浮现的却是女孩云淡风轻谈论和疑问。

“人的贪婪本是劣根之一，越是没有，越想拥有；越想拥有，越是索求；越是索求，越为堕落，越无法拥有心安和快乐；这便是人性的真实；世人皆为凡人，结存凡心，欲望无法如神佛般被完全鄙弃，而求适度的欲望可以使人不停的进步，您说对吗”，扎西次仁想起她问过他的话，问的那样轻松自在，却不知那也时他心中几十年的的疑问，研读所有的佛经在寺庙和喇嘛论经，就是想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她似乎已经参透了，好奇，除了好奇还有别的情绪在他的心理发芽并且急切的在成长要迸发出来一样。。。。。。

他跟蒋瑞生承诺只待一个月，办完他的事就离开，像他们当初约定的那样。

对蒋瑞生，他这次回京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的，不然撕破脸谁都不好看。他们之间互相牵制，CHESS　TITANS里并排的兵和相同的皇后的形势下，谁先动手谁最后会被吃掉！所以他们会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互利共存，但是如果有其他不稳定因素的介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了。。。。。。

而现在这个不稳定因素似乎已经出现了。。。。。。

墨墨开学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是要住校还是住在蒋瑞生这里他们为此争吵过无数次了，最后都被蒋瑞生哄过去了。

藏历九月二十二日，今天就是降神节藏语称“拉波堆庆”，据藏传佛教教义，“拉波堆庆”是佛祖释迦牟尼下凡人间的日子；另一种说法则称，当天是释迦牟尼7岁时为报答母恩，来到天堂向母亲讲经说法后返回天竺迦尸城的日子。　

据说从清晨开始，成千上万的信众就在拉萨大昭寺门口排起了长龙，等待朝拜寺内的释迦牟尼佛像，为家人祈福，并且为香灯添加酥油，祈求佛祖保佑众人幸福平安。

这时佛教里一个很重大的节日，可以说是释迦牟尼的生日。

墨墨在网上看见有网友在北京一个小寺庙里也同时庆祝降神节，特意起了个早，在枕头旁边留下了字条。

到达辞观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虔诚的僧侣和一些神装打扮的藏人在祈福念经，整间寺庙只听到“嗡嗡囔囔”的低吟声，让人的心一瞬间就震撼了也平静了。这就是宗教的力量和神的感召吗？

墨墨也有模有样的跪在庙前烧香、转经、磕头，祈祷来年消灾避难、风调雨顺！
“知道前面香炉里焚烧的什么吗？”正在墨墨闭眼祈祷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墨墨没有搭理他，把心中多想默念出来又磕了一个头，转身看着来人——扎西次仁，就在他刚才问话的时候墨墨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低沉的声线他不是个容易让人忘记的男人，不论是好是坏。

“松柏枝、青稞粒和一种叫桑做的植物。所以味道类似烧焦的油脂但又散发出香味。”

“不错，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你是来祈祷的就应该心诚！”

“你应该去拉萨过将神界。信教群众会到大昭寺、小昭寺、布达拉宫烧香、朝佛，祈求风调雨顺、幸福吉祥。大昭寺的八廓街上，每个煨桑炉前挤满了信徒，桑烟弥漫了整个布达拉宫广场和人潮涌动的八廓街。布达拉宫，前来转经的信徒也会越来越多。还有按照惯例，为迎接降神节的到来，西藏各大小寺院会用几天的时间把寺院外墙粉刷一新，藏族信教群众也会把各家佛堂清扫干净，烧香拜佛，企盼佛祖的降临　。可比这里要正规的多。”扎西次仁也不管墨墨听没听进去，跟在墨墨身后跟她聊着。

“你信吗？”墨墨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信，信生死轮回，地狱天堂。”扎西次仁看着墨墨说的认真。

墨墨听完后身体一顿，继而继续在前头走。

“只有佛教相信生死轮回吧！”

墨墨心里只想过完这一世，下一世她是畏惧的，因为她做错了事，她害怕会遭到审判！

“天主教的《旧约》是没有生死轮回的，只有这一世，大家都理解错了，做礼拜也不虔诚了，不应爱吃肉的，奇怪的是他们不相信鬼怪却有宗教的驱鬼师；称耶稣为father也很怪异不是吗。。。。。。”墨墨坐在庙里的回廊里，看着远处的红墙自言自语着。

扎西次仁一直她身边听着墨墨说话，后来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只看得清她的嘴一张一闭；太阳在她脸在打出了一个个的光圈，淡黄色的，橘黄色的，透明的相互交织，她也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一层薄薄的绒毛迎着阳光说不出的温暖和平和，好像在黑暗中奔走的人看见了曙光一样，沙漠中的人看见绿洲一样！，周围诵经的低吟声在无限的扩大，好像为这一刻多加了一份圣洁和祝福，想伸手去碰触那氤氲的光圈又怕亵渎了这美好的画面。。。。。。

“为什么要知足常乐？”扎西次仁不知不觉的已经问出了声，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嗯，你说什么？”

“怎样才会知足？怎样才会常乐？”

“你的心常乐就会知足，你知足就会常乐！”墨墨说完就从回廊上站了起来，看了还在发愣的男人一眼，说：“我要走了。下午还有课！”

“等等，你话还没有说完不准走！”男人说的强横，手抓住墨墨的手腕力道很大。

“你先放手。这样吧，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老汉常在河边钓鱼，他总是拿把尺子量一下钓上来的鱼，大的都放掉了。佛就问他，你为什么放掉了较大的鱼？老汉说，我的妻子做不熟大鱼。老汉又跟佛抱怨说，人活的没有意思。佛跟他说，你和妻有子有房有吃有喝，为什么说没有意思，你太不知足了。佛把老汉拥有的一切全都收了回去，过些日子又都给了他。你才老汉怎么说？”

扎西次仁看着墨墨，久久不说话，“我情愿佛把一切收走，经历不到体会不到老汉的喜悦！”

“你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只是纠结在自己的矛盾中，跟知足常乐还有佛经是没有关系的。”

墨墨有些服了之个人，知道蛋生鸡还是鸡生蛋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就连鸡和蛋都不在意的事情他干嘛非要个结果？非要找个依托让自己看起来痛苦万分。。。。。。

扎西次仁还是没有松开墨墨的手，突然庙里传来一声敲钟声，也敲醒了他的神智，看着墨墨，说：“现在有时间吗？和我去看画。”

墨墨想起之前饭局的约定，又告诉他下午才有课，看样子推脱不掉了，问他：“画在哪里？”

“画廊。”

墨墨点头。两人一起除了寺庙，周玉倚在车上抽烟，看见老板过来立即把烟头扔了，打开车门，墨墨看了他一眼，上车，随后扎西次仁也上了车。

“能开窗吗？”车里的空气让人无语到极点，墨墨本就不熟悉这两人现在大家一起坐在这见方大的车子里，都能听带彼此的呼吸声。

“可以，周玉。”

“谢谢。”

靠近没偶这边的窗子退下一点，可能只有十公分吧，墨墨转头看着扎西次仁。

“周玉，把窗子退下来。”

“老板；超过了安全线了。。。。。。。”。

“没关系的。”

在这么高速行驶的车上，还会有人暗杀？那她不成肉靶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墨墨暗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建筑怎么也不知道这里还有画廊？

他一进来，就有人迎来了过来，“扎西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一会儿有下午场的天鹅湖，您要。。。。。。”。

“不了，去拍卖行看看。”

“好的，我送您上去。”那人帮扎西次仁按了电梯，拿着胸前的电子钥匙滑了一下，又输入密码，电梯直上了25楼。

“您请。”说完就自己下去了。

墨墨一进来就震惊了，满屋子的珍奇异宝都是待拍品，每一件作品全都罩在玻璃保险柜里，保全做的很足。竟然有齐白石画的白菜图，张大千的老汉拉犁图，郑板桥的竹林图，现代的作品更是不用说了，个个出自名家之手，陶瓷玉器也是精致考究，这哪里需要她的认定？墨墨转过头看着扎西次仁，一脸的疑问和好奇。

“我要拍的是那张。”顺着扎西次仁的手指墨墨看见了角落里墙上竟是了克里姆特的《美杜莎》，这是墨墨最喜欢的西方油画家！

“据说克里姆特的作品是真的用金粉和金箔画的，所以颜色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和衰退的。你看这里的颜色在灯下一照闪着金色很漂亮吧！这张画肯定不便宜，现在很少在市场上见到了，你喜欢应该拍下了的，太漂亮了。在他家乡你可以看见他把屋子的墙上还有摆设和大到桌椅小到相框全都是他的设计，太棒了！”

“这么喜欢？”

“你不喜欢吗”

“只是觉得很漂亮。”

“那也是喜欢！”

“你眼光不错哦！”墨墨指着他俏皮的眨着眼。

“那就这幅吧，”扎西次仁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然后看着墨墨说：“明天拍卖，你猜会有多少买家出来拍？”

墨墨摇摇头。

“刚才拍卖行的人告诉我，可能会出到一亿左右。”

墨墨张了张嘴，看着扎西次仁说问：“一亿？”墨墨心想为了一张“只是觉得漂亮”的画，就花一亿？暴殄天物。。。。。。

“走吧，为了感谢你请你吃饭吧！”

“不了，不了，一会儿还要上课。走吧。”说着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扎西次仁跟在墨墨的身后，却贴的越来越很近。墨墨感觉到他甚至整个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他传来的热度，她往前挪了一步，他也跟着往前挪了一步。

“你不是一个会呆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为什么不让自己自由一点？”扎西次仁靠在墨墨的耳边轻轻的问出这句话。

墨墨一下子转过身子，瞪着扎西次仁，愤怒的反问：“何来自由？多大底线的自由？谁给的？你所说的自由就是现在呆在这个让你讨厌的城市，自己都没有选择的权力怎么给别人自由？狂妄！”

扎西次仁撑住墨墨身后的电梯门上，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的在折腾着，说不出反驳的话，两个人就这样僵着。

“你究竟要干嘛？”

“我要你”。说的肯定且认真，不想开玩笑！

“神经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