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炎炎与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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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胸前突然少了的，和某个地方突然多了的，都让她很是难为情，很想早点买好衣服。至少不会这么困窘。可是，为神马会被这个猥琐的胖老头拉住，还答应进他店里看看？看就看吧，为神马在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就穿上了新娘的旗袍？
好吧，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的性别意识在作祟。就算是身体上突然变为男性，可是，心里上她还是会认为自己是女孩子。旗袍对女性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自我愣神的时候，奶奶站在一旁已经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看自己孙女（子？）站在那里，娇媚婉约、灵气逼人般的美丽，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而想到这孩子的身世以及即将经历的未知的人生，又觉得要留个纪念才好。这样想着，刚想对老张头说是不是可以在哪里照相的时候，却看见那老头已经手持相机，拍个不停了。豆大的汗珠将他的衣衫湿透，却还全然不知的样子。沈奶奶摇摇头笑了，心里却也能够理解，一个好的裁缝，就希望自己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能绽放出别样的光华。
而此时愣神的沐飞当然也不知道，因为她一时无奈被拍的照片，会给她的人生带来如此多的不可预知与绮丽。




、8我也有空间？

从县城转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徒步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夏天天黑的晚，田地里还有乘着太阳落山了，没有那么热了做农活的庄家人，三三两两，沐飞和奶奶一路回家倒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手里提了些衣服吃的，久了也有点吃力。不过沐飞现在长高了十多公分，大概175左右，身高腿长，一路回来觉得以前让自己望而却步的乡村泥路也挺轻松。就是奶奶年纪大了点，走一会歇一会，这才八点过才回到家。
虽然法律上允许变性，可以修改身份证。可是对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宁静小山村的村民们来说，整容都还是个不能接受的话题，更别提变性了。
这个远离大都市的小村落，乡民们善良淳朴，热心好客，乐于助人，但是特别传统。听奶奶说，前年张家的二女儿整容过后回到家里，传言就一个接着一个，有的说，张家二闺女要当明星所以才整容的；张家二闺女是要做什么特殊服务，觉得长得不好看，必须整容……说法不一，村子就那么大，张家二女儿菊英回来不到两天，家里串门子的人就多起来了，这家的新媳妇、那家的大嫂子……来来去去，都想亲眼瞧瞧张家二闺女到底整的好不好看，是不是天仙……虽然面上笑笑，但村民们眼底里话语间还是充满鄙夷、不屑。
想到这里，沐飞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自从上大学就没有回来，六七年的时间，时间久远样貌变化也没有什么。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在夜里，没有几个人见到她，所以自己的身高、样貌的变化才没有引起刘婶他们的注意。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几件男士T恤、裤子，沐飞庆幸自己选衣服的时候选的是偏中性的衣服，但是夏天天气炎热，若是只穿一件寻常的男士T恤的话，又容易有破绽，只能每天穿着小内内及女士上装了，至于裤子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中性风的直筒卡其色和米白色的长裤，男士女士穿上都很凉爽简约。微微点点头，沐飞放下了心里的担子，看来在家还是不能多待，散散心就回去继续上班吧。
晚饭做的是酸菜稀饭及丝瓜炒肉。老家的酸菜和平常人们所说的那种泡酸菜不一样，泡酸菜是传统方法腌渍酸菜，使用的是大缸等开放容器；靠附著在容器和菜叶上少量的乳酸菌自然发酵；　而沐飞家用来煮稀饭的酸菜，其实也叫干菜，是用红牛皮菜在热水里汤软，然后挂在绳子上自然晾干，然后放于干燥环境里收存，能吃很久。《唐本草》里有记载：“夏月以其菜研作粥，解热，又止热毒痢。”　夏天吃酸菜稀饭能散热毒、解热，农村里最爱这么吃。
接下来的日子，沐飞都在家陪着奶奶，做做饭，干干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非常地充实快乐。沐飞又去了香水湾一次，那里变化不大，就是潭水不再那么冰、没有沁入心脾的凉；潭水也没有那么满了，再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摸了摸额头中心，沐飞实在是想不透这个珠子是怎么跑到自己眉心的，又想了想梦中母亲叫自己去找东西，什么百花深处……虽然觉得这梦必然是有缘由的，为此奶奶一次深信不疑，不停催促她快点动身，但是想到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以及莫名的珠子，沐飞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感……
找什么？去哪里找？
还是先找个工作，挣钱才是正经。现在自己的身子变成这个样子，说是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但是自己潜意识里又觉得自己是女子，所以感情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了。还是先攒钱，自己和奶奶以后的生活得有着落才是真的。还有，以后若是找到头绪，有了线索知道母亲要自己找的东西，辗转东西、来来去去也是要花钱的。
打定主意，沐飞便在奶奶的催促和唠叨下准备东西。说是准备东西，其实沐飞没有什么好带的，这次回来沐飞本来就走的匆忙，伤了心，一心想要回家，就带了几套换洗的比较新的衣服鞋子什么的，还有自己好不容易攒下五万块钱的信用卡一张。沈奶奶已经古稀之年，老人一个人在家，二叔二婶也是不管事的，沐飞想趁着自己在家里，帮家里把该做的农活都做了，床单被套什么的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还有一些地里要做的农活。
家里的被套和城里大多数的被套不一样，城里的被套就是一整件，从开口的地方往里套棉絮什么的就行了。家里的被套有一个里子，一个面子，每次拆洗后将里子铺在最下层，中间是棉絮，最后是面子，将里子和面子四周一针针缝好才能够用。
“嘶！”好多年没有缝过东西了，这不，才扎几针就刺到手指了。本来想将手指伸进嘴里抿一下、消消毒，但是头上包着的防尘纱巾又掉下来了，只能翘着那根手指将纱帽扶上去，却不想，那么一小滴血竟然沾到眉心，眼前一晃……沐飞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9我的空间有“小绿”

这……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随着刚才那么一晃，沐飞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读过空间流的小说，但是沐飞是从来都不相信这样的空间是存在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能从女的变成男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遂仔细打量自己的这个空间。
空间不大，以一个发着光的小树为中心，十多平米的样子，四周一片模糊，灰蒙蒙的。小树旁边一口咕嘟冒泡的小泉，直径大概一米左右。潭水清澈，上面罩着若有似无的白雾。那白雾从小泉中慢慢扩散，直到弥漫了整个空间，让人看不清脚下土地的颜色，恍若仙境。
沐飞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抬手狠狠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嘶，会痛。竟然是真的！回想自己看到过所有关于随身空间的描写，虽然自己的小空间没有传说中那样强大到有山有水鸟语花香恍若另一个世界，嘿嘿，可是有个一个迷你的随身携带的小空间可以装东西，让沐飞已经很满足了。
嘿嘿，沐飞傻笑着向小潭迈去……及膝的白雾随着他的走动四散开来，白雾袅娜间能看见近乎黑色的湿润土壤，脚踩在上面仿若踩在Q弹的塑料上，轻巧自在。将手探入小潭，一股清凉之气从手边传来，沐飞手掬一捧水，吸入口中，口腹间尽是馨香沁凉的气息让人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仿若夏天喝了冰镇西瓜汁，那凉爽之气沁入心脾。果然是传说中的空间出产，必定极品。
“渴……喝水，喝水水……”幼儿般细嫩软糯的声音。沐飞怀疑自己听错了，抬首四顾，这么小小的一个地方，只有茫茫白雾，除了那个一直闪烁的小树苗，再无他物。
“是你在说话么？”，沐飞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树怎么会说话？再看看旁边一棵发着绿光，仿若透明琉璃的小树苗，好吧其实与其说是小树苗，不如说是葱来的合适。小树苗全身金莹剔透，只有筷子长，一支主干，两个小枝桠，再加上闪烁其上的绿色光点……简直就是一件迷你的艺术品。
“水……喝水……”又是那个细嫩软糯的声音。沐飞将脑袋凑过去，别说还真是TA发出的声音。
“小绿啊，是你要喝水么”小树苗抖了抖身上仅有的一片叶子。
“好吧，我看看啊，怎么装水呢？”……用手捧么？不行，容易漏。还是出去拿个杯子吧……唰！（好吧，这是来自某鱼的配音）沐飞极力刹住脚，脑袋一阵晕车后的眩晕。摇了摇头，看看四周，哎，幸好奶奶不在，不然还真不好解释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呢！恩，以后还是小心些好。去厨房拿了个塑料杯子，闪进空间。
“小绿，好喝吧！嘻嘻”给小树浇水后，小树苗立刻长高了一寸，又新冒出了一片叶子。沐飞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小绿，嘴巴微张，有点不可置信，这个，这个水也太神奇了。一下子长高了这么多……那为什么自己没有小说中男猪女猪出现的喝了后就洗髓冒污垢的状况呢？其实，沐飞不知道的是，早在冰魄珠融入他的身体后，他的身体就被改造一新了。当然不会出现冒汗出垢的情况，至于，他的身体被改造成什么样，那就得等待以后慢慢发掘了！




、10有女唐佳

或许人生就像是散文，不管你如何恣意或是平淡如水，总共不出一个形散或神不散的一个主题——把这辈子过好。
不知道怎么会想起这句话。记忆中依稀有一个白发驼背的老人这么说着。那时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散文，也未曾主动去反复默念铭记，却因为那个老人晨光中些微濡湿的白发，在这么个不经意的瞬间忆起。
火车仍旧哐当哐当前行，掠过华国这片不断修建翻新的土地，水泥及钢筋铸就的桥墩，重而敦实，就那么扎根在绿色的田野间，有一些怪异的不协调感。远方起伏不平的山和近处的树，都以自己的速度从每个人的视界消失。他们是动的，也是不动的。静默或者喧嚣，谁又能判定？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K5208次列车即将到达M城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
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因为头压得太久，有些微的红痕。提示乘客下车的声音仍旧在继续，沐飞伸了伸懒腰，决定泡杯茶喝。
特意选了一辆普通快车，准备慢悠悠摇晃到目的地。从小的梦想就是周游世界，由于家庭变故及自己求学的原因，23年来从未出过S省。
不想再经过那片城，想起那里的人。
掂量掂量自己的银子，沐飞决定，还是到一个城住一段时间边工作边游玩的好。奶奶身体尚且健康，自己没有那个毅力学某位牛人，骑着单车走遍中国，但是想到自己有个小空间，储物什么的不用愁，便对未来的旅途更加期待起来。
拥挤嘈杂的车厢，拖着行李上下车的人们，催促前行的声音、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妈妈呵斥孩子们认真听话的声音……如此一个繁忙的景象。可眼前的人儿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的剔透的小脸上各种情绪变幻，忧郁、落寞、纠结……最后仿佛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在简单白衬衫的映衬下竟然让人觉得春天来了，和风吹过万千花朵，花影摇曳中尽是灿烂风情！顿时让唐佳各种惊艳！
话说，唐佳已经打量研究这人儿很久了。虽说ta穿了件男士衬衫，但也不能肯定这家伙是male，而且很平常的淡蓝色牛仔裤和板鞋，衬着ta脸上澄澈的眸光及灿若繁花的笑，又让人觉得此人是走中性风的mm。咳咳，到底是男还是女啊嗷嗷嗷。唐佳纠结了、挣扎了、忧郁了。对于腐女来说，看不出是男女事实上是一种很悲催，很打击人的事情。
只能说这家伙气质什么的太好了。一杯普通绿茶，在这闹哄哄的车厢里，竟然能让人有一种悠闲午后，喝着下午茶、懒洋洋听音乐看书的赶脚……
各种纠结之后，唐佳果断上前，非常狗腿热情地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好，请问，你是要到Y城么？”咳咳，这个问题很傻帽啊很傻帽。唐佳的脑海中暗自翻腾加捶胸顿足，怎么有这么傻X的搭讪语？
“恩，是啊，准备到那里工作生活一段时间。”看着眼前女子大大的笑脸，沐飞呆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说出自己的打算。她得笑容很亲切。
“嘿嘿，我也是去Y城呐，搭个伴吧！”咳咳，声线中、清澈，仍猜不出性别，继续加油。看来美人性格和善，很容易相信人呢。想想自己的GD计划，唐佳脑中的小人叉腰奸笑。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天一夜的旅途在两人的交流中倏然而过。沐飞了解到，唐佳是个很有**思想的不婚主义者，乐观、开朗，可就是因为被自家老爸老妈逼婚逼得走投无路了，携款潜逃，准备出去散散心。
沐飞很喜欢她，她得性格很像自己的小姐姐，大大咧咧、爱憎分明。
小时候父母去世，村里的老人说自己的命格太硬，克死了父母，奶奶也冷淡甚至怨恨自己。谣言传的很快，杀人于无形。小孩子是最天真善良也是最无情的一组人。他们天真，无邪，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果；也不知道单纯从大人们听到的那些言语会毫不留情地扼杀另一个孩子的未来。
记忆中，自己总是穿着自己的灰不溜秋的小花袄一个人爬过两道山梁才能到达学校，那些孩子疏远自己、会三五一团嘲笑自己是个扫把星，向自己丢石头吐口水，抱着团地嘲笑自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那个小姐姐是自己的邻居，大沐飞两岁。性格非常要强，总是挡在沐飞前面，但是……沐飞有些黯然，想想小姐姐现在的生活，也许未尝不是好事情啊。




、11所谓星探

“所以……其实你是男的？”唐佳瞪大眼镜，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啦，没有必要骗你。”沐飞拉下女人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指，有些欲哭无泪。
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不下十遍，虽然沐飞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说自己不是女的也没人相信。
可是怎么办呢？沐飞心中一阵无奈，当了20多年的女人，一下子让他适应，学做男人。真的很有难度。
想当初沐飞要剪去那头长发，还真的伤心了许久，就连店子里理发师也一直劝他要考虑清楚，要不太可惜了。揉了揉垂至耳边的碎发，心中叹了口气。剪了头发未尝不是件好事，一是，他真的需要一男生的身份好好生活，本来长相就太过柔和了，若是再留长发，真的不适合；再就是，沐飞经常回想起以前，将所有的过去连同长发一起剪掉，仿佛一个仪式，只有真正的割舍，才能更好地面向未来。
从今以后，真的要开始新生活了。
“佳佳，到Y城以后准备干些什么？”沐飞很好奇。
“嘿嘿，你说的是找什么样的工作吗？”唐佳笑道。
“是呀，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做些什么。担心啊。”眉头一皱，沐飞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特长，从小到大都是好好学生。上课时去学校，放学就回家。因为性格孤僻，遭人排挤，也没有怎么同朋友出去玩过。一直都乖乖地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世界简单平淡。
直到遇到肖扬，他是万人瞩目的白马王子，温润夺目，却独独对自己亲睐有加。当他说要和自己交往的时候，自己的感觉世界都亮了。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上天是厚待我的，她让我经历苦痛，熬过孤寂，为了奖励我的坚持，便将肖扬送到我身边来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将他当做绝无仅有，低到尘埃里去了，才会让他觉得我索然无味，离我日渐远去？抑或，他是从未爱过自己的？
甩了甩头，不去想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