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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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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等我小说卖出去了,我让你休息一个月,咱每天出去逛,每天出去吃,每天——”
他黑线:她以为一个默默无名的写手出版第一本书能到手到少稿费啊?
“枫枫……”她在他怀里继续扭动,“枫枫枫枫。”
“嗯?”他想:怎么她这么快就恢复清醒了呢?不如再来一次?
“枫枫,我现在赚不了那么多钱,”她撅着嘴说,“所以……你先养着我好不好?”
“好。”某人语气平淡,埋在她头发里的脸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幸福笑意。
“枫枫枫枫,让我起来,”她试图推开他,“我要去更新小说,趁周末我要更一万字!”还挺雄心勃勃。
“好。”他把头抬起来,笑得更深了,“我们先制作今天的写作材料。”
“喵呜——”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从床底钻出来,慵懒地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从门缝走了出去。
、章二十 原来你也在这里(3)
“枫枫!——”
祈忆凌大汗淋漓地醒来,一睁眼,发现原墨翎正坐在床头的梳妆台前,双目无神地梳着头发。见她醒了,原墨翎坐到了她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又做噩梦了吗?”
“不是噩梦……”祈忆凌喃喃低语,刚干掉不久的泪痕又被打湿了,“世上哪有这么美的噩梦?”
原墨翎照旧把她拥在怀里,默然不语。
“墨翎,我好挂念他。”祈忆凌轻声啜泣,双肩在祈忆凌的安抚下仍然狠命抖动着,“我想念丹枫……都怪我害死他……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没遇见我,他一定会健康快乐地成长,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但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希望我们可以相遇……我太自私了……”
“祈忆凌,看着我,看着我!这个问题很重要!”原墨翎神色一凛,捧起祈忆凌的脸,眼神里的忧戚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你所说的一切,关于苍阳和丹枫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吗?”
“什么意思?”祈忆凌脑里嗡的一声,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个闷锤。她愣了一下,接着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奋力地伸出手要推开原墨翎。
“你是认真的。”原墨翎的声音和气息一并变得急促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祈忆凌的世界里,最初的苍阳和后来的丹枫,都是确凿地存在的!和以前的角色扮演游戏不一样,这一次,不仅是在她的想象中,而且在她的眼中,这个人都是确凿存在的。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即使经过了十多年的自娱自乐,祈忆凌构造虚拟世界的功力也不可能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看见过这个人,感受过这个人,接触过恐惧过失落过期待过,所以才会这么不能自已。
这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想象,这并不是她的游戏。
原墨翎用从未有过的哀伤表情看着祈忆凌,脑中不断闪现过种种片段。在这些场景里,原名丹枫化名苍阳的一个人如幽灵一般若隐若现,她曾经偶尔自以为幽默地扮演着这些场景中的其中一个角色,在口头上承认了他的存在,甚至在祈忆凌向自己诉说与他有关的烦恼时还继续煞有其事地分析,根本是让祈忆凌对他的构想进一步完整和完善的推手。怪只怪她习惯了祈忆凌的角色扮演游戏,居然过了那么久才发现当中的不妥。
“墨翎,”祈忆凌的嗓音沙哑得像有把沙子在她喉咙里不间断地来回流动,眼神更是空洞得犹如最漆黑的深夜里最让人不敢直视的渺远太空,“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丹枫是怎么回事,但苍阳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墨翎的眼神中,在忧戚外又加了一点怜悯,“苍阳是个网络上小有名气的Coser的名字,最有人气的作品是卡卡西和须王环——”
“我已经接受丹枫为了救我而撞车死去的事实了,”祈忆凌凄然一笑,“你不用为了让我减少愧疚而撒这样的谎。”
“根本就没有车祸,”原墨翎一字一顿地说,“你昏迷是因为低血糖和长期精神紧张,后脑勺只是被踢飞的足球碰了一下,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你是在学校里的田径场边昏迷的,踢球的校友把你送进了附院,然后通知了我。根本就没有丹枫——”
祈忆凌猛地挣脱原墨翎的怀抱,摇摇晃晃地站在半米开外:“你说谎!你明明也见过他的!抱抱团那次,子渊祝捷会那次,他表白那次——”
“抱抱团你指的座位是空的,祝捷会上我从来没见到他,我问过子渊,他没也没邀请过叫苍阳或丹枫的人。”原墨翎一个个地击碎祈忆凌的梦,“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落水后,我曾经要问你你知不知道苍阳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但你没让我说完,而且你的回答让我误以为你知道他是不存在的,是你制造出来打败对辰烽不切实际幻想的意象。只是我没想到,辰烽最后真的被这个意象打败了。”
“你胡说!”祈忆凌歇斯底里地大叫,“5月11日那天他当众对我表白,对我拉了一首小提琴《沧海遗珠》,现场有上百人可以帮我作证!”
“对不起。”原墨翎默默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按了播放键,递给祈忆凌。
透过泪眼模糊,祈忆凌看到视频里的自己在灯光下独自舞动,半晌后停下,对着一棵树,把《沧海遗珠》一字不漏地唱完了。
“我不相信!”伤怒之下,祈忆凌用力把手机扔到地上,摇头重复“我不相信”夺门而出,在走廊上与闻声出来的莫子渊撞了个正着。
祈忆凌爬起来继续往楼下跑,原墨翎本想拦着她,但被莫子渊拦住了。未几,房子开出了一辆银色SUV,尾随在无头苍蝇般乱窜的祈忆凌身后。
祈忆凌乱跑了一通,只觉得天大地大全无容身之所。跑到大马路边,恰好碰到了一辆空出租车,忙坐了上去。司机问了好几次去哪,她六神无主地报了学校的地址。
到了校门,祈忆凌开车门便走,司机想追上拿车钱,但被尾随而至的原墨翎拦住了。
祈忆凌沿着中轴线一路前行,居然碰到了西装革履准备面试的沈卓言,忙二话不说拦住了他:“告诉我苍阳是真的!”
“什么苍阳?”沈卓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理宣传月,注意力游戏,留了个十位的号码……你不是说和他是高中校友吗?”
“你还想用这招啊?”
祈忆凌说得断断续续的,沈卓言却马上听懂了。
“什么意思?”
“记录纸上的字迹明明是你的,你不就是想耍我吗?我胡编捏造了他的背景后,你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差点又把我绕进去一次。我说师妹,一个点子用三次就不新鲜了。”沈卓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显得很焦急。
“我的?字迹是我的……你有没有纸笔,给我!”见沈卓言没反应,祈忆凌干脆自己翻开他的包,抽出纸笔就写下龙飞凤舞的‘苍阳’二字。
“看,这不是跟那天的一模一样吗,还想骗我……”沈卓言指着字说,接着脸色一变,“晕,这是我简历!”
“闭幕式那天,我是不是抽中了一次抱抱团?”祈忆凌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是抽中了啊,抱了得有三分钟。”沈卓言见她脸色不对,把简历揉成一团说。
“我抱的那个人……”
“你不是跟他很熟吗?我倒是只见过那么一次,感觉不太像我们学校的。”
“啪”的一声,祈忆凌把手里的中性笔掰断了。
“对了,我听墨翎说你之前出了点意外,被足球砸了下什么的,昨天一时忘记了问候……”
祈忆凌不等他说完,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沈卓言还在说话,没来得及反应,却突然觉得有人窜了过来,细看才发现是原墨翎。
“师妹没事吧?”沈卓言表情不太自然地问。
“我会照顾她的,”原墨翎朝他点点头,“你不是要面试吗?”
“啊,来不及了!”沈卓言匆匆告别二人,拔腿冲向校门的方向。
“墨翎,我病了吗?”祈忆凌单手扶住原墨翎,只见眼泪滚滚而下却不见哀戚之色,“我病了对吧?”
原墨翎没说话,只是微微躬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啊,何必询问呢?”祈忆凌想:最多余不过的一件事,就是找沈卓言求证。丹枫曾经亲口向她说过,“苍阳是你给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要有多自欺欺人才能以为沈卓言的证词会是最后一根稻草。
祈忆凌在原墨翎的搀扶下走到了原墨翎的宿舍。
“你需要,呃,到医院,”原墨翎给祈忆凌倒了杯水,小心地寻找着适当的措辞,生怕震动了祈忆凌哪根不稳定的神经,“你想到医院做个身体检查吗?”
“不用了。”祈忆凌疲惫地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那么久了,她多想再次看到他,在不可能的地方出现在她面前。
她竭尽全力强迫自己,才忍住没有质问原墨翎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她想一一列举他真实存在过的证据。她想哭诉他的怀抱,他温柔的话语,他故作轻佻实质宠溺的笑容,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出现在她最任性的时候出现,她所有的感激和不甘。
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去再见他一面。
但原来,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太过廉价,不足以作为换这一面的筹码。
其实,想想就知道,她何德何能获此垂青?如果不是妄想,反倒惹人生疑了。
“你快毕业了,打算怎么处置追枫?”祈忆凌不想再提起沉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猫儿的未来。
但这声再平常不过的问候,却换来了原墨翎惊异的目光。
祈忆凌不顾她的阻拦冲到阳台,见到了空空如也的猫笼。
清水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颜色浑黄不说,已经蒸发了大半。碗里的猫粮受潮是自然,但拿起旁边的整袋猫粮看,生产日期是两年半前的,早就过期了。
“难怪追枫一直都没长大,”祈忆凌苦笑,看着跟上来默不作声的原墨翎,“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啊……”
“你看不到追枫了吗?”原墨翎小心翼翼地问。
“看不到了。”祈忆凌闭上眼睛,倒觉得那小生灵的形象栩栩如生,“它和丹枫一起消失了。”
又沉默半晌,祈忆凌在原墨翎的帮助下收拾好了猫舍,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有,”原墨翎一副狠下决心的样子,坐到了祈忆凌对面,“你有一个哥哥。”
、章二十 原来你也在这里(4)
原墨翎一副狠下决心的样子,坐到了祈忆凌对面:“你有一个哥哥。”
“别开玩笑了!”祈忆凌几乎跳起来,“你要说我有个弟弟妹妹的我能相信,但哥哥什么的也太离谱了吧!”
“很离谱吗?”原墨翎自嘲地笑笑,“我也是活到了这把年纪,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你是说我爸爸——”祈忆凌火烧屁股似的踱起步来。
“不是这样的!”原墨翎递给祈忆凌一个打开的平板电脑,“时间太久,找到电子存档版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东西?”祈忆凌接过电脑,发现那是1992年8月的一份报纸,一看到题目,她就僵住了,着了魔似的一字一字念了出来,“幼童独自戏水,十岁哥哥为救四岁幼妹身亡?”
还嫌祈忆凌不够震撼似的,原墨翎帮她把文档翻到了下一页,上面只有一张照片,是个小男孩在踢足球,旁边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着给他打气。
祈忆凌家里不贴照片,墙壁、橱柜上没有父母的结婚照、没有全家福,甚至连一个家庭成员的独照都找不到。祈忆凌能找到的最早的照片,是放在自己13岁时参加写作比赛优胜后得到的大相册里的,除了一些证件照外,就只有一张自己7岁时给大表姐当花童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照片。
平板电脑的相片像素不高,但仅凭侧面,祈忆凌就认出了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是自己。踢足球的男生看似陌生,但祈忆凌却隐约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双眼皮小嘴巴,头发有些微的自来卷。
电光火石间,祈忆凌明白了那个在冥王星光复之役中力抗妖那孖星战队为自己争取时间的“哥哥”的意象从何而来,也明白了自己多年来为何如此害怕溺水。
“我有个哥哥。”祈忆凌的记忆被唤醒了一部分,终于明白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反覆无常,“我害死了哥哥,所以妈妈……”
“阿姨不是故意虐待你,”原墨翎叹了一口气,“你哥哥去世后,她因为思子心切伤心过度,从心境障碍恶化成重度抑郁发作,甚至到会出现幻觉的程度。她住院治疗了一年才基本痊愈,但因为经常忘记吃药,病情一直有所反复。”
所以她才会不工作,所以父亲才会常常不在家,想必是医药费负担太重,不得不拼命赚钱才能支持一个无医保长期病患者的庞大开支。
“所以,我确实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祈忆凌苦笑,“幻觉、思维破裂、音联意联,自知力、定向力不全;创伤性事件、人格特质易感性,家族遗传史……”
祈忆凌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她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母亲的所有举动变得有迹可循情有可原,只有她自己不识时务咎由自取。
这个家一直让她觉得缺少了什么,原来就是少了被她一手推离这个世界的哥哥。
“找个时间跟阿姨他们好好谈谈吧!”
原墨翎轻轻拍了下祈忆凌的脸,把她从自我放逐的魔咒中拯救出来。
“那丹枫呢?”祈忆凌轻声说,像问自己也像问原墨翎,“他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我为了弥补哥哥的缺席而制造的梦幻泡影?”
“我也有找人查过。但你读的向阳小学曾经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灾,把2000年之前的学生档案都烧掉了,所以,丹枫是否真的存在过,对我来说也是个谜。”
“那时候,我还找他陪我去参加同学会……”祈忆凌自哂,“我想在他们眼里,我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还想继续追查吗?其实有名字有年份,又有生母的名称,要找到一个人并不难。”
祈忆凌盯着平板电脑,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仍然有办法去证实,如果信不过自己,她可以请原墨翎陪自己找小学同窗借毕业照片询问求证。
“还是算了吧。就让他留在我的回忆里。自从哥哥死后,他就是我记忆里仅存的温暖元素了。”祈忆凌摇头,放下了平板电脑,“我不想亲手把这个梦打破。”
“咦,十一长假不是完了吗?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
打开门见到是祈忆凌,凌央显得很意外。
“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祈忆凌把水果放进冰箱,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母亲喜笑颜开地看电视。
“妈妈,给我说说哥哥的事可以吗?”
祈忆凌拿着一瓣橙子,细心撕去所有白色的脉络,却还是没吃掉,放回果盘里,轻声问。
虽然母亲还看着电视,但祈忆凌知道她已经听到了。
“你哥哥叫祈会凌,是请村里小学一个语文老师起的,寓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就在祈忆凌以为母亲永远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她却施施然出声了。不仅这样,她还絮絮叨叨地一直说了两个钟头,祈会凌出生时的样子,他有多乖巧,祈忆凌出生后如何得到他的宠爱,小家伙从三四岁开始就多爱踢足球……
说完,凌央掏出一把钥匙,把祈忆凌带到小夹层那个从未开启的房间。
里面赫然是一个小男孩的标准配置,墙壁和门背后贴着球星的海报,墙壁是白色的,还挂着1992年的挂历。书桌上有台小霸王学习机,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个相框,相框里绿草茵茵,正是祈忆凌在原墨翎平板电脑上看过的那张照片。
祈忆凌初中毕业后搬过一次家,所以,这个房间应该是搬家后把原来的布置搬过来重新摆放的。
母亲对一个儿子的爱仅从这个房间就可以看出,祈忆凌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失口叫自己“凌儿”了,因为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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