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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的媳妇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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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你说吧,恁就在家住几天不走不行吗?!”老婆婆又转向丽丽尖刻地吆喝道,那声调,那表情,跟红色样板戏里的恶霸地主婆真是有得一拼。
“我是要赶着回去上班的,明天再走赶不上时间。再说了,那边大小是个家,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得忙呢。”丽丽淡淡地回答道,“这样,我嫁鸡随鸡,听您儿子的——看邱伟的意思吧,他要是愿意挨领导训,我也没啥说的,我倒是想辞了工作天天在家端茶端饭像左邻右舍的媳妇们那样好好伺候您呢,可惜您儿子不让啊,要不您再说说他吧——”
“那可不行,”老头子和几个姐姐几乎同时出声,“现在有个好工作多不容易呀,辞了工作没了收入怎么办,那伟恁俩的生活负担不是太重了吗?”老头子特别强调着说:“赶紧走吧!别等到天黑!回去好好干工作,我跟恁娘身体都好着嘞,不用恁端茶端饭的伺候,伟呀,回去把工资交给丽丽安排,俩人好好计划着过生活,别让老人跟着恁操心啊。”
每次从邱沟归来,丽丽就有一种重生的喜悦。
真的,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生活是多么幸福啊,再看到亲人朋友熟悉的笑脸生活是多么幸福啊,轻松自由的生活有多么的好,不用担心某人随时鸡蛋里头挑骨头挑剔你所谓礼节不周(天知道那是多么可笑的“礼节”),不必担心说者无意的随口一句引起心怀鬼胎的误会和猜疑,更不必随时警觉担心某人居心叵测时刻想把自己变成女佣和丫鬟,家务事做了虽然累不着人,但那被人颐指气使的感觉可是真不好受。丽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伟大,想一想封建时代的儿媳妇们,想一想消失得并不太久的童养媳的名称,再想一想“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能够“鸡鸣入机织,三日断五匹”的刘兰芝,《诗经》中被“氓之蚩蚩”所蒙骗憧憬着“及尔偕老”而“靡室劳矣”最终却落到“老使我怨,不思其反”的苦命痴情女子,天哪,幸好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拥有独立自主的权利,相比她们的遭遇,生活在今天的女同胞们尽管有所不遇,也实在是太幸运了呢。
丽丽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俗话说知足常乐嘛,所以她对钱财并不在意,因为她觉得钱并不是生活的重点。然而现实却令她非常迷茫。为什么她的无私奉献成了别人得寸进尺的前提,为什么有些人就是缺乏过安宁生活的能力呢,已经拥有比以前好得多了的生活条件了还不知感恩,反而得陇望蜀,贪心不足,为什么他们的欲壑会像《渔夫与金鱼》里的老太婆那样越来越深难以填平呢?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点是没有错的,可那得靠自己的努力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道德观念规范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整天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挖空心思的想办法欺压、算计别人,难道就不觉得心有不安不觉得累吗?这样费尽心机损人利己企图不劳而获的日子有意思吗?丽丽没有和这样人打交道的经验,这样周期性发作,奔波、郁闷的生活一再重复重复再重复,她实在是疲于应付,无法理解他们并与之沟通,她想要结束这一切,她几乎想要逃跑了,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忍耐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但每一次与他们相处,仍然万般无奈的感到无以名状的绝望,不敢指望道德的荒漠之中能生出美好希望的小草花来。
所以当邱伟带着自己的工资存折来找丽丽,并将存折双手奉上的时候,丽丽真的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看着那一张曾经令她气恨交加的面孔,感到十二万分的诧异与震惊,她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听错话。
“邱伟,你确定你是真的要把存折给我吗?难道你要取消我们的aa制吗?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你不是又在骗我呢?快点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看着主动交出来的工资卡,丽丽如坠梦中,难以置信。
“是真的啊,”邱伟的两只手在一起搓啊搓的,他不好意思地说,“是真心实意拿给你的,我听见四婶的话,想想牛老头,再想想我自己,真是觉得很惭愧。想想我这样对你,你居然还肯为我家的事跑来跑去,觉得你真是很有涵养,很照顾我的面子和感受——如果你也像牛老头家里的那样对我,只要不出席我妹妹的婚礼就让我们家很难堪了,你这么包容我我也不能太过分了,所以我要改正我以前的做法,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别和我一般见识吧。”
“你爸你妈知道你这样做吗?他们会同意吗?你姐你妹妹都同意你这样做吗?她们不是还等着你的工资养家养孩子吗?”
“就是爸妈把工资卡交给我的啊,虽然妈的思想还是有点疙瘩,可是她说的好像也不太对哦,我爸说每个家庭里男女双方的分工都是一样的,不能对女婿一种要求,对儿子又是一种要求。女儿出了门都是外向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家,他们自己又不是不会挣钱,难道要把邱家的钱都用到姓着别人姓的外甥身上吗?那不是傻子吗?爸说看见伴越那天发脾气的样子他很生气,他为什么拿着自家的钱帮女婿养孩子还要看女婿的脸色呢,弄得儿子吃亏,媳妇也不高兴,最后连孙子也没钱养,还不是白便宜了那几只白眼狼,遇到事了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啊。”邱伟一五一十地和丽丽解说着,“我自己的工资,姐姐妹妹有什么权利来支配啊,她们应该去管她们老公的钱,再说我姐姐妹妹也没有要花我工资的意思,她们只能是盼着我们好好过的啊,娘家人过不好她们脸上也会没有光的。”
“真的只有这些原因吗?”丽丽探究地问,专心地看着邱伟的眼睛。
“不然怎么样,我们很快就要要孩子了,也该为孩子做点准备,你不是说生孩子养孩子处处都得要钱吗,我将来也是当爸的人,为老婆孩子尽点微薄力量也是应当的,难道非得等你也学人家到法院起诉,起诉自己的老公不履行对家庭的义务吗?我可不想出那样的风头,传出去实在太难听了呀,反正都是在一个钱串子上,我也就向别人学学,展示一下绅士风度,由着你们女人胡闹算了!”邱伟被丽丽看得局促不安起来,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摸了一下鼻子,又把双手插在裤兜里,摆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pose说:
“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今天由我买单,希望老婆能够喜欢。”
呵呵,还以为他们良心发现了呢,原来只不过是又一番周到算计之后的结论,脑子可真是够用啊——不管怎么样,如果自己不太较真,论事不论心的话,这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进步吧?丽丽笑了一笑,把工资存折放进她新买的玫红色暗格掐花金属挂链小皮包。丽丽近来真的是很喜欢这种富有冲击力的颜色,深的、浅的、纯色的、印花的、配有点缀的,挎包、外套、毛衫、打底、丝巾、围巾,她甚至还想过买一双玫红的长靴来穿,可惜没有找到——幸好没有找到,不然她一定会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尽管有人说玫红这种颜色不够纯正,只适宜用作点缀,而且一旦同时使用超过三件以上的单品就会显得累赘,丽丽还是遏制不住疯狂占有它们的欲望。不能同时使用并不影响她执着地爱上这种能给人带来无限温暖的颜色,她是那样优雅而又妩媚,明丽却不张扬,和丽丽心目中关于爱情和生活的向往以及梦想是那么近乎完美的契合。
二十七、农村谁家不这样
丽丽发现自己对邱伟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有时候很谦恭,有时候很倨傲,有时候很温和,有时候又很暴躁。依着丽丽的想法,谦和有礼是对的,可是倨傲和暴躁——嗯,尤其邱伟的倨傲和暴躁有时是很难让人理解的哦。
就拿那一次邱伟爸让他们回老家参加邱伟表哥婚礼的事情来说吧。
邱伟的表哥是二婚,据说前妻是某市一家饭店的女老板,极有能力,生意做得很大,人也长得很漂亮。邱伟的妈和姐姐们曾经惋惜地说过,人家多好啊,又漂亮又能挣钱,还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你表哥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了,也不再结婚,只是仨月半年的换个女人在家住着。
表哥的儿子已经有十五六岁了,很清秀的少年,眉宇间有淡淡的忧郁。上次丽丽去他们家,还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都翻出来给丽丽看呢,有几张照片里有他的妈妈,真的是很有气质,一看就让人生出好感。丽丽就对那少年有了几分怜惜,听说他是想让爸爸妈妈复婚的,还为他们安排了几次谈话的机会,可惜都是不欢而散。不知道这次父亲结婚,小小少年的心里会不会有失落呢?
丽丽前一天就请好了假,收拾好了等着邱伟请假回来一起出发参加婚礼。早九点,接到邱伟的电话,邱伟说:
“单位刚好有车到我们每次换车的地方办事,我乘车先走了,你坐车到那里找我。”
“那又何必呢,等来等去的多麻烦,说好了的事怎么总是变来变去的啊。”
“我已经在车上了,我们就快到了。”邱伟说。
丽丽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坐上了开往邱沟方向的客车。到了换车的地方,找来找去找不到邱伟,丽丽就给他打电话。
“哦,单位车走的远了,我现在在这边的一个路口等着呢,你坐的车过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这边要近一些。”邱伟在电话里说。
“哪个路口?”
“我不知道,你问问卖票的吧,车过来就看见了。”
客车在乡间公路上孤单地行驶,丽丽不错眼珠地往外看着,深怕错过了哪个路口。农村的路口都是没有标示的,大一点的还醒目,也有不显眼的,藏在房前屋后的。一个路口过去了,两个路口过去了,三个路口过去了——到底是哪个路口呢,丽丽看得眼睛都疼了。
真是望眼欲穿啊,终于终于,丽丽看见前方窄窄的机耕道口,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焦灼地踱着步子,不时扭头看向车来的方向。
“师傅师傅,到前面有人的路口停一下车!”丽丽急忙和司机打着招呼,又给邱伟打了个电话说:“车来了,马上到路口。看,就是这一辆车。”
车到了路口停下了,邱伟赶忙上了车,他伸开两只胳臂把着车门,伸着脖子往里看着。车上的人不耐烦了,大声吵吵道:“上不上啊,不上快下去!”
邱伟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居然卑微地陪着笑脸说:“我找个人,没在这车上我就走了,耽误你们啦!”他拱着手陪着不是,司机发动了车,丽丽只来得及“哎”了一声,邱伟已经一步退到了车下。
“慢点发动车!”售票员大姐急忙叫道:“上来吧上来吧,这不是你要找的人吗?!”
邱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丽丽在对着门的位子上坐着,这瞬间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忙招呼说:“快上来吧,我叫你你也没听见。”
邱伟却忽然暴怒起来,他一反刚才的卑微,气势汹汹地大吼道:“看见我了你也不打招呼?你话不说清楚我咋知道你是不是在这辆车上啊?”
丽丽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当众发疯,然而丽丽是有修养的女子,从不会当众和别人高声争执,眼看他是恼羞成怒不讲理的,也就懒得和他白费口舌。于是丽丽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然而售票员大姐却看不过去了,她涨红了脸庞,立起了眉毛,瞪圆了眼睛,把手里的票夹子狠狠地摔到车门的栏杆上,在清脆的“砰砰”声中用比邱伟更大更洪亮的声音凶巴巴地呵斥邱伟道:“到底跟你说清楚了没有?!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就是这一辆车吗?你没有拦车车就停了你知道为啥不?你问问车上嘞人是不是这,俺都能听懂你为啥听不懂?!还有脸怪别人?!赶快买票!!”
邱伟吓了一跳,高涨的气焰就像火苗劈头遇上一盆水,瞬间低落下来。他一边掏钱,一边低声辩解着说:“这路上那么多车我咋知道是哪一辆嘞,她要是跟我说一下车号,或者找个靠窗户的位子,趴窗户上喊一声摆一下手我也不会不清楚了呀。”
“你要那眼是干啥嘞,就不会睁开看看这路上有几辆卖票车,这条线儿半个小时一班车,除了俺这一会儿路上还有谁?那拉煤车拉石头车不是你等嘞吧?等你看清楚车号俺这车早跑没地儿了你知道不知道?靠窗户都坐满了你叫她咋坐?再说那窗户上能趴人,能摆手?要是出事儿了算谁嘞?”司机师傅也在前面帮着腔道,“老弟,这是不是恁妹子嘞,是恁妹子你不会舍得这样瞎胡怪她吧?”
邱伟嗫嚅着不知说了句什么就挤到车后边去了,丽丽感谢地看着售票的大姐,大姐回了她一个解气的笑容。然而丽丽却分明看到大姐的眼里透露出异样的信息,既有对于自己受辱的同情,又有对于自己沉默的不满。丽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气愤,还是欣喜?五味杂陈。虽然大姐和司机大哥为自己解围出了气,但想到这个所作所为如此这般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公,丽丽还是感到莫名的委屈与辛酸。
到了表哥家的村庄了,丽丽和邱伟一前一后地走下来,客车鸣着喇叭扬长而去,留下一阵刺鼻的汽油味道和铺天盖地的灰尘,丽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怎么,嫌这里脏了吗,我们还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呼吸着这里的灰尘长大?闻一闻又死不了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那么你还要捂住嘴巴呢?难道你再闻一闻会死吗?你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丽丽反感地瞥了瞥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邱伟,毫不留情地反驳说,“你不要找事儿,刚才在车上因为人多我已经很忍耐你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你忍我?说话这么难听还叫忍我?你还嫌刚才我在车上受气受得不够吗?”邱伟咆哮着说,“因为找你我才被人说,因为说你两句我才被人教训,车上的人都斜着眼睛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面子因为你都丢光了,你不想去表哥家就不要去算了!”
“你讲点理好不好啊?为什么你会被人说被人教训,为什么人家都斜着眼睛看你?是你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所以大家才都会路见不平、出言相助!你以为踩了你老婆一头就有面子了吗,其实欺负老婆的人才最可恶最让人看不起呢,不然萍水相逢大家为什么要指责你!去不去表哥家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不是你邀请的客人,要不是你爹娘三番五次打电话要我出面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吗!你一会东一会西的不想让我去,到底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勾当?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事欺负着玩的人吗?我要把今天的事都告诉大家让亲戚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丽丽几乎被他气死,索性全盘爆发,好啊,反正忍耐也换不来某些人的感恩和自我反省,不发威难道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不成?
“我怎么做的不好了?我明明安排得好好的,是你没有和我配合好!农村谁家不是这样,老公说啥就是啥!你以为你是城里的姑娘就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吗?我今天非叫你明白明白不可!”邱伟仍然不知死活地争辩着,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指着丽丽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这里虽然空气很脏,却也是一个小小的集市,有两条乡间公路在这里交汇,公路的两边是两层楼的门面房子,饭店理发店移动电话收费店的门牌高高的挂着,路两边摆着卖菜卖土产的小摊。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来来往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邱伟的这一嗓子使足了丹田之气,简直可以媲美醉喝当阳桥的张翼德了,回头率还是蛮高的哦,丽丽想,邱伟不会以为是自己很有气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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