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一个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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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严沙纱说着，犹豫着开了下口，又闭上。
“想说什么？”严亮看见了，问。
“我能问你点事儿吗？”
“嗯。”
“我……看见你桌上那张照片了，在学校里也听人说过你和她……”严沙纱小心翼翼地说道。
“谁说的？”严亮看起来有些生气。
“这是你的忌讳吗？别人提也不能提？”严沙纱咬了咬下唇。
“……算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能说什么啊。”严亮叹了一口气，把整个身子靠在了沙发上，接着说道，“对，我就是因为自己深有体会，所以不能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我高中可以留在G中。”
“这不只是在不在一个学校的问题，秦牧人是可以，但是他不够安分。”
“我不觉得啊，他不过就是对什么都比较感兴趣，都愿意试一下，但是他没有像居杨哥哥那样，总喜欢和女生搭讪闲聊。”
“沙纱，你完了。”严亮皱了下眉，看着严沙纱说道。
“唔？”
“先不提你看他和我看他这两个角度看出的东西有什么不同，就你刚才又说要留G中、又一个劲儿为他说话，你明不明白，你对他是有了什么感觉？”严亮的神色很复杂，“我当初喜欢我初恋的时候，就是你现在这个状态。”
“你还喜欢她吗？即使中间发生了很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嗯。”
“那样的她你都不后悔，还坚定着自己的心意，秦牧哥哥什么伤害我的事都没做过，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他？”
“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倔，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不是？”
“他不是南墙。”
“好，我也希望他不是，不过如果哪天你真后悔了……”
“不会的。”
“你都说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可是你为了他和我争半天，他却一个字也没透露出来过，你想过你们怎么办么？”
“……我不知道。”
“我帮你。”
“你怎么帮？”
“我敢说，秦牧不敢采取动作，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让他放下心，但是要等我毕业之后。”
“哦。”
“还有个事儿，你不是说居杨喜欢和女生搭讪么？他就因为搭讪交了女朋友了。”
“是嘛。”
“他女朋友对咱们来说还算熟人。”
“谁？”
“米家的，米清梦。”
“米米？她在T中啊。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好像就是上个月，停课放假开始，居杨回他爷爷家住，在那院儿里认识的。具体的我也没细问，你想知道就给米清梦打个电话呗。”
“嗯。”
严沙纱一时间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立马拿起电话就拨了米清梦家的号码。
“喂。”米清梦接起电话。
“米米，是我，沙纱。”
“宝贝儿，我这两天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来了。”
“最近怎么样？”
“嗯，挺好的。你在家呢么？”
“在我哥这儿呢。”
“哦，你和亮亮哥哥都好吧？”
“嗯。我今天才听他说了你的事儿，你都不亲自跟我说，太不够意思了。”
“哪有，我不是正想告诉你呢么。”
“那好，说吧，怎么突然你就有男朋友啦？”
“上个月学校不是开始放假么，我就回我姥爷家陪他们住来着，然后有的时候我帮我姥爷他们到院儿里的服务社买东西，隔三差五就遇见居杨了，他爷爷家就在我姥爷家这院儿。我听说他是G中的，第一反应先问了他认不认识你和亮亮哥哥，他居然都认识，我也没想到呢。”
“可是你们才认识，这也太夸张了。”
“他那张嘴太会说了，我头一回见着这么能哄我开心的人，就给他骗了呗。”
“你们是很认真的么？”
“看得出来，他喜欢我，我也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们先交朋友看看嘛。”
“不过这段时间这么特殊，你们还是少在外面跑动吧。”
“我知道，我没有常常溜出门，而且家里家外都有防护措施的。”
“那就好。”
“你呢，有没有什么动态啊？”
“什么……动态啊？”
“唔，咱俩可是从学说话的年纪就认识的，听你这语气我就知道有问题。”
“你有没有听居杨提起过，他们班里和他关系很好的一个人？”
“秦牧？”
“就是他。”
“是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可能都有一点，但是我们没有说过，之前也都没想过，而且他不知道我知道，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天啊，怎么听着跟绕口令似的……意思就是说，他暗恋你还没表白，然后你对他也有好感？”
“……就算是吧，所以你千万别告诉居杨！”
“放心，我明白。这么看来，我也算是先帮你在恋爱的道路上探探方向，指不定哪天你就加入进来了。”
“谁知道。”
“啊，时间差不多，居杨一会儿该打电话来了，我先挂了哦。”
“好吧，小女子我先且退下。”
“嘿嘿，我改天往你们家打，咱们再聊。”
“唔，那挂咯。”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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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严亮生日那天，G中高中三个年级里，有三十几个男生都聚在了一起，第一是为严亮过生日，第二是庆贺高三的十几个人顺利毕业，第三也是为了庆祝众人从大规模急性传染病的浪潮中劫后余生。
由于是在假期里，三十几个男生难免肆无忌惮，超过一半的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没有喝醉的也一边聊着高中生活的过往回忆，一边高兴地举杯畅饮，距离醉倒也没有多远了。
这一天的主角严亮却还保持了三分清醒，把秦牧叫到了一边，对他说道：
“我高中毕业了，可沙纱还小，以后我把她托付给你照顾。”
“啊？你让我替你照顾沙纱？”秦牧显然颇为吃惊。
“学校老师也好，每个年级的学生也好，你认识的也算不少，如果沙纱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尽你的能力帮着她都解决了就行了。”
“亮哥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不能对沙纱的事袖手旁观啊。”
“还有更重要的，沙纱高中可能也会考G中，到时候学校里涌进来很多新人，大都不清楚我的影响力，你不能让人欺负了沙纱。”
“嗯，我知道。”
“你自己更不能欺负她。”
“我怎么可能欺负沙纱呀。”
“我今天要你一句实话，你喜不喜欢她？”
“亮哥……”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不说就算了。”
“我……我喜欢她。”
“那好，秦牧，我今天也跟你交个底，我的哥们里喜欢沙纱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我也不能保证你就是最适合她的那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把她交到你手上，希望你想明白是为什么，别让我失望。”
“谢谢亮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沙纱，我在G中一天就一定照顾好她。”
“记住你说过的话。”
“唔。”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312　17：19：47　　字数：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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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24日
从今天起，秦牧是严沙纱的男朋友，严沙纱是秦牧的女朋友了！我现在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因为亢奋而在屋里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住，而且只觉得，美好得都接近虚幻了。
他说，“我喜欢你，从我15岁生日那天早上看见你在等我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沙纱，能和我在一起吗？”我当时都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拉起他的手作了答复，我的心跳得好快，手也冰凉冰凉的。他牵着我的手走过胡同，当时的感觉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幸好今天周五，我这个状态实在没法应付作业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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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开始，秦牧、居杨升入高二，严沙纱、王婉、甘全等人升入初三。
秦牧和严沙纱的关系在10月24日这一天有了突破性的变化。
下午课间，严沙纱从三楼半物理老师的办公室问完物理题、回二楼班里的途中，经过三楼楼梯口的时候，有意识地往秦牧所在的高二6班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秦牧正站在班外面储物柜前面从柜子里找东西，然而他使劲一拽，柜子里一摞书本都被拽掉在了地上。严沙纱见状，走向了弯腰捡地上书本的秦牧。
“我帮你。”严沙纱说着，蹲下来和秦牧一起把零落的书本捡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秦牧有些意外，问。
“我刚从三楼半下来，听见你这边有动静。”严沙纱抱着书本站起身，看了看秦牧的储物柜，善意地笑了笑，说道，“你有很久没有收拾过了吧？”
“是啊，嘿嘿。”秦牧讪笑了一下。
“这样不仅找东西不方便，上面斜着放的书还很容易滑下来，如果是很厚的书掉下来砸了脚怎么办？难怪任老师说你总往医务室跑呢。”
“不过被书砸脚这种事，疼一下就完了，我还真不至于跑医务室一趟。”
“这么说，你真的被砸过啊？”
“呃，唔。”秦牧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
“今天放学我帮你收拾一下怎么样？”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随便收一收吧。你不是每天都有车来接的么？”
“今天我们晚自习临时取消了，所以我有时间啊。”
“真的可以吗？”
“唔。我下课来找你。”
“那好，谢谢你啊，沙纱。”
“没事。我先回班了。”
“哦，一会儿见。”
“嗯。”
秦牧看着严沙纱走远的背影，突然握起拳兴奋地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嘴型是一个无声的“耶”。
这一天是周五，班里的同学一放学基本就都回家了，所以严沙纱背着书包来高二6班门口找秦牧的时候，班里基本上已经没几个人了。秦牧接过严沙纱的书包，放在自己的课桌上，就和她走出班门，开始整理自己的储物柜。
“初三了，作业多吧？”秦牧一边把柜子里的书本往外掏，一边和严沙纱随便聊着天。
“挺多的。”
“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题，我也能帮你看看，假如我还记着的话。”秦牧说着，笑了笑。
“好啊。”
“我记得咱们认识的时候，我是初三，一晃两年就过了，过得真快啊。”
“是呢，你和我哥差两年，我又和你差两年，等你毕业的时候我就像你现在一样，是高二了。”
“高中想好考哪了么？”
“唔，不是说初三两个学期的期中、期末四次考试，都进了前50名的话，就可以和学校签约留本校么？我想我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你真的想留G中？不觉得亏得慌么？”
“我喜欢这儿。”
“我也喜欢。”秦牧说着，一个没注意，手碰到了也放在储物柜里的严沙纱的手。
严沙纱一时间好像触电一样，连忙把手从储物柜里抽了回来。
秦牧看着别开了目光的严沙纱，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心底深处的话：
“与其说我喜欢G中，不如说我喜欢你，从我15岁生日那天早上看见你在等我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因为你在这儿，我高中才考在了这儿。你没发现吗，从那以后我们遇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我总是想办法在你眼前晃。停课在家那会儿，我每天都坐立不安的，找点借口就给亮哥打电话对你旁敲侧击。如果不是暑假里亮哥把你托付给我，如果不是确信你也有一点喜欢我，我大概在毕业之前都不敢说出这番话来的……沙纱，能和我在一起吗？”
严沙纱听完秦牧说的，一时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秦牧话里的意思，她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手试着拉秦牧的手，秦牧瞬间也回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手也都因为紧张而冰冰凉。
“沙纱，你答应我了是不是？”秦牧欣喜地问。
“唔。”严沙纱小声应了一声。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做你男朋友！”秦牧见着严沙纱的反应，喜悦感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严沙纱看着秦牧眼睛里闪耀的惊喜雀跃的光芒，不禁脸红起来，低下头说道：
“柜子还没收拾好呢……”
“不收拾了。”秦牧摇摇头，“它是咱们的媒人，我要让它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这比没收拾之前还乱呢。”
“一点都不乱，还没我的心乱呢，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秦牧哥哥……”
“沙纱，别叫我哥哥了，就像居杨和傅来古他们那样，叫我名字好么？”
“……小牧？”
“嗯！”
“小牧、四爷、来来。”严沙纱一边回忆着秦牧三人之间的称呼，一边说出了口。
“就这个，你以后都跟着我叫就是啦。”
“好吧。”
“走，我送你到街上。”秦牧说着，回班里拿了两人的书包，把门锁上，就和严沙纱下楼了。
秦牧从车棚把车取出来，推着车和严沙纱出了校门，拐过弯刚一走进胡同，就只用右手推车，左手则牵起严沙纱的手，两个人放慢了步子，慢悠悠地溜达着走过了胡同。
从这一天起，秦牧和严沙纱开始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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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3日
今天中午，我、小牧、米米和四爷一起吃了午饭，我和米米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小牧和四爷是从初中到高中都同班的好哥们，可是我们每一对又不是因为另一对才在一起的，这样的组合真是好奇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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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3日中午，秦牧、严沙纱、居杨和米清梦两对情侣约在一起吃午饭，这是两对开始交往以来，第一次四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
“小牧，我给你介绍，这就是米清梦。”居杨对坐在他对面的秦牧说道。
“哦，久仰久仰，我是秦牧。”秦牧和米清梦打了招呼。
“彼此彼此。以后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宝贝儿。”米清梦和秦牧说话间，瞥了严沙纱一眼。
“那还用说，我对沙纱绝不能输过四爷对你。”
“我对小梦同学那可是捧在手心还怕摔着，你行么？”居杨笑了起来。
“哟哟，不带这么自夸的吧？好不好得她们俩说了算。”
“以后我们给你们列个成绩单，再刻个小红花的章，看你们俩谁先争当‘三好男友’。”米清梦说道。
“小红花的章我们家就有现成的。不过说起来，你觉不觉得咱们四个的关系很有趣啊？”严沙纱说着，看向米清梦。
“是啊，咱俩一块儿长大，他们俩又同学好多年了。”
“而且我和小牧不是通过你们认识，你们俩也不是通过我们在一起，这城市那么大，咱们四个能这样坐在一块儿，感觉真好。”
“只可惜我和你们不在一个学校。”
“小梦，高中考G中来吧？”秦牧对米清梦说道。
“你希望我考过来么？”米清梦转头看居杨。
“当然了！你要是来我也不用天天受他们俩刺激了。”居杨立马表现出一副举双手赞同的架势。
“那我考虑考虑。”米清梦满意地笑了笑，想起什么，又连忙看向严沙纱，“对了，你们化学练习册后面的答案撕了吗？”
“撕了啊。”严沙纱无奈道。
“怎么都这样啊，我还想借份答案来复印一下。”
“你带着呢么？”居杨问。
“啊？”
“化学练习册啊。”
“带着呢，你要看？”
“有什么问我呀，你面前这么俩学理的可不是摆设。”居杨和秦牧对视一眼，对米清梦说道。
“那不是每次都得找你么，哪有答案方便。”
“嘿，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能经常见到我是多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一件事啊！”
秦牧和严沙纱看着居杨略显委屈的表情，都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是，那就请您帮我看看吧。”米清梦忍着笑，把书从背包里掏了出来。
“哪页？”
“再往后翻，对，就这篇。”
居杨和米清梦随即放下筷子，开始研究化学题，秦牧和严沙纱则接着吃饭。秦牧很细心地把严沙纱爱吃的菜都给她夹了一些到盘子里，严沙纱也把秦牧喜欢吃的夹给他，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满满的都是甜蜜。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318　22：46：25　　字数：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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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17日
最近天越来越冷呢，放学的时候小牧会要求我坐在他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他骑车带我一段，快到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