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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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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本店并无老板。至于店名么,路晓枫的店自然要叫“花满楼”,道理就这么简单!

大一时本姑娘还只是“花满楼”的见习侍应生,现在却被精明严苛的路大老板升职做了晚间大堂经理,可见过去的两年内本杀手到底在“花满楼”里喷了多少英雄血。

还没等我回忆完自己的辛酸江湖史,路大老板略显冷冽的声音在吧台后响起:“阿芷,我请你来不是让你站在大厅里发呆的!你今晚怎么魂不守舍的?”

看到神出鬼没的老板娘,我露出谄媚一笑:“老板娘,一天没见,你越发美貌了!”

风之冬樱  花满楼(2)

看到神出鬼没的老板娘,我露出谄媚一笑:“老板娘,一天没见,你越发美貌了!”

人比花娇的老板娘站在吧台后面划着账簿,连头都不抬:“少来!说,这次要借多少钱?”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三千块!”我伸出三根指头在空气里晃着,整只手的造型看来颇像孔雀脑袋。

正在自娱自乐中,老板娘低着头搭腔:“今晚下了班,自己在保险柜里拿吧,反正你也知道密码。”

她答得痛快,我倒是一愣:“不问我这次为什么借这么多?”

老板娘继续写写算算:“你在这里工作两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又不可能是吃喝嫖赌,无非是交住宿费。你们枫音的学费、住宿费每学期都在涨价,我知道!暑假这么多天,你都不跟我开口,我还觉得奇怪呢!反正你人在这里,不行我就在你工钱里扣,还怕你跑到天上?”

天底下这么信得过我白芷的,除了我妈、孔小胖,只怕就是老板娘了。本杀手虎虎生风地十几个箭步窜到吧台后面,搂住老板娘的细腰就想在她白嫩的脸蛋上啃一口表示表示,撅起的嘴唇却在抵达目的地前被她玉掌翻飞无情地隔开。

“少来!被客人看见会有辱我的清白!”路老板瞪我的眼神就仿佛我是花花恶少高衙内。

看着林冲他家的贞烈媳妇儿,我嘿嘿淫笑着继续饿虎扑食。

门口铃声一响,一个人不解风情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看看周围,因为还没到正式营业时间,刚刚做完打扫、准备工作的侍应生们都还在厨房里吃晚饭。放开不堪调戏的良家女子,我匆忙抽出一份烫金封面的菜谱就迎了上去。

离那端坐靠窗双人小桌的客人还有十数米,我三百度的近视眼猛然认出他是谁,脚下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扭脸冲我一乐,桃花眼也似乎跟着眨了一下。

我摆出一副后妈脸走近3号桌,职业化地将菜谱双手递上,然后抽出马甲兜里的圆珠笔和点餐单就准备记录:“欢迎光临!请问您现在就点餐吗?”

他好笑地看着我:“这么巧?我本来只是想到外面随便吃一口,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更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工作!这下好了,吃完饭我可不愁找不回去了!”

“对不起,先生,为客人领路回家不在本店服务范围内!您自己问路吧!”我冷冷地接口。

“我等你下班好了!反正你自己也要回去的,我跟在你后面总可以吧?”他用修长的手指翻着菜谱,那副慢条斯理、得意洋洋的架势看得我无名火起,恨不得一酱油壶飞他头上。

“我要到晚上十点半才会下班,现在还不到六点钟呢!”我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颇有定力地提醒他。

他仰起脸笑笑:“我等你!”

那笑容灿烂得让我为之一愣,“干、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讲起话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结巴。

“他乡遇故知,我能不开心吗?”他漂亮的眼睛被餐厅的灯照得亮晶晶的。

“咳咳!”我清清嗓子,“其实,想问你很久了——你的中文到底是在地球哪个角落学的?”

  风之冬樱  花满楼(3)

“咳咳!”我清清嗓子,“其实,想问你很久了——你的中文到底是在地球哪个角落学的?”

“我是不是又用错成语了?”他很认真地接着我的话,“抱歉,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因为身边的朋友很少讲中文,我的确没什么练习的机会!以后如果我再有用错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指点我!”

虾米?今天是我第二次感觉喉咙里被人塞了鸡蛋。

“你不是在跟我搞笑吧?也就是说,你压根不是中国人?”我瞪着他问。

“国籍上来说,的确不是。不过骨子里嘛,我觉得自己是!”他毫不谦虚地说。

天哪,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别扭!原来是个语言文化皆不通的外国人!我顿时释然。

“这样啊,那以后你在这里有什么生活不便的地方尽管对孔达说,他为人很热情,一定会帮你的!”既然是外宾,我得让孔达拿出中华儿女热情好客的本色来。

“他才不热情呢!今天把我领进寝室,他就绷着脸一个字都不跟我讲!我连去哪里吃饭都不知道,差点被他饿死在房内!”桃花眼气愤地谴责着。

“那他呢?他也没吃饭?”等本姑娘意识到我听到的重点跟桃花眼所强调的内容略有出入时,问话已被我急匆匆地问出了口。

“你干什么那么关心他?哈!我知道了!”桃花眼怪叫一声。

“你、你又知道什么?”我被他吓了一跳,不禁又结巴起来。

“他欠你钱,对不对?”他放下菜谱,双手食指隔空齐齐点向我。

“哈哈!你真聪明!”我干笑着挥舞起圆珠笔,“下面,先生,请问你吃点什么?”

“我祖母每次跟别人提起我祖父时才叫‘先生’,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嘛……还没熟到那个地步,你叫我中文名字就好,我叫‘丁书琪’!”

噗!

听见这个外国佬那么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那么悲催的中文名字,我一下没绷住乐出声来。

外国佬不以为然地偏头瞅我:“我又说错话了?”

“没!没说错!我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为你感到高兴!”我忙摆手掩饰道。

“谢谢你!其实我觉得你的名字也很好听——白芷——白色的花,听起来很美!”他郑重其事地说着。

突然,对上他认真的目光,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浅薄。

伸出手去,这次,我诚心诚意地看着他:“很高兴认识你,丁书琪!”

丁书琪非常绅士地站起身,礼貌地拉住我的手,握了一下。我们冲着对方微笑起来。

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安蓝等几个侍应生已经走出了厨房,正向门口走来。怕她们误会,我匆匆将手抽离丁书琪的掌握,“一会儿有人帮你点餐,我先去忙了!”丁书琪没说话,只是好脾气地点点头。下午对他的怨怼就在握手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我脚步愉快地向吧台走去。

“对了!”走在中途,一件事撞进脑海,我猛地回过头去,长长的马尾辫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再落在我罩着白衬衫的肩头。

“要是愿意,你就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回去!”

说话时身边没有镜子,但我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就像他的一样灿烂。

风之冬樱   惊魂夜(1)

今晚客人不多,一千平米的大厅里数来数去只有不到五十位客人吃得风生水起、汗流浃背。众食客齐刷刷地用白手巾擦汗、猛灌冰死人的矿泉水、吐完舌头山呼“痛快”,这一幕已经成了花满楼独有的景致。就因为这个,我常向老板娘建议把餐厅招牌改成“汗满楼”这个更为贴切的名字,结果屡遭无视,真是人微言轻!

身着白衬衫、黑围裙的年轻侍应生们端着黑色的圆托盘在热气蒸腾的大厅里川流不息,刚刚荣升为大堂经理的我则悠闲地躲在吧台后面陪老板娘路晓风筹算明天的采买。趁老板娘忙着摁计算器,我偷眼观察了一下食客甲——遥遥的落地窗那边,丁书琪独自守着个双人小桌,他右手拿着把小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逗着磁碟里心形的绿茶慕斯蛋糕和三角形的草莓慕斯蛋糕,左手边是杯贵得要死的蓝山咖啡——别看只有这几样东西,总价已经是我三天的薪水了。这个败类,点了这么贵的东西居然还不痛快吃光!一向有点仇富心理的我不禁暗自愤恨起来。

独自盯着不变的夜景看四个小时,换了是我,早就大叫“无聊”然后撒丫子扯呼了,没想到他居然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守了一整夜。

可怜的路痴,一定是平时迷路迷怕了!这么一想,本姑娘心底蓦地生出几分不忍来。

“老板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班了!”我跟路大老板告假。

“嗯,自己去二楼拿了钱就跟男朋友走吧!”路晓风不动声色地吩咐我。

“好!”我嘴里答应着,伸手在吧台下面掏出我藏在那里的书包,这时才发现不对头,“哎?谁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

“等你这么久,可见他的脾气蛮好,人长得也够机灵!阿芷,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总是挑三拣四!”老板娘拉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对我语重心长。

“拜托你不要乱点鸳鸯谱!那位路痴同学不认得回学校的路,我好心送他回去,这种行为叫做‘日行一善’,好吧?”我被她气得直翻白眼。

“路痴?”转转指间的圆珠笔,偏头瞧瞧开始向吧台这边张望的丁书琪,老板娘轻轻弯了弯她性感的红唇,“你们两个比起来,我觉得还是你更痴一点——更白痴一点!”

算了!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老板娘!拿人手短,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本姑娘好脾气地压着心底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三步并作两步地抱着书包冲上了二楼。

老板娘平时很少去银行存钱,她习惯把现款放在二楼办公室,我们这些侍应生就戏称那里是“藏金阁”。藏金阁里的陈设很简单,朱红色的老板台和乳白色的木质书柜间夹着把纯黑的皮转椅,半圈黑色的皮沙发扶手两端立着两盆绿色的观叶兰。

走进去,反锁上门,我绕到书桌后面拉开小柜门,露出里面青灰色的保险箱。“咯嗒嗒”旋转六次密码盘,我一扭黑色的门把,“咔嚓”一声,保险箱里的景象尽现眼前。

哈哈,老板娘,看我这回不把你老家给抄了!让你引狼入室!我两眼放光地点出三十张红钞票,然后毛手毛脚地从书桌上崭新的记事簿里粗鲁地撕下一张纸,再龙飞凤舞地打了个借条放进保险箱。

一张借条就能换到这么多红彤彤的钞票,划得来啊!白芷啊白芷,明天就携款潜逃吧!我边往书包内袋里塞钱边给自己出谋划策。

风之冬樱   惊魂夜(2)

一张借条就能换到这么多红彤彤的钞票,划得来啊!白芷啊白芷,明天就携款潜逃吧!我边往书包内袋里塞钱边给自己出谋划策。

忘了是哪个贪官说的了,大意就是犯错误并非他老人家本意,要怪就怪他手中掌握的权力!刚看见这句话时,我送那位名人两字真言:“放屁!”

可是今天自己面对诱惑,本姑娘才算真正理解了此话的真谛。看看,区区三千块就让我激动成这样,要是我也跟人家贪官似的每天经手三个亿,我的小宇宙还不得把全银河系炸得翻来覆去?这么看来,为了全人类的福祉,经不得诱惑的本姑娘还是不要掌握天下的好!

重新锁好保险柜,要背起书包的时候,我看着包带上挂着的小熊不禁一呆,这只穿着粉蓝色连衣裙的泰迪小熊是孔达上个星期送我的升职礼物。

那时,他刚刚从欧洲巡演归来,在人山人海的机场里,看见久别重逢的他被很多陌生人众星捧月地簇拥在另一个世界,站在人墙外的我居然连一句问候的话都说不上,心里不由得生起气来,我拽着站在身边、捧着鲜花的郑眉就要回家,却被郑眉摇头制止了。

在机场里傻站了很久,孔达才终于摆脱了粉丝和花痴们的纠缠,跟我们一起上了学校派来的加长轿车。司机为他拉开车门时,看清我和郑眉一人坐在一排,他微笑着冲坐在后面的郑眉一点头,然后就气度优雅地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

我鼓着腮帮子坐在那里不理他,自顾自调节着我身侧车窗的透明度,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他笑着打开了行李箱,先从里面找出一盒名牌护肤品回身递给了郑眉,才又掏出来一个很可爱但是很低龄的熊宝宝递给了我。两样礼物一对比,气得我当时给他摆了一张臭脸:“当我三岁小孩吗?”

孔达抿抿他好看的唇角,然后伸出修长的手隔空拍拍我的头:“这只熊小姐的衣服上有防水储光材料!你每天都很晚才下班,一个人走在小巷里,后面的车子看不见你,多危险!把会发光的熊小姐绑在书包带上背在后面,开车的人一定看得到——不过,你还真说对了——阿芷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需要别人的照顾。”

“是啊,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个孩子,不是女人!”伸出手指点向泰迪小熊的鼻尖,我自嘲地一笑。

甩甩头,单肩挎起书包,哼着小曲儿《丑娃娃的许愿砂》,我一步三晃地扭进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一想到这学期的住宿费终于有着落了,我就恨不得手臂一下子长到天边,然后拍着玉帝小朋友的肩膀将此句与他共勉。

等我终于打点完一切来到一楼大厅时,客人们早就走得七零八落。我美滋滋地向丁书琪走去,他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为本姑娘拉开大门。还没等我受宠若惊地致谢,身后的一群小家伙们已经开始吹口哨高声怪叫,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们一眼,没想到他们更来劲了,整个餐厅立刻变成了各种野兽出没的热带丛林,就差人猿泰山抱着吊顶水晶灯悠来荡去,只有安蓝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我们。瞧瞧?什么叫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风之冬樱   惊魂夜(3)

快步走出花满楼,里面的喧闹被关在了门后,我不好意思地向丁书琪解释:“他们就是人来疯,你别介意!”

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丁书琪满不在乎地把双臂举到脑后伸个懒腰:“介意什么?”

我“啊”地一声叫了起来,“你的颈托呢?”

他睁一眼闭一眼地斜睨我:“你的观察力真是够好的,在见到我四小时零二十三分钟之后,你终于发现了。”

我半羞半恼地对他瞠目而视:“我工作可是很辛苦的,哪有时间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以为我像你?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啃老族?每天闲着没事儿就爱泡吧唱K遛鸟逗狗逛夜市!”

丁书琪转转脖子撇了下嘴角,一转身走到了前面:“别忘了我是个外国人,你讲得太深奥,我可听不懂!”

一股夜风倏地从街角吹来,穿着夏裙的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虽说还是夏末,深夜的风却已变凉。

不知不觉,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

一声喷嚏随着我的感慨响彻天际,揉揉鼻子,我把书包拉到身侧开始翻纸巾。

还没等我找到那总是散发出幽幽清香的雪白纸巾,一只怪手鬼魅地抓到面前,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怪手扯走了我的书包、书包内袋里的三千块钱,以及——我书包背带上栓着的夜光泰迪熊!

“小偷!站住!”顾不上跟丁书琪说话,我盯准了那个骑摩托车的背影边吼边追。

夜深人不静的街头,脚下的高跟凉鞋被我踩得噼啪乱响,路边摊的食客们手持长长的羊肉串嘴角流油地看着我发呆。

这年头怎么连个见义勇为的都没有?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求人不如靠自己”!于是我脚踩风火轮、头冒火焰山地飞奔向前。可是,不管我怎么拼了老命地追,那个臭贼的背影还是离我越来越远。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那里仿佛喝了麻辣锅的辣油子一样痛,真想就这样放弃算了——不过,那包里有我三千块钱的借款,有我37。5天不吃不喝才能攒下的工钱,有我整整一学期的住宿费……

我能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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