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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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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人比白天的鬼还少。这几天,众多神经正常的师生顶多来这里办办外借手续,如要用四字评语相赠近日的观枫楼,那也就只有“门可罗雀”还算恰当。

不过,初恋刚刚得逞的人是不能被划归为神经正常人等的,我和孔达就是最好的例子——越是夜深人寂的地方,我们越要去!

一想到两个人终于可以厮守一整个白天那么久,我就美得冒泡身后一堆尾巴翘。

抱着厚厚的教材分花拂柳,我哼着小曲儿顺着林间小路转弯,心里猜着孔达一会儿见到我这副淑女打扮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着想着,自己又不jin傻笑起来,连哼着的歌词都忘了个精光。

穿草径绕花丛,眼见就要走出枝叶略凋零、百花仍未尽的密林,我惊喜交加地看到了孔达站在观枫楼A翼前的背影。别说是他的背影,就算是他的一根手指,隔着十万八千里我也认得出来,更何况我们现在只隔着不到五米远的距离。

我已经早来了十分钟,没想到他居然比我还早!他那个人送外号“鬼见愁”的钢琴教授居然这么好,肯提前放他出来?想必他今天的表现一定完美得让教授都心花怒放吧!

只是,他怎么会站在施工地下面?那里平时就很荒芜,现在更因为装修工程而变成了个危险地带。

难道他如此心有灵犀居然猜得到我会偷懒走小路,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我?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有特异功能啊!

心脏蓦地加快了蹦跳的速度,我强自扯回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举步就要大步跑过去——

就在这时,孔达突然向旁边走了两步,我的目光毫无阻碍地看到了原本被他修~长的身体挡着的——

郑眉!

握着书的手一紧,我连忙收回脚步,把自己的身体藏在粗壮的大树后面。

今天出门前没看星座指南,但看来白某人今天应该就是躲在树后面跟人玩躲猫猫游戏的命。

心还是跳得很快,只是这次,那节奏是乱的。

郑眉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们两个会站在一片荒芜、人踪寥寥的图书馆后墙那儿?有什么事情非要避着人谈?

还没等我想个清楚明白,郑眉激动得带上了哭腔的说话声被越来越飘渺的晨风送进了我的耳朵:“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总躲着我?是不是上次的事情给你造成了困扰?其实你不必多虑,我现在没有逾越的想法,只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和阿芷这两个朋友!”

虽然背对着我,孔达温和清润的嗓音仍然被竖着耳朵的我听了个分明:“郑眉,你也知道,我和阿芷的关系已经跟从前不同了。坦白说,谁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我更要懂得避嫌!毕竟,校内网上关于你和我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阿芷好不容易从那场风波里走出来,我不想再让她费神!希望你理解。”

郑眉的声音越发哽咽:“你就那么……那么喜欢白芷?请你坦白告诉我,我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沉默了一会儿,孔达从容地说:“你哪里都好,不过——你不是阿芷!”

郑眉和我隔着孔达,隔着五米的距离,隔着一棵被晨风挑~逗得有些沙沙作响的树,同时瞪大了眼睛。

侧身靠着树干,几点风沙倏地钻进我的眼。

伸手揉揉被沙砾刺激得睁不开的眼睛,我想——以后再不干偷听这种事了,被风迷眼的感觉真还蛮难受的。

深呼吸一口气,抱紧怀中的书本,我绕路而行,准备取道染枫湖前往图书馆正门,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那里等待孔达——

原来,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在约定的地方等待就好。不必费神、不必刺探,孔达自然会处理好一切出现在那里。

不过,自己还真是有些心虚——我白芷何德何能,可以拥有知己如斯!

嘴角弯一下,心跳乱一下,抱着书的手又紧一下。

就在这一下一下中,我放轻脚步,走向白芷和孔达两个人的约定!

刚要绕出密林,身后突然传来异常刺耳的连绵不断的金属摩擦声——

已经走出二十多米远的我吃惊地回过头去——

只见施工地上的脚手架正爆响着坍塌,无数变了形的钢管和松tuo的木板呼啸着从高空扑下——

那下面,站着我的孔达!

书本一下tuo手堕地,我却听不到那落地声。

我想自己一定是在尖叫,可除了一轮又一轮的咔嚓声和轰隆声,我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尘土飞扬中,我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拽着一个苗条的身形在不断砸落的重物中闪躲——

还没晃动两步,一大片钢管连着安全网已经兜头而至——

不过几秒的功夫,A翼外墙那里就像一片刚刚经历过战火的废墟。

滚滚烟尘被风席卷到密林边缘。

被沙子盖了一头一脸的我止不住大咳起来。

站在枝叶斑驳的光影下,站在滚烫如火的空气中,如利刃一般的冰冷感一脸凶狠地扎进我的骨髓里,再翻搅个不停。

完全暴露在烈日骄阳下的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后来的我曾经无数次试图回想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除了无边无际的滚滚烟尘和我眼前因为咳嗽而咳出的怎么擦也擦不净的水雾,我的脑海里竟然什么记忆也没留下。那些再也寻不到的记忆就像一个真空试管里的空气终于完成了自己被抽干的使命一般,心安理得地藏在了另一个我所去不到的空间。

从那天开始,枫音学园流传过很多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

其中的一个版本是这样说的:

孔达在开学典礼上对白芷的表白不过是为了不让一个失足少女失去生存的意志,他和郑眉才是为了友谊舍弃自己的伟大情侣,所以两个人才会在大清早避开白芷密会,却不小心被前来跟梢的失足少女抓了个现形。只可惜自古以来的无数传说早就论证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越是美丽绝伦的感情,越是得不到老天的祝福。观枫楼A翼流血惨案里的那两位痴情的男女主角,身为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现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再一次证明了这个真理的颠扑不破性,实在可歌可泣。

当然,枫音绝不是个只允许一家之言的地方,所以另外还有个流传更广的版本如下:

上一种说法的内容大部分属实,只除了一个细节——

事实上,A翼流血惨案并非天灾,而是丧心病狂的白芷用卑鄙的手段酿成的人祸,否则她也不会遭到那么重的良心谴责,以至于跪在废墟里挖人挖得指骨都露了出来;否则她更加不会在别人好意劝阻的时候,像头野兽似的把所有人都推开。尽管她后来到底亲手把孔达和郑眉都挖了出来,但这并不能洗刷掉她的嫌疑。

经过很久,当这些传言几经辗转传到我耳朵的时候,我已经过了动不动就为小事而柔肠百结的阶段,所以那时我唯一的反应也只是对着身边的人笑笑而已。

由于我自己对那次事件的记忆实在是靠不住,所以咱也丝毫没有去反驳任何人的底气。

尽管那些小道消息无一不被传得添油加醋,但各版本的谣言都有一点内容是准确无误的,那就是:

在A翼流血事件中,为了保护孔达,郑眉的右手——

断了。

诺言诺语的分割线

【推荐票啊推荐票!!!!!我这么勤奋,不给点留言鼓励下吗?】风之冬樱  SEASON 2 AUTUMN  Autumn 33 木马屠城
4540
Autumn33木马屠城

【九月十三日,是本诺一位故人的生日,我在这里遥祝TA生日快乐,仅以此章送给TA。】



大三那年初秋,发生了很多我事先无法预料的事情。

当然,这句其实是废话——如果我事先算得到,我不叫白芷,我叫半仙。

鉴于小女还在修炼期,无论是成仙还是化魔,此番境界离白某人都还比较遥远,那么如果我这个凡人说自己有点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也就勉强算是情有可原了。

自从本姑娘的纤纤十指被急救室里责任心极重的外科老专家医师给包成五双粗香肠后,我便在枫音名声大噪。

由于手指突然粗笨起来,对我来说,在学校机房的电脑键盘上敲打作业就变成了一份极考验耐心与恒心的工作,偏偏那段时间,我的耐心与恒心似乎都随着花满楼饭碗的不保而流失殆尽。

为了严防死守学校的财产,德高望重的机房设备组组长在报备了汪副校长之后就将我未经过PS处理的大头照给贴到了入口处白花花的墙上,以便新来的小管理员看图识人。

枫音建校接近二十年,能够享有此项殊荣的,除了国家级通缉犯,就只有本姑娘一人。

放到现在,如果碰上小管理指着照片再对我冷冷地喝一句“狗与白芷不得入内”,白某人一定会笑着对她说:“如果有哪个帅哥问起照片中的淑女,麻烦你转告下这个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呦!”

可惜,那时的我尚还活得有些骄纵,总认为自己的隐~私和尊严啥啥的就跟某些人的假学历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所以那天很是做了几件后来让我脸红心跳的事来——

譬如说我不顾小管理的温柔劝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十分招摇的香肠手把自家玉照给生生撕了下来。

譬如说由于撕得过于艰难小管理很是好心好意地为我的个人前途着想了一番,我不但不领情,竟然还狼心狗肺地用涌出纱布的血污在机房纯洁无辜的墙壁上乱写乱画,害得那个小姑娘后来一边被主管骂一边哭着用小铁铲去铲墙皮,才总算成功去掉了本姑娘留在墙上的一只血红的小乌龟、两个很喜庆的大红蛋以及旁边留下的三字草书注释:“王八蛋”。

现在想来,明明没练过书法却偏要去模仿李白崔颢那些大神在墙上搞个人创作展的白芷同学真是需要人好好管教一番。

很明显,那时的校领导就跟现在的本姑娘一样成熟,所以与我知交甚深的汪副校长当即满面春风地赠送给我一张劝退令,正应了那句唐诗:“染枫湖水深千尺,不及王八送我情。”

没了工作,又没了书读,要是在从前,卷着铺盖被人撵回家的我一定会掐腰跳脚指天骂地喋喋不休,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极有效地阻止了我的伤春悲秋,也及时挽回了我那无限蔓延却毫无用处的浪漫主义情怀——

一群彪形大汉就在那天打上了我家家门,他们的代号是“债主”!

债主在行动的分割线

“你就是白枫的女儿?”

还背着铺盖卷的我站在自家小院外面瞧着几个穿着黑风衣围着白围巾戴着黑墨镜的大叔,心里不由得感慨吴宇森先生的那些江湖电影真是流毒不浅,居然连60后也没放过。

因为背着重物走得太久,此时我只想快点跑进卧室挺尸,所以也就没了闲扯淡的情绪,当即坦诚了自己与白枫女士的确颇有渊源。

大叔们满意地对视一眼,我看到的全是爱啊全是爱——对于孔方兄无与伦比的真爱。

“那就好办了,你家欠的钱现在到期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还?”

领头的大叔还真别说,不只嘴巴像发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只可惜不是粤语,这让我不jin有些扼腕,连带着回复的口气也略显生硬:“还什么钱?”

“啊呀!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在找死!”大叔这次说话的风范更加有男人味。

一个字概括:臭。

“我找那玩意做啥?”摇晃摇晃脑袋,我在墙根儿那里放下了铺盖卷。

我的破衣烂衫虽然不值钱,份量却一点也不比郑眉的名贵衣服轻。前几天我给她往医院里送日用品时,那些衣服也把我给压了个半死。

不过,看见就连胳膊上缠着白纱布的孔达都满怀歉疚地坐在病床边为郑眉喂饭喂药做二十四孝状,我就更没有立场抱怨了。毕竟,我男友那无比珍贵的双手是她在关键时刻舍身相护的,别说只是顶着毒太阳张着香肠手为她送行李背衣服,就算要阿芷我端屎端尿地跪着伺候她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听医生说,郑眉的病状俗名“断手”,好在抢救还算及时,经过几个小时的大手术把该接的都给接上了,除了胳膊上会有个难以磨灭的疤痕,右手的五根手指再也没有办法完全伸直外,也没啥别的后遗症。

我再三咨询了曾经留学过二战所有战败国的主治大夫,郑眉到底还有啥别的毛病,否则她为啥总是尖叫着拉住孔达的手不让人离开那个房间,否则她为啥总是尖叫着让我迅猛离散。

看起来很权威的专家推了推他价格不菲的金丝边眼镜对我解释道,那叫PTSD,讲得不那么拽的话叫“创伤后应激障碍”,郑眉这种程度的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不管是大还是小,这事儿不归他管,想治的话,找精神科的心理治疗师,只是得另外算钱。

一提钱这种俗物,我就有些发愁。

由于学校已经和装修观枫楼的施工公司手拉手地进了法院,一向行事严谨的法官大人们也还没决定完到底由谁来付赔偿金,我只好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先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垫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毕竟现如今这地球,你得先掏出真金白银才会有六翼天使翩翩而至,否则就只能蹲在外面等天屎。

孔达和郑眉这两个人平时就不是把阿堵物放在眼里的人物,更何况他俩最近忙着对付PTSD那种高级东西,一时想不起来财政问题也是合情合理。

鉴于现如今我这学期的生活费都成了问题,所以咱暂时只管得了郑眉的肉~体而不得不忍痛放弃她的魂灵。

后来看看存折上的余额变成了三位数,深感有些顶不住的白某人几次见缝插针地想要开口谈谈住院费这种只牵涉到国计民生而无关风月的芝麻小事,却都在郑眉受惊如小兔的眼神和清亮如海豚的音色中败下阵来。孔达同学遂皱着眉头让我先回家闭关一段时间,免得惊扰了郑眉的清修。

我深感此话有理。

再次把香肠手藏在长长的衣袖下,我头发散乱灰头土脸地去了交费处破釜沉舟地又交了一次输液费。结完帐,把再没啥用处的存折团吧团吧塞进裤兜里,我彻底死了添乱的心。

我心虽死,日子却不会因为我没钱就停在原地。

走投无路之际,我去找花满楼的老板娘请求她老人家给我口饭吃。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端盘子时手指哆嗦打了盘子,结果细心的老板娘立刻发现了我藏在长袖下的香肠指。

由于她的品味与我不大相似,我觉得很拉风的纱布造型在她眼里却意味着绝不姑息。勃然大怒的老板娘当即挥舞起大扫帚把我打出门去,说什么她命令我回家好好休息,免得把手累残了将来嫁不出去。

我觉得此话只占了一半儿理——将来我嫁不出去是很有可能滴,不过也许不是因为手指残疾,而是因为PTSD。

只是这话讲起来无比复杂,恐怕要从盘古开天辟地那段谈起,天真地认为我会永浴爱河的老板娘未必听得进去。

于是我在她有爱的眼神中笑着回到了母校。

再于是还没等我上网找到新饭碗我在机房门口就被王八蛋汪大人胜利撵出了枫音。

三于是我背着行李在苍霞市转了很久才终于发现除了自家小院我真是无处可去。

人家说叶落归根,我还没到落叶的时辰,却已有了归根的理由。

可是现在,没等我归根程序顺利完成,这群风衣大叔就像木马病毒一样杀来与我作伴,原以为只有倾国倾城的祸水海伦才会遭遇木马,想不到今日我也有如此荣幸,甚好,甚好!

领头的那匹木马显然是个比较关心年轻人智商的长辈,看我长这么大居然还摆出一副魂不守舍两眼茫然的痴呆相,他本能地推断拳头是让年轻一代变得聪明起来的不二法宝,便如此这般地把我当成了试验田。

等他气喘吁吁地进行完理论实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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