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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更复迭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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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本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中,好似一匹孤零零的骏马,整条笔直的康庄大道都只为它一人敞开,允许着它的肆意横行,自由驰骋。
一路相继无言。只剩被漫天花火照亮的天幕与地平线在远处相接,远山辽阔的广袤无垠在黑夜里,只剩模糊不清的黑影,让人心下生骇。
过了收费站,汽车缓缓的从郊区驶向城区,万家灯火的通明和明暗交错的霓虹灯,还在庆祝着这盛大的节日。挨家挨户窗边隐隐约约的剪影,仿佛在勾勒着那从四面八方归来的男女老少们,齐聚一堂。
一辆救护车突然从本田的身边加速驶过,仿佛在与时间做着殊死搏斗。顶部的蓝色车灯和着尖利的叫声,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夜晚,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幸福越是刺眼,悲伤就越是苍凉。
鲜艳喜庆的大红色蔓延了整个城市,而如果在这个本该扬起笑脸的日子中,面对着亲人的死亡,又该是多么的悲怆。
奶奶,你曾经可否也躺在救护车里,走上了一条孤孤单单一去不复返的路?你曾经可否怨过我,飞得那么高,那么远,没有一刻停留栖息在你的身边?
宋迭痴痴地望着那辆远去的救护车,心口的血管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每次看到街边有救护车驶过时,心头总会沉得发闷。她没有陪着奶奶,走到生命的尽头,没有握着她的手,答应她最后的要求。她没有机会,倾听她生命的最后呢喃,也没有机会,保存着她身体最后的余温。
而今天,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不知道可否又会有另外一个人通往一个未知的国度,开始行走于另外一个寒冷的世界,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此事自古就难全。”陈更翌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出声安慰:“有些事过去了,你就让它过去,不要难为自己。”
“宋迭,人生太短,时间眨眼而过,我不想等我有一天真正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努力挽留。所以现在的每一刻,每一分,我都想尽我所能,抓住我想抓住的人,不遗余力,不留遗憾。”说完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他突然侧过头去,继续一字一句,略带沙哑的说道:“不要在还没给我机会的时候,就在心底抵触我。是葫芦是瓢,试了才能知道。”
“……这几日,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你想清楚,告诉我答案……”陈更翌的嘴唇上下翕动,唇齿间所吐露的每一个字眼腔调都是那么的圆润,扩散在无声无形的空气里,不着痕迹。
与此同时,那辆救护车仍然在火急火燎的奔赴目的地。
坐在救护车内女子的肩膀微微颤动,未施粉黛的脸色惨白一片,而滚烫的泪珠不时顺着颤抖的眼睫毛缓缓下滑,哭肿的双眼像是两颗远滚的核桃,而未经打理的头发也是毛躁干枯的泛起了边,随意被抓在脑后。
没有烟熏妆,没有高跟鞋,没有小礼服的任影晰,此时就像一个无助的少女。她的软弱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她看着口覆氧气罩,躺在车内救护床上的父亲,努力忍着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只是小声的抽咽。她没有想到,平时里一向主张运动健康的父亲,竟然会在年三十这一天轰然倒下,身体的间歇性抽搐仿佛预兆着死亡,让她刹那间就慌然无措。
“别担心,会好的。”一只宽广的大手突然揽上了她的肩,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像安慰小孩子一般,温柔的安抚。
直到现在,魏轩才意识到,原来每天高傲的任影晰,一点也不强大。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只是一个在父亲怀中毫无顾及的享受着宠溺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会掉眼泪会手足无措会向人求助的小姑娘。她平时的嚣张跋扈,平时的颐指气使,平时的指手画脚,此刻,都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仍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呵护,挡在身后保护的小女人。
任影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爸爸为她推掉了一切的酒宴陪她在家中共度春节,而后却突然病发猝然倒在她的身边时,她脑海中想起的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竟然是魏轩。
她鬼使神差的给魏轩打电话,边哭着边语无伦次的在电话那头诉说着什么,可所有的语句都被哽咽的喉咙吞在口中,没有一个字发的清晰。
“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可就在她以为魏轩会不耐烦的挂断电话时,听筒的那边,却传来了这样天籁一般的声音。
而随着救护车一同赶到任影晰家的,便还有魏轩。魏轩自始至终都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上救护车,陪着她一起进医院,陪着她一起等在手术室的门外,陪着她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看着任继雄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默默流泪。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确认了父亲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后,任影晰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想起来,情急之中,自己竟然是穿着运动服,扎着包子头,任由自己脸上的青春痘和暗疮暴露在外。
魏轩难得一改平时浪荡不成正气的表情,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他用手轻轻揉乱了她本就不整洁的发丝,认真的回答道:“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天的样子,最美。”
不知道曾经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浪子突然有一天回归正气的时候,他的魔力,无人可敌。
但就这一秒,下一秒钟,魏轩已经捂着肚皮坐在医院的蓝色椅子上大呼好饿,好困,好累。
颇为不要脸的想要凭借着救命恩人这样一个光荣的称号让任影晰也为他放□价,向他以前对她那样惟命是从一般,也对他吴侬软语。
可任影晰也可谓是修复能力极强,她抽了抽嘴角,又恢复了之前万人之上惟我独尊的表情,凑到了魏轩面前,笑着说道:“魏大老板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虽然跟魏长青伯伯不熟,但是给他打个电话谎称一下魏氏地产楼盘下面农民工工伤赴院,春节未能返乡,也足以把他老人家气得半死了吧?”
“……任……”语言在此刻,真是显得苍白无力。她不愧是他命中注定的大克星。她在电话里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他不顾陪在自己身边的美女,只想着奔赴在她的身边。仿佛在她的眼泪面前,万千红颜都黯然失色,也比不上她的一个笑容弥足珍贵。
有些凡心,不能乱动。动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春节的假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可作为一年当中人人期盼的少数几个大假,它的结束,还是引来了无数穷苦老公的哀怨连天。
当宋迭精神满满的走进办公大楼的时候,迎接着她的是无数个国宝级别的人物。人人不用化妆,都顶着天然的黑色眼线,仿佛这已经成为了风靡一时的流行妆扮,让宋迭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经被时代的列车狠狠抛下了。
“……小郭,你是不是夜夜叹春晓苦短啊?瞧你这黑眼圈重的,该不会是没日没夜的忙着享受‘性’福吧”七日没见,大家嘴中相互的调侃不时窜入宋迭耳中,让宋迭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办公室里仍然生龙活虎,如火如荼。春节仍然坚守在新闻工作岗位的记者们终于苦尽甘来,收拾行装回家度假,而春节后才归来的记者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总编的眉头皱了一天,迟迟没有舒缓开来,像是被点上火捻的炮竹,随时都等待着燃到尽头,尽数爆炸。
下班前临交稿子的宋迭被她这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不寒而栗。但出于关心,宋迭还是开口问道:“主编今天怎么一直不高兴?好像有心事?”
“哎,也没什么……”总编凝了凝眉,回答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迭点了点头,刚想嘱咐总编也要注意休息时,总编却突然又叫住了她:“宋迭,你知道昨天晚上埃及发生的塞得港足球骚乱事件吧?”
“嗯,知道。这件事国际新闻都有关注,算是埃及政府重组后,一次非常大的事件。”
“对,就是这件事,去年埃及民主革命的时候,咱们报社驻埃的一名记者在暴动中不幸身亡,这件事虽然秘而不宣,但大家都有所耳闻。现在本报驻埃及的记者只剩下一名,明显人手不够,王总正想借着这次足球骚乱事件再派些驻外记者,可大家似乎都有所畏惧,我找了几个人,都以各种借口推辞……”
“我去!您怎么不早和我说呢?”宋迭还没等总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语,神色有些激动地说道,“红衫军没赶上,埃及革命没赶上,如今这机会是千载难逢呀。”
“……你……真的愿意去么?这次驻外,其实可不是两三天的行程,不仅要负责塞得港事件,还要进行对埃及革命后政府一系列民主措施和改革的后续报道。少则,要在那里待半年,多则,一两年也是有可能的。我……其实一直没和你说,也是觉得你年纪轻,那里又极端危险……你不怕……”总编虽是高兴危机时刻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可她自己对新来的这位实习记者也是喜欢的紧,若不是无奈,她绝不愿意把她送到风口浪尖。
“总编,你知道么?以前的我想当记者,是单纯的想遇到更多的人,去更多的地方。天下之大,我想用我的笔,记录我的足迹,记录我的成长岁月。可是后来,我明白了很多,我觉得,我的笔尖不应该只记录我的生活,而更多的,应该记录千千万万需要帮助的人,需要被人了解的人,需要和平的人。”如果说年少时的她没有所谓大无畏的精神,也从没想过献身这么高尚的情操,那么在x仑比亚目堵着无数位普利策得奖人热泪盈眶的时候,她突然明白,如果她的生命可以投入在她所热爱的事业上,那么这人生这几十年光阴,就不算虚度。
无论王晨峥怎样阻止,忆雪怎样劝诫,宋迭下定的主意却始终没有再改。
生活条件的艰辛,社会混沌的危险,都已不能阻止她去追寻她的理想。
可唯独有一个人,她迟迟没有告诉,迟迟没有和他告别。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提不起勇气给陈更翌打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飞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国度,也许要在他的视野中,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当她家的大门被一个巨大的力量使劲拍打时,宋迭知道,纸里还是包不住火。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栓,还未待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就被一个黑影使劲的向身后的墙上推去。
她的手臂被陈更翌钳在一起,紧紧的贴着身后的白墙,想动,却像被钉住的图钉一般,动弹不得。
一股刺鼻的酒味从陈更翌的身上传来,直捣宋迭的心扉。她不禁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面色微红,眼露寒光的陈更翌,小声的问道:“你喝酒了?”
“宋迭,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你给我的答案就是你要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走掉,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了什么?!就为了躲我?”陈更翌已经恼羞成怒,他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充血的双眼使他看起来像一头受困的小兽。
陈更翌的身躯也慢慢靠向了宋迭,那令人窒息的重量压得宋迭喘不过气来。在酒精作用下的陈更翌像一个失了理智的魔鬼,伏在她的身上,沙哑的说道:“这一次,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夕儿昨天收到了编编的小警告,说不够字数就要黑名单处置了 于是乎赶紧跑来更文。。吓得胆子都没了,对不住大家哦,上学上的神经脆弱了都,更文太慢了 抱歉抱歉!鞠上三躬表示歉意 T T
、Chapter 22
陈更翌的胸膛紧紧的附在她的身体之上,心脏依着心脏,每一次有力的搏动,都仿佛诉说着他的愤怒,和她的惊慌。
他用手把她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半圆之内,惊人的力道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两把火焰,清晰的点燃了他的瞳孔,宋迭清楚地看见,细碎的血丝,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白。
陈更翌的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宋迭的下颌,稍一用力,骨头好似就会尽数碎裂一般,让人疼痛的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托起她的下巴,还未等她反应,冰凉的唇齿就已经贴了上去。不若上次那蜻蜓点水一般的试探和礼貌,这次的陈更翌带着釜底抽薪的决心和扫尽千军万马的魄力,用劲的啃噬着她薄薄的嘴唇。
宋迭的双唇在他滚烫舌头的撩拨下,像深海之中的扇贝,轻轻的开启贝翘,□出那一片鲜嫩的无人之地。
陈更翌趁势完全融入了她的唇齿,每一次的入侵都像是涨潮的海水,以澎拜的海浪和汹涌的态势完全湮没对方,让她的灵魂仿佛沉浸在一片汪洋,随着潮涨潮落,沦陷其中。
他嘴中的酒精带着辛辣的味道,在她的唇腔中蔓延。那液体刺激着宋迭的每一个味蕾和神经,轮番着让她清醒,可再每一次清醒之后,又是沉入深渊。
“宋迭……不要走……”陈更翌高翘的鼻梁□的与她的鼻翼线相合,趁着彼此喘息的空挡,他嘶哑着在她唇边呢喃,每一个字呼出的灼热气息,都窜进了她的齿缝,在空荡之地游走。他的声音像极了害怕丢失最心爱娃娃的宝宝,带着一点点哀求。
随着那轻如空气的尾音,陈更翌又一次霸占了她。她的后脑勺抵在冰冷的墙面之上,身体的每一点温度,仿佛都在他的身上汲取。
他离开了她的唇齿,慢慢的,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点又一点,只属于自己的痕迹。她白皙的皮肤很快就红迹斑斑。
“放开我……陈……放开我。”宋迭那不受控制的荷尔蒙不停分泌,要让她彻底臣服在他的怀中。可她脑中尚存的唯一一丝理智,还是让她出了声。
陈更翌置若罔闻,她那仿佛呻吟一般的细微渴求更燃起了他身体欲望的火焰。他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臂,双臂有力的环过了她的腰,只一个用力,就把宋迭全盘托起。
“陈更翌,你放开我!”被他环抱在半空的宋迭,已经不需要仰视就可以与他的视线交锋。他目光中那从未有过的疯狂,让宋迭颤栗。
彼此的肢体汗迹斑斑,错综复杂的纠缠与摩擦已经让陈更翌像是月圆之夜凶猛的灰狼,那刚健有力的男子气息随着身体的变化毫不遮掩的展现了出来。
“你喝多了……陈更翌……”受男女之力所限,无力再次挣扎的宋迭无形中做了妥协,不知是因为亲密,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身体只觉酥软,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发酵了的乳酸,终于由僵硬变得松弛。
“是不是喝多了……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只要酒醒后说一句酒后乱性,这样,你就会留在我身边?”陈更翌半眯着双眼,在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间,轻声质问。
“陈更翌……如果你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合上了双眼,像是不在乎般的等待任君采撷。
倏忽间,宋迭被环顾住的身体突然一松,还未来得及反应,半悬的身躯就已从半空急坠而下,突然吃劲的双腿险些一软,跌坐到地上。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是么?”陈更翌退开了将近三步的空间,重新为宋迭,营造出一片私属领地。
“是。”依靠在白墙之上的宋迭,大口的喘着气。她鬓角细密的汗珠和双颊微润的红晕仿佛还沉浸在那本应欢愉的男欢女爱之中。
她咬了咬下嘴唇,一丝血迹冲破皮囊,猩红的血丝嵌在煞白的脸颊之上,突兀铭心。
“为何如此讨厌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你如此抵触我?”陈更翌一拳狠狠地凌空挥过,落入墙面的右手仿佛要被震裂,骨骼迸离的声音,让宋迭的心,一瞬的抽搐。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要去实现我的梦想。不是为了躲你,是我不想荒废我的光阴,荒废我的青春。我该找点我能做的,愿做的,爱做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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