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卑微了承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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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赶得上股市！”程韵猛然一句。
66。065余风情韵
林若轩、程韵站在一起，看着满头大汗的余风，哭笑不得。

“余大导播，您这又是何苦，头都不带挨枕头的，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有着一日累出病来，是万万不划算的！”程韵似乎恢复了精神，连带挖苦着余风，不过细听能听出关爱的意思。

林若轩咯咯直笑，程韵始终不改其风格。

“看见你们安心多了！”余风长长舒出一口气，看着面前最好的两个姐妹，心中很是欣慰，纵使是铁打的余风，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毫无节奏，扰乱人的神经，林若轩、程韵纷纷皱起眉头。

一声声粗喘息，“余导……”一个熟悉的声音追赶而来。

余风黑着脸，不愿转身，林若轩、程韵满怀好奇心，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原来是魏导。

“你来做什么？”余风并未转身，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余风，你这样说话很不礼貌！”林若轩说。

余风对魏导才不管它礼不礼貌，反正在余风心中，魏导便是自己人，不用心机不用装饰，想怎样就怎样的原生态，林若轩和程韵都看到了这一点。

“有人恃宠而骄！”程韵咯咯笑着，不过男的余风也有这样的异性朋友，“余风，你转性了哦！”

“你们二位在说什么呢？”u余风嗔怪。

“不要不承认嘛！”林若轩笑着说。

“你们倒是学会打趣我了，我可没有你们的艳福，能遇到叶明朗连谛这样的帅气多金的人！”余风抱怨起来。

“请问余风，你在思春吗？”程韵出口，余风吓了一跳。

“喂，姓魏的，有什么事！”余风转移话题，终于肯正面对着魏导说话。

“我说余风啊，你不能这样跑掉，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最近老是发脾气，很多事情原本不用……”

余风狠狠瞪了魏导一眼，魏导话噎住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余风制气。

“你这样说便不对！”林若轩纠正余风。

“你们到底是谁的朋友，知不知道应该站在那一边，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乱下结论！”余风教训林程二位。

“今天委屈余导了！”魏导喃喃自语。

“你也知道！”余风朝着魏导吼。

余风定是和台里的人发生口角，心情不好而走出来，可惜却也只有魏导一个人追出来，可见余风人缘之差，程韵在心中默默想，不由同情起余风，同事心中也多了几分担忧，照此下去余风是有实力，可是锋芒太盛难免得罪人，最终只能是堵上了自己的出路。

“余风，有什么事情不防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程韵理智地说。

“没什么，小事情而已！”余风轻描淡写。

“你就爱死犟，最终还是自己受苦！”林若轩一语中的。

“是朋友就不要再问！”余风语气加强，林若轩、程韵住口，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好了好了，余导也累了，还没有吃晚餐呢！不防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魏导打起了马虎眼，这个人就是个老好人，遇事喜欢瞎胡和。

“好啊！我们去吃什么呢？”林若轩流下口水。

“喂喂，你的口水已经流到我脚上了！”余风提醒。

“余风你说！”程韵提议。

“不防去粥吧喝些粥吧！”魏导先是说出来了，“余导最近肠胃不太舒服，老是加班吃盒饭的缘故。”

“看来你很了解嘛！”林若轩笑嘻嘻地说。

他们一行四人走进了粥吧，余风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吃着点心，看的程韵、林若轩心酸，这又是何苦，明明一个女儿家，偏偏要和男人一较高下，每天伪装得无比强大，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女子柔弱的心，要流泪也只能躲在角落里。

“多吃些！”魏导说。

看来不止是程韵、林若轩心酸，自有人比她们心疼。

“余风，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就告诉朋友们，免得大家以为你铁人一个！”程韵沉思了好久说出了这句话，她知道于余风而言，温柔地安慰完全对牛弹琴无济于事。

“若轩，不防我们再做一档新的节目吧！”余风满口饭，活着说话。

“好好好，没问题！”林若轩笑着答道，“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的节目流产，余风在若轩在！”

“让我想想……”余风停止吃饭，又在想着自己新的节目，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真是个工作狂！程韵、林若轩、魏导看着面前这个疯狂地女人，终于明白“工作狂”三个字的涵义了！

“今天不回去工作了，吃完饭我们去朝皇街娱乐一下！”余风提议。

“这是您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出去娱乐一下呢！”程韵正话反说。

今夜夜空朗朗，无风，正好适合出外活动，他们一行四人走在大街上，余风大声唱着歌，也不管不顾路人诧异的眼神，这一夜她只想好好发泄一下，其余的余风完全不管，旁人的诧异或是轻蔑又有何妨？

余风抢过酒吧歌手手中的话筒，深情地唱起了一首老歌：“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的心为你碎为你欢……”

“你何时学会这种歌曲？”程韵小声地问林若轩。

林若轩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程韵，“小姐，请你明白一件事好不好，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失忆，怎么会知道余风的事，倒是你天天住在一起还问我！”

程韵低下头，余风天生一副好嗓子，这首歌唱得程韵心碎，是自己太不在意余风了，她总是将自己伪装得如此坚强，于是乎便让人以为她真的如此坚强。

“余风快过生日了吧！”林若轩提醒，程韵点点头。

“什么时候？”魏导插嘴，“一定要叫上我！”魏导看着林若轩、程韵惊异的眼神，补充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而且天天和余导合作，有感情！”说完嘿嘿笑两声。

林程二人眼神交流后笑起来，完全不符余风这首歌伤感的气氛！

“还要再唱一首！”余风今天当仁不让，酒吧驻唱歌手抢不到话筒。

“如果当初没有我的成全/是不是今天还在原地盘旋/不为了勉强可笑的尊严/所有的悲伤丢在分手那天……”

林若轩听到熟悉的旋律，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许就在不久之前，却感觉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远的好比来自于上个世纪！

刘若英的《成全》，听起来那样得熟悉，常在心的面孔渐渐浮现，林若轩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未必永远才算爱得完全/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在想些什么？”不知何时余风已经站在了他们中间，看着发呆的林若轩，“又触及了曾经忘却的记忆？”

“一直没有发现你的歌唱得很不错嘛！”林若轩由衷夸赞。

余风不再说话，四个人陷入沉默之中，余风拿起面前的酒，一杯下肚。

酒吧歌手又唱起了老掉牙的歌，昏暗的灯光下都市的男男女女们发泄着各自的疲惫与不满，没有人去在意旁人，早已不知何时人与人之间变得如此冷漠。

林若轩、程韵、余风、魏导只是这芸芸众生中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人，就算有一天消失在这个星球上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吧！

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叶明朗，林若轩在心中挂念，可是又不想主动去联系。

“那一桌的几个男人总是不停地看你们！”魏导不知趣地说。

余风、程韵、林若轩抬起头，望着斜对角的那一桌男女。

一个高挑的男子站起来，朝他们走来，“小轩，是你吗？”

他望向林若轩，吃惊地问。

原来是常在心，而在刚刚林若轩也在想他的面孔。

林若轩站起来，望向常在心，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的朋友，程韵看着这一幕，常在心的眼中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

“嗯，是我！”林若轩答应。

“小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常在心兴奋起来，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夜都睡不着觉，整日逛在路灯下，小轩是不是叶明朗把你藏起来了？你都还好吗？我真的好想念你……”常在心因为激动，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竟然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林若轩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看到小轩了，我就放心了，怎么会有事？”常在心开心极了，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不要这样喝酒！”程韵忽然说，不过常在心并未听到心里，只是一味地看着林若轩。

“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林若轩心酸，看到之前的旧友同事，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很好！”常在心简单地说，可是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并不好，满眼血丝身形憔悴！

“他们都在那边！”常在心指着那一桌，“苏柯……”常在心忽然住嘴，“同事们在聚会！”他忽然想起出了他和苏柯，廉政署已经大换血，都是林若轩不认识的新面孔。

“那过去打个招呼吧！”常在心小心地说。

林若轩心似明镜，还不知道常在心的顾忌，“我看不用了吧！”她礼貌地回绝。

“你们玩好！”林若轩礼貌地说。
67。066铁人转性
常在心无奈地笑了笑，进退两难，前也不行退也不行。

“嗨，美女！”

清亮的声音进入耳中，林若轩抬头，看到一个清爽帅气的身影，林若轩仔细辨认着，从这熟悉的笑容间。

“啊，竟是苏柯！”林若轩笑道，“苏柯是越来越有气质，不仔细看压根不认得了！”

“林小姐也是越来越迷人了！”苏柯立马回敬。

“苏先生好口才呀！”余风插上一句，不知怎的她对这位苏大帅哥没什么好感，就凭这一种直觉。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余风小声喃喃自语。

大家惊异地看着这位自言自语小姐，“余风你没事吧！”魏导关切地说。

余风白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美女们，有时间联系！”苏柯礼貌地招呼，拉着常在心回到自己那一桌，程韵、余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共同对林若轩做个鬼脸，美女所见略同，她们对这位苏帅哥没什么好感，不如敬而远之。

林若轩怔怔地看着常在心所在的那一桌年轻男男女女，出了他和苏柯，其余全是生面孔，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廉政署早已忘却了林若轩，一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时间会改变一切，如果连承诺都可以惊异改变，那么还有什么是真正不变的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程韵吟起了崔护的诗，“物是人非之感常有之！”

程韵想起了常在心，那个多情却不专情的男孩子，此刻已经把精力放在了新进廉政署的女孩子身上吧，可曾还记得程韵此人，或许早已忘到脑后。

程韵举杯慢慢饮下，看着面前这现实又滑稽的一幕，心中不是没有悲哀的！何时开始程韵我也如此多愁善感？程韵在心中问着自己。

“我们走吧！”余风打破沉默，看着郁郁寡欢的林若轩和满怀心事的程韵，作此决定。

他们一行四人起身，走出这所小酒吧，夜风凉凉的，吹醒了喝酒的人。

“哈……”余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死了，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我们回家睡觉吧！”

“铁人终于知道困了！”林若轩笑嘻嘻地说，“那好，走吧！”

“俞导，你真棒，我们总算挤过了余风，抢到了黄金时段的位置。”一个女孩子满脸崇拜地大大地赞扬着俞佳，俞佳一脸得意很是受用。

“想跟我们俞导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另一个女孩不知轻重地评论着。

“哼，说的对！”这位俞导完全一副自信心十足的样子，觉得自己是3K电视集团的主心骨，如果没有了自己地球都不会转的样子。

“看来余风得萧条一段时间了！”俞佳的团队向来爱挤踩旁人，更何况这次抢到了余风节目的时段，这种胜利在俞佳的团队里乃是第一次。

“俞导，俞导……”一个男孩子冲进来，朝向俞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俞导，听说余风辞职了！”

一屋子人忽然静下来，看着面前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俞佳命令。

“什么辞职了？余导竟然辞职了……”

“这可是损失……”整个屋子的人仿佛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议论着。

“都安静一下！”俞佳听到旁人对余风的惋惜，非常不悦。

“什么辞职！谁在散布谣言？”门打开，台长已经站在门口，屋内的人连忙起身。

“余风编导是一位很优秀的导演和编剧，是我们3K电视集团的骄傲，谁在散布谣言就给我离开，余导只不过身体不适请了假休息而已！”

台长皱着眉头说完这席话，忽然转向俞佳，“俞佳，你的节目暂时先代替余风的节目，等余导回来后再做调整。”说完走出门去。

俞佳不悦，难道自己只是余风的替代品吗？真是不公平！余风因为锋芒太露不太招人待见是事实，但是3K电视集团的员工却从未怀疑过余风的实力，包括俞佳的团队。

如果余风真的辞职，那才真是3K电视集团的损失，这一点人们心知肚明。

“好了，做节目了！”俞佳招呼手下人开始张罗录制新一期的节目。

阳光刚刚好，透过窗纱照在程韵的脚边。难得睡一个自然醒。程韵赖在床头不想起，像程韵这样的人也会赖床，真是人间奇事之一。

“嗯……”程韵伸个懒腰，“真舒服呀！林若轩，给我倒口水喝……”

程韵转身躺着，看着光秃秃的阳台，“应该养些花花草草，要不然看起来太突兀！”

“林若轩我口干！”程韵吆喝半天没有反应，“该死的林若轩又死到哪里去了！”

程韵喉中涩涩，看来不等到林大小姐端来水喝，程韵便已渴死，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程韵起身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林若轩趴在余风门口看得入神。

“林若轩，我快渴死了！”程韵抱怨。

林若轩被吓了一跳，没发现程韵正站在身后，她竖起食指到嘴边，“嘘，余风正在睡觉！”

程韵白她一眼，“我也在睡觉，怎么不见你那么稀罕！”

“余风不一样，我很少见她如此睡觉！”林若轩一字字认真地说。

“人难免有累的时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都快渴死了！”

“你自己不会喝水呀！”林若轩抱怨。

“好好好，自己倒水自己喝！”程韵拿着大水壶“咕咚咕咚”地喝。

林若轩歪过脑袋，“你的样子看起来好饥渴！”忽然咽下口水。

程韵倒退一步，做出恐怖的表情，“你咽口水做什么？”

“看来铁人余风也转性了啊！第一次见她如此能睡，从前雷厉风行的余大编导此刻正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呢！悲哉悲哉也！”林若轩念念有词，装出一脸无奈地表情。

程韵反倒被林若轩的表现吓了一跳，“我看你也转性不少呀！何时变得如此幽默如此贫？”

电话忽然响起，程韵仿佛电击一般叫起来：“林若轩，快去接电话，如果是出版社找我的，一定说程韵不在哦！”

“好的，我一定会告诉出版社的大编辑们程韵让我转达说程韵不在！”林若轩坏笑着走向电话的位置。

“您好，哪位？”

“小轩！”叶明朗的声音，林若轩像只小鸟一般跳起来。

“你在哪里？”

“抬头看楼下！”

林若轩探出脑袋看到叶明朗的车子正停在底下，他正朝着林若轩招手。

“怎么还不上来？”林若轩笑靥如花。

“用得着这么高兴吗？”程韵嘟囔着嘴，似乎好像没有接到出版社的催书电话程韵很低落，人就这么犯贱。

“美女们都起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