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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红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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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这两天投雷的姑娘:
晓雾踏莎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0 10:02:56
葛大优靠谱菇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2 21:46:41
但是,那个,我要说一下哈,以后我没更文的时候,乃么就别投了……因为我会不好意思的,感觉收钱了没办事,这让人深深惭愧……
第46章 四十六觉来知是梦
萋萋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颊畔有温热而轻浅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连绵不绝;仿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天长地久。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幻想,只是自己在长久的孤寂后生出的奢望。像一个饿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块糖;哪怕明知这块糖是有毒的;也想要一口吃下去。
她看着黑暗里的某一个虚空处;良久后,终于轻轻拿开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起身下床。双脚落地时,身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呢喃。她的大脑也跟着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怔怔地站立,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寂静无声无息蔓延,饶是她屏息静气,房间里也再无任何动静。她渐渐又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刚刚那声低喃是自己的想望,即便到了这时候还在幻想。
她知道他睡着了,他怎么会忽然醒来叫她的名字。
她打开一盏落地灯,在朦胧的光线里,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睡衣和大衣,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伴着手指的动作,指尖一点星光也在流转。记忆跟着闪耀,穿越时光,回到了他在珠宝店给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
她低头长久凝视,像他慢慢把戒指推进她手指那样,一点一点朝外旋转,最终取下戒指,放在床头柜上。
萋萋以为她能够就这样离开,可是走到睡房门口时,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过去。
那盏落地灯已经被关掉,其实只看得见一团黑影,可是她恍惚似乎又看见了那双异样沉静的眼睛,深邃而隽永的双眸,仍旧在静静望着她。
萋萋仓惶转头,再一次步伐凌乱地离去。
即使晚上如何疲惫,那根惦惦念念紧绷不放的心弦准时在破晓时分无声地叫醒了他。姚季恒仍旧习惯探手一摸,然而,却又一次触摸到了空荡的虚无。睁开眼睛的瞬间,头一个涌入脑海的清明意识是,她不在了。
他愣了愣,慢慢坐起身。被子滑落腰间,冷空气随之而来。他打了个寒颤,猛然掀开被子,伸手细细抚过她睡过的床单。昨夜在这上面发生的一切像倒放电影似的清晰闪现,一幕一幕,都是她。手指触摸到冰冷的枕畔,他的心也跟着一凉。在清冷而孤寂的空气里,被魅惑的心神终于一点一点苏醒,他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入睡前最大的忧虑提醒他,或许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因为今天是婚礼,按照习俗,她要等他去接她。
这原本是最符合常理的推测,也是他由衷的希望。然而,伴着视线不经意的转移,熹微晨光下,宝石的光芒一闪,那点最渺茫的希望终究转瞬破灭。
姚季恒定定看着那枚熟悉的戒指。入睡前的那最后一丝意识,此时此刻,仿佛成为对他最大的讽刺。
他不知道,是否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快乐,是否人在最快乐的时候都会有惶恐。在昨夜那么极致的亲密无间里,有片刻,他紧紧抱着她,心底深处无端涌来一丝伤感。最后,他只能更紧地抱住她,让她温暖的体温安抚自己,真切地感受她就在自己怀里。
此刻,怀抱已空,入目所及之处,仅有她留下的他给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昨夜心底深处那丝伤感再一次剧烈席卷而来。
这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在姚季恒的记忆里,这是他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平安夜。
他第一时间去了萋萋的出嫁房,即使她留下了订婚戒指,不到最后,他仍旧不放弃。
来开门的夏美茹看着他,脸上有尴尬也有担忧,最后却怔怔流下泪来。而接到消息赶来的温以泽暴跳如雷,直骂养了个无法无天的孽子。
在夏美茹的眼泪和温以泽的怒火里,他沉默地在萋萋的睡房仔细查看了一圈。行李箱不在,她离开他的房间后,应该回来过。而衣橱里依次挂着定做好的婚纱和婚宴的礼服,还有她左挑右选特意为礼服定做的精美高跟鞋。梳妆台上有今天她该佩戴的珠宝首饰,那只翡翠手镯静静地放在最现眼的位置,玉色晶莹直扑人眼底。他想起了离开波士顿的前一天,和她在查尔斯河畔散步,她也戴着这只玉镯。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戴上这只家传的玉镯,也是此前仅有的一次,他原以为在今天她还会戴给他看。
却原来,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望。
为婚礼准备的一切,和他有关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她只带走了自己那天早上收拾的行李箱。也许她一早就计划好了要走,只是他还沉陷在即将到来的婚礼里,直到昨天晚上还信心满怀地以为他们会有一辈子。
最后,他在床头看到了她常听的Ipod。她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东西。仿佛是在暗沉的深渊里找到了唯一的希望,他紧紧把那只ipod抓在手里。
夏美茹一面抹泪一面说:“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穿了婚纱给我看,那么漂亮,我以为今天终于能够看见她嫁人了,哪里知道……这个臭丫头,从小到大都臭美,也舍得丢下这么漂亮的衣服,说走就走,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办……”
姚季恒抬头问:“她穿婚纱了?”
“对,我还拍了照片……”
唯恐他不信似的,夏美茹慌忙拿来手机,翻找照片。
姚季恒接过手机,放在眼前。他们拍过婚纱照,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为他们的婚礼准备的婚纱。她披散着头发,也许是刚刚洗过澡,不染铅华,可却艳丽非凡,依旧令他转不开视线。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而穿着婚纱的她美得光华璀璨。
在婚礼的这天,他终于还是看见了穿婚纱的她。
温以泽瞟了一眼手机荧幕,又看看他的脸色,迟疑着说:“季恒,那今天这婚礼……”女儿已不见,怒气无可发泄,他终于也意识到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生女儿的气,而是善后。
姚季恒定定看着笼罩着洁白婚纱的她,说:“一切照旧。”
除了没有新娘。
夏美茹又开始流泪,喃喃说:“这个臭丫头……”
温以泽仔细考量一番,立即说:“现在也只能办下去,婚礼仪式就不要了,那就当是我们这边为你和萋萋办一场婚宴,我跟萋萋妈招待客人,就说你们去波士顿了。”
他想得很周到,不仅挽回了自己的脸面,还照顾到了姚季恒的面子。
夏美茹期期艾艾地说:“那你和萋萋……”
温以泽的怒气再次上涌:“你到现在还惯着她!就是你把她给惯得无法无天的!她就这样挥挥手走了,以为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就不结了,丢下这样一个乱摊子,哪里还管什么以后?我们一家人的脸都被她丢尽了,难道还要让她再来一次!”
等他停下,姚季恒说:“我等她。”
夏美茹一呆,又哭又笑地说:“我一定找到萋萋,让她快点回来,你们可以在波士顿再重新办一场婚礼……”
温以泽怔了一下,终于沉默下来。
没有新娘,温以泽也能够把婚宴办得热热闹闹,宾主尽欢。灯火辉煌,花影摇曳,衣香鬓影,一场盛宴在进行。隔着门,里头人声喧哗,笑语晏晏,漫天漫地的声音,似要破门而出。
而姚季恒静静站在宴会厅门口,视线正前方是他和萋萋的婚纱照。
他还记得那天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为了达到最好的光影效果,他特意选取了朝阳景致。于是天不亮就要出发,萋萋几乎是被他抱上车的。摄影公司有经验,知道哪里景色好,就是得朝上爬了再爬。最后她已经没力气了也没脾气了,到了最适合拍摄的地方,摄影助理撑开帐篷,她立即配合换衣、化妆,然后摄影师叫干嘛就干嘛,只求赶快拍了好解脱。
那时,朝霞终于划破长空,华光万里,辉煌璀璨。像一匹五彩织锦绣缎,灿然流光,铺满了整个天地。
他和她牵着手,临墙而立,身后是满山遍野的霞光。
盛世繁华,天长地久都是今天。
回到房间后,姚季恒站在玻璃窗前,不知道是多少次拨打她的电话,仍旧和早晨他第一时间拨打时一样,关机。而这天机场所有的航班记录,也没有她的名字。她决绝离去,也不让他找她。
玻璃窗外,江畔灯火阑珊,滟滟然如银河两岸。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雪花如扯絮,飘飘扬扬。这个平安夜,烟花绚烂,花团锦簇的繁华热闹,可是隔着玻璃,都和他不相关。
他躺在床上,把脸抵进枕头里,像她睡在这里时那样,可是枕头上分明已经没有一丝她遗留的温度。
昨夜那样蚀骨的柔情,到头来只是梦一场。
她故意诱惑他,留给他半夜旖旎的缠绵,然后心安理得地丢下他,令他在以后的每一个孤寂漫长的夜晚,想念她的温暖。
恍惚里,他似乎又看见她穿着红裙子,摇曳而来,娇媚入骨。他紧紧抱着她,只想把她揉进骨头里去,这样她就再也没法离开了。手指却触摸到了冰凉的枕畔。
觉来知是梦。
后来,许多的日子里,姚季恒想过很多很多遍那天晚上。明明那么明显,有那么多的征兆,他却沉陷在她带来的巨大的欢愉里,堕情迷色,终究也失了心神魂魄。
那时候,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入睡前最大的忧虑是打破了婚礼习俗。然而,他忘了,她从来是肆意妄为的,所以她连婚礼也不要了。
她带着他的思念悄然而去,留下他在这空寂孤独的世间踽踽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PS;暂时就这样吧,这个收尾章我写了很多遍,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完全满意。作废的前二稿情节很详细,但我觉得那样太琐碎了,像流水账,不是要的感觉,于是今天这稿索性淡化情节,来几个重点场面描写。不排除回头我会再次推翻这章重写。)
ps,我感觉这周我肯定是进小黑屋的节奏了……
第47章 四十七在路上
三天后,姚季恒终于得到了萋萋的消息;航空公司传来她的航班信息。她在飞往成都的飞机上。他第一时间去往成都;下飞机时;南方冬夜月色清寒;灯火寂寥;空旷的停机坪上有一架飞机正在缓缓起行升天。这太平盛世;人来人往;悲欢离合是多么平常而微小;他却揪心动肠。这一刻;他停下脚步;抬头遥望夜空。
他在成都停留了下来,可是能够查询的酒店都没有她的入住记录。然而;她的气息又无处不在,他只能独自行走在异乡街头,期待缘分会再次眷顾他们。这座城市随处都有萋萋喜欢吃的火锅,烟雾缭绕,热气腾腾,虽然看不见她,可是他知道她在这儿,连空气里似乎都是她暖热的气息。他一个人点鸳鸯锅,满满一锅菜,红白相间,煮得汩汩冒泡,而耳畔人声沸沸,饭蔬衣食,璀璨俗世。他的胃口也好了起来,像来到此地的大多数旅人一样,拿起筷子享受美食。人生在世,忧虑何其多,在如此鲜活而热烈的生之欢愉面前,吃饭似乎是唯一的事。
第二天晚上,他念念不忘,仍旧吃的鸳鸯锅。就是这天晚上,在一家嘈杂喧哗的火锅店里,几乎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某个词倏然飘入他的耳朵。他凝神细听,原来是隔壁桌的人在谈论进藏跨年。起初,他只是慢半拍意识到——明天过后又是新的一年了。然而,似乎不仅仅是这样,他仿佛遗漏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他专注地想,可越是用力越什么也想不起来,紧接着,脑海反而空茫了几秒。等到他平静下来,慢慢地,才有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而真实——西藏。再也不用想下去,他知道这里不会是她的目的地,她只是途径。
由成都去西藏有好几种交通方式可以选择,火车和飞机无疑是最轻松和便捷的,假如不想错过路上的风景,大多人也会选择安全指数更高的包车或者结伴组车队。他却首先排除了飞机和火车——她既然来到了成都,当然不是为了转一趟飞机或者火车进入西藏。于是,只剩下了风景。他想起了那时在查尔斯河畔和她说起的自驾游,即便没有了婚礼,他们也可以一起去那儿。
冬天路并不好走,而且高原地区氧气稀薄,独自驾车进入西藏艰险重重。尤其是对一个从未走过川藏线的人来说。这些现实的阻挡和困难,他都清醒地知道。他不是冲动鲁莽的人,可是自从遇见她,他身体里埋藏的疯狂因子汹涌而出,总是一次又一次牵引着他做出更多更疯狂的事。也许那是一个他埋藏得最深的,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自己,而她仅仅只是映射他的一面镜子,照出了他最本真的样子。
这么多年,姚季恒不乏独自驾车旅行经历。最漫长的一次是三年前,那时外公外婆相继离世,他驾车自北京抵达昆明,然后一路跨越云南、西藏、新疆、尼泊尔、印度,最后又驾车原路返回。那是一趟漫长的旅行,有时会有旅人结伴和他走一段路,有时他一个人在路上。整整两个月,长路跋涉,他放逐自己,却也寻找自己。就是在那段路上,他决定回来。
而这一次,他只想走她走过的路。
他在最快的时间里理智而谨慎地筹备好一切。当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之时,他已经出发在路上了,橙红色的朝阳透过车窗玻璃照在他的脸上,仿佛是长城上满山遍野的霞光。出成都后,路况虽然不好,可是天晴日朗,一路行来,随着海拔的逐渐攀升,远山苍茫,白云如絮,而车前玻璃上倒映着大团大团漂浮在蓝得纯粹透明的天上的白云,几乎伸手就可以抓一团下来。
他也并不一味赶路,十分有规律地昼行夜息,按时吃饭,补充体力,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在路上有时也会停下来休息拍照。到达金沙江的时候,是第三天的昏黄,车内的音响早已在上路之初就连接了萋萋留下的Ipod。此时正在欢快地唱黄梅戏《女驸马》里的那只曲子:“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呀,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呀,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自从那个措手不及的早晨以来,姚季恒第一次不觉露出笑来,跟着曲子哼唱。入目所及处,金沙江波涛汹涌,桥的另一边就是西藏境内。
所有的车要在这里停下过边检。他下车,站在桥头,不知道多少遍拨打她的电话。而这一次短暂的滴答响声后,电话竟是开通状态。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渐渐归于沉寂。他没有再拨一次,她大概是不会接电话的,只要她肯打开手机就好。他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她,然后静默站在江边。
直到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姚季恒回头,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一身帅气的蓝色冲锋衣,笑容热情:“去西藏?”其实这完全是句废话,他们的双脚现在已经踏在西藏境内了。
姚季恒说:“是。”
男人继续问:“一个人?我们刚刚看见你下车,没见车内有别人。”
姚季恒点点头,继续说:“是。”
“我们也要到拉萨。”男人没有任何惊讶,似不觉得他独自驾车进入西藏的行为有何不妥,随手朝身后指了指,桥头不远处有一男二女在取景拍照,留意到这边的视线,朝他们挥了挥手。“我们准备今天晚上杀到左贡去,你一个人又是单车,不安全,和我们一起走吧。前面有段路不好走,多一辆车我们也走得放心点。” 这个男人有北方人的豪爽,说话十分利落干脆。
姚季恒并不奇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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