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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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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平不好意思,这事哪能让他来,“明天我去玉器行看看。”
“那一起去,礼拜天,我正好没事。”知道她不想借人手,就应了她,陪她一起去也一样。
也好,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有他参考正好。岳青平点头同意。“师兄,不知道伯母贵庚?”能配合生肖最好了。
“不要叫我师兄,叫正山。”或者,山。“我妈今年六十。”
“哦,”岳青平笑起来,“我习惯了,话说,为什么都叫你师兄呢?”
“我一毕业就留在学校任教,那些没毕业的学弟习惯叫我师兄,成了他们的老师后,还是叫我师兄,后来的学生也跟着叫了,这样,这二字就一直沿袭下来了。白白低了一辈,好好的老师叫成了师兄。”金正山笑得开心,露出一口白牙,他本就不在乎这些称谓,叫师兄反倒亲近,不过他希望她叫他的名字,这样才显得特别。
“原来这样。”可不,真正是白白低了一辈。
“你为什么叫青平,不叫青萍?”金正山也奇怪啊,大风始于青萍之末,应该是青萍,不应该是青平。
岳青平脸一下子红了,好像刷子刷过一样,连耳朵都红成两把小扇子。金正山看得激荡,真美,真好看,真想咬上那两朵红霞。
“我小时候很笨,那个‘萍’字笔画太多,总是写不来,一写不来,我就哭,爷爷心疼,就把我的名字改成岳小平,怎么简单怎么改,‘萍’改成‘平’,我爸爸妈妈不同意,哪能这么惯着孩子,坚持叫青萍,我爷爷怕我哭,又不想跟我爸吵,就折中,叫岳青平,我爸不同意也没办法了,因为爷爷将户口本上都改了。这事后来一直被当成笑话,笑我太笨,笑我爷爷太惯我。”说到爷爷,岳青平眼睛又红了,她真笨啊,连个名字都让爷爷操心,难怪死了还为她按排这么多,如果聪明一点,哪能让他老人家死都不安心。
金正山含笑,那日候力城说她笨,大概就是指这事吧?她哪笨啊,他从没见过如此心灵手巧、玲珑剔透的女孩子,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反过来,小时笨笨,大未必就笨,这道理多浅显。看见她眼睛渐渐变红,知道勾起她的心思了,不再说话,轻轻牵起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走。
第二天金正山带着母子俩去玉器行看玉。去的是岳青平熟悉的那家“流年淘宝行”,三人进去,并没有人迎出来,铺里有一个老者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书,看得认真,显然没有注意到有客人光临。店铺不大,清洁而整齐,墙边放了几盆兰花草,开出小小的洁白的花,柔柔嫩嫩,星星点点。店里光线明亮,有种古色古香的开阔和馥郁之感,岳青平有些奇怪,玉器行换老板了吗?这老人以前从未曾见过。
金正山开口问老人家:“老人家,我们想来看看玉,不知道什么样的玉适合六十岁的老人戴?您可以推荐一下吗?”
老人收回书,随意看了一下一家三口,开口说:“老人一般选择做工比较考究,质地高档,色彩稳重的玉为宜。款式倒是多种,可以是寿星、寿桃、松树之类,如果是老妇人,也可选玉手镯、翡翠手镯。”老人指指里则的柜台,“这里有一些,你们可以选一选。”
岳青平走过去,仔细地看看,微微摇头,没有满意的。虽然都是老坑玻璃种,但这些玉大多年浅,玉器,年代越久越灵气,越温润。
“有没有年代久远一点的玉或者翡翠?最好是手镯,老人六十大寿,我想选对好点的。”岳青平轻声询问。
老人看看岳青平,有点好奇:“你能看出这些年代不久远?”
“左右不过三四十年。”
老人来精神了,他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和书本:“小姑娘会识玉?”
岳青平不好意思了:“老人家见笑,我哪敢说会识玉,玉这东西,可博大精深了。”
老人突然盯着岳青平脖子上的血玉,不由凑上去,也不管这合不合礼,激动地说道:“血玉相思红啊!太难得了太难得了,小姑娘,你这玉卖不卖,开个价如何?”卖玉人成了买玉人。
“这玉有可出处?”岳青平大感惊讶。
“出处不知,倒是有个传说。”老人嘿嘿一笑,看那表情,显然是不信传说的。
“老人家说说看,可好?”岳青平请求道。那日,任之丰将玉挂到她的脖子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看出这块玉价值不菲,却不知道里面的故事,不过她知道,很多玉都是有来由的。
老人清了清嗓子,说开了:“传说从前有一对夫妻,彼此深爱。当时有一恶霸看上了那女子,可女子誓死不从,恶霸怀恨在心,就想出个计谋陷害了她丈夫。她丈夫被关进大牢后,那名女子伤心欲绝,日夜痛哭,日夜思念,竟生生吐血而亡。死后奇迹出现了,那女子竟然无骨无灰,却化作了一块洁白晶莹的玉。当她丈夫出牢后,得知妻子相思而死,捧玉大哭,竟然也吐出一口血来,说也奇怪,那血滴在那玉上竟然全部吸进去了,变得血红如痣,更加温润更加光泽。后人把那块玉叫做相思红。”
原来是这么个传说,这么说,这玉是仙品了。她笑起来,名字真美,相思红。


、传说

79
老人还想多看看;金正山上前一步;挡住老人更凑近;微笑:“老人家,我们是来买玉的。”
老人一愣;显然明白自己有点激动了;豁然一笑;退回几步;扭头忽见清儿,他笑容消失,直直在他面前蹲下来,眼睛盯着他的脖子;露出惊艳羡慕的光:“这块墨玉你们哪来的?这可是老喇嘛的护身符啊,我当年恳求多次,才得有缘见一面!不想既然在这里见到了!太好了,太好了!”老人兴奋得声音都变调了,“可不可以摘下来让我再看看,放心,不会弄坏的!我保证!”
清儿被老人的狂热吓到了,连连后退。金正山抱住清儿,对老人说:“老人家,您吓倒孩子了!”
老人盯着那墨玉不放,嘴里说:“给我看看吧,我低价让你们一对玉手镯,保证上好!”
岳青平问老人:“老人家,您说这玉是老喇嘛的,有什么根据吗?”
“有,当然有,那墨玉的边上,有一小小微陷,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老人眼不离玉,失态地用手指清儿脖子下的墨玉。
岳青平点点头,老人果然没说假,那玉她也仔细观察过,那地方是有一些微陷。她摘下玉,递给老人:“您看看吧。”有些人有职业病,对一些东西相当执着狂热,她完全能理解,比如梅问雪大师,当年得了一块砚台,喜欢得一口气喝了三碗酒,一边喝一边“哈哈”大笑,只急得旁边担心他身体的人狠不得砸了那砚台。
老人立即接过玉,口中连说:“果然,果然,就是那块墨玉。”
“这块玉也有什么故事吗?”金正山问。
“有,有。故事可近了,这块玉原来是老喇嘛的女人祖传下来的。有一回,老喇嘛要出远门,那女人就将玉挂在他脖子上,说能保佑他,老喇嘛当时不信这些,可那女人死都不让他取下来,只好戴着。老喇嘛当年因为穷,被逼到山里当了山贼,他仇人多,这一趟出去,很多人追杀他,他好多回死里逃生,最险的一次是仇人的刀就要砍到他的脖子了,那块玉突然跳起来撞向刀子,刀子落了,仇人被这一幕吓到了,跑了,那玉从此也陷下去一块。老喇嘛才相信那玉确实有灵性,能保佑他,可是他回家后,却发现他的女人死了,老喇嘛认为是她女人魂魄附在玉上保护他,从此金盆洗手,去西藏当了一个喇嘛。他说不为超度世人,只为超度他的女人,等她归来。这一超度就是五六十年。”老人唏嘘不已。
不为超度世人,只为超度他的女人,等她归来。岳青平被这一故事深深感动,谁说这世间的人只为情所困,为情所苦,殊不知早有得道人给出了答案:“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丽的情郎。”
想起她自己,岳青平长叹一声,我们都是被情所困、被情所苦的人。
“却不知这块玉怎的到了你们手里?”老人疑惑不已。
岳青平回过神来,浅浅一笑:“是一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朋友送的,只怕是能托付生死的朋友吧?这玉以灵气闻名,一般人不能送,不敢送啊,你看这玉,凝重,温暖,灵气十足,不知道历经多少人手,不知道经过多少年月,说实话,这玉的年代,我看不出来。”
岳青平想起历斯然,他说他会来找她,给她一个记号。难道这玉真的有灵气?他说他不信,这么说来,他其实是很信的。岳青平恍恍惚惚,思绪一下飞得老远老远。
老人不舍地将玉次给岳青平,再三叮嘱:“这玉给孩子戴要小心点,怕知情人起歹念。防人之心不可无。”又叹息,“没想到今天看见两块上好玉,开眼了!你们随我来,我答应给你们一对上好玉镯的。”
他领着三人走进内屋,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几个绵盒,打开盒子,里面全是手镯,岳青平眼睛亮了,原来好东西藏在里面。她拿起一对仔细端祥,面露喜色,说,就这对吧。
老人点点头:“小姑娘确实有眼光,这对翡翠手镯质地细腻均匀,颜色纯正温润,形状浑圆大雅,无一丝斑点瑕疵,是真正有种有色的好翡翠。今天难得有缘人,不赚你钱,给个本就行。”
“老人家既做这一行,赚钱也是应该的,我们能在您这儿买到称心如意的东西,就满足了。”岳青平岂敢贪人便宜,一定要给足钱,双方正争持不下,正在这时,从内屋以进来一个老人,精神矍铄,两目炯炯有神。看见岳青平一愣:“这位小姑娘是不是岳老的孙女?”
金正山认出这位老人是同城珠宝界的泰斗,喻建中老人。他微微弯腰,“喻老先生好。”
喻建中笑眯眯点点头,算是跟金正山打过招呼。见岳青平也在点头,顿时面露喜色,问道:“小姑娘可有看中什么没有?”
岳青平指指盒子里的手镯说:“选中这个了。”
喻建中将盒子一盖,递给岳青平:“只当是见面礼,收下吧。”
众人全怔住了,包括先前那个老人。
“说起来岳老还是我们的恩人呢。收下吧,给老头子我一个面子。”
“不,不,喻老生先,刚才这位老人家已经很便宜给我了,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岳青平急了。
“你见过随右吧?我这里属于坤门。孩子,拿着吧,再多的珍宝都抵不上岳老的大恩。早年见过你一回,没想到模样没怎么变化。这么乖巧的孙女,岳老没福啊,舍得撤手。”喻建中感叹。
岳青平在脑中搜索这位老人的影子,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模糊的印象,不确定地问:“老人家是不是在我爷爷住院时去医院看望过?”
喻建中含笑点头。可不是?当时他进去,就见这小姑娘眼泪汪汪地坐在岳老的床前,一双手紧紧握着那双苍老的手,像只生怕被人抛弃的小狗狗,不久后,岳老辞世,她真的成了那只被抛弃的小狗狗,好在,这么只可爱的小狗狗活得够坚强,够宽容,这倒真出乎他的意料,特别是随开,更是赞不绝口,总说,若不是她早年已拜在梅门下,定要收了这小姑娘做个关门弟子。他们这些人,一把年纪,平时不问世事,闲云野鹤,能对一小姑娘如此青眼,想来这小姑娘必定不错。
岳青平立马想到随右说过的八卦门。没想到喻家的珠宝行也属于八门之一。她诚恳地说:“老人家,都像您这么做生意,只怕早关门了,这样吧,这手镯我给个本,绝不能让您吃亏,不然,断不能受。”
喻建中见她说得如此决绝,只得点头:“好,好,你象征性给点就行,算是打发这老头。”他用手指指看店铺的老人。
所有人都笑了,他们真的只是象征的收了点钱,其余的说什么也不收了,岳青平没办法,只得作罢。三人告辞两位老人出来,金正山悄悄地说:“八卦门?”见岳青平点头,他感慨万分,“岳老真正是恩泽了同城一代人。”难怪当日他爷爷那么放心她。
这天,岳青平午睡刚醒,金正山过来了。他说今天闲着,不如一起去T大逛逛。岳青平眼睛一亮,T大,好久没去了,她好想念莫伤河的那些柳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青青翠翠,柔柔软软。于是立即跟着金正山出门。
莫伤河边,一群两群的学生们在柳树下坐着或者躺着,一付惬意舒适的模样。河水静流,杨柳倒映在水里,水动柳枝动,风动柳枝动,心里装着柳枝的人,心一动,柳枝也动。岳青平心动了,满眼碧柳徐徐而动,仿若女人的腰枝,纤细柔软,纤巧地踩着舞步,又若丝绸,薄如蝉翼,在风里飞扬。
“我觉得啊,这杨柳像美女,婀娜多姿,韵味十足。”金正山看见与柳枝相互衬托的岳青平,由衷感慨。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把杨柳比作女人的,前有古人,后有师兄。”岳青平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古人最喜对花草树木寄托情怀,比拟也是千思万巧,我们今天再多的比喻,都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金正山笑。“特别是唐诗宋词中,借树木为依托寄情抒怀、隐喻‘比’‘兴’者,随处可见,比比皆是。张九龄《感遇》: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就以赞美丹橘的耐寒本性,来以示自己坚忍不拔的节操,古人都含蓄,寄思不说思,怀志不诉志,愁不说愁,爱不说爱。”
“却道天凉好个秋,欲语泪先流。”岳青平觉得师兄说得太对了,想起辛弃疾那句,“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又想起李清照那句,“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大多是顾左右而言它,偏偏又能知道他们到底要言什么。
“落红铺径水平池,弄晴小雨霏霏。杏花憔悴杜鹃啼,无奈春归。柳外画楼独上,凭阑手捻花枝。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金正山眼睛看着岳青平,轻轻念道。
岳青平听出是刘长卿《寻盛禅师兰若》,有些疑惑金正山的表情。
“我以前常常倚在那里,念这首诗。”金正山向后一指。后面正是他当年住的老师宿舍楼。柳树下,岳青平静静站着,若一棵垂柳。他一个人,柳外画楼独上,凭阑手捻花枝。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总算圆了“此恨”。也不枉他一恨多年。
岳青平顺着金正山手指的方向,看见那座大楼,再联想他的话,慢慢地,慢慢地,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大了,脸红了,看见金正山微笑对她点头,她眼眸躲闪,头低了。她一下子想到了当年贾笑笑为了泡帅哥出卖她的事,现在想起来,不是她要“卖”她,而是眼前这个人,要“买”她。他,怎么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居然不动声色!
岳青平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只觉得耳朵发烫,内心难以平静。金正山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再说话,拉着她的手,“我们走吧。”岳青平不敢抬头,挣脱了他的手,往回走。金正山见有学生正在向他们这里张望,笑了。这么多人,还指望能牵着她的小手?


、寿宴

80
走出学校大门;岳青平记得对面那条巷子里有个好去处;拉着金正山直奔她记忆中的苍蝇馆子。馆子果然还在;却比从前漂亮多了,里面装修一新;最主要的是;进门的墙壁上;显眼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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