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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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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恻。、
她用自己温热的脸来温暖他的手,希望能给昏迷中的他带去一点暖和的感觉,好快点醒过来,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他突然性的休克这种事了。
那虎口处厚厚的茧子摩擦过她的眼泪,在她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水印,光线透过来,她的影子就投在他身上,多想倾身去抱抱他啊,可是她又害怕压着了他。
于是便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生怕一转眼他就会消失一样。
病房安静下来,医生护士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音弥拿来凳子,一手握住他的僵硬的手,一手顺着他额前刚硬的短发。
那双深陷的眼窝让她更加愧疚不堪,他憔悴的面容依旧英俊如初,音弥拉开他的袖子,那一道一道交互缠绕的白纱布刺眼的密布在他的手臂上,遮盖住那条长长的疤痕。
不仅是双手臂,双腿,腹部,肩部,都有刺伤。他怎么就那么傻呢?要留十八道疤痕,为了她值得吗?
傅凌止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白晃晃的天花板充斥着的他朦胧的眼睛。
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有哭声,细细碎碎,声音很温婉好听,还有人对他细声细气的说话,他听不清,可是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身边,那个人的体温把他从鬼门关带了回来。
可现实中他睁开眼,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明亮的光线刺痛着他的眼睛。
手一动,就在床边沿触到一团湿湿的水渍,傅凌止皱眉,强撑起身子侧目一看,白色被单被渲染了一大片水渍,圆圆的巴掌大的一块。
他疑惑不解,盯着那团水渍一动不动,他用手指点了点,然后尝了尝,咸咸的,是眼泪,可肯定不是他的眼泪。
那是……
突然他就笑起来,对自己无聊的行为和无端的猜测无奈,要是她在这里的话一定又回板着脸严肃地训斥他,这样很不卫生。
傅凌止又舔了舔手指,奇迹般的舌尖竟然尝到了她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很隐秘的清香,其实形容不出来,可他就是知道,那是她。
她来过?傅凌止顿了一秒,肯定,她来过。
可是她去哪里了?趁自己醒来之前匆匆逃离?她终究还是生气了。
他想好好抱紧她,温暖她,为她驱赶脑海里极端的恐怖,深夜为她驱赶那些由陈暮东那个混蛋制造的噩梦。
还有孩子的事……
他就是道歉一万次一百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他因为自私而伤害了她的罪。阿弥,快回来吧。
音弥看他有醒来的迹象,赶紧抹掉眼泪起身,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回到房间里她就开始坐立不安,又偷偷踱步到他病房门口,悄悄地往里面瞄了几眼。第三次瞄的时候就看见他的腿动了。她赶紧又缩回自己房间。
两个人隔着一道走廊相互猜测,隔空思念着对方。
110 飞进来的
音弥是没打算短期内再见他的,她想,他既然知道了手术室里发生的事情,就更应该感到抱歉,更应该先低头。。
傅凌止懊恼地又是另一件事,她来无影无无踪的,他上哪儿去找她?何况这三天医生不允许他下地行走,要是再休克,难保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晚上的睡眠质量异常之好,可能是护士给他服用的药里有安定的成分,十二点一过,他就睡得不省人事。
对于音弥的到来,他根本察觉不到。而音弥自然是知道护士给他用的所有药物的,所以才会放心的半夜摸进来,给他捶腿又按摩的。
第四天,傅凌止开始躁动不安,他跃跃欲试,几次都翻起身想从床上下来,可护士不走,他也不敢动,免得招来主治。
这一天他就在焦灼和不得不扮作老实中艰难地度过。
晚上八点一过,医生们下班,护士们都屯聚在护士站,他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傅凌止立马翻开被子,心想机会来了。
两条大腿正面都刺了很深的一刀,其中左腿差点撕裂大动脉,所以左腿明显没有右腿好使得多,万幸是疗养的好的话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傅凌止搬过来半人高的木椅,扶着镇了镇心神,然后三顿两挫,往门口走去。
手上碍事的针头已经被他拔掉,血珠子从皮肤下血管里钻出来,他用外套堵住,在沙发里直着腿坐了一会儿,不敢弯,一弯伤口就有可能会破裂。^//^
他想他就是再累也要沿着走廊把这层楼都翻一遍,她肯定还在医院,因为这几天他时不时往别墅打电话, 都没人接。而且,那团咸咸的水渍,她的气息,他坚信,她就在他身边。
刚出了门,他就看到了她。
那小小的让他心痛的一团,她缩在椅子上,双腿盘着,手塞进棉衣里,瞌睡中的头一直往下磕,磕了一下又自己抬起来,然后再往下磕。
傅凌止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她鬓角的碎发挡住了眼睛,面容在光线下越发柔弱透明,白瓷一样毫无声色,淡青色血管从她脖子上显出来,随着她淡淡的呼吸一凹一凸的。
很好看。
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两片小小的唇瓣很干燥似的,毫无血色,淡红中透着一层白霜。整个人呈现出易碎玻璃的形状,好像他不小心一碰,她就会碎裂。她的侧影那么单薄,孤孤单单的撇在墙面上,让他看着难受。
音弥,给人的感觉就是薄薄的一层,可怜到无以复加的孱弱,那么让人心疼,那种疼痛的触动,象一只手,轻轻拉扯着他的心。
他只能长长的叹气,甚至都不敢直面窥视她。她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竟是蹙着黛眉。
傅凌止看了半晌,终是眸光一深,慢慢弯腰,上牙紧咬着下齿,花去全身的力量,面容扭曲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想,自个儿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狰狞,身姿肯定很难看,可他看着怀中的团成一小团的人儿,一点都不在乎了。
那种满足,就像当年在陆指(陆军指挥学院)第一次拿到金牌枪手的称号时那样高兴,好像全世界都在他身上背着,虽然很沉,可是却满心欢喜,觉得此生足矣。
他满脸湿汗地笑了笑,双臂就像在油锅里煎熬,火辣辣的疼,可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从门口的椅子到病房里的床,明明只有二十来步的距离,可他硬生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突然身子一歪朝地上摔下去,还好及时扯住了沙发边沿,只是腹腔咯到到了沙发,很痛。
痛得他几乎想咬舌自尽。
音弥被闹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长廊的椅子上了。
她惊悚地往四周看去,这不是傅凌止的病房吗?那他人呢?谁把她弄进来的?
目光平时四周,找了很久都没找见人,她急了,猛地从床上弹下来,却在脚就要触到地面的时候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音弥慌了神,猛然间弹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傅……傅凌止?!”
傅凌止双手捂住小腿,疼得一抽一抽地,没好气地想,先前自己构思的浪漫画面全被她这头小笨猪给毁了。
“你谋杀亲夫啊!”他冲她叫唤,满脑子的温馨话一句都憋不出来。
音弥心慌意乱,赶紧蹲下去,帮他把痛得扭曲的那条腿慢慢顺直,“你怎么躺地上?还有我怎么进来的?”
傅凌止瞪她一眼,眼神不再冰冷,温情脉脉中夹杂着一丝古怪,“飞进来的!”
“……”
她是蚊子啊?还飞进来!干脆说她是空气,飘进来的好了。
音弥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裤脚,绷带缠得很紧,一圈绕一圈,还好没见红。
傅凌止极力忍住双腿不受控制的摆动和颤抖,他原先是想扶着沙发起来的,可是双腿突然无力,他干脆坐下来,想来是很久没动,抽筋了。
可没想到他还没弄完,她就醒了,好死不死地一角跺在了他得小腿上。
痛死了!
他咬牙切齿,忍着痛楚,好看而修长的剑眉微微蹙着。双眼锐利,深邃,那里面黑漆漆的如一汪深潭,攫住了她,她掉了进去,便再也没法出来了。
两个人都静下来,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对方,彼此相望无言。
“你……”
“你……”
隔了一会儿,却又同时开口。音弥脸发热,滚烫滚烫的,突然觉得穿得太多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你先说。”
傅凌止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飞快地觑她一眼,苍白的俊脸上有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没事,你先说。”
111 你舒坦了没
傅凌止明明是痛得绷直了脸,可音弥却听到了一丝揶揄,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波光涟漪的。
良久,他说,“因为你太笨,而我又太聪明。”说完他叹了口气,“阿弥,其实是我太蠢。蠢了这么多天,蹉跎了那么多年。”
她嗔怪,“干嘛这么说?你傅军长那么高深莫测的人,谁猜得透你的心思?”
傅凌止凑近她,湿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耳廓,他一直在动嘴,可是并没有说出话来,就在音弥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食指伸过去,按住他不断张合的薄唇,“要是就为了等你一句言不由衷的抱歉,我撑这么多天干什么呢?”
“那你想我做什么?这样吗”他突然倾身,攫住了她樱红的唇瓣。
音弥呜咽,赶紧推开他,“说正事儿呢。你说吧,你做错什么了,那么对不起我?”
傅凌止也正经起来,“我不知道你在手术室……”
音弥听到手术室这三个字就开始发抖。傅凌止见状,赶紧搂住她,放到自己怀里,双臂渐渐收紧,直到她喊着不能呼吸才罢休。音弥听着他的心跳,又不敢把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到他胸膛上,她怕他受不住。
两个人静静地都没说话,隔了不久,她感觉到头发上有滚烫的水珠掉下来,沿着她光洁的额头,一直滑到她眼窝边角。
她一僵,没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抬头看他。
因为……从来颐指气使霸道无边,从来不知眼泪为何物的傅凌止,正在……哭。
那些带着他凌厉气息的泪水一滴一滴往她头顶上掉,砸得她一顿一顿的疼,她也湿了眼睛,肩膀一缩一缩的。
良久,她叹着气喊他,“阿止……”
感觉到他急匆匆地动着手,擦掉眼泪,然后还沾着水渍的手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捂住了她的双眼。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掌心里微微浮动着,温柔的抚慰他。
“阿弥,我难受。可我明明没有资格难受,你才是应该难过的那个。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孩子流掉的真相,为什么你不和我诉苦,说说你心里的害怕?你不信任我对不对?我是不是太混蛋,不值得你托付?”
他一串问题一股脑砸在她耳朵里。
她转身,回抱住他,“我舍不得,我不能把我的懦弱和恐惧都加在你头上,你已经很难过了。你是混蛋,可我爱你,如果你不值得我托付,我早就离开了!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至于孩子的事情,由你来发现远比我和你说来得强。原谅我的自私,与其和你说出真相,不如等着你亲自去发现。我不想那个可怜的孩子就那样很快被我们遗忘。它的到来,是除小年之外,这么多年以来,我最开心的事。至于那份流产同意书,你可以去问问温醉墨。”
他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将她越搂越紧,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那双大大的修长的分外好看的手在她的**来回摩挲。
她突然就开心了,一扫阴霾,觉得这么多天以来所受的委屈都能被他的温厚的手掌给融化。他真心实意的道歉,她等了太久,还好等来了。
傅凌止恢复的越来越好,开始只能走几步,后来能沿着长廊走一个来回了,再后来,能曲腿蹲下,自行上洗手间了。皮肤表层的伤口差不多好完全了,就是深层的肌肉和断裂的神经还没长好。
医生让他再住半个月,他不愿意,自个儿都住了一个半月了,差不多忘了部队长什么样儿了!可音弥和谷舒晚坚决反对,最后还是搬出了傅老爷子,傅凌止才打消了出院的念头,百无聊赖地住在医院。
音弥给院长打了电话,承诺傅凌止好了之后就回医院接受治疗,但她知道,多少还是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每到半夜她都会从傅凌止怀里惊醒。
这些天音弥是两头跑,幼稚园的老师反映小年最近几天不爱吃饭,每次牛奶都偷偷倒掉,音弥白天抽空去陪他,晚上再回医院赔傅凌止,她是不敢再把小年带到医院了。
两个人愈发如胶似漆,连泪瞳都忍不住揶揄几句,说他俩像愣头青,回到了没结婚那会儿了。音弥自是心里甜嘴上硬,倒是傅凌止大大咧咧,就差把她成天绑在怀里了。
可两人那么久没腻在起了,这会儿又你侬我侬的,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例如现在。
音弥总算知道傅凌止这厮懂什么歪脑筋了,平时二人虽然隔得挺近,但医院能培养出个什么暧昧的气氛啊!可现在不同了,他除了绑了纱布的地方之外全身光着,坐在浴缸边沿,而她站在浴缸里,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
音弥心打鼓似的,他虽然瘦了很多,可背脊上的肌肉还是很有料。
她擦着擦着,手就跟起了火似的。隐约听见前面他传来一声低低地舒服的呻吟,“再往左点。对,就那窝窝里,这么多天没碰水快折腾死我了!”
音弥不说话,也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着气儿给他擦,擦了大半个小时,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许是洗手间光线晕黄,无端端增添了暧昧,许是男女荷尔蒙在空中交战,**的,音弥都烤焦了。
“那个,你舒坦了没?舒坦了我给你穿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用词不对!怎么听都会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傅凌止这样脸皮像弹弹球似的人。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见他低沉的揶揄,“那你潜台词就是没舒坦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音弥气急,打了他后脖子一下,“别贫!再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更沉了,“其实吧,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不感冒。”
音弥顺口就接了,“什么?”
112 双修
“做运动。//他回头,深眸泛着水润的光泽,像个几百瓦的电灯,把她照的一愣一愣的。
音弥是个死脑筋,义正言辞地教训他,“你又想伤口裂开是不是?半夜做什么运动啊,何况这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法跑步!”
傅凌止横她一眼,叹息似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呆子,谁说我要跑步了?”
“那不跑步干什么……”音弥和他对望,在他逐渐加深坏笑的眼里突然止住了声音,那个呀字再也说不出口。
“你……你耍流氓!”她跑为上计,赶紧钻出了浴缸想逃。
傅凌止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干燥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心,凉凉的飘来一句,“半夜耍流氓就不叫耍流氓,那叫人约黄昏后,共剪西窗烛,双修而已。明白?”
音弥嘴角抽了抽,抖着声音吼他,“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傅凌止不说话,只是低低沉沉地哼笑着,手一用力,她就倒在了他怀里,那层薄薄的纱布就跟没裹似的,他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柔软,男女的气息不断交融,最后喷出了火。
音弥抖了。
可她理智一息尚存,顾念这他的伤势,微微撑开,“别闹了。快穿衣服吧。”
他眯着眼睛,神情迷离,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好像是她做错了是一样,不敢直视。^//^然而下一秒,他就捏着她的下巴,准确地含住了她的上唇。
音弥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会儿,她身体里的涌流告诉她,其实偶尔可以学着他无耻一点的。两个人很快天雷勾地火,亲着亲着分都分不开了。
知道音弥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傅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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