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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江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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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怪杰方不平虽设置森罗殿,将他的对手列为鬼,卒以供他的门人饲招,但他绝未想到对方竟会弃鞭使拐,而身拐合一之后,又是这么地精妙。
罗端若欺对方独脚难行,未必不可仗那九野神功,飞身遁走,但那样一来,也就弱了师父的名头,身法一展,竟以“冥王掌法”空手迎战。
李凌飞身在空中,以铁拐带动身躯,顿时劲风四合,沙石飞扬。
罗端虽是仰面迎敌,但他九野神功与冥王掌法配合得天衣无缝。
李凌飞拐势虽重,也不敢冒着那如涛的掌风,当头痛击,反被罗端凌厉绝命的掌劲打得他在空中腾挪回避。
两人各展绝学,力拼半盏茶时,忽然暴雷似一声巨响,李凌飞一连翻了几个筋斗,摔出尘埃圈外。
同来四老惊呼一声,齐拥身侧,但见他一枝铁拐已断成两截,只剩尺许在手,右手虎口破裂寸许,还在涔涔流血,脸色也变作铁青。
这时尘埃微净,隐约看见罗端双膝盘坐,想是这半盏茶时的剧斗,已使他真气浮动,不得不略事调息。
然而,这壁厢一位身腰特长、双脚特短的老人,凶睛一闪,飘飘然越众而出,叫一声:“小子,休得装死,来接我王通一招!”
王通声如巨雷,震得烟尘四散!
坐地运功的罗端一跃而起,凛然道:“我师当年没有杀尽你这伙狗贼,小爷今日一定替师行道,你有多少人,统统上来好了,省得我多费手脚!”
他这样厉声叫阵,反使王通莫测高深,不禁回头望他同伴一眼。
其实,罗端也因那名列第四名的牛雄达忽然隐去,而觉得有点诧异,也眼射精光向四处搜寻。
蓦地,一株大树后面发出一声苍劲的长笑,在笑声中即见几位老人鱼贯而出。
头一个正是自称为“尘隐老者”的凡山神猴牛雄达,只见他哈哈笑道:“罗小哥不愧是方不平的传人,但是,纵令方不平今日在场,不见得就敢这般狂妄,你自信能接下六君子联手合击么?”
罗端原是对王通发话,不料口不择言,竟又引出所谓六君子的一批武林宿彦。
这时对方已拿着话柄,只好硬起头皮,朗笑道:“晚辈自是舍命陪君子,不知老丈带这些君子是那几号人物?”
一位目眶深陷、肤色黛黑、虬髯翻飞的老人双肩微晃,身形便如流水般滑行罗端面前,向罗端打量一眼,便随即问道:“听说方老怪自设森罗殿,把我们列为鬼卒,可有这一回事?”
罗端微怔道:“前辈由何处得来的消息?”
“我只问有没有?”
“有!”
“我这钓龙叟张群英名列第几?”
罗端迅将记住的人名在脑中回忆一遍,终而摇摇头道:“张前辈的名字好像不在五十名内!”
钓龙叟怒喝一声:“你敢胡说!”同时一掌劈出。
罗端略退半步,让过掌势,笑道:“我确是实说!”
钓龙叟那容分说,大吼一声,又一掌打到。
罗端又退后一步,叫一声:“且慢!”
“什么且慢!你敢把我目为无名鬼卒!”
他在话声中连发几掌,迫得罗端连退几步,也厉声喝道:“你们这伙老鬼!口口声声说我师狂妄到不近人情!”
“你敢目无尊长!”
“你根本就没有尊长的样!”
钓龙叟被他顶撞得心火大发,虬髯无风自动,左臂一圈,右掌猛一印,喝道:“先教训你这小鬼几招!”
罗端笑说一声:“凭你也配!”一招“垂帘却蝶”连封带拂。
“蓬”一声巨响,钓龙叟一个踉跄,吃罗端扫开三步。
罗端也被震得上躯晃了一晃。
钓龙叟苦练几十年,自以为至少也可以和当年的方不平交个平手,不料连人家的门徒也略胜自己一筹,这付老脸怎能挂得下来?他闷哼一声,双臂贯足十成功劲,马步一坐,吐气开声,掌形往外一翻,但见狂风怒卷,沙石竟奔,这一招的威势,端可开山拔树。
罗端万料不到六十年前籍籍无名的人物,在一怒之下居然有这宏厚的内劲,再看诸老虎视眈眈,情知难得善罢,急一拔身躯,腾高三丈,反身一掠,落在十几丈外,叫一声:“说明了再打!”
钓龙叟更是料不到对方会躲开这一招,此时一掌落空,掌劲收不回来,一股尘龙疾冲出十几丈,然后倒卷向上,弥漫天空,气得他老脸发青,厉喝道:“你怎么了?”
罗端好笑道:“你这老儿长了偌大年纪,连一个退字决都不懂,算什么人物?小爷并不怕你,但有话得先说清楚。”
“快说!”
“鬼门关还没开门,你急着闯作甚?小爷得告诉你一句,我师父当年饶你一命,敢情要你在小爷手里送终,不过……”
钓龙叟气在头上,哪肯听他奚落?厉喝一声,双掌翻飞,已抢先发招。
罗端发现对方劲力居然不在崔卧龙之下,也不敢过份大意,展开“冥王掌法”,一面封架拦截,一面从容叫道:“我知道你这伙老儿为要争回往时的名头,不惜以老欺少,但是要争名头的人,共有二百六十一人之多,小爷没有空闲一一奉陪,车轮战反不如一齐上来为妙!”
他这一番傲视群雄的话,不但把钓龙叟气得九窍生烟,连旁观的十位老人也个个勃然作色。
他们怎知道罗端心急赶程,并看出每一位老人功力不弱,生怕逐个交手下去,多耗时间和力气,才故施激将之计。
这时,诸老倘若受激出手群殴,罗端身上十个“冥府金钱”便要大派用场,说不定诸老无一幸免。
然而,就在诸老磨拳擦掌的时候,凡山神猴忽然振声高叫道:“小怪休行激将之计,我等也决不愿负群殴混战之名!”
他这一声叫喊,不啻将已行到鬼门关的诸老拉了一把。
钓龙叟也接口冷笑道:“小怪物且休卖狂,你虽曾折服崔老儿,不见得能在老夫一枝量天尺下讨好,亮你的兵器罢!”
罗端一听对方说起量天尺,不觉:“哦——”一声道:“原来你是第一百零一位,什么量天尺,小爷还是以肉掌奉陪!”
钓龙叟此时已被罗端撩拔得怒火冲顶,往衣底一探,“锵——”一声龙吟清响,拔出一枝尺许长的玉尺,再一抖手,那枝玉尺登时长有丈余。
罗端暗道:“这该死的老儿,他一枝量天尺已被藏在森罗殿当作古董,怎又有这样一枝,看这玉尺通体透亮,敢情还是上古奇珍哩,可别把它毁损了!”
他正苦没有趁手兵刃可用,眼见钓龙叟这枝量天玉尺霞光灿烂,不觉笑起来道:“张老儿!你到底有多少根量天尺,一发送过来罢!”
钓龙叟怒吼一声,玉尺一挥,但见霞光万道裹定那根玉尺,恍若一条玉龙迅速盘舞一匝矫然而下。
罗端看得心头微震,暗忖:“这老儿功力艺业又精进了。”
他念头方动,九野神功应念而起,眨眼间,斗场又是另一番境界。
这时,但见一片霞光裹着两道矫捷的身影连番飞扑,却又是纤尘不起,玉尺带起的锐风厉啸,似乎只有在两人头上盘旋。
袖手旁观的十位老人俱是武林老宿,看出这种厮头除却上乘轻功外,还得俱有抱元导一的气功,否则决难在拼中兼顾到身外的尘疾。
他们对于钓龙叟的艺业,自是由衷佩服,但对于这位未满二十岁的罗端,更觉得惊奇不止。
罗端虽然学到冠绝一时、武林怪杰方不平的冥王掌法,但那钓龙叟自被挫败之后,无日不以雪耻为念,六十年的精研苦练,岂是白费光阴?他一枝量天尺忽伸忽缩,忽而当作长鞭,忽而化作短笔,身随尺走,掌起人飞,由得罗端掌法精妙,也难突破霞光,靠近身前。
其实,若非罗端毋须顾虑玉尺毁折,不难将对方一掌打死。
但是他为了夺取这枝玉尺作为今后的兵刃,不愿掠物而又伤人,以致厮斗多时,还未分出胜负。
钓龙叟不知对方居心何在,以为自己几十年精研这套尺招,果然与当年方不平的“冥王掌法”不分轩轾,不觉在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并即朗声叫道:“冥王掌法也不过尔尔,小怪物若没有更好的货色,老夫便要施煞手了!”
罗端冷哼一声道:“该死的老鬼叫什么?”
话声甫落,但见钓龙叟尺招骤变,漫天清影忽然幻成十几朵梅花,数十缕劲风,同时向身前要穴扑到。
敢情这一招“一片冰心”是钓龙叟几十年精研的绝学,自以为发无不中。
哪知罗端忽然一声长笑,一个“分光掠影”竟由劲风间隙欺身直上,右手一勾,将玉尺勾过一边,左掌一晃,厉喝一声:“撒手!”
钓龙叟万料不到对方胆大包天,穿光夺尺,见掌心罩向面门,只得把头一偏,在这一瞬间,猛觉右腕一紧,一根罕世难寻的量天玉尺已被夺去。
罗端夺得玉尺,立即倒退一步,飘退丈余,笑道:“敬请盛情,且容……”
钓龙叟张群英羞得脖子通红,厉喝一声:“老夫拼了!”一扑而上。
牛雄达急叫一声:“张老!……”
他人随身到,拦在两人中间,面对罗端道:“罗小哥果然艺业超凡,但你夺下此尺何用?”。
罗端已看出这位凡山神猴居心叵测,冷冷道:“当然是当作兵刃,将来归隐,再刻上几个字,证明今日的事,另立一座森罗殿,交给鬼卒持用。”
牛雄达老脸一寒,喝道:“只怕你带不走!”
“难道老丈想夺?”
牛雄达忽然面色一松,回顾同伴一眼,笑道:“我们能让这小子卖狂么?”
钓龙叟一声厉喝,一闪身躯,抢过神猴身侧,掌劲同时猛吐。
牛雄达急又双臂一拦,叫一声:“列位且慢!”
钓龙叟怒道:“牛老今天怎么尽是举棋不定?”
牛雄达笑道:“我等既有君子之名,自是要行君子之事。这小子虽想卖狂,但我等已有话在先,不可混战。兄弟认为今日暂时放过,明年此时在黄山始信峰印证一番,如何?”
钓龙叟一对凶睛骨碌碌乱转一阵,忽道:“罗小怪!敢不敢应约?”
“你这鬼域技俩也想在小爷面前施展,若果不去,还说小爷怕你哩!”
牛雄达微笑道:“你也不必多疑,明年此日,我等邀约天下名手聚会黄山,最好能请令师同来,大增光彩!”
“哼!就是小爷一人,也敢单刀赴会!”
“也好!但愿别爽约不来。”
“哼!你们放心好了!”
罗端把量天尺一收,长啸一声,身躯已落在几十丈外。但他独走一程,心头上又浮起一团暗影——他想到师冤未雪,亲仇未报,绝艺未成,凭空又惹出这一件“生死之约”,不由得暗自懊悔当时为什么不狠下心肠,一把冥府金钱诛尽那伙蓍宿。
但他忽然想到,师父的“五行金剑”全部失去,在积雪山以“金钱”应敌,又无功而退,说不定当年那伙高手人人都已炼成克制金钱之物,若果贸然施用,岂不惹火烧身,于事无补?
于是,他又庆幸能够留下一手,未被“六君子”和“五厉”学去。他这一动念,反觉泰然,惟一希望速到东海,寻到老渔翁续求绝学。
他只顾低头疾走,不觉已走到镇口,忽然,一道身影如流光射电疾掠而过。
“啊!苍天之野!”
他一见那人所用的又是九野神功的身法,不觉竟叫出声来。
他前时曾见蒙面人用过“灏天之野”,见过一个少女用“变天之野”,那都是在夜间遇上,这番那人用“苍天之野”,而且又是大白天,怎肯轻易放过?
他虽已饥肠辘辘,但一见那人用和他相同的身法,顿时精神大振,折转身躯,起步疾追。
按说罗端曾服过师父灵药,功力超过一甲子有余,尤其是他精练九野神功,身如奔电,如果那人是偷学一麟半爪,那还不被他追个首尾相接?
然而,以“苍天”追了一程,没有追上,立又改用“变天”,再改为“玄天”、“幽天”,“颗天”,“朱天”,“炎天”,“阳天”,最后连“钧天”也用了上去,不但没有追近,反而越追越远。
他见那人仍是一套“苍天之野”的身法,施展得那样精绝,错非百年功力,决难有此成就,不由得触动灵机,高叫一声:“恩师止步!”
哪知他不叫还好,这一声过后,但见前面光影连闪,传来一阵破空的啸声,眨眼间,那人已小成一个小黑点,再闪而逝。
罗端茫然若失,痴立多时,喃喃道:“必定是他老人家,再不然,也该是我的师娘了!”
一阵晚鸦鼓噪,唤醒他的沉思,游目四顾,瞥见一座小城,急忙前往投宿,不料甫进城门,即听有人唤一声:“贤侄!”
罗端侧目一看,认得是天雷掌皇甫浩,忙施一礼道:“皇甫伯伯!你们也在这里!”
第二十八章 待续前愆
皇甫浩脸上掠过一抹愁容,低声道:“贤侄眼下处境甚危,不需多礼,先往客栈再说。”
罗端跟着皇甫浩进入客栈,即见华千里、黄金度两位父执都在房中,还未上前拜见,黄金度面露喜容道:“贤侄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奔波寻找了!”
罗端一听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禁愕然。
华千里笑道:“贤侄毋须担忧,天塌下来,也不过是双肩扛着,但你先用一粒易容丸改过一付面孔为妙!”
罗端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华伯伯请说明白些,到底是什么事那么严重?”
皇甫浩轻轻摇头,面向黄金度道:“贤侄才到这里,想是未曾用餐,我带他进来,不便再出去,请老大和老三去买点什么吃的也好!”
罗端诧道:“我们一起上街吃,又有何妨?”
华千里笑道:“你还不知道哩,糜古苍正落脚在这城里,你要是给他看到,那还了得!”
罗端果然吃了一惊,忙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但他话一出口,猛然记起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岳父敢情正是找他,不觉嫩脸微红,低头不语。
三位老者何等人物,见状已明白几分,黄金度微笑道:“待买饭菜回来再说罢,两人计长,一人计短!”
罗端听说糜古苍到了西陲,自己作贼心虚,忧心如煎,恨不得立刻知道他的来意,好容易等待黄金度和华千里一走,立即磨着皇甫浩问个明白。
皇甫浩笑道:“你也不用慌谈,糜古苍和五毒尊者带了一位二十岁上下年纪的少年南下,听说是要找红蜂娘子和你,再则找鬼国十雄、龙字十三宗托根之地!”
“他们怎知小侄已到西陲?”
“大概他们是猜想吧,你黄伯伯一发现糜古苍一行的行踪,立即和我二人一路跟踪到此……”
“好呀,你这伙果是跟踪我,老贼们,还不滚出来领死!”
两人正在高谈中忽然闻一个陌生少年口音由街上传来,不禁怔了一怔,旋而悟到这房间的窗口对正大街,说话都不被外人听到?
皇甫浩灵机一动,急打开窗口,强笑道:“小哥儿!我们虽是跟着你,但也并无恶意!”
罗端已猜想那少年定是五毒尊者的曾孙,也就是糜红的未婚夫席剑清,不由得多望那人两眼,见他虽长得一表人才,但眉宇间显出一种狠戾之气,因他语言咄咄逼人,忍不住带有几分不悦道:“你这厮怎么不识好歹!”
“你这小子凭什么教训人,胆敢下来,看小爷揍你不揍你?”
忽然,一位身穿长袍的老人由拐角处现身,问道:“席小世兄?你和什么人吵嘴?”
罗端一眼看去,见那人五绺长髯飘拂胸际,五官端正还带有几分秀气、文雅,暗忖:“这人称那小子为世兄,该是糜古苍才对,但他曾被毁容,怎会曾这般清秀?”
在他这一转念之间,那少年已指向窗口这边道:“糜公!就是那老贼自称盯着我们来到这里,清儿才盘问他,被那小子岔嘴发横。”
罗端听说那老者姓糜,除了糜古苍还能是谁?这要想回避已来不及,索性仗着对方不认识自己,叱一声:“你这小子为甚开口骂人?我伯伯不是说并无恶意么?”
糜老者见伏在窗口的少年,目似朗星,清澈见底,一张俊脸,还带几分稚气,也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人先别争吵,究竟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由巴山跟到这里,也该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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