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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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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堵得魏公公说不出话,心里只道,你记着,你这丫头记着。
只是,须臾后,王纱凉吹弹可破的脸庞已近在自己眼前。她巧笑嫣然地道:“其实我听说了,之前华月公主年幼不懂事时不小心得罪了公公。可是,公公,沉幻终究不是华月,你可不要对我有成见啊。”
魏公公语结,只听得眼前的公主又道:“华月公主是少不知事,现在人已经去了,公公就原谅人家。至于沉幻么,我出生乡野,今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要靠公公多提点了。现在,沉幻随公公上轿咯。”
这句话颇有些恩威并施的感觉,魏公公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在前方带路,心里对这“野丫头”的想法却已和来时截然相反。圆滑如他自然知道那公主是什么意思。她先在口舌上胜了自己告诉自己她不是好欺负的对象,起到了一定的威胁作用,后又笑着对自己说话。如此一来,硬是逼得自己说不出话了。暗示,暗示,她在暗示我要没能力跟她作对?还是,她暗示我要跟她为伍?一路上,魏公公侧看着轿子,心里转过了百般念头。
只是,有一些东西,在看见太子望向花沉幻的眼神时,心里有些明了。魏公公嘴角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叩见……父皇。叩见王兄。”紫鸾后殿,王纱凉进门后,躬身对已坐在饭桌旁的二人说道。
魏公公把王纱凉送进来行过礼后已退了出去,该是一开始就授到的旨意。偌大的宫殿里,只唯有三人。
“现在没有外人,你是凉儿,不是花沉幻,平身吧。”王德宗微眯了眼睛道,“来,坐吧,坐父皇身边。”
王纱凉埋下头的眼里滑过一抹讪笑,而后起身坐到了王德宗身边。
王德宗这才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瀚海很苦吧。凉儿,瘦了啊。”
“既然父皇也说我此刻是王纱凉,那么,我们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照不宣。父皇有话不妨直言。”王纱凉淡淡笑了一下,看着王德宗道。
王德宗凝了凝眉,“听说你最近和连儿相处得不错,怎么,原谅哥哥了,却对父亲还有隔阂么?”
王纱凉知道,此刻王箫连亦是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又一笑,“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是。好,从小到大父皇你待我很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都不缺,凉儿在这里谢谢你。”
王德宗的瞳孔又缩了缩,“是啊。女孩子,唉,我也是小时候太宠你。”
“父皇找儿臣,到底所为何事啊?”
“舞跳得很好,为父没看见也听说了,很是赞赏。那表明你也站在你父皇王兄这边了不是?不过那主要是对内。至于对外么……靳楼是定会攻过来的,与其坐以待毙,我们何不先下手呢?”
“这是自然,父皇有甚好计么?”
“和亲。婚书已发去北陵了。”
“和北陵暂时联盟?呵,料得北陵也是愿意的。不过,父皇打算派谁去呢?”王纱凉扬了扬眉道。
“你说这宫里,还有哪些公主合适呢?”
“三公主五公主不都及笄了么?她们样貌都是上乘,品行也算不错。”
“可若论这倾城绝色,七窍玲珑心,我还只有你这宝贝儿女儿一个。”王德宗也举起了茶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王纱凉。
“我对外的身份不过是你的义女,这样合适?”王纱凉抬了眼,又捏紧了裙裾。
“和亲书上我言明是我亲生女儿,也给你冠了若云公主的称号。北陵人又怎知华月长得如何,怎知我收的义女长得如何?若云公主嫁过去了,我收的义女还在宫里,记住了?”
“为何又是我?那样我之前——”
“舞是不会白跳的。”王德宗饶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纱凉瞪大了眼睛,然后紧紧看向的是王箫连。
“呵。”她终于笑出声,“哥哥你还是说了啊?你们不是要我和亲,是要我把靳楼引出来?”
王德宗摇了摇头,又一笑,“若没把他引出来,自然就是联姻,我们和北陵一起对付靳楼。若引出来了,不管他抢走你没有,残晔和北陵的梁子也都结下了。到时,你若想回王朝,为父自然会想办法带你回来。”
“父皇和哥哥的神机妙算,凉儿佩服得紧啊。”——王纱凉还是灿然地对着王箫连笑,“不过,我怕自己没那么大本事引得靳楼出来呢。”
“呵呵,说到底,下面我要说的也还是连儿的招呢。你不是在给靳楼绣牡丹么?你要在他生辰之时送上,我便把你的婚期定在了他生辰的半月之后。”王德宗仍是在笑,“我有了你们两这样一双儿女,以后也就不用再愁了。”
看着王纱凉盯着自己的眉眼,王箫连微微皱眉道:“我知你心里也怪我——”
“我怪哥哥干嘛?”王纱凉却是挑了眉问道,“那天晚上,我不就给哥哥说过了么?你用你的兵,我用我的美貌。我们一起拼这天下。”
王纱凉笑了,倾国倾城,似月如花。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凌乱。——自己已窥见到了那一丝微妙,这样说,本就成了对王箫连最大的讽刺。她在告诉他,是他亲手把自己送到别的男人身边。
王箫连袖里的拳头又握紧,却也只道:“如此,甚好”。
用了丰盛的晚宴,王纱凉告辞回牡丹小筑。却又在牡丹园的门口瞥见王箫连。
王纱凉张了张嘴,看着那孤寂如斯的身影却又在一瞬间说不出话。
“你知道了不是么?”王箫连道。
夜色如墨,王纱凉看不清他的表情。王箫连继续道:“适才你说话时我看见了你眼里的一抹狡黠。我便知你已然知道。”
“那送我走,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在不在乎有用么?”
王纱凉扬了眉,不解。
“当时我对靳楼说的那句话对谁都适用。我放你走,是因为我比靳楼聪明,你,凉儿,不会属于任何人。即使耳鬓厮磨,即使肌肤相亲。”
半晌,王纱凉轻轻笑了。“是么……是因为凉儿先被所有人抛弃了么……那么,哥哥你现在,又来这儿为何呢?”
“——我陪你,在园子里走走吧。”王箫连走过来,缓缓牵起了她的手。
王纱凉苦笑,“我终于明白,有的时候,我为何会觉得你比想象中更恨我。”
王箫连一窒,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往前一步一步走。
“父皇呢?他对我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了么?”王纱凉有些无力地问。
“你之前也把父皇气得太厉害了。而且,他是一定要把我们都练得冷漠无情了。他那样训练我们,也是觉得是为我们好的。你毕竟是父皇的亲女儿,他又怎会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我们都该明白了不是?”王纱凉道,“我们这些人,感情和要做的事,永远是两回事。”
王箫连驻足。她的房间已到,他松开她的手。“进去吧。早点睡。”
“那幅牡丹图,我怕绣不完,会晚睡一会儿呢。”王纱凉向前走了一步,又回过头道。
“你自己注意着身体便好。”
——语毕,王箫连转身离开。把本来就有些萧瑟的背影融入了黑墨。
而王纱凉进屋后就坐到了牡丹图前,一针一线。直到天际又出现和绣牡丹的线一样的色彩。她伸了伸手臂,才起身,揉了下腿后向床上倒去。碧辞恰进来,她还叮嘱碧辞:“上午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啊。”
偳阳殿里,雪皇后和杨洛在一起坐着。
“皇上和连儿昨晚果真单独召见那野丫头?”皇后皱眉道。
“是啊。”杨洛委屈地说道,“太子殿下本就……之前本就一直挂念着华月公主不肯……现在,他也是……他晚上就没怎么回过玉荣宫啊母后。即使回来了,比如昨晚,殿下却也不来臣妾的寝宫啊。”
“这丫头,怕跟华月一样是祸害。对了,之前你不说还有个……女侍卫?”雪皇后摇了摇头,有些厌恶地说道。
“是啊,她时常与殿下寸步不离。不过,现在看来她倒没什么威胁。整日舞刀弄剑的,殿下也只是看上她功夫好罢了。”杨洛有些不屑地说道。
——这些都是山里村里来的野丫头,自己是尚书之女,自己出生高贵,自己,才配得上王朝的太子——
这是解禁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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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灵磐剑华
大清早就从王箫连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加上刚喝了口茶,王禹风笑得都呛住,此刻正弯着腰咳嗽。//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直起身子,却仍是止不住笑:“不是吧,哈哈,那抚远将军也会如此?”
“没错啊。早朝过后他留下来,亲自向父亲提起的。”王箫连道。
“啧啧啧。”王禹风道,“这花沉幻还真是**呢。连他都去求亲?不过,他战功显赫,倒也没错。呵,不是听说皇宫里好多公主都暗恋他么?”
“宫闱之事,你又何时打听得这么详尽了?”王箫连挑眉看了他一眼,“若你想如何的话,趁早。”
“这倒是啊。”王禹风亦扬起眉,“你说这将军……是不是之前就喜欢华月啊?呵呵,唉,我的竞争对手怕还不致抚远将军一个呢。你生辰那晚,见到沉幻跳舞迷上她的,又岂止我和抚远将军一个?”
王箫连听罢兀自一笑,微眯了下瞳孔后道:“育祯王爷看似顽劣,心却似明镜般通透,我和沉幻玩的把戏你已看透,也无需说这些话。”——那日,王纱凉说王禹风也许真正喜欢上自己了,王箫连当时震惊的是王纱凉说句话时的表情,却也恍然大悟。
“呵,那我在你面前可以唤她凉儿了?”王禹风亦一笑,“我是看不惯宫里这些个尔虞我诈,才顽劣一些找点乐子。不过你若说我通透,我还差得远。我实在不知,你们这番是想挑拨离间呢,还是想撒网式看哪个能真正看上凉儿,这样便为你们更加稳固了一方势力,也不用太在意那势力到底属于哪方?”
“挑拨离间?照眼下王朝的形势,若属下离乱,君王可做不了渔翁。撒网式?你又对凉儿太没信心了,她怎肯屈就做这种事?不过,你说‘真正看上’,那么……你是真正喜欢凉儿了?”
“罢了,华月公主的确就是火,而且是三味真火。我喜欢玩火,不过那三味真火,还是算了吧。”王禹风摆摆手,翘了翘腿道。
王箫连不动声色地看着,嘴角轻轻弯成了一个弧度。——王禹风,已经选择明哲保身了。
“给你个机会,凉儿今日下午会去城隍庙求佛。”
王禹风愣了一会儿,许是已想到了王箫连和王纱凉的目的,面上顽劣之色消失,无奈一笑,“这第一步你们胜了。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是活活逼我的。你看准我爱上她了?”
王箫连的笑亦冷却了,半晌后才道:“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她看出来的。”
牡丹小筑。
妖娆而红得浓艳的牡丹在锦帛上绽放得绝美,碧辞看着这朵朵牡丹,不禁拍手叹道:“不过三日,公主已绣了这样多?”
“我又不用干别的事,”王纱凉一笑,“怎么,你今日看起来格外开心啊。”
“嘻嘻,等一下就能跟公主一起出去了嘛。公主你不知道,碧辞好久好久没出过宫啦!碧辞咧嘴笑着,又拿起梳子,“公主,碧辞帮你打扮打扮啊。”
装扮好,王纱凉和碧辞慢慢走出,却又在小筑门口看见一个侍卫。有些熟悉的身形。那人抬起头后,狡黠一笑。——竟是王禹风。
“你——”王纱凉不禁问道。
“嘘!”王禹风忙竖根手指道,“今天你去求佛是以新晋公主的身份为百姓祈福的,场合正式,我也只有装成侍卫方便跟去啊。”即使知道王纱凉对自己的情意已完全了然,他也没有丝毫表现出尴尬或是什么。也因心里知道,她心里有人。他见过她绣牡丹图的神情。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图她到底是为谁而绣。
王纱凉似有所悟地点了下头,继而见明黄色马车及一干侍卫已来。——走在最前的还是魏公公。他鄙夷地看了王禹风一眼。因王禹风背对着他,他只道这里又来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侍卫。正欲教训,王纱凉忙道:“魏公公来了?对了,这是父皇给我派的贴身侍卫,他跟去魏公公不会见怪哦?”
魏公公生生把一肚子的话吞下去,又被王纱凉一气,只得干咳一声而后道:“奴才参见公主,是,就让这位……侍卫跟在一旁就好了。”
王纱凉笑着对王禹风耸了耸肩,对着魏公公的背影撇了下嘴。竟然像个做错事后对父母做鬼脸的样子。王禹风不禁又愣了一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再一看,碧辞竟也在她授意下和她一起坐进了轿子。
“公主,呵呵,我看,育祯王爷也喜欢上你了呢。”碧辞俯身在王纱凉耳畔轻声道。
“说你这丫头是鬼灵精啊?”王纱凉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绝的喧闹声已传进了耳朵,碧辞也顾不得谁喜不喜欢公主了,撩起了轿帘便一脸兴奋向外望,雀跃不已的样子。
王纱凉也被她感染,嘴角挂了一丝笑。只是,许是正路过某个歌坊吧,她又听到了琴声。于是,还是那般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把被自己藏在了衣柜里的半月琴,想到了他。高傲如他,她知道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自己逼走,加上之前的种种纠葛,他,不会再以那样的方式来找自己。王纱凉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该惆怅还是惬意地松口气。
“咳咳……”——轿外蓦地传来这样的声音。王纱凉亦向窗外望去,才见咳嗽的人正是王禹风,他扬了扬眉,嘴角露了一丝坏笑。
王纱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又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他。
王禹风叹息般耸了耸肩,跟着队伍向前。
队伍慢慢出了京城,行至轿外。
因在瀚海那段时间的锻炼,王纱凉已敏锐了许多,刚走出二十几里路,她便感到了一股杀气。她不禁握紧了袖子里的白绢。——苏溪眉教自己的往离香。
果真,只一瞬,各蒙面黑衣人从四面涌来。王纱凉让碧辞待在马车里,自己连忙从马车上跃下,使出心法,旋动了白绢。
只是蹊跷在于,跟着本受命保护自己的侍卫仿佛没有力气般都倒下,而那魏公公更似具死尸般躺着。
那一刻,心若明镜的王纱凉已明白了一切。——里应外合,这些分明都已计划好。王箫连换了自己的身份,就等于让自己失去了从前处心积虑培养出来的一切亲信。此番,那些侍卫被人“派”来,也不知授了谁的意装作不敌敌人而倒地。
想归想,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放松,王纱凉左右闪躲。其实往离香自己已用得不错,只是那些蒙面人却似个个武功不弱,她只能很勉强的一个个对付。几轮下来,已是不敌。而那王禹风祭剑而出,看起来武功亦是不弱,哪知那蒙面人从各面涌进,数量极大,终是寡不敌众,王禹风亦慢慢败下阵来。
“喂,原谅你武功不是很高啊。”惊险地躲过一剑,王纱凉向王禹风道。
“这个时候说这些啊。唉,你该说幸好我来了才是。”王禹风道,顺手砍断了眼前一蒙面的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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