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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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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容跟着静忆一众装成仆人、侍卫走在棺木两侧。
王纱凉讪笑。——他竟连问都没问过自己。
街上,百姓见状,知道太子带着死去的华月公主回来,都面露了悲恸。为了伪装更像,在客栈,也只是王箫连一人坐于桌上,离与千面若隐在暗处保护王箫连,而自己和静忆只能站着,装成侍女服侍他。
这样一路回到皇宫,亲身父亲眼睛瞥过自己,碍于一干大臣、皇孙亦在周边,却只视她为无物。
而后,自己便被作为与宫主长得相像之人被收做“义女”。
不同与静忆武功绝顶,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自己,走了那么长的路,脚上早已磨了血泡,破后成茧。王箫连把她安放在这里,曾做过冷宫的一个偏殿。纵然打扫干净,被布置了满院的名贵牡丹。王纱凉看着那个把自己放在这里问也不问一句就离开的哥哥,再度感到了失去。
没参加所谓的“葬礼”,宫中其余的王子公主从小就嫉妒自己地位高,如今来了个“民女”,她更是没有人可以诉说。
只有几个丫鬟,看见太子对这“公主”也冷淡,做起事来也不紧不慢、懒懒散散。
是了,可以共患难,不能共享福。远离王朝,见她有难,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可如今一踏上王朝疆土,他还是想起了她的野心。他要防她。他唯一做的就是布置了这一院的牡丹,以为可以抚慰一下她。
虽然,自己每日,都要偷偷来看。他的爱不同于靳楼,亦不同于凌经岚。他对她好,也不要她知道。就像派琅祈去残晔保护她时,他宁愿她以为琅祈是被自己派去监视她。
“罢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是不是太扫兴?”王纱凉起身,便到窗外叫来了丫鬟,吩咐她们煮水泡茶。
王箫连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却半分笑容也不再露。
王纱凉回走坐到他对面,“我只想问,之前求哥哥帮我查大哥的事,哥哥查到些什么没有?”
“还在查。”
“我想自己去查。”
“你要怎么查?”
“去杭州天目山,先找琅祈。”
“你这样无异*捞针。”
“我要去。”
“他不过是个侍卫。”
“可你把我抛向沙漠时,是他救了我的命。”王纱凉捏紧裙裾,“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来,到底又是想说什么?”
“凉儿,你也不用再说多余的话,我知你要权力。残晔那边有异动,你知道靳楼对这片疆域虎视眈眈。而北陵将领亦不安分。现下,我们兄妹为何不联手?”
“是知道我要权力,还是准备拿我当工具?”王纱凉冷笑一声道。
“好。那我也不要担心你会不会伤心了。凌经岚死在沙漠里了。他被靳楼杀死在沙漠了。”
王纱凉霍然起身,“你撒谎!你——”
“呵。”王箫连从怀里拿出一物,赫然是他曾应和过她琴音的横笛。“这是我亲信从大漠里带来的。至于灵磐剑,可能有人看它贵重就顺手牵羊了。他胸口的伤,正是靳楼的袖里刀所致。现在,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对付靳楼,对付残晔?”
他死了……他死了……她唯一可以相信并依靠的人死了……
王纱凉终于掩面而泣。
那悲戚至极的声音,连王箫连都动容。而他自己,也对那个死人生出了嫉妒。他不知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何事,亦不知道凌经岚的死会让她如此伤心。
“可是……琅祈的字条上……明明写着,‘师兄或已回王朝’……”王纱凉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你不是说他喜欢的女子死了吗?他也许不想你再伤一次心。”——王箫连一样冰冷的脸也说不出别的话了。他还是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搂住王纱凉。又怕她还怨恨自己,看向她的目光里有一丝小心。本以为做到让她徒步而行,自己已恢复凌厉。不料,还是又一次在她面前取下了面具。
王纱凉双手抓住了王箫连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去,疼痛让王箫连皱了眉头。“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都要一个个远离……我……”
“纱凉,你我不要再为敌。你我联盟,杀尽所有不服我们的人。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也不会再离开。”
“不瞒你。称帝的念头我从未打消。只是,我这么快答应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让靳楼付出代价。”
王箫连确实再度震惊。从残晔王纱凉对凌经岚的种种担心,以及开口唯一拜托自己的事竟是让自己查凌经岚下落时,他知道了王纱凉对凌经岚感情的不同寻常。是以刚才他也利用这一点让她答应。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消息,真的能让她下与靳楼为敌的决心。
而王纱凉这边,长时间以来的平静只是自己对痛苦的压抑。对靳楼的思念与痛心,对苏溪眉死去的难过,都在此刻听到凌经岚死去消息的一刻暴发出来。
王纱凉俯在王箫连的肩膀上,一直哭到日落。
窗外,几个丫鬟看着屋内两人的样子,震惊的同时,又不免有了闲言。
“从前我看太子殿下就是喜欢公主得紧,只是碍于两人是兄妹。你看,如今来了个跟华月公主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太子自然忍不住了。”
“住口,大胆丫鬟!”——语毕,说话的那个丫鬟立刻挨了一个耳光。她连忙回头,看见打自己的人,惊了心,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道:“对不起……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哼。”女子哼了一声,“恕罪?你就给我看紧他们。”
王纱凉也尚不知道,王箫连已纳妃。——户部尚书的千金,杨洛。只是,王纱凉若知道了这二人的对话,怕是会哭笑不得的。
杨洛忿忿拿出怀里的人,有意弹得很响,似要让那屋内的二人听到。
琴音一入耳,王箫连明显觉到了怀中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的人的些微战栗。
“谁在弹琴……我不要听见琴声……哥,你让那人走……”——不要,沾上半点和他有关的事。
王箫连皱了下眉,扶她坐下,才从房子出去。
杨洛连忙起身,“臣妾参见殿下。”
“怎么来了这里?太吵了。”
“殿下……她名为公主,可是和殿下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们共处一室的消息若是传出去——”
话音未落,王箫连径直伸手拿了她手中的琴。也不管她,他转身又走进屋去。
王纱凉倒在了床上,终于不再哭,只是眼神有些呆滞。
“哥哥要我怎样,纱凉便怎样。你想好了计划告诉我,若我也觉得可行,我们就去做。”
“嗯。那你先别想了,早些休息。”
“我曾对大哥说过,就算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我也要搅得这世界天翻地覆。说那些话颇有些吓大哥的成分,是言不由衷的,不过哥哥,你怕不怕我利用你?”
“若不怕,这一个月我不会独留你于此地。”
“那我坦诚告诉你,我现在和你齐心。我们要的不仅仅是王朝,我们要的是天下。”
“嗯。”
“我用我第一的美貌,你用你的兵。”
王纱凉说完这话,王箫连明显感觉到了心里的凉。
“哥哥,果真是这样——”王纱凉继续道,“我和你、和父皇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父亲的江*也不属于他的不是?我们的血里,有残忍,有固执,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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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谢谢捧场的大家~~
第五十五章 暖夜
他真的在那个野丫头待了一夜!”杨洛拂袖向门口战战兢兢的侍女问道。//正是昨日说了闲话挨了杨洛一耳光的侍女。
“不错……奴婢在花园里受了一夜,看得清楚,不会有错。”侍女点头,似无比恳切。
“岂有此理……”杨洛忿然走出门,直向王纱凉的牡丹小筑走去。王箫连一直对自己冷淡,本以为自己的全心付出会让他对自己态度好转。毕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是,她没想到有一个跟华月公主一摸一样的女子突然回来。
一进牡丹盛园,映入眼帘的是女子执剑而舞的样子。一招一式间,更显出女子独有的柔媚姿态,手腕辗转,剑舞花落,纷扬了满院花香。
——这女子果真美艳无比。杨洛叹了一句,又立刻向舞剑的人扬声道:“皇宫大内,竟敢在此舞刀弄剑,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王纱凉没有搭理她,直至这一招舞毕,才懒洋洋瞥了杨洛一眼,“我愿意。呵,你又是什么货色?”
“呵,乡野女子态度蛮横至此?”杨洛怒道,大步走到王纱凉面前,手指着她道,“你只是沾了死去公主的光才平步青云。谁知道你哪来的?我听说江湖中有种易容术,还怀疑你是以那个术法来迷惑太子的。对啊,你现在便随我去见太子。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是不是真的。呵,天下哪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太子也是太喜欢他妹妹,才让你有了可趁之机——”
“若我不悦,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女人的啰嗦,王纱凉径直把剑指在了女子的喉间,“闭嘴。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呵,还真是反了!”有些害怕得哆了下,杨洛怒不可遏地道,“我没资格?我是户部尚书之女。我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语毕,王纱凉果真愣了一下,须臾后放下剑。仿若审视般地看了杨洛一眼,王纱凉才道:“我哥娶了你才真是家门不幸啊。”
“你——”
“管你是谁。我一个不愿意,杀了你又何惧?”王纱凉讪笑地看了一眼杨洛的表情,蓦地就转身,“我还要练剑,王嫂赶快离开吧,免得被我误伤。”
“你叫什么名字?”
王纱凉好似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才道:“花沉幻。”
“好啊,花沉幻,你给我记住了!我杨洛不会放过你。“
王纱凉冷笑了一下,又兀自练起了剑。——其实,自己对这些,何尝不是厌倦……
从母亲被陷害,到孤身的自己因嫉妒被其余公主王子冷落,再到父皇、太子哥哥因自己的野心而对自己疏远甚至防范,从到达残晔想方设法在一个新的环境拼命为自己找一个立足之地,再到和他一再互相怀疑与试探……
——但是,自己不得不继续。为了自己的愿,为了自己唯一信任之人的死亡……
王箫连终还是为王纱凉找了名侍女,名曰“碧辞”。傍晚,他又来了牡丹小筑,看着碧辞便问:“公主呢?”
碧辞忙下跪行礼,道:“回陛下,公主练了一天的剑,正沐浴呢。”
“练了一天的剑?”王箫连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退到了院子里等待。
“太子哥哥来了么?”——屋内,却突然传来王纱凉娇艳欲滴的声音,“稍等片刻凉儿便好。”
“你现在的名字,不是花沉幻么?”王箫连问,再看了一眼碧辞,才又继续道,“不过,我也好奇你怎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
屋内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又道:“花是他给我取的姓。至于沉幻么……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听。”
“他?难道又是靳楼?”王箫连的脸又沉下来,“你连琴声都不想听到,我还以为——”
“我为他绣了幅盛世月下牡丹图。三月后,正值他生辰,就把它送过去。”
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王箫连凝眉,“你是想——”
却不待他回答,王纱凉已推门而出。——便是,美艳若雨后芙蓉,柔弱如轻风拂柳。
王箫连微微一窒,却又马上让自己凝眉。
“昨夜多谢太子哥哥的照顾,凉儿已无碍。”王纱凉看着进屋收拾的侍女,亦向前走进院子。
“那便好。你……在练剑?”
“嗯,大哥一路教过我一些。我从小学的东西杂,这剑……权且当以后能用上便用吧。”王纱凉一笑,伸伸了手臂。浴后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却,被风吹得微凉。
“进屋吧,小心着凉。”王箫连道,“这屋终究是太小,不方便。”
王纱凉耸耸肩,“我又不是没练过武,瀚海那么大的风都受住了,这点风有什么?”
也不管她是在暗讽还是逞强了,王箫连嘴边的笑容竟然有了些苦涩意味,“是啊。以你的出生才貌,就是嫁给抚远将军怕也是屈就了。”
“那哥哥你呢?”王纱凉扭头又是一笑,“尚书之女,身份倒不错,品行却是不好,该是被爹娘宠坏了。”
“你见过她了?”——她知道了。眼前的女子知道了……王箫连亦不知道,自己心里原来是那么不愿意王纱凉知道自己已纳妃。
“嗯,她以为我是哪来的野丫头,故意来勾引哥哥你,今早来撒泼呢。”王纱凉嘴角还是勾着笑,“我知道那是父皇的旨意,你也没有办法。现在,哥哥你还是回去陪陪她吧,毕竟也是尚书之女,我们还用得着人家呢。”
“这女子……”王箫连亦讪笑了下,“她欺负你?”
“谁欺负得到我啊。呵呵——”王纱凉笑着看着碧辞已从屋内走出,又道,“看样子已经打扫好了,有事屋里谈。”言罢,她便转身走进了屋。
“其实,自己本该觉得幸运了吧。”待两人都在屋里坐下,王纱凉看着王箫连又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看见你随将军亲征北陵的样子,无情冷酷,不仅在于你的计谋,还在于你杀人的表情。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对我这个小时候天天粘着你的妹妹,终还是温和的。”
王箫连眯着眼睛,亦不知她此番何意。不过,她这一番话,却是又牵动心里那根若隐若现的弦。它轻轻而动,撩拨着不安。
“只是,人总是要变的……后来的那些,哥哥明知是凉儿错了,还在瀚海对凉儿那般,凉儿感激。后来回到王朝,你做的那些,我也不怨。我都了解。”
“你这几天好像想了许多?”
“反正我们还在等待时机不是?我也无事可做。”——不禁意地,两个人的视线却都移向了同一处。白色而巨幅的、被撑起来的锦缎上,一朵牡丹怒放。
“嗯,真的很难绣。我才绣好一朵呢。”
“怎么不找宫女代绣?”
“一定要自己绣,才能让他感觉到我的心意。”王纱凉眼睛斜飞看向尚且远不是成品牡丹图,嘴角有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来看看你是否还在自怨自艾,也无甚要事。关于你适才说的那些……我记住了,你能理解便好。我还有政务处理,这便走了。”
言罢,王箫连便在王纱凉不带感情的目送中离开。临走一刻,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窗内,她的神情有些迷茫,仿佛离自己很远。
——“清晨,我看见他们——”
自己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离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打断,是不想听见。窗内女子的笑颜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又握紧了双拳。
而那,终究是自己永远不能企及的距离。早已注定。自己却又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靠近。
不过,他王箫连终究是王箫连。毅然送她去大沙漠,他不是也做到?就假装她死了,借此要挟残晔,他也曾这样想;怕她以“华月公主”这一在王朝百姓中极具地位的名号起事,他终究让她改名换姓承受所有人的鄙夷而躲在这牡丹小筑。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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