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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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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门桥那边,岩鹰石坟墓群。”
我骑上车,搭着王二菲子一路沉重。
来到墓群边,王二菲子锁好自行车后问我:“在你的眼里,我这个人怎样?希望认真地回答我。”
我看着王二菲子的脸,想了一会说:“生命意识中的悲剧色彩太浓,这一点可以从您的作品和您的言行举止中轻易发现。您的房间里是一位极其庄重的,为艺术而生存的人,您不但在舞蹈、绘画、音乐、书法上有极高的造诣,而且对人性的洞察力有非常深厚的功底。屋外是一名又放荡又超凡脱俗的女人;职业是生存,自下而上的内容是存在精神,精神是靠悲观性格来驾驭的,既奔放开朗又伤怀愁世。这些都是我在您的每一次谈话中发现的。您的成就是全国大小舞台剧本来证明的,这不是我的看法。您不像那些靠争名誉而活的艺术家,有不同于那些大挂术派旗号的人,独自深居边城这个与原始部落靠得很近。从这一点上讲,您是一名避世回归自然生态的老人。”
我讲完,看王二菲子的反应。
王二菲子转身朝坟墓群中边走边说:“太多,不想听。说对了一些。不过,没什么,这毕竟是你的个人看法,不愿说我的坏处,我可以理解。”
“在我看来,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您有什么坏地方。这是真的!”
王二菲子带着我,来到墓群最右边的一座。
“这就是我爱人的坟,碑文是我亲手凿的。”
我走过去摸着石碑上的字说:“好作品。”
王二菲子点燃香纸在碑前的香座上,又取出钱纸和蜡烛点燃,神情非常专注。
叩了三个响头,又下跪行了三个大拜礼,便认认真真地吹了一遍《光阴的故事》。
之后取出一瓶酒和一份蛋花饭来,在坟旁倒了一圈。
做完葬送仪式后,坐在坟边头靠坟墙,让我跪拜。
我便听从王二菲子吩咐,一一行礼照拜。
完了之后,在王二菲子身旁坐下来陪着喝闷酒。
过了很久,王二菲子的心情越发沉痛,喝酒喝得特别吃力。
我劝说:“不喝了行不行?不然会伤身。”
“来到这个地方,不喝酒,难解心头痛。”


、那种镶在两心之间的心弧

王二菲子,掉下了一汪眼泪,一汪,在我看来如诗的泪。
朝着天,不断地长叹。
“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吧,我的祖籍是成都,父亲进边城工作后的第三年带上了我,读小学的成绩一直不好,经常挨父亲的打,便养成了孤僻的坏毛病。但我后期发奋,回老家成都读了两年高中,考进了大学。父亲是一名画家,常骂我写些不成文的曲艺,毕业后被分在电视台工作,由于工作环境和我个人的观念发生冲突,便退职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边城。一切都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边城边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很难让你理解的世界。后来,我认识了躺在这坟里的爱人,他那时能写三十从个汉字,也能讲日常的一些基本汉语。后来,我们准备结婚,说好了结婚,可他……。死在那个原生态舞台上面,累死的,我没能看到一眼。光阴,真的有很多故事,他是边城的第一舞蹈家,没人超越。他的风衣,我的——魔窟”
王二菲子讲得泣不成声,站起身来,恨恨地砸了坟墓两拳头。
生命就这样悄悄地消失,连一声“再见”。
都,听不到。
我因没有接触过生死,难以明白这种爱的悲痛。
只是在旁边安静地望着。
王二菲子那痛苦不堪的脸,渐渐地回过头来说:“死去了三年,最怕这一天的到来。在每年的今天,都要在我的心中死上一回,受不下!”
王二菲子边说边拉起我,匆匆地离开了那座坟墓。
来到停自行车的地方,她才放荡地说:“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边城,希望你在每一年的今天,前来为他烧香点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把我抬到这儿来与他合葬。”
“好!一定照办,决不食言。”
骑上自行车,回到边城的住处。
王二菲子从写字台抽屉里取出一本大相册,让我看。
相册的第一面就是那逝者的相片。
后几页上就是王二菲子和恋人的各种生活照。
看上去,是一对绝好的恋人,貌如仙侠。
面对的相片,也觉得此人不该早逝。
王二菲子又递过来几篇已发表过的散文。
“这是他死后,我为他也为我自己写的几篇散文,看一看吧。这才是这么多年来的最佳作品,平时,绝不会拿出来。”
我接过来看,是《红风衣》、《飘飞的孩子》、《草帽秋色》、《梳头》等等。
于是仔仔细细地一篇接一篇看着,为那些大面积的感情流失,以及灵魂深处那颗无所归依的心,长久啼咽。
那种在生命底层发出的温暖,在所有的无意间呼唤着丢失了命运的生灵。
让每一段文句都闪烁着,照亮布满风霜的眼帘。
从遥远的天国,归来。
那种镶在两心之间的心弧,被一阵无情的暴风,吹断。
脆弱之躯,终究像晚霞一样,不安而又痛苦地远走他乡。
让活着的人,也能在坟墓里感受到那沉吟的召唤。
他——最后还是走了,走了很久很久。
也许是去找阳光,也许是回家……


、腾地一下站起来

我看到伤心处,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虽然不明白恋爱之人的血脉依存,但能理解老师的那段生死之恋。
应该说,我的汉语文字功底不算太差,文艺美学的识别也还不错。
将王二菲子写得最艰难的一篇《梳头》视为精品中的精品。
之后,王二菲子才告诉我,《梳头》已被几家报刊多次评上特等奖。
这一天下来,王二菲子开始重新看待我。
而我,却又好像重新认识了一次她一样。
师徒俩,每天呆在一起交流。
我完全忘了回家过年的事,在王二菲子的嘴里,开辟着第二次学习的机会。
王二菲子抱出她在大学里所学的《现代舞蹈学》、《民族舞的基础》、《美学原理》、《现代西方舞蹈大观》等等大学教材,让我抓紧时间看,不懂的就要问。
我似乎一下子变了一个人样,提的问题非常内行,回答的问题也特别果断而正确。
从康德、黑格尔、尼采以及波德莱尔这些先行大师们的哲学作品,开始认识,逐渐明了起来。
王二菲子和我每天都是形影不离,上班一起,下班看书习文也一起。
吃饭一起吃,用钱也一起伙着用。
开学这天,我将自己存在银行里的最后两百元钱取出来报名和买饭菜票。
汉收跑到我的教室叫唤。
“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忙出教室来,刚想准备好新闻接收。
汉收却说:“喊你回家团年你不回,阿爸骂你了。阿哥告你的状,说你在城里跟一个疯婆鬼混。我说,那是你的老师,他们都不相信,又骂我包庇你的所作所为,叫我怎么说。”
“怎么知道她是我老师?”
“难道我是瞎子?上学期就找时间跟踪了几次,发现她和你经常在一起。就去问陈思,她告诉了我,说你在学跳舞。当时,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也就装着不知道,反正跳舞也不是坏事,边城多少还是出了些人才。”
“阿妈骂我了?”
“没有骂你,只是说你该把成绩通知书交给我,好让家里人知道你的学习成绩。”
我来气地说:“不敢拿给你,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十六名,只有数学单科分考在了全年级前五十名之内,叫我咋敢拿去见人?”
“我已经给家里的人讲了你跳舞的事,阿爸第一句话就说你注定要累一辈子。阿哥不相信,他说你与疯婆在一起,是骗人的,也是自欺欺人。”
“才——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处境。哦,上学期的成绩怎样?”
汉收笑了:“我可是考了全年级七个班的第一名,不相信吧?”
“相信你,脑子好用,能考出好成绩,这学期要中考,啥烦事都不要往心上去。考上中师,万事不愁。”
汉收忙从书包里取出三百元钱说:“这是阿妈卖猪崽的钱,让我带给你好报名和用于这学期的生活费。”
我推说:“考不好成绩,不能用家里的钱,自己能挣到钱,名我已经报了。”
“你能挣什么钱?不读书了还差不多,拿着。”
我将钱又按在汉收的书包里说:“这钱,你留着自己用,或者还给阿妈,每月,我可以帮县直机关接待跳舞,能得到一些出场费,够用,不浪费家里的钱。”
汉收刚想取钱出来,又被我按回去。
“听我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好成绩,不配也没有资格用家里的钱。等以后有好成绩的时候,自然会向阿妈要钱。”
“那好,我将钱还给阿妈。不过,如果没有吃的,可以到我这儿来拿饭菜票。快上课了,我走了,啊!”
目送汉收跑回初中部的教学楼,自己才回到教室里的最后角落坐着,翻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书。
连值日生喊“起立,敬礼”的声音都忘了听见。
气得数学老师怒气冲冲地走下讲台,来到我的桌子边大喊一声“汉!”。
我这才回过神,腾地一下站起来。
“在看什么书?给我。”


、没犯太大的校规

我不敢将王二菲子的书交给老师,因为数学老师是一名撕书大户,见不得谁开小差看别的书籍。
“别撕这本书,它是我向一名老师借的,撕坏了我赔不起。”
数学老师厉声说:“拿来,管他谁的书,都要撕!”
我将书背在身后,就是不交出来,数学老师伸手来夺。
不料,我反而一伸手将数学老师挡开了。
数学老师大怒:“造反了!敢打我?我开除你,把书拿来!”
“众多同学在,打了你吗?嗯!哪个同学作证?身为老师,一点不讲道理,什么书都要撕!我拿数学书给你,撕不撕?况且是刚上课,就只准学生看你教的数学书?没道理。”
班上许多同学都领教过数学老师的横道理,都不喜欢他,便一起打“哄”。
数学老师气急败坏,两眼装满了刀光剑影。
“好,你等着,有你好受的。”
说完,便噔噔地冲出了教室,全班学生都为我鼓掌。
有的说:“不要怕他,读了这么久的书,从来没见过这样无理的老师,我们都为你作证,不帮他。”
一会儿,教务主任进了教室。
“谁是汉艳?马上到教务处来一趟。”
主任说完就走了,我心想:“没犯太大的校规,不至于开除,去就去,去也没你数学老师的好处,我要讲赢道理。”
临出教室时,又回头对全班同学说:“谢谢,不会忘记。”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为万一找证人对证时,先打下的群众基础。
来到教务处,见数学老师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的主任开口了。
“你就是汉艳?过去给我站好!”
我走过去,站立好。
主任问:“为什么打老师?”
我看了一眼数学老师,却说:“您把我开除了吧。”
“哦?胆大包天,这话,啥意思?”
“讲理,没用。不讲理,也没用。不就是他要开除我嘛。配合默契一点,这是就是我。”
数学老师突地站起来,指着我的脸说:“你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来叫你来承认一下错误就算了,还不肯,居然——。”
“这儿是教务处,我没打你,凭什么要承认?”
教务主任说:“是不是真的不怕我开除你?”
“不怕,学校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有无理由都一样,随便开除,没事。”
数学老师说:“那好,看你硬到哪里,怕造反到顶不成!”
过了许久,数学老师去带来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
主任问:“将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男生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我说:“方老师进教室上课,见艳子低头在桌下看书,便叫艳子交出看的书来撕烂。艳子求方老师别撕书,方老师不肯,便伸手去抢,为了躲藏书,艳子不小心挡了一下方老师的手,方老师就说打他。”
数学老师在一旁气得喘粗气,教务主任又问女生。
“是不是这样?”
那女生点了点头。
这时,我说:“主任,这样的情况好像还不到开除的级别吧?要不,下次认打他一顿,再开除行不?”


、那只是一个幌子

主任问:“看的什么书?”
“《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不是小说。”
“去拿来给我看看。”
我忙跑回教室,将书拿来交给主任看。
教务主任看了一回问:“这些书,看得懂吗?”
“看得懂,已经学完很多了。有专门的老师教我。”
“谁?是我们边中校的李阳吗?”
“不是,不能告诉您。他不是边中校的老师。”
主任将书还给我说:“以后上课要专心点,别跟老师斗嘴。下学期分科,你愿学文科,也离不开数学。考学校,语文、数学、外语是文理科都要学的公共重点课程,成绩怎样?”
我红着脸回答说:“不好,全年级垃圾水平。”
“那文科单科成绩呢?”
我想了想:“估计应该倒数第一名吧?”
主任笑了说:“难怪嘴巴硬,回去加把劲,把文科学好,知道吗?好分科。”
我反问道:“不是说走读班不分科?都是铁定的学理科。”
主任这才大悟起来说:“我一时忘了你是走读班的学生,这个我就没办法。只有看你的能力,报考时去报文科学校。”
“我不可能考上大学,所以要借这一年半的读书时间,将来进入社会,得为挣钱而活命,就没有时间看书了。”
主任又问:“听你这么讲,真不想学理科知识?”
我看了一下气得一言不发的数学老师,只好说:“想学,只是基础太差,要想补上来,恐怕是做梦。”
教务主任对数学老师说:“我看这件事就算了,这书又不是坏书,也没有犯校规,就让她自己整她喜欢的书本好吗?”
数学老师没好气地说:“你们当头儿的也跟着不讲理。”
说完气呼呼地自个儿走了,那一男一女的学生也跟着走。
我问:“我可以走了吗?”
教务主任说:“今天差点闯下大祸,如果是让李主任来解决这事,可就难逃校规。”
“他难道就不讲道理?”
“李主任是理工科,当然见不得哪名学生在理科课堂上看文科书籍,哪能像我还大事化小,再小事化了。让学生来证明,那只是一个幌子。”
“万一学生做假证明,说我打了老师,你不是硬要开除我?”
“学生做假证明同样是犯校规,只要是你的确没有打,没有任何一名学生敢做假证。方老师去找学生来证明的时间花了很长。当时,我就已经料定你没打人,而且这两名学生一定是方老师的得意门生,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们的表情不放,他们多少还是怕把问题闹大,只好实说。”
“真英明,所有老师能像您这样就好了。”
主任笑了说:“这就是学中文的好处,懂得察言观色,你这名中学生也不错嘛!见了这等场面,心都不虚。”
主任讲完之后,让我回教室去上课。
我走到教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数学老师看都没看我一眼,只在讲台上讲课。
我又加大了语气:“报告!”。
这时,全班学生都没听数学老师讲课,将一双双眼睛移到我这边来。
老师讲得无心肠,只好走到我面前说:“以后让我再抓到你偷看别的书,小心你的皮肉,进来!”
“今天对不起您,请您原谅,以后不敢。”
数学老师让进了我后,走上讲台说:“数学是一门重要的升学考试科目,学好了数学对文科的学生都有许多好处,上课。”


、开始了每周挣钱的历程

我在座位上听了数学老师有意针对自己讲的一番话,有点糊涂。
心想:“看了这么多的中文书籍,怎么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写有三角几何、代数、函数方程式呢?方老师会不会说谎?”
课间操时间,我忙去找到张惋问:“数学成绩怎样?”
张惋回答说:“好!每次都是考第一或第二名,怎么,有事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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