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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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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声的江玉针,就会放下自己的车子来帮我推。
她常说:“我十二岁就跟父亲拉起了这行当,再做两年,打算退休了,这活就留给你们年轻的做。再说,我还有一个儿子在读大学二年级,再拉两年架架车供他读完大学,就退了。”
提到大学,我一下奄了气。
常对江玉针讲自己也读过几天书,家里也有人在读书,算起来也快要考试了。
江玉针每次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是吗?那你跑来拉架架车干啥?”
好几次,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不想读书。”
这个煤炭老板很聪明,找我们这些女人拉煤炭。
一个架架车,一天拉六七百斤煤。
如果找汽车拉,最少也要花翻腾。
拉架架车的队伍,每天都要在一个名叫光华大队的三圣寺停放大休。
那儿有树阴,又有水井。
等气喘均匀了,水喝足了,才不急不忙地将煤拉到苏坡桥的一处烧瓦厂。
每次我都拉得最少,平均只有三百零几斤。
因其年龄小,煤店店主没有计较我太多。
但每次去结账领当天的工钱时,店主都要说:“明天能不能多拉一点,别浪费我的车。”
我只能点头,别的话,想讲也讲不出来。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生活就这过下去。
就算过得累一点,只要自己能赚到钱,将来能自己购一间不大的房子。
这一辈子,也许就不伤心或不怀疑这个世界。
晚上,除了《想要一家》这首歌之外,我的兴趣几乎等于零。
在煤店当搬运工,干了几月。
我开始认识到过去那手面上的活,与如今这肩臂上的活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
成都的夏天,来得早,去得又迟。
虽然太阳常常不愿钻出乌云满布的天空,来普照众生。
却又不见有什么西北风,东南风来带走成都的闷热。
深更夜半还不见有人愿从田埂上,马路边或平房顶上回到屋里的□□睡觉。
为了防备蚊虫的光顾,都将自己坐的躺的地方,四周点上几盘蚊香。
有的男人,还在嘴里栽上一棵土大炮。
一时间,到处都是烟雾缭绕,那情景仿佛是在为死去的人超度。
又好像是自己躺在烟雾中,被人超度一样。
阴森森的一大片,随时都能听到窃窃私语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打蚊子的声音,好听,也让人有一种胜利感。
活像那些端公道士们,卜卦时的场面。
让人老是感到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墓群之中。
而人们,总要等到空气完全退去了闷热,凉风赶来时。
才肯起“床”进屋睡觉。
我便是其中一名,我常跟着江玉针出入田埂。
最爱听她讲故事,讲女人自己的,我几乎无法从她嘴里听到男人的任何东西。
、新伤逼宫3
有一回,江玉针讲到她有一年去现在的人民公园。
那是修地下防空洞的时候,刚刚修好洞的当天下午。
她和她爱人一时忘了关洞门,就去吃晚饭。
等回来关好洞门后,又过了十几天去打开洞门验收时。
发现洞里躺着一男一女的尸体,都很年轻,估计是刚谈恋爱的人。
那天大家忘了关洞门,他俩年轻,觉得新奇便钻进洞里去观看。
殊不知来关洞门的她,一时忘了进洞查看。
就将两个年轻人关在洞里活活闭死。
江玉针讲到这儿,低下头哭起来说:“我欠了两条人命,丧德啊!”
我听完这话,也替那两个死去的人惋惜。
也为江玉针的粗心大意,带来的长久悲愤难过万分。
光阴一晃,到了第二年,由于成都一二环路不准再架架车拉煤。
所有的厂家,都得用汽车拉煤。
煤店的生意,开始日落西山,禁止了架架车穿城而过,店主不得不关掉煤店。
另谋发财的路,撇下的搬运工,也只得各自苦着脸重找生计。
江玉针本来上了年纪,不打算再干重活。
回到郫县三道堰的家中,种点小菜过日子,算是安度余生。
临走时她叫我有困难的时候,可去找她。
还说什么百年之交,搞得我受宠若惊。
送走了江玉针后,独自一人坐在马路边,观看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自己也承认,这不是好奇心。
我是在想,这些车辆是在招摇过市,也在追寻着人的过去。
就像千篇一律的复制品,所谓的什么芸芸众生。
不过是极少一部分人的兴趣罢了,至于人的诞生不保密,死亡不显露之类的传说,都是些骗人的把戏。
最终还是要人来看管,谁又能说不是呢。
我还是回到年前睡过觉的那个青羊宫旅馆,闷睡了几日。
几天不拉架架车,反而一身酸痛。
手脚也不停地晃荡着,对着镜子看,发现自己不是女人。
用手摸着肩上背上的一层层茧疤,又看了看几件白衬衣。
那些洗不掉的一大片焦黄汗斑,拉车的光阴历历重现。
我不知道别的搬运工们老的老、少的少,能不能再找到养家糊口的钱。
自己倒还好,一人就是全家,一饱都饱,一衣全家暖,一动全家动,别无拖累。
平时,工人们还背着店主骂,说是压迫血汗钱。
可到店主真的不压迫的时候,工人们却又都慌了神。
觉得没了地方挣钱,就求店主留下自己,免得一家老小饿肚子。
店主当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不忍心。
便给每位特困户打发了五百元钱,一共打发了四千多元。
事后,叫特困户们千万别跟他老婆讲。
他怕被老婆知道后吃不了兜着走,好在他老婆从不管账,只管拿钱来打二四点点或是六七八九、三六九。
我很佩服店主的这一壮举,要知道,这笔钱就等于五辆架架车白白地给店主干了一月。
况且,店主的各项上交下交的一些开支还不算。
到这时,许多工人才知道店主不是在压迫人。
而是跟大家一样,挣几个小钱,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
过去,我和搬运工一起睡大铺,人多嘴杂。
总有那么几段见闻和笑话,在夜间回荡。
现在自个儿躺在这花钱睡觉的旅馆里,感到孤独难熬。
这儿的一切都没有变,同早年前一样,铺被没变,打扫卫生的老太婆没变。
恍惚自己的两年生活,像是在梦里度过……
、新伤逼宫4
成都是一座具有三千年历史的文化名城,在汉代是全国五大都会之一。
在唐代宋代除开汴京,也是第二大都市,曾是西南地区丝绸之路的发源地。
人们一谈起成都,就知道是在四川盆地内,与川西大平原共名的一块宝地,是“天府之国”美称的惟一象征。
古往今来,有无数豪杰就诞生在这里,也有无数的英雄、文人墨客风流而来、折腰而去,留下了一大堆名胜古迹,让后来的人们朝思暮想。
由于有了“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水旱从人,不知饥饿”的成都历史话题,加上千百年来少有战争在成都爆发的得天独厚的地域环境,就造就了无数的土生土长的老成都人不知什么是“国家”的概念,每日都过着那种极为安详平和的生活。
小日本虽然来过成都,不过都是在天上丢了几颗炸弹就匆匆忙忙地撇下不管了,几颗炸弹对如此庞大的成都来说,还不如抓痒痒过瘾。
老成都们简直是全国各地最幸福的一类人,几千年来,饭有好的吃,衣有好的穿,住有好房住。
一旦给他们谈起上海、北京、广州这些大城市时,他们都能说:“那几个城市算什么?早被那些好事的国民党人、外国人一年又一年打得稀烂,哪里比得上成都哦!咱这地方的人,纯粹都是真正的炎黄子孙呢!从没被杂交过,再说我们的吃食文化之所以老是在全国高居榜首,是因为咱们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干,就有时间专心去弄吃的,长期弄来弄去当然会弄出些名堂。”
的确,成都人从没有把那些以老北京人自居的人放在眼里。
更没有把那些自以为自己是上海人的傲气当会事儿,他们要干的事是怎样吃、怎样打麻将。
不像那些沿海生活的人,一谈到日本人就拳头扭得咯咯响,谈到美国人就骂狗娘养的。
再谈国内当年的战争,更是心有余悸,还有什么天灾之类的大事,总是有一种不安的眼神表露出来。
成都人就不同,他们认为,等外国人把仗都打到了成都,中国就没救了。
、新伤逼宫5
既然没打来,就让那些沿海的人去抵抗,管他是不是家破人亡,自己照样自在地坐在茶馆里品茶、听川戏、听评书或小快板,反正自己的一家人没事。
再说天灾,成都连山都没有一座,只在龙泉驿有几个土包包,怎么样也倒不过来压倒成都。
地震这事虽然吓人,但成都却又不是地震带,有天大的地震在别处发生,成都这地方连屁都放不出一个。
水灾更不用说了,早在公元三世纪就被一名叫什么爷儿俩的李冰父子修了一个都江堰的工程把水灾问题解决得干干净净。
还有什么虫灾之类的事,也只有在川外的省份里横行霸道。
虫子们根本就飞越不过李太白笔下的难蜀道,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成都平原里长得又嫩又壮的粮食疏菜全部送进成都人的嘴里。
像这样一处全中国绝无仅有的宝地,能不让成都人忘乎所以吗?
国家的概念,没几个去过问,也用不着过问。
青少年们读的书上写的那战争啊、矛盾纷争啊,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在读天书。
因为,他们身边看不到这些名堂。
只有一到星期天,非要围几圈不可,麻将声声入耳。
也有的扛一钓鱼竿下府河去钓鱼,是世外桃园的最好去处。
想起这些来,也难怪成都人不把北京人、上海人放在眼里。
外省人常把去沿海找下贱活干的四川人,误认为不过如此下贱卑微。
其实,这批四川人只是四川省的一些贫困山区小县的苦力劳动人。
真正的成都人,外省人就是用八人大轿抬他到北京或上海去住,他还不干。
不信的话,可去各大城市户口办查一查。
有没有一名地道的成都人,查后就知道天下如此这般大白了。
成都人还有一个最著名的特点:那就是不善内斗。都会说是一大家人,斗起来没意思。
活着,争夺日出时的晨露。
我就是一名贫困地方出来,找下贱活干的逃生人。
我却没去沿海,而是钻进成都这块福地里来睡觉。
觉得在这个城市睡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感。
经过两年的独立生活,渐渐地发现,成都这块地方,是金银财宝都买不到的地方。
我吸取了前三次找工作的一些教训,不急不躁。
买了一身新衣服,把自己的花架子往上一摆。
不到一月就找到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替人料理家务。
、新伤逼宫6
主人瘦高个子,清一色的劳动布服装。
眼睛的黄眼液,多得就像害了黄胆肝炎。
光骨脸皮上的颜色,却白得好比死去的人。
牙齿被烟熏成了黑色的门槛,一双黑皮鞋已经失去了光亮。
见我站在长发街保姆市场的门外蹲着,猜想我一定是岁数不大,进不了市场里面。
他进市场去跑了一圈下来,保姆们的长像吓得他不敢下问。
便出门走到我面前:“喂!找工作吗?”
猜想他一定是看上我的年轻和艳丽,才专门过来问我。
我头不抬,就说:“是的!不过,走错了地方,这儿只让老的进去。”
“我叫陆遇民,来请保姆,不想请老保姆,愿干吗?”
我这才抬起头说:“有事做,当然愿意。”
陆遇民蹲下身很小心地问:“想要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
“包吃包住,一千二。”
陆遇民满心欢喜,因为老保姆的要价,也不外乎这样。
他那表情,是说我肯定不知道市场行情。
便问我:“任务简单,只帮我照顾一名读书的儿子,没有多的人。做好了加钱,可以吗?”
我懒心无肠地说:“看看再说吧!反正又不是急着要找工作。”
……
陆遇民自己开的是一台好车,我认不得牌子,坐着很宽大。
把我带回他家中,然后叫来儿子跟我认识:“这是爸爸给你请的保姆,叫艳姐,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她去做。”
陆史帅,一名十足小帅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他嘟嘴说:“保姆应该是老的,怎么请个这么小的回来,爸,你不会是?想打她主意吧?”
陆遇民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说:“你已经是高一的学生了,请一名老保姆回来陪你,乐意吗?有审美水平吗?”
陆史帅好像真有点不欢迎我,他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内。
陆遇民又追了进去,接着说:“先让她做几天,如果不行,再给你请一个老保姆,把她下掉,总可以了吧!”
陆史帅听这么一说才泄了怒气,便说:“妈妈跟你离了婚以后,家里就再没有母亲的气味。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新伤逼宫7
陆遇民又用开导的语气讲:“你们学校不是有年长的女老师吗?不知道啊,有老女人的地方,就有不平静的地方,想想你婆婆、妈妈,就会明白爸说的话了。”
陆史帅细想一下,发掘不出个什么道理。
就对陆遇民说:“胡说八道,不过为了你的要求,不请就不请,反正都是你作主。”
父子俩在房间里摆了大半天,将我晾在外面的客厅里,成了拌菜——冷盘。
我不敢走动,因为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豪的家庭摆设,也是我见过最大的家。
所有最现代化的家具,全都有。
窗外阳台上,还摆满了花草。
这时,陆遇民和陆史帅走了出来,见我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忙叫我坐下。
陆遇民对我讲:“我很穷,花高价钱请你来作保姆,还真有点不划算,但是,看在我儿子长期一人在家,没有人照顾的份上,才将你请来。”
陆遇民说这话的意图,是想让我知道,来他们家做事是很不容易。
所以他一边说,一边看我脸色。
我却不以为然地回答说:“都是读高中的人了,也该独立才行,你们认为我不行,我马上就走。”
此时,还以为陆史帅一定要求他父亲下掉我,所以干脆地说了这句不太入耳的话。
陆遇民见我的架子扯高了,恐慌了一阵。
忙说:“请你来,就别说走的话,我想过,请年纪大的人来,史帅他可能会养不好的依赖,看你年龄与她相差不多。也许你们俩合得来,你说是不,史帅?”
陆史帅笑着回答:“这就要看艳姐,肯不肯跟我一起共度高考大关?”
我笑了,笑自己终于能在这儿舒服地住吃。
也笑陆史帅露出要与自己交有友的话,便说:“就把我要做的事给安排一下吧!”
陆遇民站起身,叫我一起去厨房:“每天有三次做饭时间,早晨和晚上你们两人吃,午饭史帅是在学校里吃,所以中午就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又叫我去卫生间:“每天早晚都要给史帅加热水,让洗脸洗脚。”
、新伤逼宫8
来到寝室时,陆遇民迟疑了一阵才说:“这是我睡的地方,床你千万别动,连我自己都不愿去睡。”
“好个转角单间,就是你住的了,里面各种睡的东西都有。”
回到客厅,大家又坐下来。
陆遇民接着说:“要随时洗陆史帅的衣服和你自己的衣服,每天都要将每间屋子扫干净,哦,还要给花浇水。还有,如果煤气费用完了,就到楼下看门的那位张大爷那儿我去交费,别的事,可以问史帅。”
我忙问:“这儿来了你们的熟人,我又不认识,咋办?”
“不会,我这个家,除了陆史帅,就是我,不会有人来,如果硬是有人来,也别让他们进来,叫他们滚蛋。”
陆遇民心里清楚,这个家有人来的话,必定是前妻来看陆史帅。
我又问:“您在哪儿上班?为什么非要星期天才回来?”
陆史帅一下子笑出了声,对着我神秘地说:“他呀!嗯!是搞地下工作,不知道吧!”
我露出不解的样子,问:“现在这年月,还搞地下工作?战争都打完了几十年,还搞来干啥?”
陆遇民用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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