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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颜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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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鄙视谭渺没有浪漫主义精神，再然后就是没有阿Q精神。
离开医院之前，沈渊主动向医生咨询一些细节问题，而后追上颜萱的脚步，且悠悠地跟在后面。
沈渊说，“今天我做东，就当赔罪。”
颜萱拎着包，步子又是一顿，而后聚集了不少笑容之后，回头，说，“那就谢沈总了。”
对于此笑容，谭渺很鄙视，因为这样很没有范儿。但是颜萱就不这么认为，该低头时就低头，在没有足够能量支撑战斗的时候，应该先补充能量，进而才能继续对待敌我问题。所以颜萱暂时忽略沈渊请客的动机，饥饿包容了很多问题，包括对沈渊的敌意。
饭桌上，沈渊浅露笑意，儒雅布菜，颜萱与美食奋战，自然注意不到旁边男人的细微表情，不过那双手，颜萱观察细致。因为那双白白净净的手在饭桌上来来往往，然后她的小碗就没有中断过食物。
颜萱将沈渊的殷勤暂时归结于放纵妹妹为非作歹之后，对大众的补偿，所以心安理得享受美餐。
谭渺自然没有颜萱的好胃口，因为身体受到伤害，精神也遭到了摧折。谭渺摆弄着碗里的一棵小青菜，问，“沈渊，你有没有狠狠教训那个周美娜？”
颜萱一惊，在这个如此微妙的场合，谭渺怎么能提出这么让人恶心的名字呢。于是颜萱停止了进食的速度，然后说，“我没告诉过你，周美娜是沈总的妹妹吗？”
谭渺默默自语，你真没说。
沈渊放下筷子，面露真诚的歉意，“不好意思，谭小姐，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的。”
谭渺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应该是狠狠地扇她。于是谭渺更加沉默了，在曾经的岁月中，与颜萱争夺食物的激情消失了。
吃完饭后，沈渊提出建议，去酒吧坐坐。
颜萱背着手，以相驴的目光将沈渊好好审视了一番，最后做出鉴定，这不是好人。颜萱之所以做出这么个结论，当然是有现实依据的，沈渊喜欢逛夜店，对于她这么个暂时熟悉的陌生人，沈渊就提出邀请，可见是来者不拒，然后就是最尴尬的场景，电梯事件，足以证明沈渊喜欢把女人带出去。经过一系列分析之后，颜萱打出此人是真流氓的标签。最后附加一条，夜店是耍流氓的温床。
在被颜萱用鄙夷的眼神打量了之后，沈渊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他当然知道颜萱眼神的含义，可他的邀请是没有恶意的，他一直坚信清者自清，不过很显然，有时候心底坦荡，最后的结果还是被认为猥琐。当然沈渊承认自己有时候玩过419，但这是成年人的游戏，所以他玩得坦荡。
最后，沈渊坐上车之后，一度情绪低落。因为他的好心被当做了狼心。
颜萱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她的眼神实在是很犀利，基本可以杀人于无形。所以在送了谭渺回家之后，颜萱决定谄媚一下今天的财主，至少关系不能太僵。
不过很明显的沈渊在闹小情绪，因为颜萱用余光打量了他许久之后，当事人依旧漠不关心地拿着CD在研究。颜萱当然不会认为他这是研究入了神，因为CD拿的是反的。
颜萱说，“沈总，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载你去夜店之后我再回去？”
沈渊不满意这种说法，因为通过颜萱的语气，他能感觉到鄙夷。
于是沈渊头未偏，眼睛未移，直接切入重点，“颜小姐认为我是哪种人？”
颜萱默然，在思虑良久之后，颜萱始终想不出比较符合沈渊的词，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文学修养实在太缺乏。
最终，颜萱说，“和沈总没有接触过多，所以不是特别清楚。”
沈渊十分不满意这种回答，所以果断地开了车窗，冷风吹进来，颜萱长发乱飞。
颜萱直接偏转45度角，微带怒气，瞪视当事人，只不过在接触到沈渊上挑的眉，还有严肃的神态，颜萱胆怯了。她承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她屈服在了沈渊的男子汉气概之下。
沈渊说，“以后多接触了，自然就知道了。”
颜萱面含微笑，微微颔首，“是的，沈总此话有理。”
沈渊又说，“既然颜小姐这么说了，那么以后就不要那么客气了，直接称名字吧。”
颜萱一惊，这才几个回合，已经上升到互称名字的地步。颜萱心中暗自佩服，对沈渊的认识又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也因此，颜萱决定认清现实，好女不与流氓斗。
于是颜萱甩开脸子，笑得甜美，说，“那好。”
沈渊听闻此话，关掉车窗，选了一张CD放歌，然后面部表情柔和，神情舒缓，嘴角含笑。
颜萱默然开车，在几次所谓的对决中，颜萱完败。甚至丢盔弃甲，沦为战犯了。颜萱一时间郁郁，车厢里的音乐顿时成了黑色星期六。
第十五章 无奈成为小炮灰
对于危险的东西，颜萱认为，勿近勿扰，所以在安全送达沈渊抵达府邸之后，热情告辞，颜萱心中呐喊拜拜，并且全身心的得到解脱。如果沈渊是手榴弹，颜萱自然会躲得远远的，但是沈渊不是，是原子弹，所以你再怎么躲，其冲击波的威力能隔了三个市，照样秒杀你，甚至炸后遗留辐射。这个道理，颜萱以前不懂，不过后来懂了，当然懂了的时候，死得很冤枉。
颜萱跟着客户吃晚饭，饭桌热闹一片。老大多喝了几杯，脱掉了西装，坚持要跳走狗舞，对于这个，颜萱是不反对的。颜萱甚至能充分理解作为一个已婚男人，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已婚男人在碰到饭局之后，还有如此众多漂亮女人的作陪之下，那种急于表现自己的心情。
老大在跳了一遍之后，坚持要跳第二遍。颜萱想保持战斗力，所以默默退出房间，她不能因为笑得欢快，丧失了继续与美食奋战的战斗力。
如果知道前方有敌情，颜萱是会很坚定地选择隐藏或者直接回总部。但是颜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她一头扎进来了圈套，然后死无全尸。
颜萱走到某一包间门前的时候，包间门半开，争吵声剧烈，颜萱闻声，背着手，顿住脚步，这种情形之下，如果有场免费的戏看，其实也不错。于是颜萱靠墙而立，装作路人甲乙丙丁，耳听室内。随着争吵加剧，声音越来越大，颜萱听得津津有味，并猜测出其中的剧情，男人要分手，女人不答应，最后爆发大战了。颜萱觉得戏有点烂俗，但聊胜于无，于是打算坚持到最后一刻。
后来包厢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男人，颜萱迅速转身，对墙面壁，这个时候，护着自己的脸才是关键。颜萱在默数着男人什么时候怒气冲冲地离开，数到十的时候，颜萱被拉到了包间。对于这突发的状况，颜萱没有预料到，然后在进到包厢的时候，颜萱迅速用手捂住脸。这个脸不可以不要。
男人说，“这个就是我未婚妻，信不信由你。”
女人说，“我不信！”
颜萱尴尬地站在男人的身侧，然后透过指缝，看到一张楚楚动人的脸，不过现在梨花带雨。
男人扒下她的手指，颜萱恼怒地偏头，然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沈渊。这个时刻的颜萱是迷茫的，在与他几次的交锋中，颜萱显然没有记住他的声音，对于这一点，颜萱现在感觉到后悔万分。
沈渊的表情很凝重，眉头紧皱，唇角紧抿，单从表情上看，这个时候的沈渊心情非常不好，还很无奈。这与颜萱认识的沈渊相当不同。
于是颜萱试探性地问，“沈渊？”
沈渊讲硬地扯起嘴角，那是笑。颜萱突然感觉不妙。果然，沈渊握紧她的手，然后放在胸前。
沈渊说，“我没有骗你，我很爱她。”
女人痛哭，“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沈渊又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我只爱我的未婚妻。我们好聚好散。”
在男女你来我往的对决中，颜萱妄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沈渊紧紧地扣住，甚至温和地低下头，满是宠溺地看着她。
颜萱欲哭无泪，急欲辩驳的时候，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推开了她，冲出了包间。颜萱内心呐喊，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的清白就没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当然既然是内心呐喊，女人自然听不见，颜萱听着高跟鞋的哒哒声越来越远，内心越来越凄凉。
沈渊放开了手，然后坐回了椅子上。
颜萱揉揉被握疼的手，觉得自己这次非常冤枉，在此次男女大对决中，她成了炮灰，还是一个不能伸冤的炮灰。所以这次，颜萱很生气。
沈渊的表情依旧冷肃，不过在看到女人走了之后，心情明显一松，掏出了烟，点上了火，开始吞云吐雾。
颜萱说，“沈渊，你这份大礼可真是别出心裁啊。”
颜萱话里带刺，眼里含刀。
沈渊视一切为浮云，又一次吐出烟圈后，灭掉了烟，然后起身，说，“颜萱，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份情，谢了。”
颜萱相当不满，这不是欠不欠情的问题，这个问题很严重，关乎名节。如果沈渊是正经好男人，颜萱扭着自己的小腰就扑上去，直接来个谎言成真，但是沈渊是耍流氓的典型，所以颜萱觉得自己又被耍流氓了。
颜萱说，“沈渊，我不用你谢，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帮你，是你强迫的。”
沈渊沉默，然后紧盯着颜萱，墨眸如鹰。
颜萱顿时感觉到压迫感，正打算败兵撤回。不过，眼看沈渊一步步靠近，颜萱无奈一步步后退，最后颜萱抵住墙壁无路可退。颜萱想回身敲着墙壁，然后呼救，大呼，放我出去。最后，颜萱闭上了眼睛，看不见自然没有压迫感。
当然，颜萱没有感觉到沈渊的暴力，因为沈渊一直自诩为绅士。不过颜萱感觉到唇角有东西拂过，然后浑身一颤，脸颊红透，害羞睁眼，不过，颜萱失望了，因为沈渊此刻正单手插兜，单手拿着手帕距离她1米远，在安全距离，伸着手臂擦她的嘴角。当然，表情是玩味的。
颜萱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失望还是庆幸，虽然自己的初吻早在八百年前不知道给了某位同桌。
沈渊温和地看着她笑，“你怎么吃的？吃的到处都是。”
虽然颜萱做好了准备，但是沈渊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一时间感觉到了寒冬腊月的冬风拂过。不过颜萱坚持输人不输阵，所以淡然地按住沈渊的手帕，然后迅速背转身，狠狠地抹着唇角。
颜萱觉得女人可以不化妆，但是脸不可以不干净，现在这种状况，无疑狠狠地让自己没了面子，尤其是在敌人面前，这就给了敌人一个很好的鄙视自己的机会。
在万分纠结、自我反思之时，沈渊说，“别擦了，会擦破的，我送你回去。”
颜萱认为这是在打了她一个巴掌之后妄图用甜枣堵住她的嘴，但是她嫌枣小，所以，很坚决地不接受。
然后颜萱昂起高傲的头颅，不过依旧仰视沈渊，踩着三寸高跟离开包间。
第十六章 炮灰的后续命运
在被沈渊的原子弹炸得尸骨无存之后，颜萱反思自己为什么会中了猎人的圈套，最后得出，戏瘾太重，成戏中人了。所以颜萱决定，淡定从容面对街头偶发的男女分手烂俗戏。如果不能戒掉的话，总有一天，沈渊还会从某个角落冒出来，拉着她的手，说，未婚妻，我找你好久了。
颜萱郁郁地回了包厢，由于沈渊的事，食不知味，终于第一次，决定提前退场。老大虽然酒醉，但是看见颜萱要走，扯住她的袖子，眼巴巴地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颜萱说，我叫嫂子来陪你。
听到这句话之后，老大清醒了。放下了卷上去的西装裤腿，一本正经地坐回位置上，跟颜萱说拜拜。
颜萱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颜萱刚开了车门，准备钻进去的时候，被外力阻止了。颜萱回头，怒不可遏。当然，颜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恶作剧，而不是抢劫等恶劣性质的事件，必须承认，颜萱的思想有时候很和谐。
颜萱回头的时候，当然发现这不是恶作剧，这是一次故意事件。因为沈渊站在她的身后，为恶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去，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臂。颜萱妄图使力扯出来，沈渊的手收紧了，而且嘴角扬起的笑更开了，目光如炬。这在颜萱看来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但是颜萱认为在此种情形之下，不应采取以暴制暴，而是以理待之，因为这里人来人往。所以颜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露出了3颗牙，至于为什么是3颗牙，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实在是无力咧起嘴角的肌肉。
颜萱说，“沈渊同志，你这是要做什么？强抢民女？”
沈渊立刻回答，“不。”
颜萱非常不满沈渊在回答此问题时，反应之迅捷。颜萱自认为自己虽不是貌如天仙，但也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所以，可以有不轨思想。
沈渊又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跟你道个歉，顺便送你回去。”
颜萱认为这种事后补救，效果非常小，因为创伤已经造成，小恩小惠是弥补不了的，当然道歉连小恩小惠都算不上，所以，颜萱白了他一眼，依然坚定地要开车门，“不。”
但是颜萱忘了，此刻她的手臂还在沈渊手里。所以所有的动作，无非就是无谓的挣扎，改变不了处于弱势的局面。
经过挣扎之后，颜萱认清了现实，然后立即决定改变战略。这次颜萱露出了8颗牙，她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小嘴变成了大嘴，但是这个时候，什么都是浮云。颜萱回眸一笑，“沈渊同志，您想要道歉，现在就成，不用那么费心的一定要送我回去。”
颜萱一直认为，道歉是一回事，但是对方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颜萱决定，如果沈渊当场道歉，她就当场耍赖，不接受道歉。
沈渊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颜萱。颜萱心底一颤，以为自己的诡计被识出，于是眼珠四转，唯独不敢聚焦于沈渊。
不过，沈渊绅士地放开了手，然后朝颜萱玩味一笑，而后，转身。
颜萱突然觉得相当失望，对沈渊的判断，颜萱一直徘徊于真汉子和纯爷们之间，经过此次事件之后，沈渊的名字竟然出了这两者之间。所以颜萱当即立定，他是野汉子、假爷们。于是，颜萱开始了漫漫地鄙视之路，因为他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也因此，她丧失了大庭广众之下鄙视他的机会。
颜萱闷闷地坐进车内，踩下油门准备离开。不过一直躲在角落的保安同志英勇出现，颜萱一惊，速度踩刹车。
下车的时候颜萱内心一阵坎坷。在现如今制服控流行的年代，颜萱企图混进大流中，但是无奈，努力许久，仍是可悲的制服恐惧症。比如，典型的护士制服，众多宅男臣服于其粉色you惑下，但是颜萱却很悲催地想起了骇人的针头。当护士姐姐满脸笑意，却无比冷血的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P股，那种感觉，颜萱生不如死。再比如，警察制服，颜萱没有感觉到英姿飒爽，不过想到了交警同志骑着摩托，英勇无比地冲到自己面前，然后帅气地掏出一张罚单，小姐，你闯红灯了。
所以，当保安穿着保安制服冲过来的时候，颜萱第一个感觉就是抱头投降。当然颜萱坚持人要有骨气，所以一脸傲气地倚着小宝马自强不屈。
保安说，“小姐，酒后禁止驾驶。”
颜萱郁结，然后大声说，“我没有喝酒。”
保安闻言，皱紧了眉，又说，“小姐，你身上的酒味也太浓了，请为了他人着想，请自觉不驾车。”
这个时候，颜萱很想扒了他的制服，然后告诉他，你怎么能说是为了他人着想呢，我本人呢，我本人去就可以随意去天堂吗，这是歧视。
颜萱说，“谁跟你说我喝酒了。”
保安遥指一辆大路虎，然后颜萱看到了路虎旁边抽烟的英俊男人，沈渊。
颜萱想大骂一声，s/hit。
沈渊感受到颜萱投射来的仇恨的目光，依然淡定如风，甚至倾城一笑。
颜萱心如刀绞，借刀杀人，这一招自己还未学到家，这个沈渊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果然道高一尺。
颜萱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开始解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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