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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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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日子陡然富足了许多,逍遥的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一开始久美子和他们交往颇深,后来则渐渐疏远了。一个是年龄和阅历上的差距,更多的是价值观上的不同。也许我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恰好是贫瘠心灵的一剂良药,填补着某种空白和不足,不管如何,我也乐于扮演这样一种角色,尽我的力将她温存抚慰,同时,我也在其中得到了许多的欣慰。
正当我想全身心的投入到细雨如丝的爱情长跑中,却突发了一个紧急事件,让我第一次经历了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过程,心境起了很大波动,改变了我对人生的态度和认识。
 
   十四上 人生苦短命无常 一杯浊酒不苛求 '本章字数:2797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0 13:31:56。0'
 
 不断袭来的潮水拍打在黑黝黝的礁石上,溅起白色浪花,发出低沉幽冥的哀乐,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海的味道。在黑夜里,如果不是偶尔翻起的白色浪花,很难分清天与海的分界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黑霾世界。任何误闯入这个可怕世界的生命体都无法逃脱被它侵吞腐化的命运,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它击碎撕裂,唯一的希望就是期盼明日那一轮朝阳尽快现身,拯救这黑色漩涡。
我选了一块靠岸较近的大块礁石坐了下来,迎着咸潮的海风,任凭它吹拂我的脸膛。虽然已是初春,但入夜后温度还是很低,海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切斧剁一般,面部的神经好像都被冻结住,没了感应。
但这一切我都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狠狠嘬着烟嘴,吐出一股股干裂呛鼻的烟雾来。身边只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海堤桩子,一根根斜插倒立着,向无尽的大海吼叫出战斗的口号,又似在发出临终前的最后遗言。岸边的步道上,三三两两的来往通行着一些晚上出来锻炼身体的人,不少人经过附近都会侧目观望孤零零地坐在礁石上的我,稍作停顿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继续向前。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会是怎样一副模样,也清楚会他们很可能会联想到某种不祥的事物。但是大多的人也只能选择走自己的路,无法也无暇去顾及身边所发生的事和人。
自己的路只有自己来走,产生的后果也只能由自己来承担,旁人无法为你的行为和命运负责。
我掏出第三支烟,借着尚有一息火星的烟头点上。此时的我已抽不出嘴里的香烟是苦还是辣,是惆怅还是无奈。看着渐渐从远方徐徐推来的潮水,我能做的只有亲眼见证它在又一次的碰击拍岸下再次无情地粉身碎骨。命运周转轮回,酝酿着下一次以及千百次上万次不可改变的结果,我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一切,有心无力。

当我听到林跃用颤抖悲哀的声音说方惠琳已病危,这一两天也许就要离开人世的消息时,我呆住了,握着电话瞬间变成了一座石刻雕像,肌体内的血液全部倒流,像被千百台水泵加压之后以井喷的势头一股脑地全部涌上了头部,若不是有坚硬的头盖骨阻挡,早已喷出体外,将我的生命冲得七零八落。
我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摊行尸走肉,甚至动了不愿存于这个世界的念头。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不应该是真的。老天爷,你真的是太不公平了,为何对这个本已十分可怜的女孩儿做出如此绝情极端的人生判定,你的双眼是否睁开?
方惠琳是我的初中同学,给我和林跃当了三年的班长,还有很多人,是我们大家的班长。她的父亲在她小学二年级时突发心脏病离开了人间,只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的母亲由于历史原因没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一直都在工厂的生产线上做女工,用娇弱的双肩把家庭扛到了一个人身上,拼了命地养家糊口,拼了命地供方惠琳上学念书。
说良心话,真心话,大实话,如果说初中三年,在学校里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不是那些白发苍苍的资深老教师,也不是锋芒毕露的年轻新园丁,更不是学习成绩优异或者家庭条件优越的同学,而是乐观向上、每一天都和命运做着顽强抗争的方惠琳,是她耕耘了我的心田,触动了我和许多人的灵魂深处,教会了我们许多许多在课本上难以学到的东西。
高中时,我和她分别上了两所不同的学校,从此分开了。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在前年举行的初中同学会上,一想到明天就能够再次看到她,我的心中就激动不已,那一夜我几乎没有入睡。重逢并没有太多的惊喜与伤感,也没有过多的话语,本来初中三年我俩单独交谈的记忆就几乎没有,更多的只是熟悉和怀念。
她已经在一家外资银行找到了工作,凭着个人努力和优秀业绩收获了一份很不错的收入;但是她苍白的脸庞却比云开雾散后的幸福更加让我担心,我感觉她活得太累,现在换作她把重重的生活担子挑在了肩上,承受着这个年龄不应有的重负。
“为,为什么会这样……”得知她患上了白血病是在去年,那时的情形也和现在一样,如雷灌顶。经过紧急有效的治疗,有了很大的转机,让所有人重新看到了希望。那时班里的同学除了出国和在外地的,几乎都去医院看望了她。哭成泪人双眼红肿的方妈妈让人心酸,我们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同样命苦的女人。同学们给方惠琳捐了款,我也捐了,数量是多是少或许已经不再重要,再多钱的也无法换来健康的方惠琳了。社会上也有很多好心人拿着善款找到了方惠琳,把钱放下后便匆匆离开,不愿留下姓名。
后来,方惠琳的病情虽趋于稳定但找不出没有根治的好办法,想了许多招都没能实现,只好采取了最保守最稳妥的治疗方法。再后来,我和几个同学又去看过她一次,之后便断了联系,只是偶尔从林跃那儿获取一些断断续续的消息。
“别说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林跃从来没有如此的悲哀,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哭腔。
“真的就没有救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了,怎么会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呢!”我对着电话那边大声嘶喊,一股怨气从胸底破腔而出,双脚仿佛被来自地狱的无数只嶙峋的手死死抓住,无法挪动半步。方惠琳还太年轻了,她不应该遭受如此的折磨,这种命运对她太不公平。我无法接受,接受不了。
“我已经和公司请假了,明天去医院,还有其他几个人。你怎么办?公司……”
“我去。”我无力地吐出这最后两个字,便将电话挂掉。挂掉电话的同一瞬间全身酸软无力,如同突发了脱水症,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仰躺在床上,四肢如同被抽去了丝的茧蛹,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外皮,维系着空荡虚无的躯壳。我在脑海里想要努力回忆方惠琳的面孔,却永远是模糊的,如同隐藏在清晨的薄雾之中。我伤心不已,难道这一切都是在预示我和她即将阴阳隔离,再也无法相见了吗?一行冷冰的泪水滑下脸颊,流入嘴角,没有任何味道。

“喂!在哪儿呢!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打电话就是不接。”电话那头林跃的语气急切焦躁,我猜他此时恨不得抽我一个大嘴巴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他已经打了无数遍的电话,我一直没接。没什么原因,只是不想接而已。
“没事儿。在海边坐着。”
“跑海边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医院走的,一转身就没影了。”
“你还在医院?”
“我也出来了。后事,后事现在是方惠琳的亲戚在办。”
“方惠琳”三个字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而我的心却留不出一滴血来。这三个字已永远成为了符号和记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代表。惠琳班长,你为何走得如此之早,都没来得及留下太深的印迹就去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是在路上还是已经到达,那里也有如此多的不幸和不公吗。应该没有不幸和不公了,再也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就安静地睡吧。
“我想喝酒。”
林跃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抬头仰望,今夜的星空没有一丝云彩,无数繁星组成一片银河。银河是多么美,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我试图找出属于方惠琳的那一颗,却在浩瀚的银河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那一夜,我喝醉了,林跃也喝醉了。如果不喝醉,不把自己喝到失去知觉,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如此漫长无情的夜。我和林跃谁也没说话,一瓶接一瓶默默地喝着,喝光一瓶,再开一瓶。菜点了一桌,却谁也不动筷子。
“干。”
“喝。”
人生就如同这杯中的清浊酒液,每个人饮下后都会有不同的体验。有的甜蜜如糖,有的苦涩如药,更多的平淡无味。
 
   十四下 生离死别本无形 纵欲奢淫皆浮游 '本章字数:309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1 08:51:07。0'
 
 初中的同班同学几乎都参加了方惠琳的告别仪式,除了几个在国外的无法回来。女同学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手中的手绢早已被泪水浸透,五指深深地抠在手绢里,将其捏成一个个的泪团。可是所有人除了献上一支黄色或白色的菊花,望上遗像里笑得很灿烂的方惠琳最后一眼,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可怜她,惋惜她,却拯救不了她,她的命运谁也拯救不了。
遗像按照方惠琳的遗愿选择了这张她大学毕业时在校园里留下的毕业照。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很幸福。我们多么希望此刻正在天堂里看着我们的方惠琳也露出同样美好的笑容,我想她一定会的。
那天我和林跃是上午十点多钟赶到的医院,走廊里已聚集了不少初中的同学,很多也是许久未见了。方惠琳的亲属也基本上都来到了医院,几个岁数和方妈妈年龄相仿的中年女人在安抚着神志已经游离恍惚的她。方妈妈已经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只剩下低声的抽泣和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辨别不清的说辞。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向遇到的每一个人诉说自己凄惨的命运;而在方妈妈这里,冬天出来寻食的狼变成了突如其来的绝症,结果却都一样,将要无情地夺去她仅存的生存希望,摧毁掉她的精神支柱。
我问了几个先到的同学,所有人都沉重地摇摇头,表示希望不是很大,多半不会出现奇迹和转机,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居然生出了罪恶的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昏昏噩噩的脑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心胸出奇的舒畅,仿佛心中那块一直悬空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事情也终于有了完结。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十分鄙视和奇怪在这个关口自己怎会生出如此邪恶的不可理喻的念头,但那念头却又万分的真实。
长长的走廊里充斥着女人的抽噎和男人的嚎哭,光滑的平坦的大理石地面能够反射出一张张痛苦欲绝的面孔,前往天堂的道路是否也似如此的笔直通畅。
方惠琳在重症监护室里,谁也看不见现在是什么模样,二十多岁正处花季的躯体上是否也插满了粗粗细细的管子,周围被一群现代科技结晶的仪器包围,那本应该是鲜花,而不是那一个个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机器。由谁来宣布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的离世呢,是仪器上那没有波动的横向直线,还是一身白衣的医生翻开紧闭的双眼后机械般的摇头,还是永远躺在那里的方惠琳自己,到底是谁,应该是谁。
我扔下林跃独自走到走廊另一头的长椅上坐下,双手交叉,看着对面雪白雪白的墙壁,又让我想起了方惠琳那张苍白无助的脸颊。眼睛一热,终于,一行热泪带着我的灵魂淌下,冲刷着死去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心理精神上受不了。爷爷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突然去世的,事先毫无征兆,走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宁静,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人世,连身边的至亲儿女都来不及悲痛伤心。据奶奶讲,爷爷在去世的那天早上,还吃了两大碗饭,饭后就下地去了。他是在午饭后的小憩中走的,没有痛苦,没有喊叫,没有遗言。当我赶回老家时,爷爷已安宁地躺在那里,神情和睡着了没有区分。
父亲大嚎一声跪倒在爷爷的脚边,哭得伤心至极,勾得本已止住了泪水的奶奶又掉下眼泪来,屋内不少心软的女人也陪着哭了起来。
爷爷一辈子也没离开过那个小山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死去,没有带来任何东西,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识字,不惹事,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生子,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简单重复的日子,如同在生命的复印机里打印出来的一摞厚厚的日子,完全相同。
那条乡间小路他不知走了多少遍,自家的地里不知落下了多少爷爷的汗水,日出日落,爷爷看着相同的风景走完了他的一生。葬礼完全按照家乡的习俗举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为爷爷送行,长长的送葬队伍,在招魂白幡的引导下蜿蜒前行,凄凉的唢呐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里,跨过爷爷一辈子走过的路程。
全家最伤心的就是父亲,在我的人生记忆中,从没见过如此伤心的父亲,伤心的如同走丢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父亲初中毕业后考入了城里的电校,毕业后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安了家,十**岁就和爷爷分开,直到爷爷去世。
经过多年的风雨漂泊,我家的日子也和许多人家一样逐渐好了起来,也买了大房子,物质生活富足了许多。父亲多次劝爷爷奶奶搬进城里和我们一起住,哪怕只是半年的时间,也让他尽尽做儿子的孝道。可无论父亲怎么相劝,爷爷就是不同意,他说他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还是自己的小山村好,他喜欢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河流,每一棵树,每一片草。
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住过院,也没得过大病,除了多年务农落下的腰肌劳损之外,内脏器官没有一点儿毛病。连孝顺的父亲都被他健康的身体状况所“欺骗”,估计怎么也得八十岁以后兴许能出现轮到自己在爷爷的病床前端水送药的场面,万万料不到爷爷根本连这个机会也没有给他。
我是集中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回爷爷家,期间还有几年没有回去,算来算去和爷爷相处的日子不会超过一百天。一百天里,和爷爷单独唠嗑的记忆也很淡薄。父亲兄弟几人,各自成家之后,爷爷的膝下自然是孙男孙女一大帮,“隔辈亲”对于爷爷来说并不稀缺,而本不善于言辞的爷爷自然也不会刻意和我说些什么。他给我的最大记忆就是消瘦的脸颊,深深的眼眶,和那一脸的花白的络腮胡子。
爷爷的葬礼上我也哭了,但却没有为方惠琳哭得伤心,哭得动情,哭得深刻。那时多是被嚎啕大哭的父亲感染,自己跟着伤心落泪,至于从骨子里因爷爷的离开而悲伤倒真的没有方惠琳给我的打击来的大,也许是我过于无情,但我不想予以否认和隐藏。躺在那里的方惠琳让我极度难过,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眼睛里的景色没有任何色调。

整个告别仪式,方妈妈都是被搀扶着,到最后她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方惠琳的遗体被送入熊熊燃烧的火化炉里时,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在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后终于昏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这个女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如何过,暂时没有答案,却已经清晰可见。她只能痛苦地思念和追忆世上最亲的两个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女儿。痛苦也许是她今后人生的唯一主题,解脱也许是高不可攀的无法实现的目标,或许根本就不再有目标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们几乎占据了浴池的各个角落,打着酒嗝挺着装满山珍海味的圆鼓的肚皮来回溜达;光着屁股的男人们四肢大张的仰躺在搓澡床上,好似十月怀胎的肚皮随着搓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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