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甜心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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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少。”这时，一直坐着的凌雨寒也起身迎了上来，看着夏小沫怯生生躲在顾彦哲身后的可怜样，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能借着和这位贵人打招呼的机会过度一下。
“坐下说吧。”顾彦哲对眼前这个男人全无好感，敷衍着和他握了握手之后便牵着夏小沫走向了慕子晴定好的小包厢。
四人分别坐定之后，慕子晴殷勤地帮顾彦哲介绍她和小沫共同的同学。
顾彦哲不领情地冷哼一声，微皱着眉看向慕子晴道：“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慕子晴干笑一声，一脸无害的装傻。
“故意带他来的。”顾彦哲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视线几乎没有从夏小沫身上移开的凌大律师，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着夏小沫的柔软小手，好似一种无声的宣泄。
“怎么可……”慕子晴心虚的辩解之词还未说完，却被擅长唇枪舌战的凌雨寒硬生生打断——
“是，因为我想见小沫，特地拜托子晴帮我约了她。”
“直说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小子还算有种，顾彦哲的战斗力也渐渐被激发了出来。
“听子晴说小沫给你生了两个孩……”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彦哲不客气地打断了凌雨寒，他此刻的表情像极了和别的男生争一个女生的青涩小青年，往日的沉稳老练全都变成了浮云。
“是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凌雨寒并没有被顾二少的不善语气吓到，苦等近五年，终于能和小沫再见面，他不会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男人而退缩不前，就算要输，也要输得轰轰烈烈、明明白白。
“小沫，你告诉他。”一直在旁边当看客的夏小沫终于得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这还要拜顾二少的大度恩赐。
“我很好。”夏小沫答得干脆果断，虽然她的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乱麻，但有一条路却依然清晰明了——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凌雨寒的位置，五年的岁月洗礼冲淡了很多记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现在只为一个人跳动，这个人是她孩子的爸爸，此刻正坐在她身边，用他温暖厚实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柔软小手，在他主动放手之前，她不会逃开。
“顾先生，请允许我和小沫单独谈一谈，不要很久，十分钟就好。”瘦弱的夏小沫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媳妇似的坐在顾彦哲身旁，就连开口说话都要得到允许，这种不协调的亲密关系深深地刺痛了凌雨寒的心，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如果顾彦哲和慕子晴一直在，有些话他没办法说出口。
“别说十分钟，就是五分钟也不行！”顾彦哲断然拒绝，霸道得像一位专制的国王。
“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不行吗？”慕子晴又当起了出头鸟，没办法，谁叫这次见面是由她发起的呢，气氛变尴尬时她有责任出面调解。
顾彦哲正要拒绝，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掐他的手背，这小女人，又在偷偷摸摸对他‘施暴’！
“你想和他单独谈？”顾彦哲硬生生把极速上窜的火气打压下去，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她。
夏小沫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藏在桌子下面的两只手正以十指紧扣的方式紧握着，她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从他身边逃走。
“说好了只谈十分钟，我会盯着表掐时间！”再坚硬的心也敌不过女人的似水柔情，顾彦哲的心早已被她融化成一池春水，哪里受得住如此亲昵的示好。
“好。”夏小沫还是一脸小媳妇的乖巧样，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脸上的浅淡笑容里藏着的都是让人艳羡的幸福。
“慕小姐，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也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一谈。”不舍地松开手站起身之后，顾彦哲将矛头指向了妄想置身事外的慕子晴。
慕子晴心里小小地不安了一下，已经大概猜到了顾彦哲要跟她说什么，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已经无路可躲。
四人组合分成了两组，每组两人，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
“小沫，你还记不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是什么时候？”在时间如此紧迫的状况下，凌雨寒居然还有心情追忆过去。
“记得，那天我去学校拿通知书，你去拿档案。”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在夏小沫脑海里一一闪过，但她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初恋是青涩的，也是美好的，但对她来说那只是一段已经被尘封的回忆，她不会被回忆影响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子晴一起出国，我们……”
“这世上没有如果不是吗？”夏小沫笑得淡然，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伶牙俐齿的凌雨寒无言以对。
“我可不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我们最后见面的那一天，你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十分钟稍纵即逝，凌雨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沉默上，很快，他就从无言以对的尴尬中恢复了过来。
“是。”时隔五年再想起那段心酸往事，夏小沫竟然好心情地笑了，从前的她并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但当她把前尘旧事放在一起稍作整理之后却突然发现，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之说，她和顾彦哲的命运在毕业舞会那晚便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所以老天爷才会安排他们在五年后意外重逢，这段神奇的缘分也得以延续。
凌雨寒很想继续问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再说如果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时间在奢侈的沉默中持续了近一分钟，凌雨寒迟迟没有开口，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已想好了要说的话、要问的问题，可当他看着她脸上的笑越来越轻松自然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有什么理由怀疑她现在过得不好？
“我现在很好，真的。”见他久不开口，夏小沫一脸认真地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信。”
简单的两个字，是释然，也是认命。
互相喜欢却不让对方知道的男女注定得不到幸福，老天爷也不打算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夏小沫和凌雨寒的单独谈话并没有持续十分钟，但在包厢外的另一个小角落里，顾彦哲和慕子晴的谈话却严重超时。
慕子晴绘声绘色地给顾彦哲讲了一个很精彩也很富有戏剧性的故事，虽然这个故事有少许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却还是给了顾彦哲极大的震撼。
如果没有意外怀孕的打击，夏小沫和凌雨寒说不定早就成了一对！
这是顾彦哲听完慕子晴的故事之后作出的总结。
不过，这只是一个永远不会变成事实的如果，无论他们曾经多么喜欢对方，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回忆，他不会允许这个突然出现的伪情敌破坏他和小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幸福基础。
“慕小姐，你比我想象中更幼稚，也更愚蠢，你以为把小沫的初恋情人弄来就能逼得她离开我吗？”顾彦哲很快就从震撼中缓过神来，一脸漠然地拆穿了慕子晴的阴险诡计。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内疚，想帮雨寒……”
“内疚？你敢说当你听到那小子在睡梦中叫小沫的名字时你没有怨恨过她？”顾彦哲冷哼一声，无情地打断了慕子晴的虚伪辩解。
“我……我没……我从来没有恨过小沫！”被点中痛处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心虚，即便是在脸上扑了三层粉底的慕子晴也不例外。
顾彦哲突然灵光一闪，结合慕子晴讲的故事和她闪烁其词的辩解联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五年前的毕业舞会，是你使诡计把小沫灌醉的吧？”
慕子晴先是一愣，顿了片刻，很快就悟出重点，小沫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在毕业舞会那一晚怀上的。
呵，老天爷果然是长了眼睛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使阴谋诡计，我和小沫永远不可能认识。”顾彦哲原本是想揪住这个机会把这个女人狠狠惩治一番的，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这女人的邪恶算计，又怎么会有他和小沫的今天？
顾彦哲的话证实了慕子晴的猜测，她也意识到再多的辩解也是枉然，是她作茧自缚，谁也怨不了。
“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跟你一起回去见小沫和凌雨寒，我先告辞了。”低着头沉思片刻之后，慕子晴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出先走。
饶是如此，顾彦哲还是不满意，非要让慕子晴彻底从他和小沫的世界里消失不可：“如果可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小沫的生活。”
“如果没有小沫……”慕子晴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五年前，她抢走了凌雨寒的人，可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却是夏小沫；五年后的今天，她又输给了同一个人，她不甘心，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点不如那个傻里傻气的穷丫头！
可惜，顾彦哲并没有给她发泄不满的机会，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他硬生生打断——
“也不会是你！”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慕子晴蓦地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将心里的怨气发泄而出。
“你哪里都比不上她！”顾彦哲冷冷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包厢走去。
小包厢内，夏小沫正在给凌雨寒看两个小宝贝的照片，气氛十分融洽，却感觉不到半分暧昧，有的只是朋友间的轻松、愉快。
“子晴呢？”看着顾彦哲一个人回来，夏小沫很是诧异。
“走了。”顾彦哲笑着应她，走到她身边坐下之后很自然地轻握着她的柔软小手，“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给他看孩子们照片。”夏小沫据实作答，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好像担心他会不高兴似的。
“这么快就叙完旧了？”这两个人毕竟曾经互相喜欢过，顾彦哲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的淡定坦荡，他会旁敲侧击地打听刚才谈话的内容也很正常。
“我们没有叙旧，只是简单地聊了一些老同学见面都会聊的话题。”凌雨寒不愧是做律师出身，随口而出的两句话就把顾二少的旁敲侧击轻松化解。
只要顾彦哲愿意，他完全可以用更犀利的追问让这小子难堪，但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和自信，他还是硬生生把这分斗气的心思压了下来，“十分钟的时限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参与你们的话题？”
凌雨寒怪怪地笑了笑，把小沫的手机还给她，带着一脸淡定的释然站起身，“十分钟的时限已过，话题也基本结束，我该告辞了。”
‘算你识相’顾彦哲在心里暗暗腹诽一句，礼貌地呈上自己的名片：“小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张卡片你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顾彦哲的这一招可真够狠啊，名以上是装大度，背后藏着的潜台词却是‘以后要是有事情直接找我，不要骚扰我们家小沫！’
凌雨寒是聪明人，自然能猜出他的用意，看着完全在状况外的夏小沫，他忍不住替她捏一把汗，老天爷给这个笨丫头安排了一个占有欲如此之强的霸道男人，于她而言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
罢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幸福还是不幸只能由她自己慢慢体会。
“你们的孩子很可爱，祝你们一家幸福。”这是凌雨寒临走前说的话，虽然有些小小的嫉妒和不甘，但这一句真诚的祝福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劝你以后离慕子晴远一点！”凌雨寒已经走到了门口，顾彦哲突然想起什么，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凌雨寒没有回头，只是稍稍停了片刻便迈着大步走出了这个容不下他的二人世界。
其实，根本不用顾彦哲提醒，凌雨寒早就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和慕子晴纠缠不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他恨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继续跟她做朋友。
当然，一味的怨恨责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还是要往前看，只有勇敢向前，才能将那些让人心酸的过去甩在身后……
尴尬的四人见面最后竟然变成了温馨的二人世界，但顾彦哲的心还有一半是悬着的。
“如果今天我没有跟你一起来，你会不会觉得很尴尬？”
“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问如果的问题，现在你不是在我身边吗，为什么要想那些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的事？”和顾彦哲的忐忑不安相比，夏小沫的心情要坦然得多，当着凌雨寒的面说出那句‘我很好’之后，她的心好像豁然开朗了，纠结无序的那一团乱麻也慢慢理清，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当幸福来临时一定要牢牢抓住。
“因为……我……担心。”顾彦哲难得不干脆了一回，简单的五个字，中间却停了两次。
“子晴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夏小沫不问他担心什么，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问题都出在突然不辞而别的慕子晴身上。
“说了你和凌雨寒的过去。”
“你都说是过去了，对你来说，我和凌雨寒的过去很重要么？我好像从来没有问你的过去吧！”夏小沫单手托腮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宛如三月的春风，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就像一只软软的小手撩拨着他激动难平的心。
“如果你想知道，我非常乐意告诉你。”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已经从慕子晴口中听到了那么多她的过去，顾彦哲也不打算对她隐瞒什么。
“我不想。”夏小沫几乎未做任何思考便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能这样和他十指紧扣地并肩而坐她已经很满足了，他的过去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笨猪，为什么不想呢？你不想，我会认为你不在乎我。”
“因为……过去的都是回忆，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不是吗？”夏小沫很自然地顺着他的话锋答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给她取了一个很不好听的昵称。
“那我问你，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曾经爱过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会怎么做？”顾彦哲极其、非常地不满意夏小沫过分淡定从容的反应，孩子气地非要逼出她的激动不可。
是怎样，他是和如果杠上了吗？为什么总是问这些假设性的问题？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是不是？”顾彦哲急得跟什么似的，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当然不是！”夏小沫受不住激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否认，小脸急得通红，“你不准诬赖我！我很在乎你的，真……唔……”
呜呜，每次都用这招，要亲就好好亲嘛，干嘛每次都要突然扑上来！
稀里糊涂被抱着亲了一通之后，夏小沫的脸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红苹果色，缓过劲来之后，她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在不在乎是放在心里的，难道非要盯着你的过去不放才算在乎吗？”
好吧，小笨猪说得还蛮有道理的，这一关算她过了，她容易害羞，可不能把她逼急。
顾彦哲的郁闷已经被她这一句‘放在心里’彻底驱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得意。
不过，得意的顾彦哲似乎忘了这世上还有乐极生悲一说，思维跳跃的夏小沫终于后知后觉地记起他刚才好像叫了她小笨猪来着，这么难听的昵称她才不要呢，“喂，你刚才叫我小笨猪了吧？”
“我没有，绝对没有！你一定听错了！”顾彦哲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企图用坚定果决的否认蒙混过关。
夏小沫可没那么好糊弄，皱着眉嚷嚷：“我才没有听错呢，你就是叫了！
“好了好了，算我失言行了吧？下次再也不敢了！”被吃得死死的某人尽显‘妻奴’本色，这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实在没办法把他和雷厉风行的顾二少联系在一起。
“笨已经够难听了，你还在后面加个猪，我真有那么不堪吗？”夏小沫越想越气，挣脱着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顾彦哲急了，起身将她抱住，强行扳过她的身子，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用一句所有女人都爱听的话让她乖乖安分下来：“小沫，我爱你……”
｜派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