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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色婚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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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陆明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时候是爱得太深还是认知太浅,竟然糊里糊涂地主动献身。

而得知林治平只把她当做寻欢对象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呢?她忘记了。

大概真的把自己当成苦情戏里的女主角了吧,自导自演自己观看,入了迷,遁入至情至性的世界,与现实彻底脱轨。

肖纯如唠叨了几句,跟杨晓婉还有林振华没呆多久便出了病房。

静悄悄的空间里,只剩下该剩下的两个人。

“明遥——”林治平的声音有些沙哑。

奇怪,为什么她现在有种多年未见他的感觉呢?

陆明遥再寻思一下,她这些日子过得也忒传奇了。像是有两个陆明遥,早先那个被伤痛了心的,对林治平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以泄愤怒。可后来那个平心静气的陆明遥对眼前的男人很无感。早先那个陆明遥觉得林治平熟悉又遥远,后来的那个陆明遥觉得林治平亲近又陌生。

这两重矛盾交织对峙,搅得陆明遥一阵阵头疼。

“明遥,你别听希雅乱说,我跟沈清欣……”

林治平还没说完,只听陆明遥清冷的声音传来,“这跟我没关系。”

陆明遥顿了顿,想起来一件事情,在不知道那些陈年往事之前她便想着离婚,这可真是冥冥注定的选择。

“那份协议书你收到了吧,我们离婚吧。”

说这话时陆明遥面无表情,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清欣的事情只是误会,明遥,你为什么听信别人的,不肯听我的解释呢?”林治平火急火燎地解释。

“我说过了,那是你们之间的瓜葛,我不想听。”

“明遥,别这么轻易毁掉我们经营起来的感情,”林治平带点恳求地沉声说道。

陆明遥摇摇头,有点无奈地苦笑道,“我们之间没感情,”她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的眸子,“三年前,你看着我,问我哥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你就只剩下恨了。”

林治平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明遥,她竟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陆明遥终究不是三年前吵着要报复的小女孩了,往事过去,坎坷悲痛磨得她只余心平气和。

所以她就用这种心平气和的语气继续刚才的话题,“放心好了,你们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还有对协议条件不满意的话,跟谢律师联系吧。”

林治平就这么听着她公式化的语言,“哦,还有,麻烦李姐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公寓我已经……”

“明遥——”林治平打断她。

“嗯?”

“咱们能不折腾了吗?你怀了我的孩子。”



忆今日(3)

怀孕的消息并没有让陆明遥打消离婚的想法。住院安静修养给了她充分的时间一一对往事思量。

她能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现在的陆明遥再也不是那个戾气伤人伤己任性的孩子,也不是那个行尸走肉般莫名其妙活着的谁的妻子。

时间真是魔力莫测的魔术师。

沉溺于对林治平的爱恋中;那时候的陆明遥曾经感慨时间并不总是感情的解药;那些他不在的岁月是种彻骨的煎熬。

见到他;那种感觉像是在海中漂流已久的人终于看到了陆地。可是他笑着问她哥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可这个笑容太残忍。梦境散了。劈天盖地而来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时间它;明明是一剂毒药,一滴封喉。

而现在;站在病房外的阳台上,吹着冬日里略带着些凛冽气息的冷风,陆明遥心里无比通透。

她很明白;如今的自己对林治平并非没有情谊;只是当年那些坎坷像是一把猛烈的篝火;激情燃耗过后;只余一堆死灰。

当然,罪魁祸首是她自己。那样的林治平不记得一夜情的对象,于他而言,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近十年的时间过去,她对他并没有刻骨铭心的恨意。自始至终,陆明遥无法度过的是自己良心的那道坎。

她自私地为了自己可笑的感情,搭上了哥哥的性命。要她怎么原谅呢?

陆礼和跟杨晓婉这些年包容她的失忆和逃避。要她怎么释怀呢?

这些天,陆明遥渐渐觉得,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活得幸福了。

肖纯如来到她身边时,陆明遥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笑盈盈地冲她喊了声,“妈——”

看肖纯如面色苍白,很是憔悴,一副欲言又止的作态,陆明遥自然知道她是过来劝解的。

“妈,我跟治平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说这话时依旧带着客气的笑容,可那神情却是残忍的笃定。

肖纯如心里吃痛,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明遥,可孩子是无辜的……”

哦,原来是为了林家的血脉。陆明遥看着肖纯如小心翼翼地觑着自己的肚子,恍然觉得可笑。要跟林治平彻底一刀两断,这孩子自然不能留。

她抿了抿嘴,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妈,对不起……”

这天下午,陆明遥出院,林治平过来帮她办理住院手续。

这些天,他被陆明遥的固执搞得精疲力竭。离婚,打掉孩子,她做了不容置疑的决定,根本不容他辩驳。

林治平不禁苦笑,他知道自己一向决断,可现在,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根本不敢用强。

他明白的,现在的陆明遥对他还有点情谊,可若他真对她用强,她跟他就彻底完了。

啊,无能为力,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从医院出来,林治平去取车,陆明遥却摇摇头说“不用了”。

“明遥——”林治平喊她的名字,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陆明遥愣了愣。林治平可真不像是这种会低头认错的人。她笑着摇了摇头,“是我那时候年少无知。”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人年少无知的时候,谁没爱过几个人渣。

可现在看着林治平,陆明遥怎么也不忍心把他跟“人渣”这个词联系起来。毕竟他是她的爱人,或者说,是她爱过的人。

“我们的孩子,明遥,你真的舍得……”林治平嗓音低沉,像是伤感的嗫嚅。

陆明遥表情依旧淡然,“治平,它是我身上的肉,我比你还疼,可这也没办法。”

“没办法挽回了吗?”林治平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眸子里闪烁的白亮带着颓废的光。

陆明遥并不心软,只是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疲乏着说道,“我累了。”

陆明遥去妇科做人流手术那天,林治平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陪着陆明遥过来的男人是宋斌。宋斌是皇冠酒店的副总经理,陆明遥在酒店工作,多是给他打下手。

林治平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若是以往,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何况现在,他要失去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是他无能为力。他怎么也忘不了,当他抗拒离婚,反对陆明遥打掉这孩子时,她那种痛心疾首的神情。

“治平,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当时的陆明遥像是被围困到穷途末路,表情厌倦里又透着些微的恐惧,她只说了一句话,林治平就彻底认输了。

这天陆明遥从妇产科出来,刚下楼来到大厅,果不其然看到林治平的身影。

她旁边的宋斌察言观色,走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陆明遥跟林治平还站在空荡荡的医院大厅里。林治平认真地打量她,良久才问了一句,“疼吗?”

陆明遥扯着嘴角笑了笑,“疼一会儿也值得。彻底解脱了不是吗?”

她这话出口,像是利刃,来势凶猛,刺得林治平心脏火辣辣地疼。

待陆明遥转身要走时,她听到林治平缓缓说道,“我等你回来。”

她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回来?这个伤心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回来了。




51番外 

一、初遇

大一的入学日期,秦天舒记得格外清楚。9月11号。

早上天还阴得很。到了正午却晒得要命。

她站在广场上领到了开课前的日程安排;手里拿着装着团关系档案的牛皮纸袋;搁在额前遮太阳。

一旁打着太阳伞的妇人过来给她遮阳。她顺手把档案袋当成了扇子忽忽地扇着风。“妈;我去主教转团关系,你们就别跟着啦。”

“行,我跟你爸先去找找你宿舍。你出来后就到门口等我们。”她说着拍了拍秦天舒的肩膀;“到车上等,再搁外面呆着这还没等军训就晒黑了。”

秦天舒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跟一旁的女生一起进了主教。去4楼文学院办公室办理手续。

“你去拍数字照片了吗?”一旁娇小的女生问道。

秦天舒摇了摇头。

“去活动中心领床单被单了吗?”

秦天舒又摇了摇头。

“也没回宿舍吧?”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倒是回了趟宿舍,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啊!”

秦天舒笑了笑,本来开学一两天时间都是用来浪费的。

出来电梯,办公室外办手续的人已经排到了走廊拐角处。旁边的女生觉得无聊;便没话找话,“看你也在文学院那边领的课表,几班的?”

秦天舒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我的辅导员是那个戴着眼镜,呃,挺温文尔雅的……”她一时想不起什么话来形容,只得作罢。

旁边的女生倒是跺了一下脚,兴奋地喊道,“你是传播学2班的啊!我也是!我叫黎小雨。黎明的黎,今夜有小雨的小雨。”

“我叫秦天舒。”

“秦——天——舒,”她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突然拍手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耳熟呢。我们是一个宿舍的。你是八区3024寝的吧?”

秦天舒点了点头,“好巧啊。”

“床铺贴了名字的,你在我上铺。”黎小雨爽朗地笑道。

从主教出来,秦天舒穿过熙攘的前广场,出了正门往右走了几步就看见了她家的宝马车。

开车的王师傅不在,也许是跟她爸妈一起去搬行李了。可后面的车门竟然没有锁上。她开了门,兀自坐了进去。把浅粉色的小挎包扔在一旁的座位上,仰躺在后排座位上吹着空调。

刚刚跟人摩肩擦踵,那股烦躁的气息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来方才黎小雨说她们住的旧宿舍没有安空调,禁不住抚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您先去车里休息,行李箱我来搬好了。”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

秦天舒睁开眼,一侧一股热浪袭来。车门打开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探了进来。

那是一张书生般清秀的脸,掩在半框金属边眼镜下的一双凤眸诧异地直盯着她瞧。

秦天舒正想问他是谁,可等她茫然地看一眼窗外,王师傅正站在不远处抽着烟,显然是在等她。

扫了一眼内饰,她瞬间石化。她家宝马内饰是米色的,而这车——是浅马鞍棕的……

她挪了挪身子,开车门的男人很识相,大方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实在是过于窘迫,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她直奔到前面,那王师傅见了她赶紧灭了烟,“小姐,这里不让停车,车子我开到拐角了。”

秦天舒捂了捂发烫的脸颊,也没敢回头看,信口问道,“我爸妈他们出来了吧?”

开车的师傅跟着她迈开了脚步,“……出来有一会儿了……怕你找不到,才让我过来……”

秦天舒都想哭了……找不到也就算了。就那么随便地上了别人的车岂不是很囧……

“同学——,同学——”她突然听到有人喊,回头一看,刚刚站在车前的那人正摇着手冲她喊。微微风中,远处的他蓝色格子衬衣飘逸得很,真拿自己小文青当仙风道骨了。

王师傅也停了步子,“小姐,他是叫你吗?”

秦天舒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跑,“王叔,快点走,那男生很缠人的……”

她扁了扁嘴,不服气地腹诽,不就是坐错了车,用得着这么小气,一副不依不饶秋后算账的样子。

不回头地走了好远,秦天舒还是能臆想到那男人此刻的样子——肯定是指着她背影捂着肚子捶胸顿足地大笑。

当然不久之后,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嘲笑没嘲笑不重要。关键在于他当时手里摇着的……似乎是她的浅粉色挎包……

#

秦天舒那天穿的是一条有口袋的连体裤。手机就随身带着,挎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她记着有几千块钱。

她抱怨自己笨得像猪的同时,陆明远在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打开了挎包,在笨这个修饰词前面又加了三个修饰词,一个是小富婆,一个是吃货,一个是……处于例假期。呃,小小的挎包里塞了两千块人民币,两盒费列罗,外加两包女性专用品。

“我真的是煞星临门,刚入学就出糗事。”秦天舒对黎小雨诉苦道。

“那男生长得怎么样?”她蠢蠢欲动地问道。

“就那样啊。戴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

“……”黎小雨一副欲哭无泪状。

“怎么了?我描述无力……”

“不是……你形容男人怎么都用同一句话……”

“……”

秦天舒这才想起来上次她也是这么着形容她们辅导员的。

过了两天,新生入学要办的手续结束了。黎小雨拉着秦天舒去学生会权益部登了个失物信息。

秦天舒没报什么希望,还嫌填表麻烦。值班的师姐盯着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浅粉色的?入学那天?在宝马车上?”

“你家车是宝马啊?”一旁的黎小雨吃惊地问道。

秦天舒没理会她,不明所以地冲着那师姐点了点头。

“还记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几千块钱吧。好像还些零食。”

那师姐取了钥匙出来,开了一旁的存包柜,把手挎包递过来。

秦天舒简直想给她一个熊抱,“天——竟然能找到!太好了!”她笑着对那师姐连说了几声,“谢谢。”

那师姐见助人为乐收到了效果,也开心地笑道,“不忙谢。看看里面东西有没有少。”

秦天舒拉开拉链,取出一叠钱来,看到了压在下面的两盒巧克力……然后看到了搁在最底下的……卫生巾……

黎小雨从她手中取过钱去,一张张捻着数数,“18张啊。”

那师姐见秦天舒表情不对劲儿,立马问道,“是少钱了吗?”

秦天舒忙摇摇头,脸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处。“把包包送过来的人……是谁啊?”

“啊。我看看登记表,”她翻了翻几张a4纸,定定地指着中央的字迹,“9月11号。是开学那天送来的。”

秦天舒也凑上前去,顺着她的指尖一起朝最后的签名处看去。

“没记。”那师姐讪讪地抬头,“开学那天失物招领的人太多了,可能没记仔细。”看出秦天舒有些失望,她又建议道,“你要想感谢好心人的话,可以去学校论坛上发个帖。很多人这么干。”

秦天舒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师姐啦。我还想问一下,权益部什么时候招新?”

那师姐一怔,觉得秦天舒还真是承受了别人的善心,自己也想献身公益。“你们十月份军训回来各大社团就会陆续招新。校学生会的招新是最晚的,希望面试的时候能见到你。”

二、重逢

自从包包门事件之后,大一这一年秦天舒就没少丢过东西。而且还因为丢东西惹出来几朵桃花。

第一次是她上传播学概论时把别的课本塞在抽屉里,临走的时候忘了拿。

下堂课上坐她位置上的男生捡到了她的课本。秦天舒接受了丢东西的教训,所有的物件包括暖壶上都贴上了宿舍号和姓名。所以这男生就根据扉页上的线索按图索骥地找了过来。

那时候书已经不见了好几天,她懒得回去找,反正笔记也没记书上面,干脆买了本新的。

这天是周末,她刚从家里回来,进宿舍大门的时候突然被那人叫住。

“你是秦天舒吧?这书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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