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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嗣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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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母走后,嗣音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偶尔一个人发呆的时候,还会流眼泪。叫醒她后,问她在想什么,她也答不上来,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泪腺像是失控了似的。
有一天晚上,颜幕苏睡到一半好像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爬起来,敲敲嗣音的房门,没人应。
“阿音?你睡了吗?”还是没反应。
颜幕苏打开门,大骇。床上只有一层被子,摸了摸,还是温热的。他上上下下,一间间房看过去,没人,还是没人。
他急了,这几天嗣音没再像之前那样哭得惊天动地,反而沉静的不同寻常。她该不会想不通,做什么傻事去吧。
思及此,他慌里慌张地拿了钥匙就出门了。开着车,在小区周围一边兜一边看,逛了好几圈都没看见人。
会不会有又回去了?他掉回头,一踩油门,又往家赶。到家打开门后,他大叫嗣音的名字,回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肃杀的冷清。他从没感到过这样的无力与颓丧,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仙人掌小步小步地走过来,咬咬他的裤脚。“喵喵喵”的不知在说什么,可颜幕苏像是听懂了似的,对着只猫说,“你知道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这次他没开车,跟着仙人掌亦步亦趋。大晚上的,一只可爱的小猫在前边连奔带跳,一个俊美无铸的大男人跟在后面疾走,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但当事人心不在此,颜幕苏跟着仙人掌的矮胖短腿走着,走到一半,发现这是去宋母住处的路。他霎时间明了,快步超过仙人掌,向教师大楼跑去。
走到201的门口,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他推门进去,不意外的看到宋母的床上躺着个人影,用被子裹成一团,瑟瑟发抖。
嗣音在被子里无助地哭着,她半夜做梦,梦到小时候宋母带她到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她坐在一匹小白马上,随着音乐高高低低的起伏着、旋转着,嗣音笑得天真。她看到宋母在铁栏外望着她笑,还向她招手。每转一圈,她都会回头去看,看看母亲是否还在原地。
突然,一圈转下来,宋母不见了。不管嗣音怎么找,都看不见她,原地空空如也,只留几片飘落的叶和远处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她想停下来去找她的妈妈,可旋转木马就是不停,不仅不停,还转得越来越快,终于,嗣音从马上摔了下来。膝盖磕破了皮,她大声叫着宋母,以前她每次摔跤,宋母都会急急地跑过来,温柔地问她痛不痛,可这次,宋母好像没听见般,自顾自的越走越远,直至走进泛着白光的另一端,也没回头。
嗣音害怕了,从心底泛出的恐慌,像野草般在她的心房疯狂的蔓延,一片荒凉。她大声哭泣,空荡荡的游乐园内飘荡着她的哭声,诡异而阴森。
之后她就被吓醒了,醒来后感觉脸上一片模糊,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再也无法入睡,干脆就起来,到外面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宋母以前住的房子,钥匙是她随身带着的,开门进去后,一阵记忆中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的心好像有所着落,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深的失落。她爬上宋母的床,感受着棉被的馨香,好像母亲温柔的呵护。她终于恸哭出声,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滑落,她想不通,为什么冰冷的身子里可以流出这么热的眼泪,而且越流,身体越冷,好像是要把能量从身体里慢慢的抽出来,直至虚无。
颜幕苏慢慢翻开被子,就看见嗣音蜷成一团,不停地哭。从心理学上讲,这个姿势代表着缺乏安全感。
他从背后抱住她,慢慢给她温暖。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嗣音哭得有些迷糊,他才把她慢慢转过来,搭在后背上,像来时一样,慢慢走回去。仙人掌依旧在前面迈着猫步开路,颜幕苏驮着嗣音跟在后面。嗣音汲取着从他后背传来的温暖,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遭,一转眼又身处温暖如春的暖房,还捧着一杯热巧克力。说不出的安心。
两人一路无声,回到公寓后,颜幕苏把她抱到浴室里,打开热水器,依旧保持着环抱的姿势,让热水洒在两人身上,也不管水会打湿衣服,就这样一直淋着。热水流经身体,软化了血脉,消融了阴郁。颜幕苏柔柔的亲着嗣音的额头,不带□,就是安慰。两人坐在地板上,浑身湿淋淋,颜幕苏起身放开她,让她自己洗个澡,放松一下。自己去了楼上主卧,先给她重新拿了套睡衣放在浴室门外,再去主卧的浴室洗了个澡,脱下湿衣服的时候,他才能喘口气,刚才差点鲁莽行事,嗣音的味道,再加上她皮肤的触感,无一不在蚕食着他的理智,诱惑着他的心神。他差点把持不住。要是在她现在心情这么低落的时候,自己还……嗣音肯定不会理自己了,冲动是魔鬼啊。
嗣音在另一间浴室里,继续淋着热水,冲刷掉满身的阴寒。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消沉,可她没办法,那根连着亲情血脉的弦断了,她的心脏一角也像是塌了,就算花时间去重铸,这个伤疤也永远不可能消磨掉。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就让她暂时做一回鸵鸟吧。
后来嗣音再也没回过原来的住处,安心的住在颜幕苏家。学校已经开学了,她不能请太多天假,宋母头七过后,她就回去上课了。
大三下学期的课程就像是过渡,大家都在为大四实习而准备。嗣音拼了命地学习,不仅整天流连在图书馆,还另报了一门意大利语课程。她只是想要单纯的填补时间,不让自己的大脑空闲下来。
任曦从H市回来后才知道宋母去世的消息,难过之余,看到嗣音这样,更多的是心疼。何适和吴梓琪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毕竟振作总比消沉要好。
颜幕苏总是趁嗣音闲暇之余把她拉去吃饭,她一忙起来总是不记得吃饭,这些天是越来越瘦了。嗣音除了周末会回颜幕苏家,其余时间都是住校的,有时连周末都会消耗在图书管里。所以周围没有人知道他们俩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也不是刻意没说,只是没必要。
大学校园里最不缺的就是绯闻,嗣音和颜幕苏的事过了一个寒假的沉淀,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了,毕竟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总不能天天都吃同一碗饭吧。
现在学校里风头最劲的人应该是周维,一开学,就传出了他和杨旻柔分手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宣传,居然有传言说,周维和杨旻柔分手是因为嗣音的缘故。嗣音觉得莫名其妙,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理睬他们。
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称周维妈妈的女士找上门,她才不得不分神处理一下。
气味熏香的咖啡馆内,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士优雅的坐在一角,优雅地抿着咖啡。她看到嗣音,向她招招手。嗣音上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周夫人。”
周夫人上下打量她,优雅地开口:“你就是宋嗣音?果然很漂亮,也难怪我儿子对你念念不忘了。”
“不敢。其实,我和您儿子没有任何关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就是说周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呵呵,开个玩笑,我今天找你来,是想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提醒你,你和我们家周维不合适,以后还请你和他保持点距离。”
嗣音想说话,可周夫人摺了她的话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听我说完。我们周家在S市虽然不是什么富豪名门,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要还是宋家的女儿,我当然是不会反对的,可你……对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也知道旻柔现在和周维闹得很僵,我不希望周维的未来葬送在不相干的人手里。而且,旻柔的母亲和我也算是好友,她也不希望旻柔白白错过周维。所以,我想,你很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吧?”
嗣音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她是说,既然你自甘堕落,放弃了宋家小姐的名分,就不要再装清高,影响我儿子的前途。
嗣音完全猜得出来她所说的“我们”是指谁,看来多说无益,这个周夫人只是纯粹想找茬,她只能直接表明态度:“我懂您说的意思,您放心,我和周维不会有任何可能。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还有,我希望您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有自己的男朋友,我不希望和您见面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影响我的私人生活。那就这样,再见。”
周夫人的脸色已经僵硬得像石头了,今天她本是和杨可卿说好来找嗣音晦气的,没想到被她这个黄毛丫头反将一军,真是可恶。还没等她说些什么来找回场子,嗣音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只能愤愤一掌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咖啡溅出来两滴。
第二十章
之后,周夫人再也没找过她。倒是周维,总是来她们寝室楼下堵她,看见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为那些传言道歉。嗣音奇怪了,他这样做,不是只能欲盖弥彰吗?
她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只能认真地对他说,“周维,要是你想来说道歉的事,那没必要。因为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要是你想说别的什么事,那更没必要,因为那和你没关系。”
周维听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嗣音转头对着草丛里三只动来动去猥琐无比的脑袋说,“看够了吗?免费的戏就看得那么过瘾?”
三只黑脑袋顿了顿,认命的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吴梓琪讨好地笑道:“小亲亲,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
任曦接着道:“我们只刚好从里面出来,碰巧遇到你们在谈事,我们也是不想打搅你们么。你知道躲在那堆草里,耳边划过小飞虫震动的频率,有多难受吗?”语气那叫一个委屈。
何适看看两人,举手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被他们两个拉去的。”
“薄荷糖!你无耻!!”吴梓琪和任曦愤慨。
“好啦。这件事就算了,下次要看就直接站出来看么,有你们在这儿,就不用浪费我这么多的口舌了。”嗣音挥挥手道。
三人石化,果然嗣音就是嗣音呐,吃天吃地不吃亏,不偷不摸就偷懒。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嗣音又问。
“任曦他们系这周末办了个近郊游,我们想看看能不能走后门多拿几个名额。嗣音,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难得最近不赶什么设计。不要错过这大好时光,明媚的春天在等着我们。”吴梓琪作奋进状。
嗣音无视她的动作,考虑了一瞬,“去哪儿啊?”
“X镇古镇,有农家乐,周六上午去,周日下午回来,住一晚上。”何适总能一句话概括重点。
嗣音欣然同意,或许出去换换心情,人也能轻松点吧。到了那儿才知道,已经有不少别的系的人来托关系想报名了,任曦托了好久,还答应帮其中一个主办者做项目助手,那人才同意加上她们几个。
报完名后,四人找了家茶馆里喝茶。嗣音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刚刚那个报名点的人倒是挺帅的,他大几的呀?”
吴梓琪犹自拎不清,当场咋呼,“不是吧?嗣音呐,你已经有了颜幕苏这个极品了,还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呐!那也太不厚道了吧,那个帅哥还是留给我吧。”眼睛里闪出粉红泡泡。
何适赏她一个爆栗,“笨!没看出来吗?那个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刚刚翻了翻报名表,一共才二十几个。是有很多人想报名不错,可他们批不批还另说,你以为那人为什么要故意提出让任曦做助手的条件?”
吴梓琪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任曦,快说,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没向组织汇报,其罪当诛!”
任曦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他是提过要追我,可我没当一回事。后来也没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呀。”
“那他就是厚积而薄发了?任曦啊,你就认命吧,你是斗不过他的。还是快点俯首称臣,别再做无谓挣扎了,还能节省点时间。”嗣音慢悠悠道。
“嗣音,连你都笑话我。”任曦恼羞成怒,“他小我一届,比我还小一岁呢。我好意思吃他这颗嫩草吗?”
“那又怎么了,你不吃总有人要吃,与其便宜别人,那还不如自己受用了。难道要等他变成老草了,你再去吃?”嗣音反问。
任曦歪头思考。
“哎呀!别再想啦,就先看着,他不是要你去当助手吗?那你就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你暴动。到时候,你就半推半就,最后水到渠成,大功告成。Oh~HappyEnding”吴梓琪幻想道。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什么时候你五子棋也会兵法了,还静观其变,你怎么不说以观后效。任曦,别听她的,她要是有好办法,早把自己推出去了,哪儿还轮得到你。”何适拆台。
“薄荷糖!!”吴梓琪暴动了。
“薄荷糖,你还别说,任曦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用她这个方法。难不成还巴巴的倒贴上去?”嗣音打圆场。
“我也是随便那么一说。关键是,任曦,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何适看着任曦。
任曦已经从思考中回神,“要说感觉,算不上讨厌。还有点淡淡的窃喜。”
“你这是久旱逢甘霖,每个第一次接触感情的小妹妹刚遇到一个养眼的帅哥对自己说喜欢,都会小鹿乱撞。最重的要还是看以后两人相处是则么个情况。毕竟感情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是抱着一颗游戏人间的心,那只能被人游戏。”嗣音说道。
吴梓琪和何适重重点头,任曦又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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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时候,嗣音给颜幕苏打了电话,说了周六郊游一事,颜幕苏听到她愿意出去,一颗心总算落地,又听到她说周末不回来,一颗心又“咻”的晃了一圈。但他深知,女友心理健康直接影响到以后的婚后生活,只能忍痛割爱,点头同意。婆婆妈妈的嘱咐小心再小心,还给间谍何适打了电话,让那些狂蜂浪蝶离嗣音远一点儿。何适一百个保证。
周六上午,嗣音她们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到D大门口集合。人数确实不多,刚好一辆大巴士。大多是任曦他们系的,让嗣音意外的是韩哲居然也在。和那个对任曦有意思的帅哥好像还很熟。
“这位是我堂弟,韩翊。怎么?你们认识?”韩哲看到她们的视线集中在韩翊身上。
“我们不熟,任曦很熟。哦?任曦”吴梓琪推推任曦。
任曦都不敢看韩翊,死命的掐吴梓琪的脖子。韩翊倒是落落大方,任他们打量,眼神时不时看着任曦,充满情愫。任曦脸红了。
“好了好了,快上车吧,再不走,就看不到好戏了。”嗣音笑着说。几人上了车,吴梓琪故意把任曦推到第一排和韩翊同座,任曦想起来,又被韩翊抓住了手,一个趔趄,重新坐好。
嗣音看着一切,暗暗点头。这韩翊是个有胆量的。她坐到最后一排,这是她的习惯,视野最是开阔,且没有后排。何适坐她左边,眼看着韩哲想坐嗣音右边,她大声招呼着吴梓琪过来坐。奈何吴梓琪正忙着勾搭视觉艺术系的一个小男生,睬都不睬她,何适气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哲无比自然地坐在嗣音右侧,在心里哀叹:唉~颜Boss啊,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强大,我尽力了呀!
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吴梓琪那个活宝又是唱歌又是说笑话,当然,是冷笑话。嗣音她们黑线,全装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到,嘴里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韩哲看着她们,笑着说,“你们这个同学真有意思。”
何适凉凉道,“嗬!你也很有意思。”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韩哲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她好像对自己一直有股敌意。
嗣音闻到两人间的火药味,觉得莫名其妙。还是保持缄默为好。
到了X镇,一群人下车感叹“果然郊区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啊,你看这天,你看这云,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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