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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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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玉无声地笑了,轻轻地说:“这回你舒服了吧。”

汪建文拿着总厂下发的红头文件去请方经理批阅,路径销售科门口时,她无意识地停了下脚,探头向敞开的门里看了看。

室内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非常的英俊,一头浓郁的头发微微向后背着,青幽幽的腮帮上贴着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着的香烟。

此刻,男人有些忧郁的目光正望着门口,汪建文的小脸一伸进来,那双带着忧郁的眸子便歘地亮了下,接着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汪建文蓦地呆了一下,心屏上立即出现了白青松漂亮的脸孔。抽身抬脚快她速走了过去,边走边追忆着往事。两分钟后,她从经理室走出来,经过仍然敞开的销售科门口时却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汪建文的屁股刚落椅子,侯凤芝的指示又下来了——让她去总厂劳人处索要一份市保险处的文件。汪建文这个气呀!赌气囔腮地出了楼门,一下楼梯,她那含着怨气的眼睛忽然出现了重重问号。

坐在经营科里的男人站在公司的吉普车边,双手插在藏蓝色的西装裤袋里,微仰着脸看着汪建文慢慢走了下来,然后他笑吟吟地问:“小汪,你这是要上哪儿呀?”

汪建文心里一激灵——他是谁?怎么知道我姓汪?“噢。我去厂子劳人处取份文件。”

“那正好同道。上车吧。”男人说,声音彬彬有礼。

汪建文暗暗一喜——坐车当然比骑车舒服,干吗不坐?看他一副自己人的样子,八成是公司新来的。一个公司的人,即便是不认识,同坐一辆车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太谢谢了!嗯——,我该怎么称呼您哪?”不管认不认识,即搭了人家的车就得没话找话套近乎,对吧?

“我姓云,叫云鸿飞。刚调来公司。”男人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很绅士地打开车门请汪建文上去,自己却不上去,等司机来了,他才坐在司机一边,眼睛看着前方。

吉普车到了江林厂办公楼门前停下,云鸿飞回头叫汪建文别动,然后他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并柔声嘱咐:“办完事就在这儿等着,我去机修车间办点事,十分钟就回来。”

汪建文答应着,转身进了有门卫的大门。

果然,没到十分钟吉普车就回来了,还停在原地,又是云鸿飞开的车门和关的车门,虽然这回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可那浓浓的关怀却不言而喻。汪建文忽然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到了公司楼下,云鸿飞和汪建文下了车。司机却磨磨蹭蹭不肯下来,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汪建文愤怒地瞪了司机一眼,然后转身上楼。云鸿飞在前,她在后,两人相差两级台阶。到了门口,云鸿飞忽然站住了,可汪建文却还低着头往上走,结果两个人差点撞在了一起。当她面露羞涩向一侧闪开时,他竟然魅力十足地冲着她笑了起来,她立即慌得想拔腿跑掉。忽然,她想到楼下还有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看呢,便急忙稳住。

云鸿飞站住门口却不拉门,汪建文不能白扯扯地站着不说话,于是没话找话说地说:“咱公司的计划科和销售科在一间办公室,看样子您应该是位领导,您是哪个科的领导啊?”

云鸿飞抓住门把手,略略沉思后说:“嗯,别管哪个科的,你叫我大哥就行。”

——看他的相貌最低也有三十多,叫一声大哥也应该。可是,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最好别哥呀妹的,否则那帮事妈可就有事说了。想到这儿汪建文反对道:“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太好的?我三十八了,难道你不应该叫我声大哥吗?”言语困惑,眼神却笑意盎然。

汪建文被云鸿飞看得脸发起烧来,目光躲闪着,声调不稳地答:“人家的意思是在公司我只能叫你的长,出了公司可以叫你大哥。”面如桃花,羞意快展,看得云鸿飞一阵热血沸腾。他当即点头,并哗地拉开门,同时轻声说:“那就这样吧。”

10 相亲相爱

打完最后一个字,萧紫玉长长舒了口气,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温柔地在隆起的肚子上抚摸。

小宝贝不停地蠕动,左蹬右踹的,似乎在为他劳累的妈妈不平。

一个人进了走廊,急匆匆向打字室走来。

萧紫玉侧着头,顽皮地看着门。

李勃然轻轻推开门,心疼又生气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都几点了,还弄?”气呼呼质问,气呼呼坐下。

“今天没事了?提前十分钟哩。”萧紫玉尽量微笑,伸手去揉李勃然绷紧的腮帮,他却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按摩起来。“我打发小宋去陪了,就怕你又像昨晚似的不来找就不回去,骇得全家提心吊胆。这老方头也太无情了,哪能让一个孕妇如此地操劳呢?明天我非找本妇女儿童保护法给他瞧瞧不可。”

“如果你想你老婆这么多天的辛苦化为泡影的话,你就去找他理论好啦,大不了我回商店就是了。”不急不躁地开解。

“他敢!”见萧紫玉脸色微变,李勃然立即缓和了口气,但却咬牙切齿地说:“先给他记着,秋后一起算账。”

萧紫玉娇嗔地笑了。被宠爱真的很幸福!

“打完了没有?可以回家了吧?再干他都该不让了。”指指她的肚子,他赖唧唧地说。

“完了。”说着往起站,因坐得太久,脚麻腿板的,萧紫玉站了一半又坐了回去,骇得李勃然倏地抓住她急问:“咋啦咋啦?”

“腿麻了。”她敲敲腿,冲着他讨好地笑。他立刻又想数落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帮她揉了半天腿,然后扶起她,给她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她老实让他伺候着。

两个人到了楼梯口,还没等萧紫玉伸脚呢,李勃然却先她一步抱起她来,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这么陡的楼梯,别闹了。”

“别动。我要是滚了楼梯,就是三条人命啊!”

“更夫会看见的。快放下我。”

“看就看呗,我又没抱别人的老婆,有啥怕的?”

“啊,你还想抱别人的老婆!是不是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腻味了,要尝尝鲜哪?”

“你就冤枉我吧你,辛辛苦苦追上的老婆我怎么会腻味?不是话赶话赶出来的嘛!”哭唧唧地申诉。

“跟你逗着玩呢,看你那认真样儿?”

“我这人在这方面不适逗,给根棒槌就当针(真)了。”

“你就瞎掰吧。到平地儿了,让我自己走吧。”

“不行。累了一天了,就让我充当你的脚力吧。”

“难不成你想抱着俺们娘俩一直到家么?”

“还真让你猜着喽。”

“那你明天可能就是江林厂全体职工家属饭桌上的谈资了。”

“求之不得呀!”

“拉倒吧你。太沉了,你都出汗了,就到这儿吧。”

“大冬天的,难得出点儿汗,你别拦着我。”掂掂她,他肯定地说:“也没多沉,顶多一百二。二百斤的大麻袋我一次能扛俩,不信,哪天儿咱们去官马粮库我试给你看。”

“不跟你瞎扯。有人过来了,让我下来。”

“不行。我儿子都反对了,喏,又踢了你一脚是不是?”

“你能感觉到?隔着两层呢子,好几层毛衣服呀?”

“能啊。刚才那一脚多有劲!再隔两层呢子也不成问题,因为他踢的部位是你我几乎零距离接触的地方。”不怀好意地笑。

萧紫玉打李勃然一拳。“你咋知道他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

“她照样是我的宝贝。不知为啥,我老觉得他该是个男孩儿。”

“爸妈也是这意思吗?你没探探,他们到底谁喜欢男孩?”

“要我说实话么?”

“当然。要么问你干吗?”

“那可不许生气。”

“知道了。”

“他们都偏向于男孩儿,我猜这可能是爸爸老哥一个的原因。不过,他们都是开通的人,男孩女孩都是李家的子孙。像美朵,以前妈不太喜欢,现在一天见不到就想。放心好了,他们会喜欢咱们的孩子的。喂,妈说了,现在又到了危险期,你一定要保持心态舒畅,不能胡思乱想,不许钻牛角尖。二十六岁也算是高龄产妇,我可不想因为我儿子的出生而在她妈的肚子上来上一刀啊。唉!,真盼着见到他呀!”

“耐心等吧,还得两个多月呢。”

“两个多月!你就不能提前休产假么?看你来来回回的多让人担心哪?”

“产假只有五十六天,现在开始休,到生时就得请假了。”

“请就请呗,难道你在乎你那几个工资吗?”

“我在乎的是领导对我的印象。就要开职代会了,经理们还要去深圳考察,还有,再过四个月就是公司成立二十周年,方老爷子指示让搞得隆重点,准备材料从这个月开始整,好些东西等着打印呢,我一休不得乱了套了?”

“你总有理。悠着点干吧,千万不许累病喽。”

“不会有事,我又不傻。”

“你不傻,一工作起来就傻了。哟,到家了。”

“总算到了。看把你累的。”

“不累。我抱你上去吧?”

“拉倒拉倒。快放我下来。”捂捂扎扎地往下挣,他只好放下她。

“小汪,方经理叫你去一下。”去汇报工作的侯凤芝回来,面无表情地说。

汪建文正趴在桌上看报纸,听侯凤芝一说她马上站起来出去了。

“瞧瞧,就这素质!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她是咋上来的呢?”侯凤芝抱怨。

国育英笑笑说:“还小,慢慢教吧。”

“要教你教,我可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烦了。拉开抽屉拿出一包茶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些,去加水时发现暖瓶是空的,气得摔下暖瓶坐回椅子接着抱怨:“就没见过这么滑的小青年,早上来了只擦她自己的桌子,扫地也是东划拉一下西划拉一下的,垃圾往门后一堆了事,要不是你天天倒垃圾,咱们科怕是就变成猪圈了。”摇摇头,换成失望的声调接着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她长得百精百灵的,穿得又光溜水滑的,原来却是中药店里的药材——茯苓(浮灵)。眼里没活儿,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整天就知道这科那室地乱窜,难怪她婆婆不得意她,换成了我我也不得意她。看看她那个大伯嫂多回来事儿,一天由早忙到晚,肚子大得像扣个三盆似的还天天加班。卢杰那么个难伺候的人都被她抹唬得无话可讲。方经理背地里老夸她,我看用不了多久,卢杰就要有个副手喽。”

国育英一直听侯凤芝唠叨完才放下笔,提着暖瓶出去。

11 芳心摇曳

“方经理您找我?”把脑袋夹在门与门框之间,汪建文扬着脸问方海州。

方海州冲汪建文招招手。“进来进来。我跟你说个事。”

汪建文侧着身子进了门,恭谨地到了方海州的跟前。

“这个,啊,小汪啊,从今儿起,你就是公司的行政秘书了,我已经安排打字了。现在你去通知书记、两位副经理和各科室的主任科长,八点到会议室开会。”

汪建文被突然的惊喜给震蒙了——天哪!终于熬出头了!上来六个月,天天打杂儿,被死老婆子支使得脚不沾地儿。现在好了,有了正当的岗位,扬眉吐气的日子是不是不远了呢?……

“咋还站着?快八点了,快去通知啊。”人太兴奋了就会发呆,方海州很理解。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汪建文满心喜悦奔出经理室,笑不拢嘴地通知了书记和副经理们,又这科那科的转了一遍,最后推开经营科的门,脑袋夹在门与门框之间,说:“云科长,八点开会。”

“进来。”云鸿飞也向汪建文招了招手。

汪建文望望只有云鸿飞一人的办公室,只把门开大些并没有进去。“云科长有事吗?”

“你担心我变成老虎把你吃了咋的?”云鸿飞微笑着调侃。

汪建文只好走进去,但却没有关门。

“你咋叫我科长了呢?”指指对面的椅子。

汪建文摇摇头。“你本来就是科长嘛,不应该叫么?”

“咱不是都说好了,有外人的时候才能叫我科长的嘛。可现在没有外人,你却——嗨!。”摆出伤心的模样,又不忍责备对方,只好用一声长叹来表示自己的难受程度。

汪建文的心跳加速——没有外人?难道她和他已经是“内人”喽?他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为了掩饰羞涩起来的表情,她咯咯地笑了。“你为啥不愿意人家叫你科长呢?好多人宁可不要名字也得要那个称呼啊!”说着,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几面之缘的的英俊的男人不应该如此的随便,便急忙打住。

云鸿飞恍惚的眼神盯着汪建文变得粉盈盈的脸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叫我,只在乎你怎么叫我。你曾答应叫我大哥的,你就得守信,虽然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但在我心中却是相当重要的。”

“哎,当初咱可不是这么订的。我说在公司我只能叫你科长,出了公司可以叫你大哥,你怎么胡乱篡改呢?”

“净瞎说。当初订的是——没有外人时你得叫我大哥,有外人时才能叫我科长。你怎么不认账啊?”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可真赖。不跟你说了。”假装生气,转身要走。

云鸿飞急忙叫住汪建文,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桌上推给她。她微微一愣,心忽然像猫抓了一爪似的,不无慌乱地问:“这是啥呀?”

“拿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微笑催促,语调眼神似乎都不允许她拒绝,而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张纸。

纸上画着一幅人物素描,一副汪建文的肖像素描。勾勾挑挑丝丝入扣,惟妙惟肖,没有学过画画的人无论如何是画不出来的。

站在打字室门外,汪建文端详着素描,看得一阵心跳加速。

萧紫玉在打字,打的是一份总经理的任命书。仅仅半年,她便把半尺长的摇杆儿运用自如了,手疾眼快,配合默契,哒哒的响声中,一个个铅字准确无误地敲在滚筒上的蜡纸上。

汪建文大步走了进来,兴奋地搂住萧紫玉的肩头,声音中有欢快也有丝丝的委屈。“我终于熬出头了,快祝福我吧!”

萧紫玉淡淡地答:“好啊,祝你苦尽甘来!”

汪建文似乎没有听出大伯嫂的讥讽之音,仍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六个月,好漫长啊!他奶奶的!从今以后姑奶奶不受鸟气了。侯凤芝敢再把我当小蒜儿使唤我就和她血干!”

萧紫玉拍拍妯娌的手提醒,“我看你还是不要过早地翘尾巴,在那帮老的面前还是把腰弯下的好,免得闪了腰哇。”

“我才不怕呢。”坐在椅子上,“告诉你我下一步的打算,想听吗?”

自从说开项链失踪一事,汪建文的态度大变,对大伯嫂就像对一般的同事,言规行距,没事也不往她跟前凑了。周日虽然照常回红眼楼蹭饭,但却是多干活儿少说话,对长辈除了尊重就是恭敬,对初恋之伯哥也能目不斜视了。李久成夫妻纳闷不止,李勃然更是困惑不已,于是私下里就跟萧紫玉唠叨。萧紫玉听了就笑了,接着就对他说了妯娌俩的对话。李勃然听完哈哈大笑,说这条狐狸是想把尾巴夹起来呀,就不知她能夹多久呢?萧紫玉说不管她夹多久,只要夹着就行。妈现在太辛苦了,我现在这样,她要是能多干点儿,多少能让咱妈轻快轻快。

很长时间没有跟大伯嫂闲扯了,冷不丁地说起,两个人似乎都有点别扭,但两个人都会转弯子,不一会儿就都自然了。

萧紫玉摇摇头。“不想。赶快走,别在这儿耽误我干活儿。”

“不行。我非得告诉你不可,谁让你是萧紫玉呢。”说得咬牙切齿。

萧紫玉乜斜着汪建文。“这么说萧紫玉在你心中不一般喽?”

“当然。绝对不一般。”点着头,眼神很难懂。

“噢,我应该高兴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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