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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未黎,光年似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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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夏未黎困惑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我只希望夏小姐记住自己的话,为锦年好。”
夏未黎点头:“我知道。”一回眸,霎时间灯光骤歇,升降台缓缓浮现出来,他张开双臂,脸上是足以点亮午夜的笑容:“Hello。 How are you?”
夏未黎狠狠地咬住围巾不让自己发出不合时宜的呜咽。
人头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自己离他越来越近,熟悉的眉眼,笑起来的璀璨弧度,温润荧亮如美玉。这是自己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灯光强烈却不刺眼,那样好的皮肤,唇上有青涩的胡渣印记,却分明还是大男孩的样子。
他切了一块递过来,眼波流转,突然之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睫毛闪动着雀跃:“是你啊!”
上次见面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夏未黎觉得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更要命的是众目睽睽,原本在心里酝酿了半天的台词早忘得一句不剩,只是傻傻地“啊”了一声。
他笑:“请你吃蛋糕。”
她拿着蛋糕看着他结结巴巴:“呃…你自己多吃点。”他继续笑:“好。”
她追上一句解释:“你吃胖点。”他一愣:“现在太瘦了是吧?”
夏未黎傻傻地点头,张着嘴巴还想说点什么,冷不防一把奶油抹到自己脸上,肇事者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那你今天蛋糕也要多吃!”
身后的尖叫有如潮水一般朝着自己汹涌而来,夏未黎看着周身闪烁不停地快门,发现自己所谓的理性思维和方向感已经完全丧失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夏未黎觉得自己再多呆一秒钟就会被各种嫉妒怨念的眼神千刀万剐。
晚上六点的时刻不尴不尬,站在冬意甚浓的街道上仍旧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一波接一波的喧闹呼喊,眼泪深深浅浅地掉下来。那样的笑靥,那样的低头,那样的回眸,那样傻傻的有如孩童的恶作剧:“那你今天蛋糕也要多吃!”……
签售会的时候抬起头来“哎”得一声;横店模糊不清的路灯下,一遍遍地学着念那个“黎”;还有那通让人措手不及的电话,“我下个礼拜五来杭州”,“我要去拍戏了”,“那再见啊”……
原来和你的一切,我都深深地记得。只是,我们已经没有了交集。
电话突然之间又开始响,郑楠的声音在吵杂环境的衬托下显得飘渺不着力:“夏小姐,你现在还在场里么?”
她擦了擦脸上残余的奶油香气:“我已经准备乘车回去了。今天很开心,真的谢谢你楠姐。”
郑楠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夏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听筒里蓦然传出的杂音让夏未黎身心俱疲:“不好意思,我这里听不太清楚。”
郑楠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是一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现在说话的确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夏小姐再等一下,这个庆生会大概八点左右的时候会提前结束。”
“锦年想见你,他有话和你说。”
想……见我?
夏未黎不知道自己是再次走进大厅的,喧闹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只剩下空落落地灯光,舞台中间一个圆斑,有节奏地打着圈,一地的奶油,香气四溢。
叶锦年在台阶那边的花束丛中回头冲她笑:“你来了啊!”
夏未黎“啊”了一声:“楠姐叫我来的。”随即转头去找:“她人呢?”
叶锦年一本正经:“我让她叫你来的啊!”
她不禁有些窘迫,心头却是丝丝的涟漪泛起来:“那你叫我来什么事啊?”
他手一伸:“当然是要生日礼物了。你好像没有送东西啊!”
夏未黎脑海里轰得一响:“啊…我…”
叶锦年侧着头凑过来:“礼物呢礼物呢?”语气执着地像个小孩子。反反复复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瞬间消失才好。
神啊,自己明明就没有想过要来,哪里会准备什么礼物?
叶锦年看着她不禁有些失望:“不会没有礼物吧?”
突然之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仰起头去看他,从颈项中掏出那个自己拍得的尾戒。自己费尽心思去改了尺寸打磨了光泽,放在天鹅绒里端详了半天还是不舍得,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用最简单平实的红线细细穿过挂在身前。尾戒质地过硬,凉凉的金属气息贴在胸口,晚上睡觉翻身偶尔硌到会有硬硬的疼痛,早晨醒来身上往往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淤青。伤痕满地,却仍旧是不愿取下来。
叶锦年看着她珍而重之地把那枚在灯光下粲然生晕的戒指放到自己的掌心里:“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只是狐疑地看着她。
夏未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温暖湿润的气流从胸腔中溢出来,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慢,直到眼前一片白雾蒙蒙。
“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它曾经被人拿走,可现在又被送回到你身边。小爷,那些属于你的东西都会像这枚戒指一样回到你身边的,你要加油。”
灯光落到她眼睛里,衬着那乌墨点漆一般的瞳仁闪闪发亮。
叶锦年不说话,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舞台上的余光在她身后绽放开来,她的声音像是那明黄光泽下的艺术品,很好听,很好看,随着气流盘旋在自己耳边重复播放。
终于回过身来,他拿起尾戒,一点一点地套进自己的右手小指,卡到第二指节的时候终于停住了:“谢谢,谢谢你丫头。”
丫头,丫头,那样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夏未黎眼睛一酸几乎嚎啕大哭。
叶锦年却是心满意足地速速恢复了小男孩般的调闹语气,哭丧着脸指指身后:“对了你吃饱了没有?我这里还有蛋糕吃不完。”
超巨的三层蛋糕,经过那么多粉丝的强烈瓜分居然还顽强地剩下了三分之一。她有些无语:“这个…你分给其他工作人员吃啊,我们两个人又吃不掉。”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哦!”转身就去切蛋糕。
她看着那样瘦削挺拔的背影,明黄的光亮从侧面打过来,映着他光滑得不太真实的皮肤,朗眉星目,皎洁如明月。
她一愣神,叶锦年已经转过身来,满手的奶油,连T恤上都是一块一块的:“你过来帮帮忙好不好?”
夏未黎忍俊不禁,走上前去接塑料刀:“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她拿了毛巾过来:“擦一擦吧。”叶锦年把满手的奶油伸到她面前晃:“没有手啊!”
夏未黎哭笑不得,只好低了头去擦他衣服上的奶油斑点,心里小鹿乱撞,手抖得厉害,毛巾在纹理上细细摩挲,有好闻的味道,他笑:“我发现你真的很像我妈哎!”
她红着脸猛地抬头:“好了。”手肘一撞,不偏不倚把叶锦年手里的蛋糕掀到了身上。
夏未黎“啊”得一声叫出来,伸手去擦,哪里擦得掉?淋淋漓漓地奶油黏腻在两个人的衣服上,从领口一直蔓延到腰际,连头发尖尖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形象全无——这简直就是这辈子最尴尬最要命的时刻。
她欲哭无泪,手里攥着毛巾就是不知从哪里开始擦:“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锦年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伸手拍着她的背安慰:“不要香精…不要香精……”
什么普通话!夏未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伤心啦!”
叶锦年“嗯”了一声,眉毛挑得老高:“不许说我普通话不好!”
夏未黎绷着笑故作严肃:“没有没有,挺好的,真的。”
叶锦年立马逐笑颜开:“不许骗人啊!骗人不给你蛋糕吃了…”
她强忍着拼命点头:“不骗人,不骗人,我从来不骗人的…”不知道是因为重复的遍数太多还是岔了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捂着肚子跪倒地上笑得要都直不起来。
这个小丫头!叶锦年又气又笑,伸手去推,谁知道满地的奶油滑不留足,力道不准,夏未黎整个人就向后面摔过去。他赶快伸手去抓只抓到她长长地毛衣袖子,用力往回一拉,刚喊了一声:“当心啊!”两个人同时噔得摔倒了地上。
回挫力太大,夏未黎整个人几乎是撞到叶锦年的身上,后背着地的声音不大不小,她吓得顾不上一身狼藉忙着爬起来:“摔疼了没有?摔疼了没有?”
叶锦年倒没觉得疼,手肘一撑就往前凑:“怎么样摔倒了没有?”
鼻尖与鼻尖相距不到一厘米。那么近,那么近,近的夏未黎只要抬眼就可以看见自己在他亮晶晶的瞳仁中的倒影。他不动,她也不敢动,垂着眼帘惊慌失措目光四处乱扫。
叶锦年看着她粉颈低垂,灯光在她的脖颈上打出暖暖的黄色,鼻尖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周围忽然之间就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有东西在眼皮上痒痒地浮动,夏未黎知道那是他的睫毛拂上了自己的眼睑,只是僵着不敢眨眼,那样纯净美好的笑靥,温暖疏朗如阳光,午夜梦回多少次在梦境中重复放映。
身后有时钟的声音铛得一响,郑楠的话突然之间在耳边响起:“锦年刚刚回归乐坛,宣传专辑拍摄新戏,还有各种节目通告很多事情都要忙。作为他的歌迷,我想你也知道他一向的媒体形象,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被有些善于捕风捉影的人抓住,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任何阻碍他发展的人,我都不能接受。”
像是猛地惊醒了,夏未黎嚯得一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都这么晚了。”
叶锦年低头看了看表:“是很晚了,你看都十二点了。应该都没有车了。”
他拉她的袖子:“坐下来再等会儿吧,到时候我让楠姐送你回去好了。”
夏未黎没有说话,她不敢再说,她觉得自己一停下来眼泪就无法抑制地往外涌。刚才那一下可能真的撞到了,额头上辣辣地烧起来,只烧得四肢酸痛无力。她闭了眼顺着叶锦年的拉扯靠着身边冰冷的栏杆扶手慢慢滑坐到地上。
就让自己最后任性一次吧,梦醒结束,童话剧也该散场了。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就终结了自己的好运气,而她,好歹还有这一个晚上可以享受。
物理的寒意隔着厚厚的粗毛线衣传过来,忽然之间就觉得很安稳。
空气中充斥着好闻的薰衣草气息,悠悠地暖人心扉,灯光一点点暗下去,只剩一束,打在她身上,像划破午夜的太阳。
叶锦年见她没有回应,问:“你是不是累了?”
回答他的是轻而稳妥的呼吸。
她就这样睡着了,睫毛安静地趴在眼线上,没有化妆,却又细又浓,长长地蜷曲着,像蝴蝶的触角般招摇,轻而软,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世界都安静了。
叶锦年咬着嘴唇凝视,她突然之间就翻了一个身,头顺势枕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不敢再动,任由她的发丝拂上手腕,带着果香味,嘴角不经意地弯起弧度。
第 10 章
第二天清晨,曙光未熹,夏未黎隔着车窗玻璃,清楚地看到那一架飞机划破城市上空的静谧,身后斑驳错落的云层氤氲着喷薄欲出的晨曦。
那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字,和签名不一样的繁体,笔触柔软而富有情感,就像他的眼睛。
他在纸上写:“丫头,你要相信:人生充满了幸福、快乐,也一定会遇到失落、无助的时候,人生,就是要永远去面对一连串的难关。老天拿走你什么,一定会留给你一点什么。丫头,不要放弃希望,我会回来的。”
多好的结局,夏未黎看着那张雪白信笺上流光飞舞的笔触,那样近,那样远,就像小时候故事中远行的王子,在临行前这样安慰他的小公主说:“别怕,别怕,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而事实上,往往是一句谶言,再也不见。
郑楠在飞机场打来电话:“夏小姐,锦年已经过了安检。很抱歉没能让你来机场送行。”夏未黎摇头:“楠姐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我祝小爷新专辑大卖。”
郑楠怔住,听了很久,声音蓦地有些伤感:“夏小姐,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那天我看到你和锦年一起玩笑,发现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快乐过。可能是我想多了……但不管怎么样,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有缘再见吧!”
夏未黎捏紧手里的那封留言,阳光星星点点地落进她的眼睛,风和日丽的天气,她这样想,嘴角扬起轻清浅的弧度。
凌子钦对于夏未黎的爽约表现的很大度:“庆生会?你也不看看日子就约我吃饭!怎么样,弄到进内场的票了没有?”
夏未黎回应得很平淡:“没有。”
他在一旁唉声叹气:“作孽啊,一不留神成了千古罪人。”又向她表白,信誓旦旦:“你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宁可你现在暴风骤雨也好过日后翻旧账,到时候陈芝麻烂谷子的算不清楚我可吃不消。”
她抬起头来一脸幽怨:“敢情我在你心中就这形象?”
舒朝颜则对她突然消退的狂热表现出了极度的不适应:“人家面圣回来都是一次比一次兴奋,你怎么一次比一次蔫?”
夏未黎默不作声。她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写的一篇文章,应该还是初三高一的时候,傻乎乎的小女孩矫情却豁达: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早一天遇见,晚一天遇见,或者是永远不遇见,便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早一天在一起,晚一天在一起,或者是永远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你会衷心自然地接受他的一切,你不会苛刻妄想地认为他是因你而存在。你会欣然地认为他所遇见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只因为他在你心中,是最完美的男子。”
那个时候天真地以为,只要努力活得灿烂明朗,总有一天能够企及他的高度。现在想想真是滑稽得可以,就像是凌子钦说的,你看看中西亘古传说里那些逐日的所谓英雄,为这虚脱的梦想,从来都没有好的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轻得像风,夏未黎只觉得日历上那薄薄的纸张哗哗飞过,时间在指间流走,悄无声息:答辩结束了,话剧《魅影》留下一帘猩红的幕布,最要命的体育清测在盛夏酷暑的大中午,头顶烈日跑的大汗淋漓,眼角落进的水珠又酸又辣,疼得夏未黎几乎背过气去。
宿舍楼下的樱花开了一树又一树,你来我往赶着趟儿,却永远是密密匝匝不见缝隙。书架上的各种资料一沓沓地少下去,纸篓蓦地又装满了,她拎着两大塑料袋的废纸下楼,居然在门口撞上了徘徊不去的宋诺言。
他像是没有看见她,眼神定定地只看着半开半掩的楼道门,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夏未黎顺着他招摇的手望过去,蹦蹦跳跳跑出来的女孩子矮他将近一个头,刘海厚厚,抿着嘴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很乖巧的样子。
她转身上楼,上帝是公平的,他会给你留下最适合你的。
那天晚上舒朝颜趴在床上划日历:“未黎,你说我们毕业旅行去哪里好?”
夏未黎一怔,毕业了,已经毕业了。半年忙忙屡屡地溜走,生活仿佛就是毕业那天被自己抛出的学士帽,晃晃悠悠不着边际,倏忽一下,荒芜了自己年少青葱的岁月。
地点还没定下来,凌子钦就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副神经过敏的样子死皮赖脸硬要跟着去,弄得夏未黎哭笑不得:“还没影子的事情你急什么急啊!再说了是我们大学专业班的毕业旅行,你交大高材生过来凑什么热闹。”
他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现在的女孩子变脸比变天还快,我要不先下手为强看紧一点,万一这趟旅行一个埋伏打得措手不及我不就亏大了。”
她嗤之以鼻:“你每个礼拜都开着那辆招风的宝贝过来晃两圈,游击队早被你吓跑了。”
凌子钦得意洋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商量了半天夏未黎还是决定去北京,电话刚打出去不到一秒钟就被舒朝颜跳起来按掉:“姐姐你疯了,这个时候帝都热得和鬼一样,晒人干呢你去!”
她自顾自地刷论坛回答得不紧不慢:“我查过天气预报,天气晴好,温度适宜,是旅游的最佳时期。”舒朝颜反驳不成呱呱乱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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