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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浅埋,疼痛依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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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束,不自觉的笑容,在我脸上浮现。
那一次去酒吧过后,我就常常去见他。可很可惜的是,我没有一次见到他,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次去酒吧见到的是他在酒吧里的最后一次驻唱。
我在酒吧里,喝着酒保为我调的浓烈的酒。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偷喝过酒。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因为什么,才会去喝酒,我只知道,那种酒不好喝,可我却喝了整整一瓶,喝得头晕晕的。
于浩,你现在在哪?除了酒吧,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怎样见到你。
于浩,你是个成年人,有着足够的判断能力,你还能依旧沿着你原来的生活轨迹走,可我却因为你,迷失在了爱情的陷阱里。
付了钱离开了酒吧,我在外面的草坪上大吐特吐,感觉好像要把身体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给吐出来才算完。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所谓的疼痛根本就感受不到。
我在草坪上整整坐了一夜,我没有遇到小说里写着的流氓混混。
没有人来招惹我,也没有人来找我。
我第一次感觉到,其实不是他们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有去关心他们,所以我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他们来关心我。这样也好,可以一个人,不心伤也不会心碎。


、第五章52

高二,选文选理,我放弃了我的挚爱——数学,选择了文科,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复高一时的优秀了,我被分到了一个差班,很差很差,差到你都不敢想。
大姑一直没有来找我,我也一直没有理会她。可能她是想找我的,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联系我,因为我买了手机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手机号码。
我一直想,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往事再怎样痛苦,它都成为了往事了,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他们却不肯让我就这样算了。
家里给学校打来电话,要我回家。
第二天,我便请假回去了。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所以我都忘了回家的路,差一点点就上错了车。
我刚一进门,就发现,家里的布局变了,是我所陌生的。
空气中,飘浮着异样的气息,我看到,今年在外面读高一的妹妹也回来了。
大姑和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一副盘问犯人的模样。我径直走到水壶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小惜,听说你拿了你大姑的东西,一直都没有还给她。”
爷爷的话水。
爷爷开口,让我诧异,“我怎么可能拿大姑的东西?我都好久没有回来了,我上哪去拿她的东西啊?”
这次换奶奶开口,“小惜,把东西还你大姑,你大姑没有那个东西就会在政府里待不下去的。”
我将水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溅出的水*了桌面上的几张纸,我看向了大姑,“大姑,你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啊?我这就还给你。”
大姑看着我没有了以前的巧舌,有些吞吐,“你妍姐姐说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还给她看过的。”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哦,是那个呀!”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将里面的内容弄成了碟片了,你们要不要看一下啊?”
大姑神色慌乱了,伸手想过来抢,我却退了一步,没有让她得到。
在一旁的莲蝶问:“姐,你拿了大姑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不还给大姑啊?”
我看着了莲蝶一眼,没回答她,然后看着大姑,我发现大姑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光盘,为了防止她再夺取,我干脆跑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
我将水果刀在他们面前比划,所有人都被我给吓傻了。
大姑苦口婆心地劝:“羽惜,你将刀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干吗要这样啊?”
一旁的爷爷奶奶也在劝。
我烦躁地喊了一声:“闭嘴,”然后将刀锋对向大姑,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大姑,你凭什么管我?”
爷爷吼,“小惜,你疯了吗?说的是什么胡话?快把刀放下。”
我将光盘举起来,“我手上的这个就是证据,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你们根本就不是。”
我打开了电视机,将光盘放到CD机里,让它播放,然后我守在电视机旁边,用手中的水果刀,警示着他们,让他们不要过来。
电视上的画面,先是一些老房子的照片,我在一旁为他们解说,那是我父母亲当年带着我离家,在林场居住过的他朋友的房子。然后画面一黑,传出来的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老妇人颤抖的声音讲述了当年这个家里的人是如何虐待我母亲的事情,然后她苍老的声音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我的父亲并非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他们脸上,一副秘密被破晓后的尴尬。
我关了CD机,得意地看着他们,“怎么样?还敢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吗?”
我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去,“说谎话的是你们,给我们三姐弟灌输我们父母对我们不好的思想导致我们疏远了父母的是你们。”
我将自己的刘海梳理到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这里曾经可是有一个大包呢!当时的你们可是说是我母亲抱着我去挡小姑丢过来的碗让小姑不小心弄的。可我父母却说当时的我在父亲怀中,是我父亲抱着的我。你们最亲爱的小女儿,她电话是多少呀?打电话叫她来,我想当面跟她对质,当时究竟是谁抱着我,她丢过来的碗是在什么情况下丢到我脸上的。”
没有人敢跟我说一句话,没有人敢回答我。
我转过身,来到大姑面前,“你曾经不是学法律差点就要成为律师的吗?你告诉我,收受贿赂要怎么定刑呢?法律会不会考虑到那个收受贿赂的人是知法的但却知法犯法而罪加一等呢?”
大姑的眼里,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慌乱。也许对于她这样攻于心计的人来说,面对一个不懂得按套路出牌的却有着她把柄的我就会无计可施,甚至不知要从何下手。
我惋惜地说:“要是当年的你们让我爸接着读书了,那今天我就应该可以问我爸这个问题,而不是问大姑了。”
大姑悲痛地摇了摇头,“羽惜,你过分了,这些年来,我给你们买吃的穿的用的,对你们好得就像对我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你却这么对我,你还是人吗?你真的是不懂得报恩的畜生。”
大姑的话彻底惹恼了我,我冲上前要去找她算账,妹妹却拦住了我。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只听得妹妹一声尖叫,我的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原来,我手上的水果刀,在她拦住我的时候,划过了她的手腕,划破了她的动脉,血,像爆发了的火山一样喷涌出来。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爷爷就捂住胸口,倒在了我们面前。
爷爷,他,心脏病发了。


、第五章53

我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经过的病房不时有发出或欣喜或悲痛的声音,可是没有一个声音能让我停下脚步。
爷爷现在在手术室里抢救,奶奶和大姑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而妹妹,还好因为送来及时而没有大碍,现在正在病房里休息。
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爷爷对我的好,脑海中一幅一幅的画面在不断闪现。
我不止一遍地在骂着自己,也不止一遍地想,若之前我没有将光盘放给他们看,我没有划伤妹妹,那么爷爷,现在也就不会在医院里的手术室里进行抢救了吧?
医院,这个很容易让人飞上天堂或是坠入地狱的地方,有很多悲剧,在这里上演。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手术室外面等待爷爷平安出来的消息了
我不敢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因为我会在他们问及爷爷为什么会心脏病发的这个问题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我知道,就算我没有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他们也会打电话叫我父亲回来的,而且他们也会告诉我父母爷爷心脏病发的原因。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打呢!
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想了好半天,可就是迟迟不敢按下那个绿色的键。
我还没有打电话,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才敢接了电话,“喂。”
“羽惜,你在哪?为什么我在学校找不到你?”
“我回了一趟家,现在回来了。”
“你现在在哪?”
“医院。”
当程明佐来到医院见到走廊上的我时,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你。”
我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就平静地说;“是你自己什么都不问,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挂了电话过来的,怨不得我。”
看到我红肿着的眼睛,程明佐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哭过?”
我偏过头去,否认道:“没有啦!”
“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会来医院?”
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之前在家中发生的事,我说:“我妹妹的手腕被我划了一刀,我爷爷也因为我而心脏病发,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会让程明佐这个一直以来认为我是个好女孩的他难以置信。
见程明佐久久不说话,我开口了:“连你也觉得我很可怕对吧?”
程明佐将手放在我的头上,试图给我力量,“不是,你只是分不清对与错,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吗?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好可怕,我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我的情绪突然有些变化。
程明佐将我揽入怀中,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息将我团团包围,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镇定的作用,“羽惜,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现在你该做的,是等待你爷爷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在程明佐面前,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才敢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就好像,他是知道我真实面孔的人,他不在乎我在别人看来不是我的种种。
我没有抗拒程明佐的这个拥抱,因为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个怀抱,给我力量让我支持下来等爷爷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的消息。
我突然难过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因为我想到了,万一医生给我的不是好消息怎么办?万一爷爷真的被我给气死了怎么办?
我的这个举动,身为他衣服的主人的他没有理由会察觉不到。他将我的小脑瓜摁在了他的胸口,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觉到了心安。
他,似乎总会在我落难时出现,似乎总有办法帮我度过一切难关。
在这个生死一瞬间的医院,因为他,我突然变得无所畏惧。只是,当爷爷或好或坏的消息传入我耳中时,我还会接着无所畏惧或是恐惧呢?
接下来的情况,是好是坏,决定权都不在我们,而在上天。我们一直都是被决定的,从没有决定的权利,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便是。


、第五章54

忐忑不安中、心烦意乱中,程明佐一直陪着我,寸步不离。
我一直没有勇气走到抢救爷爷的手术室前,和奶奶们一起,等待着医生带来的爷爷或好或坏的消息。
我和程明佐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的手放在大腿上,手指不断地绞在一起,然后分离。程明佐见状,握住了我的手,让我不要那么的担心。
可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爷爷都进了手术室那么久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来,我也没有守在手术室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我感觉自己特别的无能为力,面对着爷爷这样的情况,只能在这里傻坐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说到底也是我自己活该,谁让爷爷是我害的,到头来我要承受的心理折磨绝不亚于任何一个人的。
哭,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了,用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已经过了有效期了。
我该安静的等待医生的宣判,等待奶奶和大姑们可能的谩骂,他们可能会像妹妹一样把我轰出来,可是,我已经不怕了。
刚刚,程明佐陪我去了妹妹的病房,他站在病房外,我走了进去,我将我给她买的吃的放在她的床头,她扬手给我扫了下来,指着门的方向叫我出去,声音里满是愤怒。
对于她这样的言行举止,我无话可说,只好将东西拾起放好然后出去了。
莲蝶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的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害她住进医院。可是,为什么她要那样维护大姑呢?大姑是她的谁啊?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亲戚,事实上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为什么她要对她那么好?好到可以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她。
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她的亲姐姐呀!我们拥有同一个父母的,可是,她现在却要拿她对大姑这个我最痛恨的人的好来伤害我。我是人,不是神,现在的她无法做到原谅,我也无法做到原谅。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病房外的程明佐很安静,听到里面的声响就知道我是被莲蝶给赶出来的。
他对我说:“羽惜,我们去看你爷爷吧!说不定他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我用手梳了梳自己的发,“再等等吧!爷爷说不定还在手术室里。”
我走到刚刚那个我们坐过的长椅上坐下,程明佐也跟着坐下。
我们沉默了好久,最后,我开口,去爷爷的手术室外等候。
等我们走到手术室外时,医生已经出来,对站在外面的病人家属——我的奶奶、大姑以及她们打电话通知而来的小姑和小姑丈说病人的情况。
我和程明佐都听到了这句:“……病人因为送来时已经晚了些,经抢救无效,死亡……我们已经尽力了,请家属节哀。”
死亡?
死亡。
从医生口中说出来的这个词,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身子后仰,跌在了程明佐的怀中。


、第六章55

我是在程明佐的房间里醒来的,他将晕倒了的我送到了他的家中照顾。
醒来后,我抓着程明佐的手臂,摇晃着他,“你告诉我这是我的一场梦,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的爷爷没有死,他没有死。”
程明佐不愿给我一丝的幻想,话里是残酷现实的冷,“羽惜,你爷爷他已经走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摇头,“不,你说谎,你说的不是真的,我现在还在梦中,你也还在我的梦中,我还没有醒过来,我还没有。”
程明佐伸手过来,想安慰我,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打我,”我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抡,“你打我呀!你把我打醒了,我就可以离开这场梦了,然后一切都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
程明佐将自己的手狠狠抽离,声音冰冷,“羽惜,你清醒点吧!你爷爷已经离开了。”
我朝他吼,“你闭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呀?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怎么可以?”说着说着我就哭了。
程明佐将我拉了过来,用臂弯将我给圈住,试图给我温暖,“我知道你难过,可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在他肩上止住了哭,什么话都不说,推开了他,然后躺回床上,将被子盖过了头。
黑暗的世界,让我恐惧也让我心安。
我枕着自己的手臂,在里面默默无声地哭泣。
世间苦事莫若哭,无言之哭最为苦。
整整一天,我缩在被窝里没有出来,程明佐端来的早餐、午餐、晚餐都安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我碰都没有碰。
我知道他知道我想要一个人呆着,所以送来饭后都离开了,没有在房间里逗留或者叫我吃饭。他知道我想吃的话就一定会吃,不想吃的话他怎么劝我我都不会吃。
晚上九点一刻,我才从被窝里出来。
我没有去看爷爷,我知道,就算我去看了,也无法改变什么,我看到的只是一床白色被单所覆盖着的一具尸体。
我不敢想,奶奶现在脸上是什么模样的、什么表情,看到陪伴自己44年的爱人终于离开人间了,她此刻是什么心情。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我都知道,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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