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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核桃四斤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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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琛难得的局促和紧张让袁显觉得新鲜有趣,“既然要到夏天再办,就这么急着登记吗?”袁显蛇打七寸,一句话就扣住了李念琛的命门。
李念琛摸着酒瓶,一脸情到浓时情不自禁的无奈模样,“打算先斩后奏嘛。”谎话越短便越是精巧,带着几分真相的更是上上品,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也有一番唱作俱佳的味道。
“就是这支了,我们出去吧,免得让女士们等。”袁显对李念琛的真真假假也不再有心思追究,既然如今各自都结了婚,前尘往事便只当是春梦一场罢。
两个穿着雷同的男人拿着酒往餐厅走去,路上恰巧遇到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的孙佩佩,她着一身清淡的果绿,娇俏可人,过长的衣摆被收起来以白色流苏细皮带束住,恰如书中走来的江南大家闺秀,巧笑嫣然,叫人一眼看去,当下便心中酸甜。她后面跟着的是面带淡笑的沈文澜,穿着风格雷同的衣服,但论起姿色,却可说是硬生生被孙佩佩衬成了丫头。
“文澜小姐似乎还是更适合本来的穿衣风格啊,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特色嘛。”袁显客套地替眼前的场景寻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懒得出门了,给了他尺寸让他买两件衣服回来,一定是听专柜小姐说这些好看才会买的。”沈文澜似乎对自己的外形并无太多执念,只是甜笑着贬李念琛一句,坦坦荡荡,诚然是一派新婚燕尔的甜蜜。
李念琛也合时地笑,仿佛是被娇妻训斥也是福分的样子,其实则是在心中暗叹,撒谎这种事,果然还是女人比较在行。
这餐饭完全是洋为中用,自然滋味不凡。饭后孙佩佩提议打桥牌作为消遣,沈文澜完全成了看客。几轮下来,袁显和李念琛各有胜负,边打边教的李念琛心思不在输赢上,跟沈文澜不断解说其中规则奥妙,每每击败袁显和孙佩佩都要揽过沈文澜赞她一句“旺夫”,看得袁显拿他们玩笑,“婚礼没办不要紧,先提前预习蜜月吧。”
几小时后,喝了酒的袁显夫妇二人坐上了出租车,李念琛揽着沈文澜肩头和他们挥手道别,目送他们离开。车子一经离开视线,李念琛便抽回手,“不然哪天你有时间自己去买点合适的衣服,把楼上那些拿去换也可以的。”他对袁显评论沈文澜衣着的话也是认同的,再者孙佩佩虽独一无二,沈文澜又何尝不是天下无双?他本就无意要沈文澜做替代品,只是误以为江南女子多娇嗲,大概都合适差不多的衣着打扮罢了。
沈文澜双手托腰,身心俱疲到无心推敲李念琛的这样一句闲话。她今天先是错过了睡懒觉的机会,再受尽了日晒虫咬之苦,专心致志地匍匐盯梢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到了文明社会洗了澡,换了衣服,为吃一餐饭还不得不唱念做打地上演连场大戏,果然是“做人媳妇甚艰难”。
第二天扒在跑步机旁的沈文澜支支吾吾地跟李念琛提及到了下一场饭局,他放慢速度走了几步,然后关掉机器走下来,用毛巾擦着汗水道:“你昨天不是表现得很好嘛,就按照上次说的时间,你自己去找张阿姨写菜单吧。”
沈文澜正欲转身,又被李念琛叫住,“你要不要也玩一会儿,我怕下个月你没体力再去应付俱乐部的那些人。”
希望能由浅入深的沈文澜做好了热身之后随意找了个骑马机跨坐上去,敷衍之意溢于言表,叫李念琛看了恨不能把她连人带机器扔出健身室,一时也想不起当初怎么会让人买的骑马机,干脆眼不见为净,避到一边去做扩胸练习。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沈文澜总觉得那一柜子的名牌衣服她不该无功受禄,于是跟李念琛提出教他普通话和简体字,方便他以后在国内跟人打交道。李念琛隔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以前佩佩教过我,但是我说得不好,总带点口音,但简体字我大都能就着繁体字猜,只是不习惯。你要是有时间指导我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对女配还没到一往情深的地步,就是属于一开始有好感但是没追到,后来意乱情迷过一阵子的那种。
、双档(下)
拍胸口保证能名师出高徒的沈文澜终于心安理得,打了电话约钱笑出来,拿了一叠专柜小票去商场换衣服。
钱笑看着这么多袋衣服的牌子和标价,真诚地说道:“要是两年以后你老公真的要把你更新换代掉的话,能麻烦你给我写一封推荐信吗?”
沈文澜拉着她进试衣间,让她给自己点置装意见的时候,钱笑被沈文澜身上的膏药吓了一跳,“妈呀,我看你手脚齐全的,闹了半天是内伤啊。哟,看这老腰贴的,老实交代,你那个人高马大的老公是不是马力十足啊?传说中的180平方米;180厘米;180毫米三项指标,他是不是都达标了?这么高的个子,是不是一寸长一寸强啊?”钱笑的八卦话题从来不设底线,此刻更恨不能买一桶爆米花来,边吃边听才算快活。
沈文澜吊着她的胃口,“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她直直看到钱笑的眼底,“我还是能扔到苏州河里当祭品的童女呢。”
钱笑的表情由期待到八卦到失落再到鄙视,精彩绝伦的变脸看得沈文澜都傻了,她原先兴致勃勃的表情立刻失去了光彩,“大姐,你一个已婚妇女说这话,你真好意思啊?”
“听说有个百岁老人的养生秘方就是做百年老处女,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的路还长着呢,我做人瑞我自豪!”穿好了衣服推开门照镜子的沈文澜挑了好些她能穿得出彩的衣服,只是还没想好选哪一件作周二晚的战衣。
帮忙烧菜的阿姨遇到接连设宴的东家也实在太累人,加上来得过早的客人就更加急人了,在厨房里忙得天昏地暗的张阿姨只好让李念琛先把点心端出去给客人充饥。
黄宏明大概也觉得单人赴约太过难看,就把不知算是前妻还是现任女友的吴悦带来了,女客人还是一贯的冷面孔,好在沈文澜从高中起就已经习惯了。
不知是记性不好,还是情分不在,三个高中同学倒没有说起什么旧事,只是围绕着最近好不好不断地客套寒暄,直到端了汤水出来的李念琛出现才算有了新的话题。
沈文澜很自觉地起身帮忙,分好汤水以后给三个人作介绍,“这位是我先生,李念琛。这两位是我好朋友,黄宏明、吴悦。”
李念琛很客气地让大家先用些点心,为晚餐的延迟向客人道歉,客人也很识时务,送上见面礼物之后不断说是该怪自己来早了。场面完全在掌握中,吃着点心的吴悦也不忘夸沈文澜嫁人之后穿衣品味见长,这下正好被她借力打力,把功劳推给李念琛卖弄恩爱,“他喜欢我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张阿姨准备的点心很是地道,汤里油水很足,两个油面筋两个百叶包,上海人管这个叫“双档”,每一碗汤里都双双对对地配好了,油面筋口感筋道,百叶紧实,肉糜鲜美,汤水清澈而不乏油水,滋味绝妙。这汤本就实在,又加上房子、男人、戒指和工人,吴悦已经不需要一顿“桥归桥,路归路”的晚饭来证明沈文澜跟黄宏明毫无瓜葛了,她向黄宏明打了个眼色,同样因这汤而远离饥饿的黄宏明便连声说一会儿还有安排,今天只是来认个门,日后再做拜访。
最终还是穿了件豆绿色丝羊绒开衫配白色直筒西裤的沈文澜和一身墨绿色休闲西装配绝版牛仔裤的李念琛假模假样地挽留客人,两个人都是一副热情好客的家居杂志封面的模样,只不过客人也忙着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来不及从他们的默契里看出点不该有的刻意来。
送完客人回来,李念琛才知道今天张阿姨根本没多做什么菜,这才意识到连点心自然也是沈文澜要求做的。他同意了让张阿姨先回去休息,坐下来跟沈文澜一起把刚才的双档汤吃完,“不是你的朋友吗?做戏不做全套了?”
沈文澜饱得打嗝,“你那一对是你要继续交的朋友,我这一对是我不必继续交的朋友,再说我打发我的客人走,也不麻烦你接着做戏,不好吗?”她一早晓得吴悦不会愿意忍受跟自己同台吃饭,更何况是在自己用尽一切可用的条件来“耀武扬威”之后。
说话间她把自己剩下的一个百叶包和吴悦刚才剩下的一个油面筋合成一碗“单档”,说是要拿出去喂猫,李念琛也就由得她去散散心了。
沈文澜看看手里这碗汤,一长一短,一胖一瘦,就像是说相声唱滑稽的搭档,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共在一个碗里沉浮,看着都别有趣味。出了门找了个幽静的角落,学着猫叫了两声,然后静待贪嘴的小东西过来。低头看看这碗汤,又像是夫妻,你不像我,我不似你,可偏偏就这样搭对了。她越想越出神,仿佛自己就是那油面筋,厚厚一层皮裹着,一朝咬开了,里面也就是个小小的肉丸子,比想象中还要不济得多;而李念琛就像那百叶包,一层层扯开去,却还是有包着的,由猪肉和豆制品这种出家人用来解馋的素肉组成,二者混作一团,你中有我,真中带假,吃得人不知鲜从何来。左思右想了一阵,又叫了几回,还是没能见着猫,只想莫非畜生也知是残羹,所以不愿现身,又或者是不巧学了“内有恶犬”的叫法,连累四周猫咪受惊?汤已渐冷,只好端回去倒掉,细算下来做这场戏似乎也只浪费了一碗汤而已,成本控制得已算十分到位了。
回到家里,把衬衫袖子挽得老高的李念琛正在洗碗,沈文澜立刻想起张阿姨抱怨过的一个碗两个碟子都要开洗碗机、不洗水果直接吃、内衣外衣一起扔在滚筒洗衣机里滚完烘干……诸如此类的对李先生美式日常生活习惯的各种无法理解。就怕他会在碗上涂上洗碟精然后等着风干,背上寒毛直竖的沈文澜夺过李念琛手上的碗,“我来吧,我这里还有一个碗呢。”她举起另一只手上的汤碗表示自己是为大局着想。
李念琛洗了手退开,倚在一边看她做家事的背影。像沈文澜这种自幼浸淫在中国文化风俗里的女人,李念琛遇到的实在太少,只是听得今日越是张扬狂放的女人,旧时就越是因爱低眉顺目,他倒也想知道,眼前这简直不像是江南女子的沈文澜可曾也有过半点柔情。
家里世代从商,他自幼看人便已经很准了,各色人种、任何身份,只消多看几眼,总能观出个“欲”字,钱、权、性、爱……人总有一求。孙佩佩要的是富贵安宁,他便不碍着她幸福欢乐;袁显要的是情义两全,他便由得自己的兄弟花好月圆。可沈文澜要争的,居然不过是朝夕的胜负,他反倒看不透了。昨天要秘书小姐看了她的专栏,回话说作者大概是多情女子,他想起那个贪图一时口舌之快的女人,对秘书的回答哭笑不得,哪里是什么多情女子,你若是看她开枪、做戏、设局,简直是无情硬汉。
沈文澜做完家事回过身,看到李念琛还杵在这里,不免有些出乎意料,“有事吗?”结婚以来她似乎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了,更会因为李念琛的关系而感到神经紧张。
“今晚我有时间,能上课吗?”微笑着的李念琛顺势向她讨要那一柜子衣服的答谢。
她也正愁不知该与丈夫谈论什么话题,眼下唯有顺水推舟,慢速播放了老外最爱的武侠剧给他看,还在旁边给他做同声翻译,直至口干舌燥,李念琛才放她回房休息。
睡前登录邮箱的沈文澜收到编辑的邮件,还以为是催稿,却没料到是更正上次退稿的事情,不仅把她刚被退回来的稿件要了回去,还给她涨了稿费。她立刻感到气血翻腾,在准备送给编辑审阅的一篇《“干得好”和“嫁得好”到底哪个好》的专栏文章里写下这样一句话——
不是所有嫁了好丈夫的女人都能以同样的方式改写命运的,卖豆汁的、卖卤汁的、卖果汁的,但凡嫁得好了,便可以不再出来卖这些了,可卖脑汁维生的若是嫁得好了,她的脑细胞便彻底是枉死了,因为从此她赚得的辛苦钱里哪里还有她半点的血汗,只剩下某某夫人的面子钱了。
沈文澜跟编辑商量了许久,才让她同意换过了一篇专栏,至于稿酬的事情,编辑也做不了主,安抚沈文澜说其实杂志最近知道了其他行家有意挖角,本就有给她涨稿费的计划,让她不必多想,心安理得地拿着便是了。
几天后袁显看到了文澜的专栏刊出,打电话时跟李念琛顺带谈起了这事,笑着给老友赔罪,说是自己这个留美的海龟走错了祖国的后门,让嫂夫人烦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的章节字数比较尴尬,5500多,分开来就会有一半多一点,一半少一点,但是一次发一章又很快玩完了,大家莫猴急,让我多发几次吧。
、鲜肉锅贴(上)
沈文澜结婚的事,公司里已经是人尽皆知,原本跟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冯一帆立刻拿出了朋友的架势,放话说如果她要请假去忙结婚的事,只要说一句,多加几天年假连带着婚假随便休。冯经理的仗义让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有没有可能人家或许还真是清白的,毕竟上课说小话和考试作弊的性质是不同的。
上司一旦公开表示你是他罩的,这就跟职场之路上铺了红地毯一样,你做了什么事、做得怎么样、跟上司说了几句话、今天穿了什么衣服都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在大公司里生存,有时候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才是最安全的,钱笑看着周围这一大群绵里藏针的同事,怎么看都像是冯一帆成心阴了沈文澜一把,“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白骨都成精了,以后一批批像僵尸一样朝你冲过来,你买点豌豆啊,向日葵什么的傍傍身吧。”一直在上班时间偷偷打游戏的钱笑不断点击鼠标,思维跳跃地提醒沈文澜要小心。
沈文澜终于也体会到了工作家庭两边奔忙的麻烦,头疼的事一件接一件,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她想着终于能喘口气了,冯一帆却嬉皮笑脸地来邀老谢、小王、孙姐、钱笑还有沈文澜夫妇一起外出晚餐,说是要代表组织替沈文澜审核一下结婚对象。
沈文澜来了两下太极推手,可还是没能把这饭局推掉,只有硬着头皮打电话给李念琛,问他今晚是否有时间赏个光。
听了她电话里的语调,再加上前两天的那碗汤,李念琛隐隐明白了这个饭局里才真正有她的“孙佩佩”,他想了一阵,说是让沈文澜先跟着大部队去,他自己稍后开车过来汇合。
老谢为了体谅吃汉堡长大的李念琛,特意找了个外国人最爱的川湘菜馆。几个人坐成一桌,钱笑挨着沈文澜,正对着坐在对面的冯一帆,她扫一眼沈文澜右边的空位,“你家那位怎么还没到?你看看老谢选的这个地方,红红火火的,搞得像喜堂似的,过会儿拜不拜堂我是不知道,不过交杯酒应该是免不了的。”
趁着冯一帆去卫生间的空,作为部门代表的小王也忍不住问老谢,“谢总,冯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老沈不就是结个婚嘛,又不是去上战场。”
老谢本来就对自己的前程担心不已,现在好不容易能找到个机会跟上司联络感情,就是叫他去拉皮条也不是太难,“怎么这么说话,冯总把我们部门的人当成是自己人,这是好事啊。”
钱笑出身富贵,打这份赚零花钱的工向来都口无遮拦,“看谢总的意思,最好是冯总认老沈作个干妹妹,再认谢总作个干哥哥,以后就凡事都好说话了。”干哥哥干妹妹的语调叫人浮想联翩,好像真的把老谢当成了皮条客一般。
“我老公可能不认识这里,我出去等等他。”沈文澜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李念琛交代一下形势的,起身出了包厢到店外面去等人。
刚停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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