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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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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就是闻着粥的香味才醒来的,可能还真是饿了。”他说着。
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得喂他吃着,他似乎心情还可以,逗着我说:“你这是第几次喂我吃
粥了?怎么,后悔了吧?只不过因为我喂过你一次,然后便都是要你来喂我了呢。”
“不打紧,以后时间长着呢,你怎么知道这风水不会轮流转啊?”我自然得回答着。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喝了粥之后的他,精气神儿似乎更好一些。我劝他再睡一会儿,他却怎么也不想再睡了,硬拉我在他床边坐下聊天。
他伸出厚实的手掌来,贴在我的脸上,轻轻得抚摸着,并充满怜惜得看着我。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脸通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便低下了头。
他呵呵得笑着:“你这丫头,只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才敢对我动手动脚吗?”
我的心跳得厉害,“那是…那是因为…”我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话说啊,我刚刚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前所未有得舒畅,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你知道我做的什么梦吗?”他先是问道,可后来又改口说:“算了,不说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这句话真是让我很无语,我立马来了精神:“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我最讨厌别人讲话只讲一半了。”
他笑着,但考虑了一下,好像还是没有要讲的意思。
“我给你再做一年的早饭?”我提出我的条件。
他似乎略有所动,“你给我做一辈子的早饭吧,这样我什么都跟你说。”
我的脸又红了。这家伙,是在跟我调情吗?怎么“睡”了一觉后性情大变?怎么回事?
他却充满“胜利感”似的笑着,“好啦,不逗你。”
然后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冷漠,慢慢得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梦,只是它解释了我一直以来的困惑。近几年,我经常会做同一个类似的梦,梦里一个会飞行的‘小怪物’,时而是白色,时而是黑色得出现。当它是白色的时候,这个小怪物就会对我特别友善,会帮我洗头、穿衣,会亲吻我的额头、脸颊;当它是黑色的时候,它就会对我特别残忍,怒颜以对,甚至会咬我的脸和胳膊。我以前一直想弄清楚这个小怪物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子,它是不是我的那个孩子,它是不是既想念我又恨我,可是我从来没看清楚它的真实面目。就在刚才,当我站在死亡的边线上时,在我的这个长长的梦里,它又再次出现了,这次它没有做别的事情,而是一直在哭泣。我试图去安慰它,可是它一看到我就开始奔跑,我拼命得去追啊追,最后,就在我要醒来的那一刹那,我看清楚了它,原来它竟然是我自己。”
我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是啊,虽然我不知道慕晓和何添亦到底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但我却十分确定,何添亦的的确确因为他们曾经的那个孩子
的缘故而一蹶不振,并心存愧疚,所以之前才会经常做着那种充满忏悔式的梦。这样的梦境中,他认为那个小东西便是他的孩子,因为它既爱他又恨他,表面上的解释应该是它既爱他这个父亲又怪他没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实际上,梦境无非就是做梦人个人意志和想象的一种结果,确切得说,这个小东西无非也就是他的“心魔”而已。他刚才手术后的那个长梦里,能看到那个小东西是他自己,表明他已经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心魔”。这是好现象,也许,也只有在他经历了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类死亡”之后,他才能有现在的超然与洒脱。
“怎么样?我说你听不懂吧。”他看到陷入沉思的我,问着。
我笑了一下,“你刚刚提到做梦时原以为那个小怪物是你的‘那个’孩子?是之前流掉的那个吗?”我直接问着。
他愣了一下。
“是我问的于医生,他被我强迫着回答的。”我解释着。
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确实得说,你真的很聪明。于医生确实是那次事件的见证人,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但是,还有些事,是他并不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不会强迫你。”
他笑着,拉着我的手说:“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世界中,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我没有什么想瞒你的。”
他的世界中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这样高度的信赖,令我心里顿时充满了歉意。亲爱的何添亦,你想对我坦诚相待,可我对你…
“多少年来,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我失手‘打走’的,因为当时我发现我前妻做了那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恨啊。但是,送走这样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却确实是我的罪恶。我为此一直忏悔,也尽力在弥补。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了我前妻,还为那个孩子布置了能让它安息的小房间,整日为他祈福愿他早日再投胎。可是,可是…”他说着说着又哽咽了,似乎是说不下去。
我走过来抱着他,拥他入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苦…今天,就不要再…”
他打断我,却似乎还想倾诉,“前段日子我回台湾去时,卖掉了之前的一个宅子。由于这所宅子我前妻也参与了一小部分投资,于是我准备把那笔钱的一部分赠送于她,因为我心底里始终认为我是对不起她的。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发了邮件要账号,她也没回。直到那天居然在派对上遇见她,我再次表明了我的态度。可是,她却那样事不关己似的告诉我,那个孩子本就是她无心要的,她不过是顺手借了我的手送它走了而已…”
何添亦流着眼泪诉说着,我没有再用什么言语来劝他,因为我知道,这种压抑已久的感情,能这
样被他倾诉和发泄出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能做的,只是紧紧得抱着他,给他我所有能给的安慰和力量…
、第三十二章 我还可以住这吗
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虚弱的缘故,也许是惦念了许久的情感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一场空的缘故,何添亦可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安全和放松,说着说着竟被我抱着睡着了。
我怕他这样睡着不舒服,抱了他十分钟,还是打算把他放回床上去。可是,他却像小孩子一样硬是牵着我的手不放,真是拿他没办法。
思量许久,我只能选择身子半边斜躺在床上,然后拥他入怀,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他。
他似乎并未真正睡着,高兴得嘴角露着笑容。
“添亦…添…”我听到了门口传来谷心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把何添亦放回到床上,紧张得站在旁边。
被我这一弄,他是真的睡不着了,不得已皱着眉头爬着坐了起来,不明情况得问:“怎么了?”
我转过身对着谷心说:“谷小姐,早上好,刚刚何先生身体不舒服,我扶他起床来着。”
我解释着,可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无非是“欲盖弥彰”。
“哦,呵呵,那谢谢你细心照顾添亦了。”谷心若无其事得回答着,“添亦,我给你熬了粥,你现在要喝吗?”
“看来生病就是好啊,这么多人给我熬粥喝。”何添亦似乎没觉得怎么不妥,而是自然得接过粥,“这一碗,我可以中午喝。”他把它放在了我那碗粥的旁边。
我不太喜欢这种尴尬的气氛,走过去对着谷心说:“您陪何先生聊一会吧,我刚好有些事要出去一下。”说完跟何添亦打了个招呼后便径直走出了病房。
我在医院外面晃了大半圈,跟乐俊迁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何添亦已醒来,一切安好。然后,我又找了一个简陋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饭,看时间差不多了,估摸着谷心应该已经离去的时候,才又怯怯得走回去。
谁知,我刚走回医院门口,恰巧碰到谷心也正从里面走出来。
我心一急,慌忙转过身,想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往回走。
“顾小姐!请留步。”谷心冲着我叫。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又转过身来,“谷小姐,您好…”
“顾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她友好得问着我。
我很意外,但点了点头。
她带着我走向医院旁边的小花园。
站定后,她开门见山得问到:“顾小姐,您是喜欢添亦的吧?”
她这么直接一问,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瞬间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看得出来,添亦…添亦,他是喜欢你的。”谷心看我没回复,又接着说道,“这一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它确实是事实。”
对于她的坦诚,我感到很不好意思,“谷小姐,对不起…”
“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
。我虽然跟添亦认识了这么久,但毕竟此生无缘。我不会去强求。”谷心边说边轻轻叹了口气。
“是何先生跟您说什么了吗?”我接着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我想跟你确定一下,你喜欢添亦吗?还是…还是俊迁?”
“不,我对乐先生只是感激,真的只是好朋友。”我慌忙解释。
“那就是对添亦才是爱喽?”她反问着我。
我没有说话,眼睛里瞬时充满了泪水,然后,我噙着眼泪点了点头。
“好,这就好。不管你是女佣还是他的朋友,或是别的身份,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是喜欢他的,我就可以放心了。你也知道,添亦这辈子受的苦,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所以…我请求你,可以善待他。”谷心走近我,帮我拭干眼泪后,又轻轻拉着我的手。
“嗯,我明白。”我拼命得点着头。
“好,那我先走了。”谷心告辞之后,便潇洒得迎风而去。
我看向她的背影,心里藏匿着种种说不出的感觉,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医院。
何添亦的病房门虚掩着,我轻轻得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问到。
“嗯。我在外面吃了个午饭。”
“自己一个人?”
“嗯。”
“下次再有人来,你也不要出去了。”
“哦。”
“谷小姐已经走了。”
“哦。”
“来,坐在这里吧。”何添亦对着我说,指了指他床边的位子。
我想起刚才那样暧昧得跟他躺在一起、又恰巧被谷心看到的情景,不觉脸上又开始发红,直直红到了耳朵边。
我回头看了眼门外,对着他说:“一会儿,乐先生可能会过来。”
何添亦明白了我的小心思,笑着说:“我是看你站着,怕你累。放心。”
正在我纠结着不知该坐还是不该坐的时候,于医生和乐俊迁适时得走了进来。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没坐过去,不然这次又被他们两个看到了。
乐俊迁迎着何添亦走过去,开心得问长问短。俩兄弟像是许久没见一样,抱在一起,互相拍着肩膀。
于医生则是走到我身边来,轻声问道:“怎么样?跟何先生说了吗?”
“什么”
“就是治疗胃病的事啊。”
“哦,还没来得及呢。”
“尽早说吧,这样可以尽早检查,然后便可以尽早出院了。”
“好的,我知道了。”
我扭头看向他们兄弟。
“念依,你们在讲什么啊?轻声细语的。”乐俊迁发现了我们的对话,何添亦也盯着我看。
“何先生,您出院以后,还允许我住在您家里吗?”我没有接乐俊迁的话,反而是直接抛出了这么个让何添亦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
“那,您能否帮我减轻一下负担?”
他疑惑着,“负担?你在我那里感觉负担很重吗?”
“是的。尤其是每次您胃病复发的时候。”我强调着。
于医生似乎听出了我的“门道”,忍着笑,没点破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何添亦却还是在疑惑。
“很简单啊。凡是病,就一定能治疗,治好了我不就不用担心它复发了吗?”
乐俊迁仿佛是听明白了,乐得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大哥跟你玩心眼,肯定是玩不过你的。”
我没理他,接着说:“所以啊,难得现在有这么个好时间,反正您还得在医院休养两天,不如今天下午去做个胃部的全面检查?如果有什么问题,就一并给治了?”
何添亦无奈得笑着:“我以为什么事呢,你绕来绕去不还是围绕着我这身体嘛。”
于医生趁机而入:“何先生,有人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您可别辜负顾小姐的好意。”
乐俊迁也开始劝着,“是啊是啊,现在有这丫头在,还有个女人能全职照顾你,要是靠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估计做不来的。”
何添亦无奈得点点头,“好啦,都听你们的。我是越来越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我和乐俊迁、于医生开心得笑着,这下,我的一个心头病也算给消除了。退一万万步说,以后即使我不能待在他身边,最起码也不用担心他的身体健康问题了。
、第三十三章 瞒天过海
在我、乐俊迁和于医生的联合策划下,何添亦不仅配合开展了胃部治疗,还顺便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以他将近不惑之年的年龄,再加上近十年的嗜烟酗酒、熬夜和不规律作息,严重的透支和挥霍留给了他一个不能再算是“年轻”的身体。
“那于医生,这些体检报告都说明了什么问题?”我坐在于医生的办公室,急切得问道。
“现在表现最为具象化的是他的胃病,但是你知道,人的身体其实是一个整体,实际上他的肺、肝、心脏等部位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异常,但是问题并不是很大,不会危及生病,还好发现得早,我们可以通过长期的调养,该改变这种趋势。”于医生边看着材料边对着我说。
“那,您看要怎样系统得治疗、调养呢?”
“我说的这种调养并不专指药物,其实它包括很多方面,比如他的饮食和作息,这是一定要纠正过来的,睡眠和食物对人体的作用有时候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再比如说运动,在他的睡眠和饮食调整过来的情况下,可以参加适量的运动,来提升身体的免疫力。还有就是心理和环境,尽量保持一个干净、轻松、舒适的生活环境,让自己保持一份平静、乐观的心态,等等…”
“那仅仅做这些就够了吗?还需要吃药吗?”
“我近期会专门对他进行一个集中治疗,等他出院后,便不需要药物维持了。但是,你还是准备着那些急救药,以免突发状况发生。”
“好的,那我知道了。”我点着头。
“对了,还有一点,是这些体检报告上不能显示的。”于医生接着说,“其实,以前我曾经怀疑何先生是否有抑郁症倾向。但是最近因为你的到来,我感觉他的这种症状在慢慢减轻。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为此做了什么研究和努力,但是我希望顾小姐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努力,多帮他做一些心理疏导、引导他学会倾诉、学会面对现实,学会原谅自己等等。”
“呵呵,多谢您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答应着走出来,心里盘算出了许多的想法。监督他的饮食、作息、运动,我都没有问题,但是要想让他保持轻松的心情、舒适的生活环境和健康的心态,可能要多下些功夫。说到生活环境嘛,我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他那阴森的卧室、诡异的育婴房。现在他人躺在医院里,没有接触那些事情,自然也不会触景生情,可是等到出了院回到家里,谁敢保证哪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不会又跳出来闹个半晌呢?
不行不行,那个卧室必须得改造。还有那个所谓的育婴室,我能感觉到何添亦对这个育婴室的心结是已经打开了,可是如果不经他允许就去改造的话,会不会…我想来又想去,“算了,等
回头有时间还是找乐俊迁来商量下吧,看看他什么想法。”
说曹操,曹操还就真到了。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乐俊迁刚好来看何添亦了。
“大哥,我是不是还没有跟您提过啊。最近国内一个传媒公司叫‘爱氏文化’的,找上门来想跟我们合作,我过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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