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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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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所动,就像这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王容失望地瘪瘪嘴——第一招失败。嘴角勾起——施行第二招。
弯身,俯胸,Q臀,黑色的紧身低胸超短裙把她白嫩的肌肤跟曲线起伏的身材淋漓精致地展现到他面前,特别是她36C的汹涌波涛。
捡镜子的过程如电影慢镜头一样缓慢,起身时,王容脸都被血充红了,他还是冷冷地看着液晶数字,头发丝都没斜一下。
这男人是不是X/冷淡还是G啊,她都这样了,他居然一定反应都没有。王容懊恼得直咬嘴唇,幽怨地跟他一起瞪着液晶屏。看到数字一路上飚到15、16、17时,她无力的心又再次跳起来——他住18层?
“叮!”18层到了,靠近门边的他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按住电梯等待键,偏过头看她。目光虽依旧冰冷,意思却是很明白,等她先出去。
她激动不已,借机颤声说了句“谢谢。”才婀娜地从他身旁过去,让DIOR真我女人的香水更加浓烈地窜进他鼻腔,让他心驰荡漾。
“阿嚏!”煞风景的一声喷嚏打碎了王容的美好预想,身子一歪,她差点没被自己的高跟鞋折伤。借着扶墙她平稳住身体,回头,只看到过道转角他一闪而过的衣角。
“没劲!”她沮丧地叨了句,才踮起脚尖,在门顶上的八卦镜后摸索了一阵,取出开门的钥匙,插/进锁眼,一拧一推,进屋。
转角看不见的那头,听到这边门开了再关上,脚步才重新踏起。进屋时,季臣再一次回想刚才电梯的那幕——这个新邻居。摇头,嗤笑自己居然把醉酒时的幻影当真,还以为……真是可笑。
第 11 章
乔蔚然车子刚驶入昭山县就接到王容的花痴电话。
“那男的我看上了,蔚然,你这备用钥匙暂时借给我用段时间,等我把他钓上手就还给你。”王容兴奋地说。
想到被扔回来的烟盒,乔蔚然好心提醒道:“不要以貌取人,搞不好他是个心胸狭窄嫉妒心强的变态,到时让你家老邱知道了你可别怪是我没提醒你。”
“切,你人都没见过就这么说人家,毁人清誉,真刻薄。”王容不平地替季臣反驳完又提醒乔蔚然道:“忘了跟你说,天气预报那边晚上有暴雨,你记得带把伞上山,别叨唠个没完,烧完香纸就赶紧下山,不然那土路一被水浸车子就开不动了。”
就这叨唠劲还让别人别叨唠,乔蔚然嗤笑地答应:“知道了,王婆婆。”
电话那头“扑哧”了一声,“王奶奶!”
对着后视镜,乔蔚然翻了个白眼:“再见王奶奶。”
“乖孩子真懂礼貌!”那头满意地挂了电话。
车子从昭山县城岔入另条一路,乔蔚然找到经常去的那家纸钱店,买了些元宝蜡烛跟鲜花,那时天空已经布上厚厚云层。开车行径了一段时间后,水泥路也变成土路,绕山时,本来就不宽的土路变得更加狭窄崎岖,车子颠簸得也更加厉害,乔蔚然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一路不时闪过的松村、桉树,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灌木,越来越多的熟悉景物映入她眼里,连带着那些旧人旧事也从脑海深处跳出来。她皱了皱有些泛酸的鼻子,又眨了眨眼睛,把眶里的水气挤回去,集中注意前面更加难行的道路。
车子驶到半山腰就没法再开了,乔蔚然只得弃车步行。乌云密布,山风狂舞,呼啸的风卷着落叶杂草刮过她的面颊,像小刀一样扎人。她撑起伞想挡些风,才打开就被一阵风吹翻了伞骨,脚下再一踉跄,伞就脱开了手。她想去抓,讨厌的风又与她做对,把伞一卷一卷地,卷到了十几米外的荒草丛中,颤颤抖抖的,还有往更远去的趋势。
出门时匆忙,乔蔚然都忘了换衣服跟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及膝的裙装,8厘米的高跟鞋,薄薄不堪一勾的丝袜,再看前方要穿过十几米高及半腰的杂草才能捡回的伞,只能选择放弃。
随手拾了根棍子清理前路的障碍,坎坷地走了约一刻钟,终于看到熟悉的青石墓碑,乔蔚然脸上的疲惫也跟着退散,加快了脚步上前。
周朝阳的母亲姓吴,从前是一名乡村代课老师,与在这边当兵的他爸爸结成夫妻。他爸爸退伍转业分到乡上当民警,一家三口本来很幸福,可后来他爸爸在一次追捕毒贩的行动中中枪身亡。说起来他这是因公殉职,家属应该有抚恤才对,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家只得了500块的安葬费。他妈想不通,就去找领导,找来找去,自己的工作也莫名丢了。然后他妈就开始整夜的哭,哭着哭着神经就有点乱了,再然后眼睛也慢慢不行了。周朝阳读大学的那几年都是乔蔚然帮着照他妈,后面她离家去上大学,再回来时,就只看到这座简陋的墓碑。
风太大,乔蔚然不敢点火,只能徒手把墓边的杂草枯枝稍做清理,就把带来的鲜花果品摆好,在墓前的空地上烧起纸钱。就着火点了三柱香,跪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今年的扫忌就算结束了。
乔蔚然的动作已经很快了,还是赶不及暴雨的来临,黑沉沉的天空像被突然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倾盆大雨瞬间落下,声音大得像万匹马在奔腾。两分钟的时间,她就被淋得里外通透。本来就崎岖的土路这会更是泥腻不堪,高跟鞋踩进去,好半天才能拔出来。走了几步她就脱掉了鞋子,赤脚步行。瓢泼的雨水冲刷她的全身,视线外覆着流动的雨帘,她唯有不停的眨眼睛才能看清前方的路。脚下不时被石子枝技扎到,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怕一失足滑下去,滚进什么无人的深坑。这种天气,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怕是等不到人来救她,她就成了野猪毒蛇的美餐。
她的紧张担忧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这种事她真的经历过,8岁的时候。
昭山盛产菌类,每年59月,当地人都会上山采摘,有自家吃的,也有拿去卖的,乔蔚然就是后者。乔昆安常年在铁路上值班,家里只有曹凤萍照看,在她的“特别关照”下,乔蔚然唯有去山上采菌卖钱才够自己与弟弟生活下去。那时候,她与死了爹瞎了娘的周朝阳就结伴上山采菌。周朝阳大她三岁,采菌比她有经验,总能采到又大又珍贵的野生菌。她就趁他不注意偷偷把他好的菌换过来,把自己差的丢过去,他那么聪明的人,却从来没发现过。
在一次采菌时,同样的天气,她贪心要多采点不肯走,结果被大雨阻了路,一时没注意脚下就跌进了个两米高的深坑,小腿还折了。那时候要不是周朝阳冒雨在坑外陪了她一夜,还替她吸掉毒蛇的毒液,她怕早就成了第二年菌子的肥料。
这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换过周朝阳的菌,但那些好的仍会自动到她篮子里,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的小动作。再然后,他就用一系列深情的举动让她成了他的小青梅。
回忆比暴雨还来得还猛,要不是乔蔚然及时刹住,怕就呆呆坐在泥地里淋一夜。
上车时,她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在天色已黑,关了灯,打开暖气,她脱掉外衣把衣拧掉,就着出风口吹到半干方穿回身。这时雨势也渐缓下来。看看时间已经10点了,再等估计雨也不会小多少,她便发动起车子下山。
不想自己的狼狈样被曹凤萍嘲笑,她决定就这样开回K市。车子驶经昭山县城主道时,看见一家还没关门的私人药房,隐隐发沉的头让她想起新居好像没备感冒退烧药,便将车停到路对面,过马路来买药。
左脚将跨上这边的人行道,她就听到一个男人高喊她的名字:“乔蔚然!”她混身一颤,转头,五十米外的巨型霓虹灯下,一个穿着T恤衫的瘦高个男子正向她招手,看到她回头,便推开给自己撑伞的小姐,向她小跑过来,“蔚然,真的是你?”他激动地喊。
下雨天,又这么晚,路上车子行人都很少,她根本没想到会碰到熟人,而且还是他!
真倒霉!乔蔚然心里暗啐一声,调头就朝自己车子跑去,清瘦男子见她要跑也加快了步追过来,嘴里还喊着:“蔚然,你不要跑!”
结果,她跑得更快了。
男子追上来时,她已经躲进车里,男子用力地拍窗拉门,隔着玻璃对她喊话,神情激动中带愤怒。她咬住唇,蹩起眉,心一横,猛地发动车子,一下了冲出去,把男子踉跄地甩到后头。
等到男子爬起来时,她早已驶出去老远,徒留他独自在雨里失态地呼喊。
回来的路上再没看到开门的药店,头越来沉,乔蔚然便放弃买药,直接开回家。淋了个热水澡,灌下两大杯白开水,裹紧被子,用土方子发汗退烧。第二天早上起来,烧居然退了,虽然头还有点痛,但上班是不影响的,她便没有请假。
昨晚把车子的暖气开了一夜来烘干座垫,现在上车时,一股刺鼻的焦味。她便把车窗都打开,一路吹风到公司,于是,本来已经退了的烧又复升上来。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已经烧得脸都是红的了,可手里的事太多,她没空下去买药,又不想别人知道她发烧,便一人关在办公室里,一杯杯地灌白开水,工作。
小吴给季臣送文件时,季臣不经意地问她:“乔总一整天都没出办公室?”
“嗯。”小吴疑惑地点点头,“连中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季臣没再问什么,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陈跟我说,她进去送资料时看到乔总脸红得不太对劲,好像是发烧了。”关上门前,小吴低低的说了一句。
季臣怔了会才放下手中的原子笔,无情绪地盯着桌上的金貔貅——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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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才搜到一半,液晶屏就突然黑了,同时的还有办公室的射灯,传声机的“zi”声,乔蔚然拿起正在冲电的手机一看——停电了。
大概是跳闸了,物业应该很快就能修好。如此想着,她也没开门去问,趁热给自己又续了杯白开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
听这节奏就知道是小陈,“什么事?”她问。
“乔总,物业说供电房的设置出了点问题,我们这层要到明天才能来电,季总就让我们下班回家。”
“知道了。”隔着门板,乔蔚然哑然失笑,难道是老天都被她带病工作的勤恳感动,所以才帮她找台阶下么?
得到下班通知后,她并没立刻就走,而是等了一会,估计办公室人走得差不多才出门,那时她头脚轻,红脸抽鼻子的异样就不会被熟人看到。
从安全通道下去21楼坐电梯时,乔蔚然迎面碰上两名穿物业制服的工作人员,看他们手上提的工具箱,应该是电工。看到她歪歪斜斜下楼的样子,两人还好心提醒她去医院看看。她感谢地对他们点了点头,“谢谢,我现在就去。”
两名电工随即上了22层,等检查完配电箱里的线路后,其中一名忿忿然地说:“你看这电线断得这么整齐,根本是人为用利器剪断的,娘的,这是谁手这么癞,做这么缺德的事,老子要找到他,非好揍他一顿。”莫名停电害他们这月的绩效奖金全扣,500块啊!就这么一剪子没了,不打人不足以泄愤。
“看到那摄像头没。”另一名电工拍着他的肩膀指指对面墙顶的摄像头,“去保安室调监控,只要他还没离开大厦,你马上就可以收拾他。”
“走,去保安室!”忿忿然的电工收起工具就要拉同伴去保安室,突然听到空旷的过道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不自禁的,他们就停下了动作,注视着声音的来向。
随着越来越响的脚步,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出现在他们视线,眼睛冷冰冰的,嘴角却带着惑人的笑,“有件事我想向你们道个歉……”
第 12 章
在医院挂了两个多小时的吊瓶,离开时,乔蔚然的烧已基本退下来。不过医生说了,她肺部有些发炎,还要来再吊两天。回来路上,她再没敢开窗子,一直憋着闷热坚持到家。想到快递公司说自己在网上买的烧烤架到了,她便按了1键,去值班保安那取包裹。
烧烤架倒不重,但加包装后32寸电视大的尺寸让保安有了怜香惜玉之情,要帮她送上楼。她还待出言拒绝,另一个人就帮她开了口。
“用不着,我来!”仍是一身黑超装扮的李斌从安全通道冲出来,都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就抱起纸箱进电梯。刚才进车库时他就看到了乔蔚然的车子,火急火燎地锁车赶到电梯口,看到电梯门刚好关上,只上了一层就停止不前。他便机灵地从楼梯追上来,果真她在一楼,还碰到那么好的机会与她接近,他怎么会给那傻保安机会。
乔蔚然抬手:“欸……”电梯门已渐合起,她只能感谢地对小保安说声“谢谢!”就无奈地跟进电梯。
“18楼对吧?”李斌咧着整齐洁白的牙齿问她。
恶心的古龙香水味再一次向乔蔚然袭来,她憋着气低低地答了声:“对。”她实在无法理解喷香水的男人是什么心理。
看着乔蔚然有些胀红的脸,李斌关切地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她偏过身,轻轻吁出口气,“嗯,有点发烧。”越不想说话时还越碰到人,真烦。
李斌听到自己真猜对了,脑中立时便想出更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机会,“发烧要去医院才是,你怎么还回家了。一会把东西送回去我就送你去医院,发烧可不是开玩笑,搞不好就会烧成肺炎的。”
“谢谢关心,我刚打完吊针回来,烧已经退差不多了,大夫也开了药,吃完就没事。”闷闷的答完,乔蔚然便掏出手机假装找东西,不想再跟李斌搭话。
好在李斌还算识趣,并没再攀谈下去,安静地等电梯到18层,把箱子抱出来,站在门口,笑吟吟地问她:“A还是B?”不要是B不要是B,不要是那个冰块脸的女人!
“A。”乔蔚然勾唇指指电梯旁的18A,掏出钥匙开门。
Yea!李斌在心里小小欢呼了一把,抱着箱子跟进屋,一抬眼,乔蔚然站在进门一米的地方,挡住他继续前进的路。
“谢谢,就放这吧。”乔蔚然淡笑地指着他脚下——想进来,门都没有!
李斌讪讪地咧了咧嘴,“放这你还要搬一段,你烧才退,还是我多走点吧。”说罢,他就抬脚要从乔蔚然边上绕过去。
身子一闪,乔蔚然再一次拦住他的去路,甜蜜中略带调皮地说:“不用,就这里,晚上我男朋友就回来了,让他搬,谁让是他要在家吃烧烤的,架子我买,东西我烤,他除吃,总要干点活不是。”
男朋友!十足的力气一下泄了一半,李斌怏怏地把箱子放下,“你男朋友真幸福。”
“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乔蔚然又是甜蜜一笑,指着鞋柜上方博古架上的一副照片说。
李斌顺着她手指看过去,照片里的头男女头挨着头,笑得别提多“恶”他心。
“你男朋友真年轻。”呐呐说完,他就促然转身,“我走了,byebye。”采花碰到花有主的情况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但被这么难堪的“拒绝”可是第一次,他高傲而脆弱的心灵怎么堪受如此打击,他要赶紧去个漂亮妹妹安抚自己破碎的小心心。
“byebye。”乔蔚然扶着门框跟他道别,看到他要进电梯时,她还甜腻地补上句:“谢谢你啊!”
本来就走得不太稳的李斌一个踉跄,差点没跌进电梯。
关上门后,乔蔚然取过博古架上的照片,一仰身躺进沙发,憋了半天的笑意终于不需再忍耐地大笑出来。唬走李斌的男朋友根本就是她的弟弟乔蔚民,这张照片是去年乔蔚民回来时两人一起照的,那时他才19岁,她25,当然他年轻啦。
笑累了,乔蔚然就仰躺在沙发上,抚着玻璃镜面上的脸,又怅然起来。她与乔蔚民一母同胞,两人却没一点相同。她继承了那个女人所有的优点,外貌、脑子、性格,乔蔚然便承袭了乔昆安的瘦小、平庸、懦弱,外加那个女人的不安份。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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