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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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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想清楚,她再走下一步棋。
之前等季臣来时,乔蔚然心里紧张,喝了不少水,现在东西吃到一半,小腹便有些涨意,她红了红脸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不等季臣回答便把肩上的西装搭到椅背上,径步离开。
季臣从神思中回过神,只看到乔蔚然如海藻般的卷发在雪白的背上荡漾,直荡得他心头一阵阵冒火——妒火。她经过之所,那些男人的目光,要不是仅存的理智拽着,他一点不介意把西装送进洗手间,把她再裹上。
他度日如年地等着乔蔚然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离那些男人越来越远,扑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眼看再几步她就在面前,他咽个口水的时间,她“哎呀”一声,崴倒了。
好在她旁边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小心!”风华正貌的中年男子扶着她光洁如玉的胳膊关切地喊。
乔蔚然半屈着身子,脸上隐隐带着丝疼意,“谢谢。”
“不客气,您坐哪,我扶您过去。”中年男子很有风度地问,从这女人进餐厅他就一直在关注她,虽然她有男伴,可这千载难逢的搭讪机会,他不要白不要。
乔蔚然只觉眼前一花,搀自己胳膊的手便换成季臣的,“怎么又崴到脚了,都叫你别穿这么高的鞋子,看吧,这出门才多会,就崴三次了。”季臣叨唠地扶过乔蔚然,才感谢地对中年男子说:“刚才真是谢谢您,不然我太太这丑就丢大了。”
太太!中年男子心里的小九九立马便灰飞烟灭,怏怏地咧咧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季臣也没再跟他客气,颌了下首,便扶着乔蔚然回去自己桌子,并把自己的外套再次盖到她肩上。坐下来时,乔蔚然还想再向那男子表示谢意,头才偏过去,就听到季臣重咳一声:“崴个脚脖子也跟着歪了?”
她面上一红,心里倒是吃了枣般地甜,“新买的鞋,还有点不习惯。”笑着答完,她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吃东西。
季臣心里怨着她卖|弄|风|骚,加上刚才的事还没理清头绪,没心情再跟她说话,也闷头吃自己的东西。
两人间的安静还是被乔蔚然的手机铃声打破,她从包里掏出来一看,是德国的国际长途,“喂,王容。”她亲呢地喊。
电话那头的王容可没有她这份惬意,“蔚然,你上次让我查的药,我已经查出来了。”
乔蔚然的身子立刻便坐正,当着季臣的面她不好问得太直白,便含糊道:“怎么样,什么结果?”
王容沉默了会,在脑中组织好措辞才小心地开口:“那个药里……”
乔蔚然听得,粉白的脸由红变白,再变青,挂下电话时,已然成了木头人,除了眼睛震惊地瞪着季臣,再无一丝表情。
季臣被乔蔚然的样子骇住,心慌她是不是出事了,便道:“出什么事了?”
乔蔚然不可置信地瞪着季臣好一会,才恍然听到他说的话,脑子沉浸在王容刚才话的余震中,一时不清醒,便直白地问出来:“你什么时候得的精神病?”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暗蓝的天空蓦地划过一道狰狞的闪电,将这仲夏夜撕裂。

第 55 章

外面轰雷声响起时,季臣心里也劈下一道响雷,炸得他神魂离体。
怔了两秒钟,他才生涩地开口:“接的什么电话,脑子都接傻了。”
乔蔚然直直地盯着他:“你的药我已经找人验出来了,是治精神病的。你什么时候得的这病?”她再一次问。她惊骇啊,他怎么会得这病,会是她造成的吗?要是,那她这罪过……
一时间,她的心脏肠子全拧到一起,绞得生疼。
季臣没想到乔蔚然居然偷了他的药去验,心里的震惊啊,如惊涛骇浪,当然更多的是羞忿。他才理清点思绪她是不是来找他解释,找他复合的,她就突然来这么一出。药到底是什么时候验的他不关心,他只恨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还这么直接,这么大声,在这样的场合,她是什么居心?
他冷嗤一声,扔了刀叉到盘子,发出突兀的“叮当”声,引来更多的注目。
“我还一直纳闷你打扮成交际花一样样请我来吃饭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怎么着,记恨我不留情面的甩了你,让你钱财两空,就费尽心机想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招,想扳回脸面?乔蔚然,你除了卖弄皮肉吸引人注意外还能换些别的招吗,能不让我这么瞧不起你么,不就是被我先甩了,至于你给我套这么恶毒的帽子么?我不过就是头痛。怎么就被你说成精神病了,我有精神病,我哪里像有精神病的样子?”他冷笑着看着她,手却在身上慌乱地摸索。头痛,痛得快要裂开,他知道这是要犯病了,他要赶紧吃药,不然,就真作实了她的话。大庭广众之下,他才说的那些话,可丢不起这脸。
此时,乔蔚然才醒悟自己刚才失言了,眼看季臣被激怒,四周又一堆眼睛盯着,她想解释又不好解释太清楚。正好瞧见他掏药出来要吃,那瓶子可不就是她见过的那种,心急之下,她也顾不得有人没人,探过身子就要去夺他的药,“这药不能再吃了,会加重你的病情!”
不吃,不吃不就顺了你的心意!季臣一斜身子,手更快地拧瓶盖,“我这普通的维生素C,加重什么病情?我看你才是精神有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侍者有点懵——这到底谁有精神病?男的看得俊,女的美,哪个是都不忍心啊。
乔蔚然记得她再见季臣的第一次就看到他吃这药,算下来他至少吃了一年以上,再想想王容说的那些话,她这心里急的啊,恨不得一把将他的药捏成粉,“真的季臣,你相信我,这药虽有很大的负作用,长期服用会加重病情!”她推开椅子就往他身边去,誓要把药夺下来,“给我,快把药给我!”她焦急地喊。
要给也得先把药吃了再给。季臣不想跟乔蔚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武行,抖着瓶子就往手上倒药。哪想药还没抖出来,瓶子就被乔蔚然打飞,药粒散了一地。季臣的心啊,就跟这四散蹦地的药一样,碎得稀里哗啦,脑子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溃。邪火蹭地就冲到脑门,想也没想,他就挥手向桌面。只听得“叮咛咣当”一阵乱想,玻璃瓷器金属食物全挥到地上,一片狼藉。
白的、黄的、绿的、褐的中,一抹殷红慢慢变大。仓惶闪到一边的乔蔚然顺着这殷红往上看,是季臣的手腕,雪白的真丝衬衫,染了半袖血红。
“你受伤了!”乔蔚然惊叫一声,就要去抓他的手。
季臣也被自己腕上的殷红刺红眼睛,脑子更陷入癫狂,“滚开!别碰我!”他疯吼着跳开,便像她上次见过的那样,不顾形像地跪到地上捡已经污了的药片要往嘴里塞。
乔蔚然追赶不及,被他抢先咽了一片,第二片再次被她打掉。此时的季臣满脑子眼只有药片,救命的东西被人抢了,也不管他是谁,甩过巴掌就抡过去,纤弱的乔蔚就被他甩到玻璃残渣上。眼看就要扎上,被围观人的人及时扶住。随便其他人也上来,扶她的,抓季臣的,报警找救护车的,乱成一团。
警察来时季臣已完全隐入疯狂,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手脚都被人用桌布绑着的,还是乔蔚然把情况解释清楚,又赔了餐厅的钱才把放人上救护车。
季臣疯成那样,还记得不让乔蔚然靠近自己,死活不让她上车。没办法,乔蔚然只能打了辆出租跟在后面,同时打电话小吴辗转找到季家的电话。
孟斌广场舞刚跳热身就被乔蔚然的电话骇出一身冷汗,东西都没收就踩着风火轮赶去医院。
打了安定后的季臣情绪平稳许多,但仍不肯让乔蔚然靠近,无法,她只能守在急救室外等医生给他包扎伤口。远远看到急奔而来的孟斌,她赶忙迎上去,“阿姨您终于来了!”
电话里孟斌只听说季臣受伤进医院,追着问过地址就挂了电话,事情的经过她并不知晓,但这并不防碍她自行脑补。
一句话没答,她冲上前就给了乔蔚然一个耳光。
“啪!”响亮的巴掌被空旷的过道放大数倍,吸引得过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都举目过来。
“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我儿子都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孟斌两眼冒火地对乔蔚然吼。
乔蔚然龇了下嘴,捂着胀痛的脸含泪解释,“不是的阿姨,您误会我了,我跟季臣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他才……”
“钱是吗?”孟斌打断乔蔚然的解释,忿忿地从包里掏出钱夹子,把里面大的小的,所有票子全抽了出来,泄忿似地往乔蔚然身上砸,“给你,够不够,不够我再取,只要你肯放过我儿子!”她脸色扭曲,行为举止完全跟刚才的季臣一个样子。
乔蔚然忽然有个荒唐的想法,孟斌是不是也有精神病。“阿姨季臣那药是哪个医生给他开的?”她焦急地问。
孟斌先只以为儿子又为乔蔚然自杀了,一肚子都是火,突然听乔蔚然这样问,脑子一时愣住,眨了两下眼,才反问:“你怎么知道季臣吃的药?”
乔蔚然见孟斌这样子便知她肯定知道药的来源。季臣这会肯定是听不进自己的话,说给孟斌听,想来会更好些。她抚了抚脸上的红肿,凝重道:“那药有问题,越吃病情会越重。”
孟斌先还以为乔蔚然要问季臣的病情,没想到……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才冷冷骂道:“胡扯,这药可是小悠亲自为他配制的,这些年要不是有小悠的照顾,他早就疯了,你不要在这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就算他们俩成不了,你跟他也永远不可能!”说到这,她不禁又想起乔蔚然的种种恶行,遂狠狠地推开乔蔚然:“走开,别拦着我看我儿子!”
乔蔚然不敢拦着孟斌,只能跟在她后面边跑边解释:“阿姨,我说的都是真的,一会我就把证据发到您手机上,你要不信也可以自己找人去验药。我没必要跟你扯这谎,您只要自己再找人验一遍药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知道您对我有偏见,可这件事上请您一定听我一回,暂时不要给季臣吃那个药,您去问问丁悠,也许她也不知道那药的负作用,这检查花不了多少时间,阿姨您就试一试吧?”
追到急救室门口时,守在里面的护士一看到乔蔚然就直接赶人:“别进来别进来!”
孟斌冷瞥了一眼身后的乔蔚然,转身头焦急地对护士说:“护士同志,我是里面病人的母亲,我总可以进去吧?”
小护士一看孟斌那双与季臣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肯定了她的身份,才小心地打开门:“进来吧。”眼睛却警告地盯着乔蔚然——不准进来!
乔蔚然苦笑一声,涩涩地退回到过道,阴影下。
孟斌进来时,季臣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医生正在询问他身体其他地方的不适。见到她时,季臣僵硬地喊了声:“妈。”孟斌的眼睛就红了。她的儿子,左手腕包着厚厚的纱布,卷起的袖子是一片红污,他身上也是各种颜色混杂,头发乱蓬蓬,因为发狂而腥红的眼球还残留着血丝,嘴角的擦伤上涂着紫色的药水,狼狈极了。
她的儿子,从来是天上的星星,高不可及,可现在……生生被那个贱女人糟蹋成这副模样。她除了心痛,还什么也做不了,事隔七年后,她再一次感受到颓败。
孟斌轻抚了下儿子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问医生,“医生他现在怎么样?没什么问题了吧?”
送人来的救护医生已经告诉说这病人精神上有些问题,刚才打过针定剂,病人表面看情绪似是恢复了,可谁知道是不是假像,万一他身上还有其它受伤的地方呢?
当着季臣的面,医生不好直接说,便道:“外伤都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现在我正问他还有没其它不适的地方,有些隐症表面检查是检查不出来的,最好是能拍个片子,以免漏诊了什么,小病变成大病。”
季臣听说还要做检查,当即便不乐意,冷着脸要走人。孟斌知道他讨厌医院,可医生说的话她也听进去,怕儿子成了医生口里的万一,她还是狠下心,压着季臣做完所有检查。
只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理做的检查,没想到结果……
昨天听乔蔚然那些话时,孟斌只觉得满口胡言,一点也没听进心。现在……精神科主任医生亲自跟她说,她犹豫起是不是该接受乔蔚然提出的建议?
她最后一次见到乔蔚然是进急诊室时,陪着儿子出来做检查就没再见到人,之后的一天也没再见到乔蔚然,除了半夜里收到一条药的检验报告外,乔蔚然再没有联系他们。等到她想明白想找乔蔚然再问情况时,乔蔚然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不过这没什么大碍,就像乔蔚然说的,这检查花不了多少时间。假如结果真如乔蔚然所说,那么丁悠,便要重新考虑了。
季臣对自己的检查结果一点都不关心,他本来就是疯子,就算那药对人有负作用,那也是在他疯了以后的事,再检查也不可能改变他是疯子的事实。区别只是他曾经是个疯子,本来可以治好,可被丁悠的药耽误了,一直没好。可这些他都不在忽,他唯一在乎的是——她知道了,她终于明明白白肯定地知道他是个疯子。所以她走了,再也不会回头找他了。

第 56 章

打开门看到孟斌时,丁悠很意外。认识这么多年,孟斌还是第一次上门,这让她产生不好的预感。
“阿姨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家里乱七八糟的,您别见外。”丁悠一边收拾沙发茶几上的杂物一边歉疚地对孟斌说。穿着麻色宽松家居服的她,一头长发乱乱地绾在脑后,黑色的大边框眼镜把她的黑眼圈凸显得更重,久不见阳光的脸上腊黄一片,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邋遢。
孟斌咧咧嘴,在丁悠刚收拾出的一块沙发垫上坐上,“没关系。”她从没来过丁悠家,原来是没机会,后面是听季臣说丁悠家有许多自治的动物标本,她慎得慌,不敢来。今天是硬着头皮状着胆上门,都备好吐污物的袋子,没想到一个标本不见,反是满客厅的乱衣服、袜子、泡面盒、包装袋把她骇住。
她认识里的丁悠从来穿得整洁得体,言行举止间也是优雅大方,她从来也不敢想像人后的丁悠会是这副模样。
“阿姨喝茶。”丁悠端过一杯刚泡好的速冲红茶,放到孟斌面前的茶几上,“您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谨慎地问,同时打量孟斌的表情。
经这一问,孟斌才收回偏离主题的思绪,“啊……我找您是想问问你给季臣吃的那药……”她还没说完,就被丁悠抢过话,“那药怎么了?”
孟斌脑中当即闪过一个词——做贼心虚!
起先她还担心这事丁悠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并不知道药的负作用,但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冷下来:“我从来自视看人最准,没想到却在你身上失了眼,小悠,你的心思藏得真深啊。”
孟斌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纵是丁悠猜到什么也不可能未打就先招,便稳了心神笑道:“阿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见丁悠还装傻,孟斌冷嗤一声,从包里抽出药丸的成份化验结果:“不用再装了,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丁悠“不解”地接过报告单,才看清上面的抬头,脸色就刷地变成白色,一行行扫过最后,她的脸已白得跟刚烧出来的石灰,没有一丝生机。
“怎么会这样,这药是我国外一个同行的朋友给的,他当时跟我说的药效正适合季臣的病情,我就要来用了。当时他是告诉过我这药还没在人体上试验过,可那会您那么急的求我,说让我放开手治,不用拘手段方法,我就大胆给季臣试了。后面我一直观查怕有什么负作用,几年下来都没发现问题,怎么现在……”丁悠一脸愧疚地抓住孟斌的手,“阿姨,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对季臣的心您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害他,我一直尽力地给他治病,就等着他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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