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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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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真贱。”然后他的心又一次骤然停止,甚至他的呼吸也没了。他紧紧抓着手机,不敢挂,却也不敢再出声。
电话这头的乔蔚然就如炎炎夏日里被人当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到脚都是凉透了。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很傻,是在自取其辱,可是……算了,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都分手了还打电话来说我想你,不是贱是什么?要不是乔昆安他们还在场,她都想甩自己一耳光——乔蔚然,你真的很贱!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吃饭去吧,记得帮我跟伯母说声新年快乐,再见。”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笑容挂下电话,然后给了全家人一个灿到烂的笑容:“他去吃团年饭了。”笑罢,她就把手机递还给乔蔚民,坐回自己位置,拿起筷子,像饿了几年的人一样夹菜吃。
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她还忙里抽空地囫囵赞叹乔蔚云做的菜:“小妹这手艺果然长进不少,连我平时最讨厌吃的香芋都做得这么美味,嗯爸,看来明年咱们家就可以开馆子了。”
乔蔚然只是想纠正她吃了她平时不吃的香芋,不想却触到曹凤萍的雷区。话落她就发现不妥,眼角才扫到曹凤萍,就见对方把筷子重重拍到桌子上,“蔚云,你可是跟我答应了的,学厨艺只是爱好,绝不会真去当厨子?”她严厉地问乔蔚云。
乔蔚云瑟瑟地看了乔昆安一眼,“我……我没说要当厨子啊。”她是跟乔昆安私下求过开馆子的事,乔昆安也答应了她,不过这事只有他们两知道,乔蔚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昆安莫名期妙地回了乔蔚云一眼——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告诉别人。
曹凤萍一瞧这父女俩的眼神交流就知道果真有其事,连着乔蔚云下午给的气,当下便发作起来。一撸手,她面前的碗碟便横飞出去,菜肴汤水酒了一地。
“好哇乔昆安,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背着我答应蔚云开馆子了你,我看你是过了三天舒服日子就骨头痒痒,我现在就来给你捶捶!”说着,她就去拿门后的棍子。
乔昆安已经好些年没挨曹凤萍的捶打了,原来年轻,打两下他还抗得住,现在再打,他非去了半条命不可。再老实,他也没傻到站那等她打,当即便跳开凳子往屋外跑。
乔家三姐弟也是多年未见曹凤萍发这么大火,一时间都有些懵了,等曹凤萍也提了棍子追出门才想到去拦人,纷纷跟了出去。
于是乎,好好一顿团年饭就转变成家暴。剩下的几天,整个家也笼罩在低气压的氛围中,一点寻不到过年的喜庆。
初三下午,乔蔚然就收拾东西准备带乔蔚云跟乔蔚民回K市。乔蔚民听说要把自己也带走,大吵大闹了半天,还试图逃跑,只是没成功,还是被乔蔚然押上了车。
回来时碰上堵车,回去又碰上,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排得前后都不见尾。早有准备的乔蔚然拿出吃的给后座上的两人,乔蔚云接过来便吃上,乔蔚民则直接把吃的扔给乔蔚云,自己蜷着身子缩到角落,低头不地打哈欠。
乔蔚云鄙夷地瞥了乔蔚民一眼,“早上睡到11点才起,还困成这样,你这什么身体啊,比我还不如?”
乔蔚民身上正难受,说话便跟吃了火药一样呛:“谁规定的睡到11点就不能困啦,去去,一边呆去,别烦我。”说着,他又捂着嘴打个哈欠,打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
乔蔚然早就感觉乔蔚民最近的不对劲,整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蔫了吧唧的,“你是不是感冒了?”这些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乔蔚民又每晚都要出去窜窜,说感冒也是很容易得的。
乔蔚民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姐审视的目光,小心肝一颤,“啊……是有点感冒了。”
乔蔚然无情绪地转回头,“蔚云记得回去提醒我给他吃药。”
“知道了。”乔蔚云答应完,又惊呼道:“你看看你鼻涕都流到嘴巴上来了,真恶心。”她嫌弃地抽出一张纸巾塞给乔蔚民:“赶紧擦擦,看得我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正好,就你这病秧子,吃了也是浪费。”乔蔚民难受得厉害,出嘴的话便更毒,骂完乔蔚云就突然推开门,提着自己的背包往路边奔去。
乔蔚云是早就习惯了乔蔚民的毒舌,并没生气,见他一股脑地往外跑便探出身喊道:“欸你要去哪?”
“方便。”车里的乔蔚然跟车外的乔蔚民同时答。
乔蔚云轻哦了一声,缩回身子,脸上晕起浅浅红晕。
在乔蔚然这住了一夜,第二天,乔蔚云便回到餐馆上班,乔蔚然担心乔蔚民的感冒非要拉着他去医院看看,乔蔚民死活不肯去,甚到还把房间门反锁不让乔蔚然进来。无法,乔蔚然只得在家陪了他一天,感觉他病情好转了些才去公司。
元宵节过后第四天,乔蔚民就要返回P市。乔蔚然开车把他送到长途汽车站,买好票,亲自把他送上车,才把准备好的银行卡塞给他:“这是下学期的学费跟你的生活费,一共两万,你给我省着点花,用超了就自己打工赚钱。”嘴上说的狠,她心里明白得很,这一万二的生活费最多不过三个月就能被乔蔚民花完。只是口头上,她还是要吓一吓他,总希望他能听一次话。
在乔蔚然这住了快半个月,乔蔚民的性子改好许多,收了卡小心地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又给了乔蔚然一个感激的拥抱,“谢谢姐。”
车上的司机提示要开车了,乔蔚然才下来,还不舍地站在外面给乔蔚民嘱咐这嘱咐那,直到车子开动,她才退到站台上。
眼看车子快要驶远,车窗里突然探出颗脑袋:“姐,记得把季哥盯紧点!”
乔蔚然的眼睛忍不住地红了。
又过了两天,周未,乔蔚然才想起自己好久没见王容,遂准备好礼物登门造访。
自从跟邱和平和好后,王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已完全恢复正常妇女。原来乔蔚然来她家,十次有九次都像碰到抢劫一样,现在,终于能干干净净利爽一回。
王容斜靠在沙发上,盘子着腿,曲身捏起茶几上的礼盒带子问:“这礼物是什么意思啊?”
乔蔚然倒是很自觉地做出一副谦卑状:“这不事太多,都忘了给你拜年么,这是赔礼。”
“哟,您还记得没给我拜年啊,我还以为你有了男朋友就把我这闺蜜埋土里去了呢。”王容挑着下巴挖苦道。
乔蔚然嗔了她一眼,“都分手了还屁男朋友,我是家里事多。大年三十我后妈跟我爸打架,闹了三天,回到K市我弟又一直重感冒,我白天忙工作,晚上就忙照顾他,这不他昨天刚走,我今天就来看你了么。”她谄媚地扒到王容肩膀上说。
“你这年过得也是糟心。”王容同情地揉揉乔蔚然的头发,“你今天要是不来看我,我也要去找你。”
乔蔚然一抬头,从王容手里出来,“找我干嘛?”
王容有些伤感地瘪瘪嘴,“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德国了,后面这段时间怕都没空再跟你闲扯。”
乔蔚然的好心情一下子便被这句话吹出十万八千里,只剩下满腹的惆怅不舍。两个人歪靠在一起,一会笑一会嚷地说了许多旧事,最后又绕到季臣身上。乔蔚然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药瓶给王容:“这是我上次从季臣那偷来的药片,我是做医疗的,跟检验科跟药剂室的人不太熟,你帮我去查查这药倒底是治什么的。”什么不熟,这都是托词,她真正的原因是她认识的熟人跟施庆华也熟,她怕这事传到施庆华耳朵里,要是季臣真得了什么绝症,也不可能给即是仇人也是竟争对手的施庆华知道。所以她才转手让王容来办。
王容自然也明白乔蔚然的心思,接过药瓶打开看了眼,又闻了下,便爽快答应下来。
一星期后,王容突然来到乔蔚然公司,神情还特凝重,吓得乔蔚然以为季臣真得了什么绝症,差点没先哭出来。幸好王容及时开口:“这药他们查出了几种,是镇定之类的成份,剩下几个还验不出来,等我去德国,找那别的试验室帮看看。”
乔蔚然的心这才放下来,“哦。”
说完正事,王容的凝重变情一瞬间变成八卦样,凑到乔蔚然面前,“你知道我在医院碰到了谁吗?”
“谁?”乔蔚然敷衍地问,她心里还在琢磨镇定的药会在哪些病里使用。
王容看出乔蔚然的敷衍,只是她现在情绪太高涨,克制不住要把秘密跟乔蔚然分享,便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我见着施庆华了。”
“施庆华?”乔蔚然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来。“他生病了?”
“不是他,是他儿子。”王容窃窃地笑了笑,“正好他也在我找的那个科的检验室取单子,我就顺便打听了下。
他儿子得了血友病,听那医生说,照这样发展,那孩子撑不到一年就得挂了。”
乔蔚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婴儿的样貌,白白胖胖的,眼睛大大,嘴巴红红,笑起来嘴里像个福娃一样。他现在该有半岁了吧,怎么会突然……她是恨施庆华,对郑娅也没有好感,但是孩子,为什么这病要生在孩子身上。
送走王容后,她在办公室里惆怅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施庆华那看一看。
下午17:55分,乔蔚然驱车来到她曾经的家,把车停在一个可以看到施庆华住大门而他们又不易发现她的位置。
18:10分,她注视的楼里出来两个人,男人抱着个孩子走得很快,女人提着两个大行理箱吃力地跟在后面小跑,嘴里还说着什么。男人烦躁地回斥了她两句,女人眼睛便红起来,对着男子高骂了几声,男人又无奈地哄她。
男人就是施庆华,他穿了件深黑色的呢子大衣,这大衣还是乔蔚然给他买的。几个月不见,施庆华脸削瘦许多,眼窝深陷,下巴勾着层浅浅的胡茬,很憔悴的样子。他怀里的婴儿被裹得跟个茧一样厚,面上还罩着层薄纱巾,让人看不到婴儿的脸。郑娅倒依旧那么丰腴,即便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是红润润的,一点看不出是生过孩子。
看他们这样子是要出门,不自己开车而打出租车,看来是要出远门,这么晚还要赶着出远门,看来那孩子的病,真的很病。
确定孩子真生了病时,乔蔚然脑海中冒出两个字——报应。只不过很快这两个字便被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掩盖。目送那对身影渐行渐远,她心里泛起一层酸味,再一层苦味,跟着又窜出点咸味……
第 53 章
从三十那天被乔蔚然强装镇定地挂了电话后,季臣就再没睡过一安稳觉,即便睡着了,也是在不停地做梦。梦里是各种打扮的乔蔚然,挽着各种男人来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然后他被烫金的红喜贴扎醒。
再倒下,梦里的乔蔚然又变成十八岁的模样,捧着下巴,崇拜地望着他:“季臣,做我男朋友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乔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吗?”梦里的他酷酷地问。
“你不就是……啊!”梦里的乔蔚然一声尖叫,像避瘟神一样跳到一丈外,指着他愤怒地骂:“你这个神经病,居然还来当老师,我要告诉校长,让他取消你的教师资格,我还要告诉那些崇拜爱慕你的女孩子,季臣是个疯子,是个疯子……疯子,哈哈哈……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他一声怒吼。梦,戛然而止。
被季臣的梦话引来的孟斌站在他房间门口,右手抬起来又放下,如此反复,最终还是没敲响门。等了十来分钟没再听到屋里传来动静,她才轻踩着步子回到自己房间。
从前听人说季臣太清冷、孤傲,她总是不屑——你们懂什么,这才是名门大家子弟的风范。她总是庆幸季臣没遗传他爸的“世俗”。历经了这么多事之后,她突然觉得,要是季臣像他爸一样世俗,也许就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情伤”疯癫至此。
中午在办公室休息时,季臣接到乔蔚民打过来的电话。
乔蔚民好像并不知道他跟乔蔚然分手的事,每个月都会打两三次电话,跟他聊聊生活,聊聊乔蔚然。当然大多时候都是乔蔚民在说,他在听。对乔蔚然为什么不将他们分手的事告诉家人,季臣的理解是:她觉得有点丢脸,怕被乔父骂。必竟乔家其他人对他的印像都是极好的,就算她跟周朝阳在他之前,她临时劈腿,于情于理上也是得不到别人的认同。
不过这理解很快便被常飞前天发来的照片打破。照片里的周朝阳跟乔蔚然有说有笑地在她家院门口,门板上贴着红艳艳的对联,一看就是过年时候。还有两张周朝阳在院子里跟乔家长辈说话的照片,还有一张乔家人一起站在路边跟周朝阳挥别的照片。
他猜是不是年自己年三十那天骂乔蔚然太毒了,把她刺激了,豁出去把周朝阳带回家?可要是这样,乔蔚民怎么还能一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样子跟他季哥季哥地热乎?
他接通电话:“喂。”
“季哥,午饭吃了没。”乔蔚民的声音很热情,听不出有假。
“吃了,你呢。”今天的乔蔚民没按原来的套路跟他热乎,看来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
果然:
“我也吃了,刚从食堂回来。”乔蔚民嘿嘿了两声,才犹豫地说:“季臣,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季臣略勾了勾嘴角,淡声答:“什么事,说吧。”
“我最近看上一个小项目,想尝试一下,可是手头的……”乔蔚民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话,季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截口道:“需要多少钱。”
“季哥你真厉害,我还没说完你就明白我意思了,难怪能当这么大的老板。”谄媚地拍完马屁,乔蔚民才说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先借1万,如果顺利的话,半年后就能把钱还给你。”
乔蔚然在季臣面前说过很多次自己这个弟弟爱折腾,办事没谱,说话不能信。季臣也见识过乔蔚民的这些特性,明明这钱是不可能还回来,他还是爽快答应下来:“把你卡号发我手机上,下午打给你。”
“季臣你办事真痛快,难怪我姐身边这么多男人,我就跟你合得来,原来我俩是同类人,都是性情中人。”乔蔚民这话夸得,把自己也带进去了。
第一句话听得季臣还是笑的,到第二句,他的笑就变了味,等乔蔚民说完,他大脑不受控制地问出:“你姐跟那个周朝阳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乔蔚民一时没弄明白季臣的意思,便答道:“他们不还是那样。”
“哦。”轻应了一声,季臣紧按住太阳穴,“我要开始工作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吧。”还是那样是什么样?像常飞说的青梅竹马、情深似海?她终是把他这个炮灰扔到死海里去了。
乔蔚民并没听出季臣变低洛的情绪,“好,我一会就把银行卡号发给你。”
“嗯。”电话挂断,季臣从左手边的小抽屉里取出好久没吃的药丸,倒出两片,和着咖啡一口咽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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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走的那天,乔蔚然也去到机场送她。因为是移民,这一去至少好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王、邱两家来送的
亲戚挤满三辆车,一直到进海关时王容都没机会跟乔蔚然说上句话,只补救地隔着玻璃挡板对乔蔚然做了个经常
联系的手势。
唯一可以说上话的朋友也走了,乔蔚然心情很低落,垂着脑袋坐在机场大厅的长椅上,呆呆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一下站了起来,跟上去。
她跟的人是施庆华。施庆华独自一人推着行李车,依旧憔悴不堪的样子,甚到还带着沉重的怨气,浓黑的眉毛死死锁在一起,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血友病不好治,但也不是绝症。以施庆华的财力,这病不应该把他折腾成这样才是。乔蔚然心里纳闷,跟到机场外面,直到施庆华承出租车离开,才去一层车库找自己的车子。
出于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心理,乔蔚然每天下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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