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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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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加班,今天圣诞节,酒席从上午11点排到晚上0时,所有人都来加班,我忙得坐下来的功夫都没有,姐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嗯,好,对了……嘟嘟嘟!”电话被匆匆挂断。对着已经显示挂断的屏幕,乔蔚然轻轻念了句:“圣诞快乐。”
第五个是乔蔚民,记录显示他们的上一次通话是11月27日,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了,她这姐姐都在忙什么?
她打了过去,电话响一下就接通,“喂姐。”
“圣诞快乐。”她匆匆祝贺,怕晚一秒乔蔚民也会像乔蔚云一样不给她祝福的机会。
“merry chirstmas!”乔蔚民欢快地答。
“圣诞节玩什么?”她问。
“学校举办了个party,我刚跳了圈舞下来休息。”
她才听出电话那头有音乐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真的,“哦。”她无意义地答完,突然想起自己有更有意义的话要说:“今年寒假你不能再不回来了。”暑假时她就是被他哄得没让他回来,结果他去摆地摊,被城管抓,折腾得她跟施庆华一起去保释他。这回打死她也不敢让他呆外面。
“知道啦。”乔蔚民的声音很明显地变得不耐烦,但很快又兴趣起来,“姐季哥没在你身边吧?”
“嗯,你怎么知道?”
乔蔚民嘿嘿一笑,“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幽怨。”
乔蔚然被自己弟弟的调侃逗乐,扑哧一声, “去,好心关心你,居然还嘲笑起你姐。”
“我可哪里敢,实在你的怨气太重,隔了一百多公里的我这里都没法忽视啊。”
乔蔚然被说得哭笑不得,正要骂他几句,就听乔蔚民收了嘻笑:“姐,有件事我觉得应该提醒你。”
“什么事?”她问。乔蔚民的难得正经让她忍俊不禁,他会有什么重要事提醒她?
“像季哥这样的男人,你可得盯紧点,别给了别人机会。”
她笑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季臣要是那种花心男人,哪还有会她什么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担忧。
“他不是这种人不代表别人就不找他啦,这要万一像施庆华那样……”乔蔚民没再说话下去,但乔蔚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再碰到个像郑娅那样的女人,把生米煮成熟饭,还蒸出包子,她该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她的声音骤然就变得低落。
“姐,我不跟你说了,有个妹子请我跳舞,我先挂了,bybye!”乔蔚民的心已然飞到面前的漂亮姑娘身上,没空再理会自家姐姐的失落。
“byebye!”她挂下电话,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思索起乔蔚民的提醒。假如季臣也有别的女人,还生了孩子,她会接受他?还是像施庆华一样一刀两断?
她不爱施庆华,当然断得干净,她爱季臣,断了这情,她也去了半条命,接受,那她宁愿死了。
也许她应该接受乔蔚然的提醒,要防范未然,把一切威胁掐死在萌芽。
她拔通季臣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喂,蔚然。”他电话里的声音总是低得像大提琴的弦,那么深沉又撩动人心。
“在干嘛?”她像平常一样问他。
他沉静了会,答:“陪客户吃饭。”
“今天圣诞节。”
“啊?是吗,我都忙晕了,一点没注意到。”
她想多听点他说话,可他总那么惜字如金。他连句“圣诞快乐”都不知道说。她生气了,闷闷不开口,看他接下来说不说话,说什么。
他没说话,也许他在忙,也许他在等她说,可她也在等他。静默的呼吸中,她听到那头轻缓的音乐,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陪什么客户吃饭,在什么样的地方吃饭,会放这种音乐?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然后电话像是被捂住,隔绝了所有声音。过了一会,她听到季臣的声音:“你在哪?”
“在外面。”她笑着答,但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是要哭了,那女人声音是丁悠!
“圣诞节街上疯子多,你一个人,还不赶紧回家?”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些紧张。
“家里太空,外面热闹点。”她寂寥地答。夜风一阵阵吹来,穿过湿透的大衣,冻得她心跳都快停止。
“我下星期五就回来,到时给你补过圣诞,乖,现在先回去。”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嗯,好。”她低低地答应一声,还以为他会再说什么,结果他说:“那我就先挂了,客户还等着我呢?”
她觉得头发上的泡沫肯定流到眼睛了,不然眼睛怎么这么涩,“byebye。”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要有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不爱就不会永远不会受伤害……
她拢紧大衣领口,慢慢往家里走。过了那段步行街,人骤然少了很多,霓虹依旧,映照出的却只有萧瑟。
插在大衣口袋的手突然感到掌心手机的震动,她取出来,是王容打过来的。
她清了清喉咙,愉快地道:“喂,王容。”
“在哪?”
“回家的路上。”
“你一个人?”
鼻子突然堵住,她闷闷地答了声:“嗯。”
像是听出什么,王容道:“现在过来我家,老邱做了好多好吃的,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快来帮我消灭。”
“我晚上吃的很饱,帮不了你,而且我已经到家楼下了,我很累,想睡觉。”吹了一个小时冷风,所有的热量似乎都没消耗殆尽,她觉得自己冷得心都快要结冰。
可是王容不相信她的托词,坚持道:“不行,现在就过来,不然你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乔蔚然忽然笑了,她的确再见不到太阳了。“真的不了,头痛得厉害,估计是感冒了,我得先回家吃点药,不然不用你动手,我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真的头痛?”王容不相信地问。
她抽抽鼻子,“真的,你不信就带个医生来我家检查。”
王容迟疑了一会,还是决定放过她,“那好,今天就放过你,明天我来找你。”
她没问王容干嘛要来找她,她累得直想立刻挂断电话,然后穿梭到自己床上,一睡,不起。
回到家,乔蔚然只把衣服脱了,澡都没洗,就扑倒进被褥,一分钟不到,“睡”着了。
半夜1点时,她收到一条短信,打开来一看,是张悦的:肉已经到碗里,不过还有点生,能不能帮忙煮煮?
她回复:没问题,明天就煮。
第 41 章
以周朝阳的聪明,绝不可能三言两语就会相信乔蔚然的解释,即便那是真的。她想了想,决定把他请到自己家来,让他亲眼看见,用事实说话。
从进门那一刻,周朝阳就已经 明白乔蔚然请他来的目的,但他仍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她在这里买房子,不正说明她心里还有我?她对我的话都铭记在心,我又怎么能负她?
周朝阳的一生,都被自己的信念枷锁。
为了让周朝阳看到事实,乔蔚然打开鞋柜,抽出季臣的拖鞋给他,“不好意思,换下鞋。”在周朝阳正要接手时又突然收回来,“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季臣的。”她对他羞赧地笑了一下,另拿出一双新的男式拖鞋给他。
周朝阳恍悟地拍拍额头,“看我都忘了,我脚汗大,还是别换的好。我这鞋今天才换的,底不怎么脏,你把拖把拿来我多擦几下,应该就没事。”她是也忘了他脚汗大的事,还是为了让他看到季臣的拖鞋而故意装忘记?即便已不再爱她,她这样的心机还是让他难受。
乔蔚然是真的恍然大悟,她居然忘了周朝阳的脚汗很重,半天就能湿一双袜子,“我也忘了,那就别换了,直接进来吧。”她讪讪地把他迎进来。
两人在沙发上座着聊了一会,用季臣的茶具喝了两杯他的红茶,周朝阳忽然说内急,借用下洗手间。
乔蔚然带他去了她卧室的洗手间。她说客卫下水道堵了,还没来及找人修。
洗手台上放着一个装牙刷的杯子,一红一蓝两把牙刷交叉摆在里面,杯子边上还并排着一粉一蓝两个漱口杯,还有一柄男式剃须刀、一瓶剃须用泡沫。镜子边的毛巾架上挂着一块米色一块深咖色毛巾,都还略带潮意。
周朝阳暗暗夸赞乔蔚然的用心,但又想说,这用心是不是太过了点。她明明跟他说季臣这些天都在S市,那块咖色的洗脸毛巾又是怎么湿的?她就这么急于摆脱他?
不管周朝阳是不是还爱乔蔚然,一个男人,不管他心胸多宽广,在看到自己曾经的女友有意无意地在自己面前展示她与别的男人的恩爱,都不可能做到一点介怀都没有。
周朝阳努力克制不让自己表现得太突兀地邀请乔蔚然去外面用午餐。呆在沾满另一个男人气息的屋子,他觉得是对自己精神和意志的考验,当然他能承受下来,可是他不想。
“还说带你参观下季臣的房间,你就呆不下去了。”乔蔚然略有失望地将18B的房门钥匙放回抽屉,“你稍坐一会,等我把茶具洗好。”
“回来再洗吧,我早上没吃饭,肚子饿得快受不了了。”周朝阳一副焦急之色,站在门口等她,似乎他真的很饿。天知道他早上可是吃了两碗面条。而且就他这体能,别说一顿早餐,就是一天不吃东西,也一点影响没有。这明显就是托词,他不想呆这里。
“那好吧。”乔蔚然还真以为周朝阳饿坏了,拧起架子上的包就跟他出了门。
周朝阳没开车来,乔蔚然说即然他饿得慌就在家门口随便找家垫垫肚子,他不干,非拖着她走了两条街才找到家满意的餐馆。
点菜的时间,周朝阳的自信心又一次被乔蔚然打击,他给她点的好几道菜都被她否决掉,她的口味已改得了很多,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饭毕,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酝酿了一会,乔蔚然终是开口,把她跟季臣的事向周朝阳坦白。
听完,周朝阳很落寞,虽然他也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可是……必竟是十几年的感情,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他这十几年的念想岂不变得很可笑。
“他也向你求婚啦?”他不甘地问。要是季臣是在他之后向乔蔚然求的婚,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是害怕她被他抢走,也就是说他的出现促前了他们的发展。他们现在的恩爱也许只是在他刺激下的假像。
乔蔚然点点头,“嗯,在你回来之前。这是他妈妈送给我的订亲礼物。”她把左腕上的翡翠镯子拔出来给他看,“这镯子是他外婆传给他妈的,他这代没有女孩,他妈说以后我就是她的女儿。”
说这话时,乔蔚然脸上晕着红霞,其实是虚,因为孟斌根本没说过这句话。可看在周朝阳眼里,她这是甜蜜的羞涩。他突然醒悟自己的闷闷不快是不对的,即便他们的爱情不再,感情依然可以延存,它可以是友情、亲情。他可以把她当成妹妹,就像小时候一样。
这翡翠镯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能出这么大手笔,不但是钱,更多的心意。心情一调整,他也为乔蔚然能获得这份幸而喜悦,“看来他家人对你很满意,迫不急待想把你取进门。我先还担心你……看来真是多余的。”他自嘲地说。
“别这样,即便回不到过去,我们依然是朋友。”乔蔚然主动握住周朝阳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凝望着他,“朝阳哥,小时候我一直这样叫你,那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爱,只心底默默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对待。现在……你还做我的哥哥,可以吗?”她知道这话很矫情,她的想法也很自私,可她的确不想失去周朝阳这个失而复得的“亲人”。
乔蔚然动情的恳求感染了周朝阳,回忆起两人曾经的过往,他也觉得无法割舍。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答应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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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阳下午还有工作,从餐馆出来后,两人就分了手。
昨晚湿着衣服吹了半天风,夜里乔蔚然就发过一次烧,只后来吃退烧药压下去,不过药劲的附作用还没散,人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她顺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尽情地呼吸着泠空气,心情好到爆。要不是身在大街上,身体又不甚爽利,她真想一路跑回家,收拾行李去找季臣。
并不刺目的太阳光忽地一闪,她只觉得被什么重重撞了下,脚下一趔趄,就摔倒在地,左手腕正好磕到消防栓上。腕上一阵细小的刺痛,什么东西掉下来。她低头一看,几截翠绿耀眼。
一个激灵闪过全身,她迅速地爬起来,环顾四周,什么异样也没有,就好像是她自己莫名摔倒,再把镯子摔碎。
她追上刚经过身边的一个行人巡问,那人指着远远的前方,“他往那里跑去了。”
顺着行人指的方向,她追去好长一截,什么也没找到。她喘着气跑回来时,消防栓边的碎玉也不见了,她的心跳真的停止了。
这种品级的翡翠,就算是摔断的镯子,残件也能制作出价格上万的饰品,不用想,肯定是被人捡走了。她沮丧地想,心情低落到极点,就差没哭出来。
“小姐,这是你的镯子。”一个年轻的少女走过来,把用纸巾包住的几截碎玉递给她,“刚才你跑太快,我没追上,看这玉这么珍贵,你应该还会回来的,我就在这等着你了。”
接过镯子,乔蔚然一边从包里掏钱一边不停对她说:“谢谢,你真是好心人,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没出口,那姑娘已经穿过马路去了另一头,不一会就混迹入穿流的人群中。
乔蔚然心慰失而复得的翡翠同时又忧心起怎么跟季臣交待。站在路边想了很久,她才想起有种技艺叫金包玉。
她打了辆车直奔本市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找了家看上去很有底蕴的首饰加工店,把碎镯子拿出来,请他们帮忙复原。
师付一看这碎成五六截的玉镯就摇头告诉她:“碎得太厉害,勉强补起来也好看不到哪去,而且这修补费至少得五千,不值,还是改成挂件或戒面妥当。”
五千跟一百万比起来那算什么?更不要提它的内在意义,乔蔚然把镯子往前一推,坚持道:“五千就五千,只要能把它补起来。”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总不能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吧。师付思量了会,包起镯子,“您在边上稍坐会,我先找人鉴定下玉石,再给您开个单子。”
“好。”乔蔚然点点头,这才松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休息区等待。
不一会,那师付就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他走到乔蔚然桌子边,将刚才她给他的纸包摊开在茶几上,“小姐,您这镯子是加工过的,最多只值50块,您确定要用5000来修补它?”要她真是答应了,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揣着碰运气的心理来讹他们,要是后者,那他只能说:不好意思,您的骗局被我们识穿了。
“你……你……什么意思?”乔蔚然一时无法接受师付的话,怎么100万的镯子碎了就成50块了,还是说……?“你是说它是……假的?”虽然不想,但她还是咬牙把这个词说出来,可心里仍期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师付不知道这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找个台阶下。本着以和为贵的理念,他也就装糊涂给她台阶:“也不算的,它是真玉,只是是很劣质的翡翠,被泡过药水,灌了胶。我们行内对这种加工过的玉石有个专门的称呼,叫B货,而天然的,没加工过的翡翠就叫A货。”
就算听不懂假货的制造,A货B货乔蔚然还是明白的,师付这么一解释,她想不承认骗自己都难。
“谢谢,那就算了。”她歉疚地对师付点了点,自己将纸巾慢慢包起来,把这堆没碎也才值50块的镯子装进包。落魄地站起来,“师付再见。”
师付安慰地对她挥挥手,“再见!”不管这姑娘是真骗子还是假骗子,她这脸上的难过绝对是发自真心的,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回来的路上,乔蔚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季臣知不知道这镯子是假的?
她可以确定的是孟斌肯定是知道的。联系以往,还有上次见面时她的那些不好预感,她可以肯定,孟斌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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