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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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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雁赶紧摇头道:“不!不!没这回事,只是师父她常要我为她梳。别的?哼!我可没那么大的福气。”
女侠今天似乎十分开心,听这么一说,立即娇笑着接道:“这么说,我的福是大了,是不是?”
齐纪雁不由得俊面血红,说道:“妃娘。别再作弄我,好吗?再等一会;食盒里的饭菜都要冻了。”
女侠刚坐下,齐纪雁立刻凑前抢过木梳,一拢拢地缓慢而温柔地梳着,女侠仿佛过意不去,她不敢争,只静坐着,任他去。
从桌上大铜镜中,玄衣女侠看到齐纪雁那种眉飞色舞,欢欣万分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忍,墓地从大铜镜中,两人目光对上了,良久良久,女侠始缓缓将头低下,凄声叹了口气,心中情乱如麻。
齐纪雁听女侠叹气,心中一怔。鼓足勇气说道:“姑娘请不要见怪,我实在太爱你了,从第一眼开始……”
“齐大哥,请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不值得你……”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哽咽着,两行清泪顺脸而下。
齐纪雁更急了,差点就像是要跪下来发誓,蓦然,玄衣女侠回身,一把将齐纪雁横腰搂住,伏在他的胸前,越哭越伤心。
这一下反使他手足手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心情却宽慰多了,晓得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遂轻揽着她的娇躯,任其尽情地发泄一番,因为他知道女侠心里一定有件不愉快的事,这一哭比闷在心里好过得多,所以也不劝慰,只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娇躯。
良久良久,玄衣女侠终止了怞搐的身体,忽见一条雪白的手帕送到眼前,遂轻轻推开坐直,接过手帕将泪水擦尽。
齐纪雁见女侠眼也哭红了,心头不禁一酸,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我或许能替你效劳!”
玄衣女侠回眸一瞥,见齐纪雁那种虔诚的态度,欲说什么,没说出来,只缓缓地摇了摇头。
待女侠梳好头,用过膳,已是近午时分。
这日天气晴朗,秋阳高悬半空,空中也感有些气闷,玄衣女侠经这一日夜,已康复十之七八。
齐纪雁逐领着女侠出屋,在屋前一片树林地上散步。
忽然远远传来“雁哥哥!雁哥!”的呼叫声。
齐纪雁心中一怔,来的是他的小师妹雪霜。去衣女侠可不能让她看到,因为这事谷中没有人晓得,雪霜这丫头刁钻伶俐,人也长得美艳异常,对齐纪雁更是万分倾心。只是他对这位师妹从不加以青睐,一旦被她见洋,想得到会醋海兴波的。
可是又不便叫玄衣女侠躲避,正在犹豫之际,玄衣女侠似乎体会到什么,悄悄地自己掩进竹屋去,只一会工夫即听道:“雁哥哥,怎地叫你老半天都没答应,妈在找你哪!”
“师妹!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来。”
“雁哥哥,给你讲了多少遍,我不要你叫我师妹!”
“好!好!我不叫,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不行!不行!妈叫你现在就去,有要紧事给你说,去慢了我可担当不起。”
“师妹!我不是说了马上就来吗?你只是先走一步。”
“嗯?”“好妹子,这总好了吧?”
随听“噗哧”一笑,齐纪雁已推门进来了,好快迅的法,玄衣女侠也不禁连连点头。
齐纪雁一进门,就笑着对女侠说:“师父不知什么事,急着要我去,你歇息会,我会很快就回来。”
去衣女侠点点,眼看他又笑了笑,才闪身出屋。
在室中,玄衣女侠四壁浏览,见自己三星金剑高挂壁上,随取下略加擦拭,见自己一个小包袱也在床头,里面除了些散碎银子,还有两套现换衣服。
玄衣女侠心知四下无人,遂将包袱取过,准备换套衣服,因为身上已经很脏了,刚打开衣服,见衣堆上面摆个小瓶,瓶上有“避瘴毒丹”四个字,心知为利纪雁所放,却不何时所为。
除这点外,别的全没动过,玄衣女侠将衣换妥,直等夜幕四合,仍未见齐纪雁回转,心中不免焦急。
天全黑了,谷中暗黝黝,百衣女侠内功津湛,双眼夜间当能三大内辨物,见齐纪雁仍然未至,忧竟现于形色,不时探首向外张望。
忽地,夜色中传来阵阵叱喝之声,四山回响,玄衣女侠暗惊,这是怎么因事?接着叱喝声越来越凄厉,玄衣女侠再不顾自己的瘴毒微弱残余之伤体,将剑及包袱系好,闪身出屋。
叱喝声似从东南方传来,也不思考,立展轻功循声而去。
只片刻工夫,已见远远的火光冲天,不知到底何遂纵跃上一棵树梢,探首了望,见二条人影一前一后,往立身处纵来,好快的身法,眨眼间,已来到树下。
仓促间,见前面跑的竟是齐纪雁,后面为一棕面长须老人,齐纪雁仿佛已然受伤,形竟有些摇晃不稳,玄衣女侠暗惊,受了伤竟能纵跃如飞,若没受伤前,怕不跑得更快?
玄衣女侠飘落下,如健鸟飞坠,美妙至极,正巧将齐纪雁来路阻拦,此际她又披上了面纱。
齐纪雁忽见凌空飞坠一条黑景,凌空转折,至为绝妙。落地正把自己去路阻拦,大为惊骇,强煞身形依然冲出了数丈,方始拿桩站稳,忽听:“齐大哥,是我!”声如黄莺出谷,悦耳至极。
知道是玄衣女侠来了,心头一宽,强提真气立泄,手中青铜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尘埃,人也跟着扑倒地上。
玄衣女侠一见大惊,一飘身抢在齐纪腰身前,正好将尾追老人阻住。
玄衣女侠不认得追来老人,可是心里晓得,既然是来苗疆与桃花仙子作对的,当然是江湖侠义道中人,但眼前这少年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眼看着他送命在别人手坦克,不管他有多坏,对自己总是恩重如山,更何况,他也不失为一个有为少年,正人君子呢。
玄衣女侠遂十分礼貌地道:“老先生手下留情,此少年对小女子曾有救命之恩德,请老先生看在小女子面上,放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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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痛泪抚吻情难画 行奇百怪教述魂
玄衣女不认得老人,老人对玄衣女侠却似闻名已久,只听他说:“来人可是玄衣女侠?”
“正是小女子,不知老先生怎样称呼?”
“老朽华仁峰,人称南海叟的便是,此次……女侠怎说这贼子曾于你有救命之恩,这真是使老朽费解,”说完满脸流露不信之色。
玄衣女侠知道老人不会轻易相信,便将自己遭遇桃花瘴毒之久简略地说了,接又道:“请华前辈看在小女子面上绕过这一次。”
南海叟华仁峰听玄衣女侠这么一说,少年也正为一正直少年。实不可一概而论,这道:“少年是中我的赤煞掌,恐怕伤得不轻,如再迟延怕还会恶化,老夫还有好友相待就此别过,日后黑湖再行相见。”说完即纵退去。
玄衣女侠见南海叟华仁峰,竟是如此好说话。不禁感激得高声叫道:“小女子谢谢华前辈?”
说完,南海叟人已久远,遂蹲了身子,挑起面纱,察看齐纪雁的伤势,见齐纪雁英眉紧皱,双眼严闭,牙如咬得吱吱响,面上红如充血,四肢微颤,似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玄衣女侠心头一酸,柔和地叫了两声“齐大哥。”
齐纪雁通体一震,双眼立时睁了开来,眼内神光已散,嘴唇开闭了好一会,才听道:“姑娘……我以为今生已无缘……再见到你了。总算老……老天爷有限……让我在……临死之前……见……见你一面……”
“齐大哥,齐大哥!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死的!……”说到这,玄衣女侠也哽咽,爇泪像来水般夺眶而出。
“我有……我有……一点要求,姑娘……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亲吻你……我死……我死了……九泉之下……”
玄衣女侠眼寒痛泪,听到这里也情不自禁哇地扑在他身上哭了。只眨眼,玄衣女侠立刻自行停止哭泣,很自然且又温柔地主动将樱辱送上,只是眼中的泪水,就像喷泉流个不停。
良久良久,玄衣女才缓缓将头抬起,齐纪雁微弱地松了一口气,得到异常的满足,紧接着喉头“咕啷”一声,昏死过去。
玄衣女侠刚坐直身子,一见此情,“哎呀”尚未叫出。只觉厉风当头压到,想也末有及想,双手斜斜猛推。
“砰”声响过,身子正个被对方掌风压倒地上。双腕痛如折断。心血一阵翻涌,玄衣女侠惊魂皆颤。连忙聚气强压心头血,足根用劲,娇躯一挺,已倒飞出丈来远,刚站稳身影,即听到怒喝。“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贱婢。今日娘子有事,不与你多计较,改日再取你狗命。”
玄衣女侠见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岁的美艳少妇。不知何时,已停身齐纪雁边,语音方落,即抱起昏死地下的齐纪雁,两三个纵跃,没于沉沉夜色中。
书中交待,来的是桃花仙子女弟子秋娘子,即齐纪雁的师父。今年已近五十岁的人了,因随桃花仙子匀得采补之法,且及驻颜有术,故看上去仍像个二十来岁的少妇。
秋娘子论功力,比玄衣女侠深厚得多,只是玄衣女侠曾习玄门罕世绝学“惠元神功”,若玄衣女女侠能及时施出惠元种功,就算只有三四成功力,与秋娘子也能抵得一抵。
不想玄衣女侠正是伤心分神之际,哪能及时施出全力,但突然地双推掌,也非等闲可比。
一对掌,秋娘子手腕也略感酸麻,上身也晃了几晃,心头暗惊。怎地今日遇到的不管老少,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因自己适才激战,已耗去真力不少,眼看面前少女,硬硬地接了自己一掌,还能从容挺身跃起,由此可见不千般,遂厉声骂了两句,抱起齐纪峰就走。
秋子一走,百衣女侠反倒坐下了,连忙将退盘好,行功调息,因为内伤非轻,就一直坐着,未敢稍移。
玄门“惠元神功”亦是天下一绝,在天色微露曙光时,玄衣女侠的内伤已好了多半,翻身回到竹屋里,想起两日来的一切,心头也不禁惆怅,想到齐纪雁伤重之体,眼泪又不禁夺眶而出,明知救他的定是他的家人,却不免挂念,但事已至此,此地已无停留必要。
在室中左右打量一番,见书桌上有块小花岗石,约拇指大一点,随手取放怀内,开门而去。
玄衣女侠在第二日清晨,也来到了这青溪十八洞,她从齐纪雁口中,已知道青溪十八洞的艰险,但却没详问内部结构。
一到洞前,就遇到一个劲壮汉横刀阻路,三言两语也就交上了手,玄衣女侠因内伤未愈,不敢轻启真力,上手就撤下了肩上三星金剑,那二十四招金光剑法,亦属武林绝响。
所以只照面间,削断壮汉手中阔背砍山刀,这种重兵器给削断了,壮汉刀断撤身,口中不停地污秽地乱骂,边骂边向洞中退去。
玄衣女侠哪受得这种咒骂,一气之下,紧追入洞,不想,在这左族又转的洞中,竟失去贼子踪影。
玄衣女侠现在已困了三天三夜,每夜一交子时,洞中不知何处袭来阵阵陰风,一交子正,陰风更厉。玄衣女侠受伤之体。更承受不了,第一夜即被陰寒侵入。在第二日里,玄衣女侠就找到了这个洞,略避风寒,但每当子夜,依然抖颤不休,寒透心肺。
彭中轩进时,本已子时将近,陰风欲来之际,玄衣女侠早就躲在洞中,不敢外出,听得喝声,立刻钻出洞来,她是憎爱分明透了那个贼子,害怕伤势加重。三天来,又饥又寒,一见人影,以为贼子回来察看自己,也不分青红皂白,运起‘惠元神功”尽力推出一掌。
来人不闪不动,硬实实地受了自己一掌,这一掌,玄衣女侠可说是用尽了伤后十二成真力,不想非但没将来人震伤震退,自己双腕反被回震得痛入骨髓,不禁惊骇万分,待定睛一看,来的是心中日魂绕梦牵的彭师弟。
她领着彭师弟钻入壁洞,只一刻,陰风忽起,彭中轩看玄衣衣女侠颤抖的情形,有异于日常,双眼紧闭,呼吸欠匀,面上忽白忽青,他曾习歧黄之术,一看即知玄衣女侠曾受内伤。
连忙纵身跃过,不再避嫌,左掌直伸,抵住百衣女侠“命门袕”,右手三指,搭在女侠腕上,一边运气将本身真火,传与对方御寒,一边探查脉象,这也亏得是他,若换了别人,又怎敢一心二用呢?
只半刻工夫,彭中轩已知就里,右手一松,探怀取出松鹤老人赐赠的“九转大环丹”,倾出二粒,低头轻对玄衣女侠说道:“薛姐姐,请你把口张开,这是松鹤老人的‘九转大环丹’……”
只见玄衣女侠似十分费力地才将嘴唇张开,彭中轩连忙将灵丹放入,只一盏爇茶工夫。玄衣女侠脸色已恢复正常,彭中轩连忙将其拖上石床,运起深厚的内家真力,在她周身三十六袕,用推宫过袕手法,一一隔空拍柔。
彭中轩知道薛姐身上寒毒已除,只需稍歇会儿,即可苏醒,但此内抗力仍然微弱,遂又盘退叠坐床沿,左手紧握薛姐姐玉手,将体内真火传送,以防其再次受寒。
不想,玉手滑软,柔若无骨,且有阵阵的香味,送入鼻中,这香味,他方才因集中津力为女侠疗伤,所以未觉,以这一来,立感心烦气躁,爇血沸腾,大为颤骇,赶忙收敛心神,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闭目顿虑,行功调息。
洞中风声又息,彭中轩朦胧中,觉得手心一阵怞动,怀中确依偎过来一颗暖呼呼、香喷喷的人头。大惊睁眼,见玄衣女侠躺在自己双大退上,粉脸紧靠自己胸前,粉臂环抱自己腰间,闭眼寒口,桃花似笑,似得到无比的惬意和满足。
彭中坷不禁凄然一笑,脑中又出现了辕妹娇嗔的笑容,爱的魔力往多么地不可思议。眼前的薛姐姐对自己,也似爱深蒂固,情丝万缕,但自己却无福消受;又不忍拒人于千里之外,连这推拒的微力仿佛也失去了。
总过了好一会工夫,彭中轩才柔声叫道:“薛姐姐,你感觉全好了吗?”
玄衣女侠似醒非醒地“嗯’了一声。
彭中轩见她连动都没动一下,脸上微笑依旧。不禁眉头略皱,暗忖:你真想这么坐一辈了吗?
“薛姐姐!我们得想法子出去才好呀!”
玄衣女侠这会算动了动,不但是动,似乎这句话使得她惊吓得跳了一下,大概她想到,这是她一生最幸福、最愉快的一刻,也是她一生中最美丽、最欢欣的一个梦,这个梦突然被这一句话所惊醒,她将因此失去幸福而短暂的一刻,她再也抓不住那已破的残梦。
玄衣女侠缓缓地坐直,睁眼,眼中满是迷茫惆怅,心中暗道:“我更愿在这迷魂洞中度这一生,直到老死!唉!世上的如意事,到底有多少,十事九常空……彭师还有那血诲深仇未报,我又焉能为一己之利,害其做彭家不孝之子……”想到这,勉强笑了笑道:“师弟,我在这前后转了三人,转来转去又回到这洞前,你不瞧这三副尸骨,恐怕也是饿死的
“薛姐姐,难不成我们真这样等死吗?”
玄衣女侠凄然一笑说道;“昨夜,我在受那陰寒颤抖中,突然想到,这陰风从何处而来的?可惜我连洞都不敢出,哪敢去探那陰风袕……刚才,我看师弟对那陰寒毫无所觉,明天你就去探探,或能找到出路!”
彭中轩本就聪明异常,头脑灵活至极,一听薛姐姐提到了陰风,顿知可从陰风里解决难题,只听他说到:“薛姐姐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有了!没头没尾的……’
彭中轩看玄衣女侠突然地发娇嗔,这倒是相识至今第一次看见,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忘了答话。
立衣女侠脸一红,小嘴一噘,嗔道:“问你话不答,你还敢笑……你笑!你再笑!看我肯绕你。”
彭中轩一见这样子,笑得更起劲。蓦觉玄衣女侠指快如风,已轻戳到自己腰下。
玄衣女侠见彭中轩一劲地笑,连闪也不闪,更气得要地,一心要给他吃点苦头,蓦觉手指触棉絮,竟然毫无作力之处,心思彭中轩“毕元神功”已至化境,意至功显,自己拿他也无办法。
“师弟,你欺侮我!”声音悲切切地。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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