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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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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咖啡座的服务员走过来收拾东西,她轻声问我,“小姐,这个杯子你不用了吧。”
我忙答道,“哦,不用了,你拿走吧。”
叶砚疑惑地问:“你在跟谁说话?你不在家里啊?”
我忙着把画册往包里装,一边随口应了一声,“不在。”
“在哪儿?听着还蛮安静的。”
“美院。”
“怎么在那儿?离我这倒挺近的,你别动,就在那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用,你别过来,我这就要走了。”我赶紧说。
他却不由分说挂上了电话。
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怔,不晓得是不是应该站起来拎着包离开。
这个人,控制欲怎地如此强烈?
好像他说话别人就一定得服从似的,真不知道他公司的那些员工们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不过,奇怪的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由不得你不听他的命令。或许,他就有这样的魔力,总能令女人心甘情愿地受他控制,心甘情愿地爱上他,再心甘情愿地任他抛弃,从此堕入永劫不复的爱情深渊。
像任蓝一样,无论怎样努力,也还是忘不了他。
我忽地打了个冷颤,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打算说我已经离开美院,让他不必过来了。
响了两声,随即就被人掐断了。再打,还是这样。
我气极,咬咬牙,又拨了一次,这下索性没人接了。
可恶,我暗骂一声,站起来走了。
凭什么我就得听他的话,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着,我偏不听,看他且能如何?
刚走到图书馆附近,就恰巧碰见一个熟人。
是在美院进修时的班长,他迎面走来,很远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尤加。”
我抬头一看,立刻满面春风,“呀,原来是班长,好一阵没看见你了,最近又在哪里发财呢?”
“还在原来那个小杂志社混着呢。你还好吧?忙不忙?”
“凑合吧,你今天怎么有空到美院来逛?”
“来找个人,你呢?”
“没事胡乱转转,买两本书。”
“对了,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们弄了个联展,小刘,大张,玲子他们都参加,你要有画的话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我笑,“什么叫人多热闹?又不是上山打虎。在哪里展?”
“798的一个画廊,挺大的展厅,小刘张罗的,地方还不错。一分钱不用花,卖出去的话跟老板三七开。拿几张画展展吧,反正也不费事。”
“什么时候展?没说要多大尺寸的吗?”
“下个礼拜六,展一周。尺寸随便,不要大太,好卖的那种就行,我拿的基本上都100×80左右。具体你自己看着办。”
“行,那我回去整理一下吧。还要别的什么吗?”
“自己的生活照准备两张,选漂亮点儿的。还有……对了,个人简历,外加一篇评论文章。别的好像没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找他们画廊负责这次展览的一个小姑娘,具体问她就行。”
“还要评论文章啊,别人写的?我没有啊。”
“找个写评论的给你随便对付几段就行。你平常最好备两篇这样的文章,办展和出书都能用得着,省得到时候还得现找人写。”
“我只有上次出画册时孙越帮我写的一篇,不然就用那个吧。”
“最好换一个,到时候个人画册也要拿几本放展厅里的,文章完全一样不好,而且孙越也没多大名气。这样,你去找王老头,让他给你写一个不就行了。”
“算了吧,我可不敢去找他,就王家师母那脾气,还不知会给我怎样的脸色看呢?”我赶紧摇头拒绝。
王老头是个小有名气的评论家,教过我们几天课,他人倒不坏,对学生也热情,就是有点好色,总喜欢找机会在女孩子身上摸摸掐掐的。我去年因为一件事情曾去过他家一次,进门前先是被他那个冷面孔老婆查户口般严厉盘问半天,然后他送我出门时又趁机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我当时只觉腰上像是爬了只蟑螂,随即发誓以后绝不会找他写文章,免得受些莫名其妙的龌龊气。
班长非常同情地笑了起来,他略一思索,对我说:“要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个老乡,在某协会做点小官,平常也帮别人写点评论文章,你去找他看看,他文笔还不错。”
我大喜,赶紧道谢,记下电话后又跟他闲聊几句,两人便各自离去。
17
17、(十七) 。。。
这样一耽搁,我走到美院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叶砚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他又换了上次那辆银灰色的宝马,因为放暑假的缘故,校门口的小停车场上空空如也,这孤零零的一辆车便格外醒目。
驾驶座旁的车窗半摇半落,我一眼便认出那个无聊地用手指轻叩方向盘的男人正是叶砚。
我假装没看见,微微低下头,一径走了过去。
忽听得有人冲我吹了一声悠长响亮的口哨。除了叶砚还能有谁?
我亦假装没有听见,仍然向前走。
没想到,他居然开着车慢慢跟了上来。
一直等我拐到外面的大路以后,他还在我身后跟着。我在人行道上走,他的车就在旁边的自行车道上缓慢地开着,很有耐心,不疾不徐,时不时还轻轻鸣笛一声,引来周围一片好奇的目光。
我十分恼怒地停下脚步,我可不想跟他在这种地方上演言情电影片段。
车子在我身边稳稳刹住。
他从车里探出身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脸迷人微笑,向我道:“等久了吧?堵车,我已经开得很快了。”
我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啦?我没做什么坏事呀。”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你不上车,我只好跟着你喽。真搞不懂你,有车不坐,偏要走路。”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很忙,没功夫陪你玩。”
“谁让你陪我玩了?刚才电话里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晚上请你吃饭。放心,就是纯吃饭,不让你陪我玩。赶快上车吧,我都饿了。”他扬起眉毛,做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却差点没把我气个半死。
听他这语气,像是根本心无旁骛,反而是我在自作多情自演自恋一样。
我又气又恼地站在那里,却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对付他。
正是傍晚下班时分,街道上尽是些行色匆匆归心似箭的男女。这么大一辆车堵在人行道旁,说什么也有点讨人嫌。已经有人边走边在抱怨了。
我只得瞪他一眼,用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好,吃饭就吃饭,反正我今晚也正好没地方吃饭。走吧。”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来美院约会?打扮得这么漂亮。”
“关你什么事?” 我没好气。
“没说关我的事,我只是奇怪,那男人也太小气了吧,连顿晚饭都舍不得请你?”
“你怎么知道没请?是我不想吃。”
“哦,那看来还是我有魅力,不想跟他吃饭,却愿意跟我吃饭。”他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
听见这话,我彻底认输,这人是什么逻辑嘛?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我倘若再继续跟他逗下去,只有自己吃亏。索性闭上嘴,一语不发,以无声胜有声。
他一边笑一边开动了车子,上了中间的车道,沿着主路一直往前驶去。
我沉默地坐在那里,想着刚才班长说的事情。
这么多人的联展,四到六张画足够了……不过,明天得赶紧去配外框了,也不知家里的现金还够不够应付?还有,评论文章怎么办?班长那个老乡也不晓得靠不靠谱?……他们联络的这家画廊生意怎么样?能不能卖得出去……
“又在发呆。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叶砚问我。
“想能不能卖出去。”我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不妥。
他怔了一下,又大笑起来,“卖什么呀?”
我白他一眼,“别想歪了,我指的是卖画。”
“哦,卖画啊。怎么样,最近卖了几张?”
我沮丧万分,“别提了,最近运气衰到极点,一张都没卖掉。”
“慢慢来,卖画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时候得看运气。”他劝慰我。
“你懂什么呀。”我懒得跟他解释,他哪里知道我目前的窘境。
“我怎么不懂了,你说来听听?”他笑。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我道。
“为什么?”
“有钱的生意人怎么可能理解穷画家的苦?”我无奈地答。
他怔了一下,“你是在讽刺我吧?”
我诧异,“怎么是讽刺呢?我说的是实话啊,咱们确实是两个阶层的人。”
他看我一眼,忽然说:“卖不出去画,觉得很沮丧,是么?”
我一怔,抬头看他,“是,你说得很正确,就是沮丧。其实,经济困顿都还可以忍受,但是,精神上的沮丧很难承受。我想,如果梵高生前能够多卖出几张画的话,他也肯定不会这么早离世。一个画家,一辈子只卖掉一幅画,八十美金的画资,想想就觉得凄凉。”
“可是他的画如今却被炒成天价。”
“身后英名,再是风光,又有什么用处?”我叹气。
这时,我才发觉车子已经进了城,我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吃饭啊?怎么这么远?”
“快到了,南城有一家不错的广东馆子。不过……”他瞟了我一眼,“你今天穿这么一身,去那地方有点可惜了。”
“什么意思?”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跟那个韩经理有约,穿了条黑地绣花民族风的长裙,脚上一双圆头平底凉鞋。并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啊。
“那家馆子东西做得不错,环境差了点,你难得打扮一回,应该去个半闲居那样的地方。不过,说实话,你打扮起来还挺漂亮,刚才我在车里看见你,眼前一亮,着实惊艳哪。”他又开始调侃我。
我不屑地撇嘴,“行了,你省省吧,这种花言巧语说给我听太浪费,留着给你的女伴说去吧。不过,我这才发现,你哄起女人来可真是驾轻就熟啊。难怪呢……”我欲言又止。
“难怪什么?”他奇道。
难怪能让这么多女人至今念念不忘。我心想。
幸好,前车动了,他赶紧也跟着往前驶去,没顾得上追问。
叶砚果然没说谎,他带我去的这家广东馆子可真称得上一个绝妙的去处。
店堂空间不大,只能摆下十来张方桌,却收拾得相当干净。生意极好,又恰逢晚饭时分,里面人声鼎沸,诱人的茶香饭香混合着一声声地道的粤语,热腾腾地此起彼伏,别有一种异域风情。
我立刻忘却了下午的不快,满心欢喜地望着这一片喧闹无比的场景。
我是个典型的俗人,虽然也喜欢半闲居那样清幽别致的处所,却更喜欢这种充满烟火气息的地方。
好容易才找到张空桌坐下,叶砚叫了壶菊普茶,又选了几样店里的特色点心,然后问我,“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我点头赞叹,“妙极。这样的地方,真亏你找得到。”
他十分得意地笑起来,双眼弯弯,溅出狡黠和诱惑,令人不敢正视。
“知道这地方的人不多,平常只有老广们才会来,其实这里的早茶最好,可惜早上我总起不来,只好请你喝晚茶了。”
“晚茶就已经很好了。”我环顾四周,心满意足。
点心和茶很快就上了桌,这里的东西十分家常,装盘极不讲究,像街头小贩的产品。看似粗陋,然而味道相当正宗,普洱茶香浓郁,豉汁凤爪香甜适口,那一笼虾饺,更是蒸得地道,皮薄如纸,鲜美爽滑,让人吃得放不下筷子。
吃饱喝足之后,我忍不住点了枝烟。
当然,如果是跟其他男人吃饭,尤其又是只见过一两次的半熟人,我通常会适当控制烟瘾,但是在叶砚面前,我根本无须装淑女。
他并无异议,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将烟头按灭,才开口说:“抽烟有害健康,尤其是女孩子。”
我笑了,“我知道,容易生癌。可是人总得有点嗜好才行,否则怎么度过漫长余生。不过,你倒好像从不抽烟。”
“我有洁癖。”他简单回答。
听见这句话,我乐不可吱,他居然说自己有洁癖。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人有三不原则,不抽烟,不喝酒,不碰欢场女子。”他很认真地说。
我也很认真的听,然后点头,“是的,你只祸害良家妇女,罪孽更深。”
他哈哈大笑,表情嚣张,洋洋自得,“那只能说明我有魅力。”
我既好气又好笑,端起杯子喝茶,不去睬他。真是,碰到这样脸皮厚的人,你又能如何?
过了片刻,他忽地问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全都写在脸上了,傻子也看得出来,何况是像我这样的聪明人。”
“嘁。”
“讲讲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没什么。”我淡淡答道。
“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失笑,“你以为我是中学生啊,跟男朋友吵个架也值得心情不好?”
“那是什么,你不肯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自称聪明人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故意讽刺道。
“在你面前,再聪明的人也将变成一个傻子。”他突然换了一副腔调,凝视我,低声缓缓道;“你的眼睛,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
我一惊,随即笑出声来。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气都十分娴熟,虽然情真意切,却活脱脱像在演戏,私下里不知练习过多少遍的台词,估计他也知道自己演技好,以至于遇见个女人就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
“你笑什么?”他不满地问。
“没什么,你继续。”我强忍笑意说。
“算了,跟你真没什么可说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可怜我的一片真心……”他故意做出无可奈何满腹委屈之状,惹得我又想笑。这才晓得,为何他身边总少不了女人,我想绝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张漂亮面庞的缘故。
至此,方才感觉心情真正好了许多。
也该好起来了,免费吃了美食,喝了好茶,又有一个极富幽默感的英俊男人相伴闲聊。再不开心的话那可真是不懂得知足了。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一个周韩画廊?新开的,在使馆区那里。”
他想了想,“是不是周一民开的?”
“不知道,我只晓得一个姓韩的经理,好像叫韩……”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是了,韩伟平。”
“韩伟平?”他沉吟片刻,问我,“四十岁左右,瘦瘦高高,挺傲的一个人?”
我忙点头,“是,那人确实很傲气。”
“那就是了,他是跟着周一民混的。好像前些日子是听人说过,周要开家画廊。怎么,你去过?”
“唉,别提了,本来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下午去了一趟,可惜人家的门槛太高,没瞧上我。”
“为什么?”
“还有什么,嫌我是临江艺术学院的呗,说他只知道八大美院。”
“你理他呢,这话是那姓韩的说的?”
“是的。”
他轻笑起来,“连一天大学校门也没进过的人,居然还瞧不起别人。”
“是吗?我看他长得还可以呢,一表人材。”
“那也是周一民带着他混的,不过周倒真有些背景,以前做房地产,开个画廊也是纯属玩票的,估计全交给姓韩的了,他自己根本不会过问。”
“那画廊布置得品味倒真不错,地段也好。”我回忆着,“只是,很奇怪,展厅负责的是个艳女,完全不搭调。”
“周一民这人品味不俗,世家出身的,见过些大世面。你说什么艳女?”他来了兴趣。
“就是周韩画廊里,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哦,是不是很像妲己?”
“妲己?”我仔细想一想,“的确有点那个意思,狐狸脸,讲话又嗲又腻,挺妩媚的。”
他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来,“她是姓韩的情人,走哪儿都带着。在外面,人人称她妲己。”
“是吗?”我很意外,“难怪呢?我觉得她不像普通的展厅接待员。不过,他眼光不错,那女人真挺漂亮的。”
“嗨,这种女人,外面多得是,只要有钱,一抓一把。”他语带嘲讽。
我却没再接话,感觉自己似乎不适合同他讨论这个话题。
我沉默着,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悲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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