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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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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五天过去了,来我们这个画展看热闹的人多,真正买画的人却几乎没有,也就是玲子卖掉一张,三千元。
其他人的作品,完全无人问津。
我觉得扫兴,叶砚打电话来的时候,忍不住跟他抱怨,“怎么就没人欣赏我的画呢?”
他在电话那头低声地笑,“我欣赏啊!”
“你欣赏有什么用?”
“只要有我欣赏就足够了,好了,尤尤,别太沮丧,坚持画你喜欢的,不要在意能不能卖得出去,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他安慰我。
“但愿吧。”我恹恹地道。

这日下午,我正在展厅里跟玲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唤我:“尤加。”
我回过身去,有些愕然,身后那人竟是傅严。
我慌忙跳起来,“呀,傅老师。”
他微笑着走过来,“今天有点空闲,过来看看你们的画展,没想到你正巧在这里。”
“是,因为是个商业展,没什么学术性,就没去邀请您。”我窘迫地解释着。
一转头,看见玲子脸上那种了然的笑容,更觉尴尬不已。
傅严倒是相当镇静,神态自若地由我陪同,在展厅里走了一圈。
我送他出门,他突然问我:“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晚餐。”
“这,真不好意思,我晚上和朋友约好了。”我赶紧笑着推辞。
“哦,那是不巧,没关系,改天再请你。这样,我们去喝杯茶吧,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他笑道。
我无法再推辞,只得点头同意。

跟着他到了隔壁的茶馆,坐下后,他点了壶普洱。
我坐在他对面,心中暗暗思索,究竟要不要向他提起《油画家》上那篇文章的事?可是,我怎么说呢?是说谢谢他?还是……算了算了,还是什么都不提吧。
他看着我,只是微笑,并不作声,然而他望向我的眼神,分明有些灼热。
我无奈,只能低下头佯装不知。
过了许久许久,我觉得别扭极了,非常渴望此时能有一个电话,让我找个借口告辞,可是,偏偏天不作美,手机始终静悄悄的。
他终于开口道:“尤加,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搬到哪里去了?”
我抬头笑道:“就在美院附近,跟朋友借的一个地方,暂时先用着。”
“哦,那倒是离我住的地方不远。”
“是。”
“上次的事,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我连忙道:“没关系,我已经忘记了。”
他凝视我片刻,忽道:“尤加,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一听这话,我简直震惊到极点,顾不及作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心想。
他非常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可以考虑一下。”
“可是,您,没有结婚么?”我嗫嚅。
他笑,“当然结了,不过,已经离了。”
我又是一怔。
“我那次跟你说过,你很像我从前的恋人,非常像,不止是相貌,无论气质还是性格都几乎一模一样,她,也像你那般倔强,不管不顾,抬手就给我一个耳光……”他呵呵笑起来。
我却觉得难堪极了,简直无地自容。
他又道:“我们有过很愉快的一段时光,可惜,她在大二那年辍学走了,听说,出了国,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也有人说,她其实不是出国,是生了场重病,已经去世了……”
我安静地听着,有点动容。
或许是因为他话语之间那种压抑不住的伤感。
“我和妻子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感情一直很淡,分居也快两年了,上个月,我们去办了手续,正式离了婚。所以,我想我现在是有资格向你求婚的,当然,我年纪大了些,你不过才二十六岁,可我已经四十岁了。但是,我会照顾你的,你相信我,我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你。”
……
我沉默,然而心中感触良多。
我必须得承认,此刻,我很感激他,因为他给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
只是,感激归感激,我却不能答应。
我不爱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57

57、(五十七) 。。。 
 
 
或许是出于感动,当傅严提出要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并未拒绝。
我坐在他的车上,依旧沉默。
他也没再言语,安静地驾驶着车,可能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我心中暗想,其实他并不是个讨厌的人,对我没有逼迫,更没有威胁,如果答应了他,嫁给他,最起码生活会稳定下来,事业也会有所帮助,而且,日子久了,总能同他培养出感情来。
可是,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眼前不觉就浮现出叶砚的脸来,忽然便有些惭愧之意。
真是奇了,我又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为何竟会感觉惭愧?我好笑地想。
像是在提醒我一般,我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我拿出一看,第一反应是,怎么会那么巧?简直跟演电影一样。
这个电话正是叶砚打来的。
我悄悄瞟了一眼傅严,他正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伸手想按下拒听键。
傅严却道:“没关系,你接吧。”
我只好接听,低声地说:“喂,我是尤加。”
叶砚似乎怔了一下,才道:“尤尤,是我。”
“我知道。”我依然轻声答。
“你在哪里?”他问我。
“在外面,和一个老师在一起。”
“在画廊?”
“不是,刚从画廊出来。”
“哦,在吃饭?”
“没有。”
“什么时候回家?”
“过一会就回去了。”
“那我晚点再给你打吧。”
“好。”我说着,正想挂断电话,却又听到他温柔地悄声问我,“尤尤,想我了吗?”
我脸上一热,心里也随即跟着甜如蜜。可是,碍于有傅严在场,我不好说什么,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他并不罢休,依然低笑着在话筒里追问:“真的?嗯……哪里想?”
那笑声和语气都无比暧昧,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这个人!我简直无语,懒得理他,然而却控制不住地心意缠绵起来。
我故作平静,收了电话,颇有几分惆怅,是啊,他出门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我真的,想他了。
一转头,发现傅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只好也朝他淡淡地笑了笑,他扭过头去,继续开车,并未说什么,我不禁松了口气。
真是累,也不知道那些喜欢脚踩两只船的人都是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的?或者,应该问问叶砚,他最有经验,我带着醋意地想。
好在,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我坚持在门口下了车,向傅严道过谢,便朝大门里走去。
“尤加。”傅严在车上叫我一声。
我停住脚步,回头向他望去。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微笑着对我说:“我刚才的话,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总之,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听见这话,我有些微怔,刚才在茶馆里,我已经很坦白地表明了我的意思,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坚持。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向他笑一下,转身走了。

初秋的傍晚,微风吹在脸上,十分凉爽,我只顾低着头一直往前走,没走几步,却一不留神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我赶紧道歉,“真对不起,我没看清。”
那人轻声笑起来,笑声竟然十分熟悉,我抬头去看,不觉惊喜地睁大眼睛。
“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再开几天会么?”我根本不管此时还在小区里,周围人来人往,一下子扑到他怀里,问他说。
“我想你了,每天都拼命压缩会议日程,终于处理完毕,就提前赶回来了。”他拥住我,在我耳边说。
“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一会,见你不在家,就出来找你。”
我靠在他胸前,将头埋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痴痴地笑。
“走吧,赶快回家,想你了……”他低声说,揽着我往回走。

我是被他接电话的声音给吵醒的。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见他正靠在床头,一手揽着我,一手握着手机,面色不虞,虽然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大,可是非常强硬,“……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
“好了,我不想多说,这些都与我无关,以后请不要再打扰我!”他说着,啪地挂了电话,阴沉着脸不再作声。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生气。我很少看见他这样生气,除了上次我们吵架的时候。
或者,是他公司的事情?我惴惴地想。
这时,他发觉我已醒来,脸色稍缓,问我道:“醒了?”
我说:“嗯,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他看看我,摇头道:“没事。”
我知他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起身去了浴室。
出来后,发现他依旧靠在那里,满腹心事。
我觉得浑身酸痛,又累又饿,可是见他这副神情,也不好意思提起。
我换了衣服,打算去厨房看看还有吃的没有,他在身后开口说:“尤尤,饿了是吗?”
“是啊,我午饭就没怎么吃,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
“我去煮点面吧,你想吃哪种口味的?”
“随便,你看着煮吧,我没什么胃口。”
“哦。”我转身看他,定是有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不然,他很少会没胃口的。
我没再说话,走去厨房煮面了。
等我端着两碗鸡丝面从厨房出来,发现他已经起来,正坐在餐桌前发呆。
我将一碗面放在他面前,又递上筷子和一杯水,自己也坐下吃着。
等我将自己那碗面几乎吃光的时候,发现他还一口未动,只是用筷子挑着几根面条,在那儿无聊地拨来拨去。
我叹口气,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朝我看一眼,仍然摇头,“没事。”
我再叹了口气,将空碗收到厨房,然后,坐在沙发上翻看画册。
既然他不愿意跟我说,我再问也没用。
他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对着那碗早就冷掉的面,一声不吭。
屋里十分寂静,寂静到有些令人窒息,我默然坐了半晌,心里极不舒服,抽了支烟,却无任何好转,反而更觉郁闷。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门前,想去楼下透透气。
还在换鞋之际,他突然问我:“你去哪儿?”声音竟十分冷漠,与适才判若两人。
我怔了一下,才说:“不去哪儿,到楼下随便走走。”
“有人在楼下等你,是吗?”他冷冷道。
“你!”我猛地回过头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傍晚是谁送你回来的?”
我心头一震,脑子“嗡”地一声闷响,原来他看见傅严送我回来了!
可是,他这个人,也太有城府了!刚才居然对此事一个字都不提,分明早有不满,还能跟我柔情蜜意地缠绵半天,直忍到现在才发作。
实在太可怕了!他怎么会如此阴郁?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一刻,连愤怒都忘记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冰冷傲慢,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之情。
我忽然发觉眼前的这人十分陌生,他不像是我深爱着的那个男人,更不像是那个抱住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的男人。
我其实应该发作的,以我的脾气,哪里能够忍受他这样无谓的挑衅?
可是,也不知为何,我竟然一点也怒不起来,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拧开门锁,想要出门而去。
他却冲了过来,用力按住我的手,阻止我开门。
我没说话,怔在原处不动。
他忽然自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颈上,口里喃喃道:“尤尤,我错了,你别走……”
他的语气十分黯然,还带着一股不明所以的低落和消沉,我心里一软,禁不住返身轻轻搂住他的腰。
他揽我入怀,一边吻我的头发,一边低声说:“尤尤,是我不好,我又在胡说了,我嫉妒他,我怕我会失去你,我很害怕……你别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
这话说得是那般忧伤,我只觉内心乱成一片,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哪里还有什么气可生?

临睡前,他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捧着本书,靠在床头看着。
我洗过澡,从浴室出来,见他看得入神,随口问道:“在看什么书?”
他抬头冲我一笑,说:“《水浒》,看着玩的。”
“哦,这书是我的吧,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就在外面书柜里。对了,是谁送你的,看你还挺爱惜的,居然还包了书皮。”
“还能有谁?我父亲。”我淡淡道。
“是吗?很多年前的事了吧,这版本好像挺早的。”他惊奇地问。
“嗯,上小学那会,那时候学校里要求看课外读物,他就给我买了这本书。”我不觉感慨起来,“从小到大,他就给我买过这一本书,所以,我很珍惜。”
叶砚迅速看我一眼,神色似乎颇为怪异。
我没在意,只是笑道:“其实我不爱看《水浒》,比红楼梦差远了。”
他笑着说:“我觉得还好啊,我小时候很喜欢看。”
“这是本男人书,尽是打打杀杀,虽然豪气冲天,却没什么意思。而且,我跟你说啊,施耐庵这人肯定被女人伤害过,你瞧,他笔下就没一个像样的女人,不是潘金莲那种,就是孙二娘那样,还有,翻遍整本书,连一丁点爱情也找不到,书里的男人,要么不近女色,要么就是西门庆那种花花大少。所以啊,这施老头肯定不相信爱情,估计就没爱过什么人……”
我正侃侃而谈,却见叶砚停止翻书,怔在那里出神。
“怎么了?”我问他。
“啊。”他反应过来,“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在听你讲话。”
“与原书相比,我倒是更喜欢以前看的,很早时候改编的《水浒》电视剧,尤其是武松血溅鸳鸯楼那一集,书上写的完全是无辜滥杀,可是电视里却让他和张都监的养女产生了感情,最后,那养女为了不连累他,跳楼自杀,武松在楼下伸手去接,那一幕,让我至今记忆犹深,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那才叫艺术,才有美感,你想想看,一个男人,再是勇猛无前,一生中也总会遇到一个真爱的女人,不然,实在有背人性。怎么可能像老施写的那样,水浒一百零八将,都只知吃喝打杀,兄弟情长,那岂不是一群同性恋患者了?”
我越说越激动,他却越听越发愣。
过了半晌,他突然问我:“对了,尤尤,傅严今天找你干嘛?”
我一怔,朝他看过去。
他正凝视着我,面色平静,眼神澄澈,不像是在生气。
我本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是,也不知怎地,一冲动,竟然脱口而出,坦白告诉他道:“他来找我,是想向我求婚。”
叶砚闻言一呆,身子僵在那里,目光也即刻暗淡下来。
我知他心意,却也只能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拿了刚才洗澡时换下的衣服走出卧室。
等我洗过衣服,晾好,又收拾完厨房,重回卧室时,发现他已经熄了床头的壁灯,躺下了。
我不语,也跟着熄灯上床。
我们谁也不说一句话,都只是安静地躺着。
我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反正我头脑十分清醒,并无半点睡意。
过了许久许久,就在我渐渐开始有些困意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在身侧幽幽问道:“那你答应他了吗?”
我愣了愣,方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于是,淡淡地答:“我说我要考虑几天。”
他听后,不再作声。
我也不作声,闭上眼睛,没一会便进入梦乡。





58

58、(五十八) 。。。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时,发觉他不在我身边。
侧耳听听,浴室里很安静,没有水声,我便下了床,转过屏风,走到客厅,发现他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动不动,正望着窗外沉思。
我很少见到他这种沉思的状态,他一向都是笑嬉嬉的,即使是在我面前,也总显出心情很好的样子,戏谑调侃,无半点正经。更令我诧异的是,他居然在抽烟,举在身前的那只手里夹了根燃着的烟,有一股淡淡的轻烟正袅袅升起,直至头顶,又在晨光中逐渐散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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